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县太爷的儿子,天天与地皮流氓混在一起,显得自己有多威风,赌钱欠了一屁股债,吃饭还赊账,不少姑娘都被他玷污,这又是个可怜的姑娘,要不是他爹是县令,我们不好得罪,早想把他揍一顿。”一个老大娘拎着菜篮,小声地与旁边的人嘀咕着。
“你说什么,有种你给我大点声说一遍你刚才说的话!”富家少爷似乎耳朵很贼,听到了老大娘说的话,将老大娘推到在地,狠狠地踹了她一脚。
“住手,不要伤害婆婆!”栾靡夭急忙走到老大娘的身边将她扶起,“婆婆,你没事吧?”
“没想到今天运气这么好,还有一个漂亮的小妞,一起给我带回去,把那个臭婆娘给我狠狠地打!”富家少爷恼羞成怒地说道,两个跟班上去将栾靡夭拉开,捆住了她的双手,随后对着老大娘的肚子踹了好几脚。
“诶呦喂,还挺水灵的。”富家少爷掐了掐栾靡夭巴掌大的小脸,软嫩软嫩的,仿佛未**的雏花,一捏就能出水的那种。只是可怜了娇弱的栾靡夭,白净的脸上硬生生地留下了几块红色的印记。
“住手,谁敢动她?”跪在地上卖身葬父的姑娘似乎按捺不住了,她蹭地一下窜了起来,吓了富家少爷一跳。
“你个贱女,活得不耐烦啦,小心我拿你老爹去喂狗!”富家少爷七窍生烟,骂骂咧咧道。
“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身。”姑娘一字一顿道,随后掌心升起丝丝缕缕的白烟,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掐着富家少爷的脖子,勒得紫青,姑娘的眼中暴露出一丝杀机。
“女侠,饶命呀,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小人吧!”富家少爷口吐白沫,断断续续地央求道。
身后的两个跟班急忙跪地求饶,可是大家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在白沫上,而是落在了富家少爷的裆部,黄色的暖流从裤裆里溢出,腾起热气。
姑娘素白的裙袖一甩,富家少爷重重地摔在街边的墙壁上,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嘴角流出。两个跟班急忙上前搀扶,富家少爷摔得不清,正处于不省人事的状态,他们想要扶起大金主,不过结果有些不尽人意。由于大金主脂肪层过厚,他们把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还是烂泥扶不上墙。
“滚!”一声粗犷嘶哑的声音爆出,吓得他们屁股尿流,富家少爷硬生生地被小喽啰在地上拖走了。
“姑娘,你消消气,我这有一对步瑶,你先拿着安葬亡父,应该能余下一些银两,听你的嗓音,恐怕是顽固的哑疾,幸亏发现的及时,再晚点你的嗓子就说不出话了。”栾靡夭摘下发髻上的步瑶,塞到她的掌心中。她轻轻地抚摸着姑娘的脖颈,凸起的硬物有些养眼。
姑娘的两颊渐变成绯红色,粗犷的嗓子干咳了两声。她刻意地底下头,用宽大的袖摆掩住面庞。
“你不要害羞呀,这是一种病,得治,耽误了,不好!”栾靡夭非常耐心地开导,可病人不老实,不停地扭***得她无从下手。
“看你的样子应该在外面漂泊好一段时间了吧!你把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给了我,你怎么办?”姑娘故意岔开话题,用失落的眼神看着栾靡夭。
“我没事,我不还有扇子吗!”栾靡夭苦涩的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她弱弱地拿出了一直裹在胸前的冷玥扇,金色的扇羽发出了耀眼的灿光,镂空雕刻的花纹飘着缕缕青烟,花蕊宛若迷人的星蕴,璀璨夺目。
自己确实有些冲动,没有考虑过以后自己怎么办。栾靡夭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你……”姑娘目不转睛地看着栾靡夭手中的冷玥扇,愣了一小会,她才回过神,抬起头,一不小心撞上了栾靡夭双瞳剪水的秀目,四目相对。
感觉时间放空、拉长,放慢了匆匆的脚步。膨胀的空气使人喘不过气,栾靡夭隐约察觉到灰色瞳孔深处的一丝灼热,这对冰冷的双眼有些似曾相识,但没超过三秒,便匆匆地躲闪过去,怎么可能,大概是错觉吧。
“你还记得我吗?”姑娘放下了遮面的袖摆,露出了棱角分明的面庞,略带冷峻。见栾靡夭仍然一脸迷茫,她便解开衣带,准备脱下素白的孝服。
“等等,首先,我们之前见过吗?为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第二,你未免太开放了,这是大街上,你在这宽衣恐怕不妥吧!”栾靡夭急忙用衣衫遮住了她光洁的胴体,为她披上了衣服。
“如果我说我是个男子,当街宽衣应该可以了吧!”姑娘把衣衫还给了栾靡夭,他脱下孝服,露出结实的肌肉,坚实的臂膀,他将头上的乌丝假发摘了下来,露出灰色的鬓发,银色的护心甲一览无余。
“你是人是鬼?”栾靡夭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与他保持了一定距离,用纤长的手指指着他头上的那对角。
“我当然是人了,才不是鬼,你看地上的影子。”男子从地上的包裹中拿出一件棕色的罗衫套在身上,强壮结实的轮廓一览无遗,他取出一对雕有睚眦的银色盔甲戴在两肩之上,又取出一对龙鳞护腕戴在手腕上。
其实她害怕的样子还是蛮可爱的,傻傻的。
“那你的头上怎么有一对角,眼睛还是灰色的?你该不会是牛魔王的儿子吧!”栾靡夭看着地上的模糊的斜影,半信半疑地问道。
“我有那么丑吗?老牛只会在田里耕地,我可比老牛能干多了,还有你见过哪个老牛长成我这个样子?”男子浓密的睫毛眨了眨,他睥睨地看着栾靡夭,隐约能够感觉到冰冷的面庞上阴云密布。
听着男子说得头头是道,栾靡夭渐渐地消除了疑虑,她默默地放下戒备之心。
“那你为什么要假扮成姑娘卖身葬父?”栾靡夭不解地问道。
“当然是没钱吃饭,我都饿了三天了,要不是身体好,早就变成他了。”男子将白布掀开,将地上的骨架拎起,摆在栾靡夭的面前。
“啊!”栾靡夭被吓得花容失色。
男子站在一旁,嘴角弯成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不过这个瞬间被栾靡夭捕捉到了,看着他又冷又臭的冰块脸很讨厌,没想到他笑起来的样子好暖。
比起那个人如地狱恶鬼般可怖的嘴脸,他简直是璀璨的星辰,照亮了冰冷的黑夜。
“我们真的……见过?”栾靡夭垂下头,声音像蚊子一样小。
“当然,我的命是你给你的。”男子淡淡道,他的胸前亮起一片惨绿色的光,一片片鳞片细致入微地展现在栾靡夭的面前,甚至能够清楚地看到鳞片上的纹路,她好奇地数了数,一共二十二片。
二十二……二十二。栾靡夭的脑海里不停地闪现出这个数字。好熟悉,这次绝对不再单单是感觉。
“你是被封印在血玉里的那个男人。”栾靡夭恍然大悟,在异界发生的种种在她的脑海里重新浮现。
“我叫封云浔,你以后就不要再男人男人地叫我了。”封云浔冷冷地看了栾靡夭一眼,他轻抚着栾靡夭的秀发,纤长的手指将步瑶插到她的乌丝中,如蜻蜓点水般轻盈,生怕弄疼了她。
栾靡夭仰头看着面前这位高大的男子,两颊绣满桃花,她眼中的他好像在发光发热,而这份温暖只有自己感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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