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在我的眼睛上时,显得有些刺眼,但我还是强睁开的双眼,去迎接这世间送我的第一缕美好还有第一缕清香。
林舟不知何时已经起床,在厨房忙碌了半天,就只是为了给我做一顿早餐。林舟的厨艺一直都很好,他的厨艺不是后天的时候学的,而是天生而来就会的。
厨艺这种东西吧,像有些人天生就会,还有些人就像我,就算学了大半辈子也都还不会。
我从床上爬了起来,经过一夜的休息,我的身子已然有了些力气。
我颤颤巍巍地走到餐桌前,看着桌上摆放着的各式各样的早点,看起来都十分的有食欲。看着这些五花八门的吃的,我竟然未感觉到自己想吐,我想是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息,体力跟了上来,就不会对吃的有那么强烈的抵抗性了。
林舟从厨房出来,他自然地摘下了套在他身上的围裙,随意地拉开一张椅子让我坐下。
我坐了下来,想到自己还没刷牙洗脸,便觉得有些尴尬,既然已经坐下来了,又不太好意思再起身。
当我左右为难的时候,我听到了林舟对我说,吃吧。
我便安下心来,仔细地看了一眼桌上的吃的,最后将目标锁定在了一个肉包子上。
我夹了一个肉包子,准备开吃了。却看见林舟将我面前的肉包子端了去,在我的面前摆放了一碗刚盛好的三鲜粥,他说,吃这个。
我就只好眼巴巴地看着我面前的肉包子在我眼前被拿走,喝着我面前的三鲜粥。
我浅尝了一口,唇齿间荡漾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香味,粥软绵绵的,入口即滑,清淡适口。
不错,这味道真的是绝了,我没想到一碗普通的粥也能被林舟煮的那么好喝。
不多一会儿的功夫,我就将一碗粥下肚了。
我看着面前桌上的食物,还想吃些别的,没想到林舟自己吃完之后,将这些食物全都端走了。
我只能眼巴巴地望着他,告诉他自己想吃。
他看着我,认真的说道,如果你想吃,就让自己的身子快点好起来。
像我现在,连续好几天没吃下过东西的人,要是突然吃太油腻的东西的话,我的胃肯定会承受不了,觉得难受,那么我就只能一步一步地慢慢来。
其实,我很想说话,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话到嘴边,每次都卡着。
于是,我便想着自己应该跟电视剧里的女主人公一样,受到刺激,短暂性地失语了。我便寻思着要给自己找个心理医生看看。
我去客厅弄来了纸笔,在纸上一笔一划很认真地写道:林舟,我要去看看心理医生。
他看了我写的话之后,眼里眸子里都是笑意,他便问我,你想要去看什么样子的心理医生?
现在心理医生都开始分那么多种了吗?
我仔细想了想,又继续写道:我要那种可以治我的失语症的。
他抚摸了一下我的脑袋,柔声说道,你别给自己的压力那么大,你放轻松,心态调理好,过几天便能说话了。
我便他柔柔的声音给蛊惑了,睁着懵懂的大眼睛看着他,点了点头。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确定,我的失语症过几天就能治好,但是看着他的眸,他的笑,我便毫无理由的相信了。
他跟我说道,吃完了就再去休息一段时间,醒了之后,我便带你出去逛逛。
听到出去两个字后,我的心里便只觉得害怕,双腿像是被人施了魔法一般,钳固了双腿,不能动弹。
他走过来,抱起我,像哄我一般地说道,小默,你不要害怕,有我在。
我悬着的心松了下来,勾住他的脖子,却怎么都不肯松手了。
他像是拿我没办法,抱我在沙发上坐下,我坐在他的腿上,他用手揉顺了我面前的碎发。
他说,小默,现在我抱着你,你安心地睡吧。
我点点头,闭上了双眼,沉沉地睡了过去,像是做了一个遥远的梦。
梦中,林舟和我还是同桌,他对我不理不睬,态度冷淡,他的眸子里满是清冷,他对我说,简默,你是骗子。
我拼了命地摇头,要跟他解释,我不是骗子,我没有骗他,可是他却没有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转身便走了。
我哭了,醒来时早已泪流满面。
我睁开噙满泪水的双眼,发现他正用手十分轻柔地擦拭我眼角的泪珠。
见我醒来,便问我,做恶梦了?
我点点头,想跟他讲我梦见你误会我,让我觉得很难受。
可是我还是说不出话来,只能睁大了双眼,想让他看见我眼底的悲伤。
他不再说话,只是将我抱去,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水滴在我的脸上欢快地舞动着,拂去了我脸上的悲伤。
他说,小默,等会儿,我给你洗个头好不好?
我乖顺地点点头。
他便将我放下,转身拿了一个较大的脸盆接满水,他试了一下水温是温的,然后拿了一个空牙杯放入水中,扔入的一霎那,水面荡漾起层层涟漪,像是在对我笑。
他坐下一条小板凳上,像是小时候一般,让我平躺在他的腿上,然后用水杯舀起一勺水,倒入我的发丝之中,轻柔的发丝因水滴的滋润变得细化滑无比。他按压了一些洗发水在他的手间,在手掌间揉搓开来,然后在我的头部轻轻按压,像对着一样精美的艺术品雕刻一般。他手指按压的力度不轻不重的,刚刚好,使我感到很舒服,像是要睡着了一般。
等我的头上残留的泡沫全都冲洗干净了之后,他拿了一条干净的干毛巾将我的发梢上不断滴落的水滴擦干。
空气中弥漫着十分好闻的气息,不知道是头发水特有的清香,还是林舟身上淡淡的薄荷草清香,又或者是那股在空气弥漫了很久,却迟迟不肯消散的暧昧气息。
待我的发梢的水滴不再滴落之后,他又将我抱到了卧室,轻轻地放在了卧室的床上,然后拿了一把吹风机,插上电源。
吹风机“呼呼”的声响散了开来,我的发丝随着暖风随意摆动。
像是听见了很遥远的声音,那么不真实,我像是听见他唤我的名字,他似乎对我说——
对不起。
那个遥远的声音淹没在了“呼呼”的声响中,像是从未出现,就随着风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