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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叫苏炎(修) 本人默叶

鬼国,幻元大陆第一大国,位于幻元大陆中部。因其国主信奉鬼道之说,取国号为鬼。鬼国地处大陆中部,被周边四国联合牵制。因其与周边国家连年征战不断,致使疆土混乱。在距鬼国国都偏远的地方,有一个背靠大山的小村庄。

走在村间的小道上,时常能听到小孩的吵闹声,铁匠的敲打声,清脆的鸟鸣声和犬吠的呜咽声。烟囱徐徐上升的白烟,无一不透漏出村庄的祥和与安逸。

村中有一百多户人家,因村庄附近还有一片广袤的湖泊,所以村中大多数人,都是靠打渔和捕猎为生。

在一个繁星闪烁的深夜,整个村庄的人,都在熟睡之中。村边草丛,传出蛤蟆和蛐蛐的叫声,在寂静的黑夜里,格外的响亮。

就在这时,异象突现,只见天空中的所有星辰,忽然极速的变换方位。七星移位,原本的星辰图,也被无情的打乱。一眼望去,无尽的星辰,仿佛受到了某种刺激,活跃异常。有几千甚至几万颗星辰,瞬间暗淡,不见踪影。

三息之后,所有活跃的星辰,在一瞬之间,全部静止了下来。在他们静止的一刻,天空不知为何,被一层层浓密的云雾覆盖。之后的变化,无人知晓。

天微亮,就有两个一高一矮的身影,从村庄内向外走,手中还拿着各类的捕鱼工具。路过一家铁匠铺时,两人停了下来。

“老虎头,一大早就和小虎头出去打渔啊。哈哈,这么大年纪了,真是拼呀!”

说话的是一个正在挥动铁锤的中年光膀大汉,满身的汗水打湿了他的粗布麻裤。黑呦的皮肤配合他憨厚的笑容,给人一种亲切感。

“这年头不拼不行啊!混口饭吃嘛,不然就饿到我的小孙子了。”被称为老虎头的老者,慈祥的看着身边的七岁少年说道。

老虎头真名周大虎,年轻时,常带领村民进山打猎,大家都拥护他为猎户头领,于是村里人就称呼他老虎头,孙子自然就被顺带称为小虎头了。望着一老一少渐渐走远的身影,光膀大汉长叹了声。

“哎,可怜的老虎头,儿子儿媳走得早,就剩爷孙俩相依为命,命苦啊!”

“你小点声别让孩子听到了”大汉的妻子责怪的瞪了大汉一眼。

“没事,他们都走远了,应该听不到的吧,行行,我以后会注意的,嘿嘿。”大汉挠着头,看着即将又要责怪自己的妻子,赶紧改口。

走在路上,村民都热情的和他们爷孙两打着招呼,可见老虎头的人缘不错。

湖中,水波荡漾,清风掠过湖面,泛起了一阵阵涟漪,水草和芦苇相互依靠摇摆着,仿佛一对恋人在翩翩起舞。湖中的鱼儿时常跃出水面,欢快的跳跃着,从湖下冒出的水泡,也证明了湖中的鱼还真不少。小虎头刚到湖边,就抓起了一颗石子,用力的向湖中鱼儿跃出水面的地方砸去,只听见扑通一声后,就传来了老虎头的喊声。

“虎头,快过来别玩了,该开工喽。”

“好了好了,知道了”

说着一老一少就将捕鱼的船,缓缓的划进了湖中央,小虎头开始和老虎头撒网,撒完网后,老虎头就习惯性的坐在船头,拿出了有些破损的旱烟袋,抽了起来,呛的一旁的小虎头剧烈的咳嗽起来,不一会就留下了两行泪水。

“爷爷,你别抽了,你想呛死你孙子啊。”

听到这句话,老虎头脸色一沉厉声呵道“不准提死字”

小虎头听到这句话向着老虎头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只是他的眼神暗淡了下来,渐渐的小虎头也沉默了下来。老虎头收起了旱烟把身子挪了过去,轻拍着小虎头的肩膀,良久无声。

船只一直在湖中随着水流飘荡着,路过一片芦苇丛时,老虎头总是轻摇一下船桨,船只便轻巧的绕过浓密的芦苇。途中时常可以看到蜻蜓在湖面上相伴起舞,每当掠过湖面时,水面就会泛起一道道波纹,倒影出它们优雅的身姿。小虎头也不在沉默了,举起了早在家中就准备好的小网,捕捉着过往的蜻蜓。

船只缓慢的滑行到了湖中央,撒下的渔网已经沉重了不少。此时船只的速度越来越慢了,老虎头也收起了旱烟袋,轻摇着划桨在湖中徘徊着。

忽然正在捕捉蜻蜓的小虎头动作一僵,而后大叫了一声,吓得老虎头手中的船桨差点滑落。

“爷爷,爷爷你看那是什么?”小虎头颤抖的指着不远处,一个漂浮在水面上的人影说道。老虎头向着小虎头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不好,应该是有人溺水了,我们把船划过去看看再说。”

小虎头一阵犹豫,但还是和老虎头将船划了过去。船只缓缓的靠近了,小虎头被吓得躲在老虎头的身后。老虎头终于看清了水中之人的相貌。

那是一个和小虎头差不多大的紫衣少年。虽然年纪不大,看起来有些稚嫩,但是苍白的脸色和发白的嘴唇,还是凸显出了他俊美的面庞。少年一身紫色长衫,如墨的长发散乱在湖中。即使昏迷,还是透露出了一股与常人迥异的气息。

老虎头将船,快速的划到了少年身边,摸了下少年的脖颈,发现还有脉搏。

“虎头别怕,他只是溺水昏迷了过去,和爷爷一起把他拉上来。”听到不是死人,小虎头也没之前那么害怕了,在老虎头的再三劝说下,小虎头终于配合着老虎头,将溺水的少年拉到了船上。

老虎头将小船调转了方向,快速的滑动着船桨,向着岸边靠去。到了岸边后,两人合力将溺水的少年抬到了岸上。老虎头找了一块凸起的圆滑石头,将少年的腹部放在了石头上,轻推着少年背部,湖水渐渐从其口中缓缓吐了出来。老虎头将少年平放在了岸上后,喘着粗气坐在旁边,对着小虎头道“虎头啊,你以后可是要成为男子汉的,胆子可不能这么小啊!”

小虎头想辩解,但还是没开口。想到之前的表现,他自己都觉得脸红。休息了一会,老虎头就将少年背起,小虎头带上了捕鱼的工具和不多的鱼,向村庄走去了。

“爷爷,你说他会是谁呢?为什么会溺水呢?”小虎头好奇的望着爷爷。

“小虎头好奇心还真重啊!哈哈,不过也奇怪,一个孩子怎么会在湖中央溺水呢!奇怪奇怪呀。回去了先熬一碗鱼汤给这孩子补补身子,走吧,回家了先别声张知道吗?”

小虎头乖巧的点了点头。

进了村子,路过铁匠铺时,打铁汉子投来了奇怪的目光。

“喂,老虎头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背上的是谁呀?”老虎头尴尬的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就走开了。

打铁汉子的妻子闻声走了出来,怼了他一眼责怪道“赶紧干活,下午就要交货了,他们催的很紧的”打铁汉子憨厚的笑了笑,就继续忙活了起来。

到了家中,老虎头将少年放在了小虎头的床上,小虎头则是去熬鱼汤了。老虎头为少年换上了小虎头的补丁衣服,盖上被子就走了出去。坐在门外石凳上,又抽起了旱烟。

小虎头忙完了手上的工作,和爷爷交代的事情后也坐了过去。不久又传来了小虎头的抱怨声“爷爷,你想呛死你的孙子啊!”

老虎头面色一沉呵道“不准提死字,说了多少遍了,你这孩子怎么还是不听。”

“我恨他们,他们怎么丢下我,为什么不带上我一起去都城”小虎头埋怨的说道。老虎头听到这里身体轻微颤抖了一下。

许久老虎头叹息一声,狠狠的吸了一口后,收起了旱烟袋。疼惜的看着小虎头,抚摸着他的脑袋说道“有爷爷陪着你,爷爷不会抛下你的,等你以后长大了,就可以自己去寻找他们了,这样爷爷才会安心,你的父母也有自己的苦衷,别怪他们”

小虎头攥紧了拳头,将头埋进了老虎头的怀里,呜咽的哭泣了起来,或许是忙了一天累了,不一会传出了小虎头平缓的呼吸声。

老虎头看着熟睡的小虎头,眼中满是悲痛之色。起身抱起了已经熟睡的孙子,向着自己的屋内走去,就在路过小虎头房间时,听到了屋内有声响传出。老虎头将怀中的小虎头放到自己的床上后,就走向了小虎头的房间。

少年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有些破损的屋顶和陈旧的桌椅,墙壁也是凹凸不平。但却都收拾的很干净。少年有些迷茫的坐了起来,掀开了有几个补丁的棉被,望着四周陌生的环境发愣。

“这里是哪里?”少年轻声喃喃了一声。当他下床走到房屋中间时,忽然屋门被人轻轻的推开了。

“孩子,饿了吧!来,先喝点鱼汤吧!还是热乎的。”来人正是端着鱼汤的老虎头。

少年迷惑的看着老虎头“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老虎头将鱼汤放在了桌子上。

“你掉进了湖里溺水昏迷,是我和我的孙子在打渔时,将你救上来的。孩子,你怎么会溺水呢?你是哪里的人,我在附近这几个村子里,没见过你啊!”

“我溺水了?我......怎么都不记得了,为什么......为什么感觉忘了好多东西,我是谁...”想到这里,少年就痛苦的捂着头,蹲在地上瑟瑟发抖。老虎头看着情绪波动很大的少年,长叹了一声。

“又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啊,这场战争何时才是个头啊!”

鬼国和周边国家战火不断,虽然大的战争没有了,但是一些小的摩擦总是会在各地上演。导致百姓流离失所,孤儿就成了这场战争中最常见的产物。在老虎头眼中,眼前的少年就是这场战争的受害者。

老虎头正想过去安慰少年时,忽然少年的身体停止了颤抖,猛的抬头,赤红着双眼喊道“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我叫......苏炎,我........”说到这里,少年眼神渐渐失去了神采,最终倒地昏迷了过去!

老虎头摇了摇头,将少年抱上床榻,盖上被子后就出去了。老虎头还是坐在之前的石凳上,习惯性的拿出了腰间的旱烟。一口一口的抽了起来。

吐出的烟圈,一个接着一个,缓缓的升向高空,不知飘向了何方。渐渐老虎头陷入到了回忆里。脸上的表情时而痛苦时而温馨慈祥。当落日的最后一丝余晖,从他身上消失后,老虎头终于从回忆中抽回了思绪,一行清泪也从他的脸颊上无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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