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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柔情似水

入夜巫妖之城灯火通明,依旧的繁华。街上有络绎不绝的妖族平民,蛇精、兔精、树精……,或飞行,或跳跃,或行走。在巫妖之城到处流动,有的做买卖换妖丹,有的互相融合体内精元,有的花钱买做的逼真的人皮……巫妖城大大小小的街巷都充斥着各种不同的面孔,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那就是——妖。

王城里却略显萧瑟,除了过来过往的宫人,就是巡查的妖兵侍卫,很少有人在宫廷里乱走,一切在妖臣的管理下,井然有序。

若姿笑着告别沐子游,从沐子游房间出来。

留下了沐子游,沐子游顿时从喜悦变为惆怅。“四师妹她走了,十八师妹她走了,十九也走了。我又要如何跟师父说明呢?我该不该给他说?或者他不久就知道了,也许……”沐子游坐在竹椅上摇晃着,任由思绪凌乱飘荡……

另一边,妖王话天回到王的寝宫,也坐在摇榻上,皱着粗眉,冥想着,“沐子游究竟是不肯说出口。那玉碟究竟是何物,那般的厉害!我要如何去得到它…”

沐子游和若姿择日即完婚,妖王心想等他们完婚后,再和沐子游提玉碟之事。

还未到成亲之日,若姿会和沐子游天天一起携手游览王宫。这次沐子游不再是东顾西看地记录王宫地形,而是与心爱的人若姿一起享受这迷人宫殿,王宫十色,两人在一起的感觉。

没有在一起的时候,若姿的大姐,那位娇艳不可方物的若芳常过来找沐子游。沐子游的练功时间也只好往晚上推。

若姿的姐姐若芳确实漂亮,娇艳欲滴来形容再恰当不过。沐子游天生生得俊雅美貌,又是谦谦君子之辈,若芳显然对沐子游很感兴趣。

若芳常给沐子游带她们妖族特有的一些丹药补药,对沐子游又嘘寒问暖,又是抛媚露点。沐子游觉得大姐有些过分亲密,每次交谈遇到这等便礼貌回避。若芳性情过于放浪,确实弄得一个修仙之人好生无奈。因为是若姿的大姐,所以沐子游并没有太在意。

五公主大婚之日,妖王下令巫妖之城贸易五日不停,五日免去等值妖器向王城上缴,举城同庆。

王城里红灯笼再次挂起,所有妖仆、宫人,赐赠华服。

妖族的婚礼和人族的不同,妖族的婚礼还是保持着万年以前的传统。婚礼开始是在夜晚月亮出来之时,由妖族两位大祭司在王城神庙主持,用妖术切开一只事先选好一只巨大的红鲤,然后用红鲤的血祭妖神计蒙。在计蒙龙头,鸟爪的神像前,神庙两旁的参与者被两位祭祀向右手抹上一滴鲤鱼血,然后参与者要正对神像双手合十,为两位婚者祈福。最后两位佳偶的手心与额头都要被抹上一滴血。两位的父母亲要给两位送上他准备好的厚礼。礼毕,两位祭祀将鲤鱼肉用妖术切分成若干小块,用盘子盛给在场每一位食用。佳偶要互相给对方喂食生鱼。吃完祭祀分配的鲤鱼肉,礼成。

五公主若姿和五驸马沐子游成婚当晚,妖王邀请了自己的所有子女,天狐山庄的狐仙,以及妖臣,大将,乌域里贵族的妖,驸马的朋友参加神庙的婚礼祭祀。婚礼祭祀的步骤按传统进行着。沐子游没有见过妖族的婚礼,之前的过程都还可以接受,只是到了生吃鱼肉这一步。当若姿温柔地把生肉给到沐子游嘴边时,沐子游却觉得难以下咽。心里又想,是若姿的心意我还是忍受一下吧,这没什么。鲤鱼肉吃到沐子游嘴里,沐子游还是不太习惯,索性就把它吞了。至此,礼毕。

两位师弟和温琴看着他生吃鱼肉的样子,甚是觉得好笑。东皇土公夫妇还在笑话他,讲他的玩笑。

而夜鸦在一旁看得心寒,自己心爱的公主被别人带走,

看着若姿一脸幸福的样子,夜鸦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温琴倒是挺高兴,当沐子游和若姿出神庙的时候,温琴就跟在沐子游身后听他们的甜言蜜语,自己也不住的笑。

婚礼参与者下了神庙,都被带到极乐殿里酒肉款待,观看妖族的美貌女子在殿中跳妖异的舞蹈,品妖族特有的万年美酒,仙汁琼露。

而两位佳偶此时已经去洞房花烛了。

………

他们的新寝宫内布置的精美无比,房间内所有的东西都换成崭新,红色的桌布,红色的椅子,红色的幕布,红色的婚床……鲜艳精美,无与伦比,连铺盖都用金线绣着龙头鸟爪图案。

两人牵手步入婚房。沐子游在桌上拿起了高嘴酒壶,微笑着对若姿说:“若姿,做完了你们妖族的礼节,我还要来一次我们人族的礼节,怎样?”

若姿脸红红地,娇声说道:“什么呀?我不懂。”

沐子游大笑说:“来,不懂我教你。”

沐子游往两个杯子里筛满酒,举起一个酒杯,说:“来!”

若姿拿起另一个酒杯,不知所措。

沐子游挽起手,把酒杯碰到自己嘴边,笑着说:“这样,若姿,你拿酒杯穿过我的手臂,然后咱们一起把它喝掉!一口喝掉它!”

若姿小声应道:“嗯。”

于是沐子游和若姿进行人族的仪式,喝了交杯酒。

沐子游非常高兴,若姿不甚酒力,喝了一杯脸变得通红。

若姿抱住沐子游,醉呼呼地说道:“子游,我们终于是夫妻了。”

沐子游答道:“嗯,若姿,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我沐子游承诺,此生定不负你!”

若姿抱得更紧了,说道:“子游,你知道吗?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爱上了你,今生我只会爱你一个人。我真的很爱你,很爱你……”

沐子游听到若姿甜蜜的告白,此时心花怒放,又饮了酒,胸中的气血好像沸腾起来一样,在全身迅速地流动着股股暖流。

若姿越看沐子游越英俊,沐子游越看若姿越迷人,两人紧紧抱在一起,狂热地亲吻起来。狂热地亲吻中,若姿内心的爱意如同春暖花开,如同梦境中一株绽放的百合,如同轻轻飞舞的蝴蝶,慢慢地释放,慢慢从身体里释放,慢慢地充盈这个世界,世界变得美好无比,轻轻地,盈盈地……

沐子游胸中的暖流变得越来越热,浑身变得发烫,滚烫地热流从他的胸中一股一股地流向脑海,再流窜到他身上每一处结实的肌肤,每一处肌肤都溢着丝丝热汗。突然,沐子游胸中暖流如同洪流一般,汹涌澎湃,任意肆虐,倾泻整个世界,一发而不可收。

沐子游一把把若姿抱到床上,若姿眼睛紧闭着,还沉溺在她所制造的美好幻想当中。熄上灯,拉上了床帘……

……

夜鸦回到他的将军府,一声不吭,独自坐在湖边台阶上,望着今晚的月亮,独自饮酒。表妹红鸥在他后面,静静地看着他,没有作声,就静静地站着。明亮而又昏黄的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地好长,好长……

……

沐子游和若姿婚后,每日都在一起。沐子游深知若姿爱他,胜过他爱若姿,所以任何的幸福美满,任何的温情浪漫,他都要给若姿,疼爱若姿,爱惜若姿。

一日,在王城最大的花园散步,沐子游问起若姿,以前在乌域林里边的那只小黑狗,怎么就没有见到了。

若姿说,都怪沐子游,那只小黑狗是父王送给她的千年灵犬,用来保护她的安全的。可是从林里抱回去后,小狗就死了,她当时哭得可伤心了。

若姿当时说出来,就非常心疼那只小黑犬,俏丽的脸蛋顿时就哭丧着。沐子游这才说,用一只小狗换来一个沐子游,不值得么。若姿才转悲为喜。

……

沐子游与若姿幸福快乐地过了几日,同时秦澜她们也回到了雪霁圣地修仙学院。

秦澜一回来就到修正殿面见师父,师父张乾早已在修正殿等候。

秦澜,十九,张妙霄见到师父,一齐单膝跪地,对师父说话。张乾拂尘往身后一甩,说:“这是做什么?先起来说话。”他们才一齐起身。

张乾先对十九和张妙霄说道:“你们两个呀!偷偷溜出去,知不知犯了清规?”

十九和张妙霄一起低着头说道:“知道!”

张乾撇了撇嘴,说道:“知道了还跟他们去。我待会儿倒要看看,你们两个这回历练有没有长进。”

又对秦澜说道:“秦澜,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秦澜突然觉得心里一阵难受酸痛,脸上也是难受之色,说道:“师父,大师兄他。”

说完,一股热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张乾心里不禁疑惑,仔细注视着秦澜,说道:“你说什么?”

秦澜收拾了下眼泪,说道:“大师兄他和妖族的公主成婚了,他不会回来了!”

张乾心里突然猛地一震,心脏砰砰地跳,而后睁大眼睛,转身看了看周遭,突然张乾猛地转过身,顺手把拂尘往地上一扔,白色拂尘刹那断成了两截,他睁大眼睛低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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