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德拉扯着衣服,好久把白衣服全部扔到了地上心里才稍稍舒坦,他发誓他要把他厌恶的东西全部摧毁!再也不要穿白衣。外面细碎嘈杂似乎是宴婴的声音在等着通报进来,秦素德又翻出一件白衣穿上,细致妥贴了才对着门口说“进来。”……
至从前几日下过雨后天气也不见的晴。秦素德发过飙后亲近如钱青也是不敢触他的霉头,每日谨小慎微的伺候着。但心情很是不爽的叶含章却偏偏要给大家做个撞枪口的示范。
紫衣拖地的叶含章怒气冲天的跑到秦素德的小楼,咆哮的吼秦素德“秦素德你到底为什么看我不顺眼?”
又穿着一身白衣的秦素德依然还是恣意淡雅的站在窗前,看见叶含章来了对着他大吼大叫也无有丝毫表现。手里拿着诗文看的兴起。
叶含章看着秦素德那勾起如同嘲笑她的淡粉薄唇,愤怒不已,口不择言揭他的伤疤“秦素德你果然是下贱胚子生的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只会这些肮脏的手段!”
她眼睛外凸,血丝密布,脸部扭曲的像是门上镇邪的年画一样狰狞。
秦素德放下了书转头看着叶含章,眼神阴鸷凶狠,“下贱胚子?丞相公子身上还流着这下贱胚子的血呢?不知丞相夫人是个什么东西?”
秦素德手里的诗书一下狠狠扇到叶含章脸上,猝不及防的打到她脸都偏了。如果不是这叶含章还有用就是变成别人眼里的杀人狂魔他都要把叶含章食肉寝皮!
叶含章捂着刺痛的脸看着秦素德居然愤怒的神情,气到脸色发白,浑身颤抖,“你当日威逼利诱于我,今时今日却要拿着它要挟我?”
她是喜欢他,是还对他有绮念,也曾不知廉耻过,但是她也不是他能侮辱的!
秦素德翻过看着她的眼皮,不做搭理。既然她还不用死,就没有什么必要再向她浪费表情,秦素德往窗口跨两步离开叶含章身上那令人作呕的气味,退了阴狠气势嘲讽,
“我并没有什么要挟你的意思,只希望丞相夫人记记口,不要再来挑衅我,不然要是那天我发疯了就不得了。”
那股气压散了叶含章也是放松了下来,
“那你为什么要让人给我床上扔个男人,是嫌我在周家过的还不够艰难吗?”他们曾经一起长大,现在一起扶持,关系是同根同源,一损俱损,他怎么能不为她着想,叶含章气的眼泪鼻涕横流对着他大吼也不管秦素德脸上的表情有多阴狠。
听她这么大吼,秦素德脸上的阴鸷又起来了慢悠悠的转动眼目“我只想给你个教训,别太把自己当个事!”
叶含章的眼一下怒瞪,秦素德不管她的死活就算了,还轻蔑的对她侮辱,她堂堂一个丞相夫人,平时多少人敬着捧着,到他这居然让她别把自己当个事?叶含章伸手拔下头上带着的长簪对着秦素德的脖颈刺去,也是脸色阴狠,如今大家都落了难,她就不信她就要让秦素德这个下贱胚子踩在脚底下!
她没有练过武动作慢,但胜在和秦素德站的近,再慢一人之隔也是锋芒逼近,说时迟那时快,叶含章的簪子就要划破秦素德的脉搏了,从亭子上头隔空飞下来一只镖,错在叶含章的手腕上,打的叶含章的整个手臂发麻,连连后退,锦鲤池子边她一下载到在地。
如云雾的紫衣飘起铺了一地,像是大开的牡丹。
摔下去的叶含章泪水如屋檐水,“你们男人就不是好东西,我这活着的还不如那死了的呢!”
秦素德不说话,又是在看他手里的诗文。叶含章心里一阵无力又无可奈何,她这么多天闹也闹了,吼也吼了,她始终都是没有知道他去渭阳到底去干什么。渭阳很特殊吗?渭阳就只是埋了叶梦得那个死人!秦素德虽然从没放过她过但也没想杀她,只要不丢命,她今天一定要知道他是去渭阳做什么的,
“你到底去谓阳做什么?为了不让我问,我堂堂丞相夫人你也要来诬陷?”
她像是被秦素德摔的彻底的没了力气,依然还躺在地上。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湿了绫罗。
“你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时候你就少问。”
“你是要去看叶梦得吗?那个死人?”她看着脊背挺直的秦素德“没想到你这么薄情的人也有长情的时候,去祭拜她?你不怕脏了她的坟头她爬出来把你也拖下去?”
叶梦得并没有死,但他并不想叶含章知道。秦素德没有说话。
躺着到底无趣,叶含章慢慢站起来胡乱的用衣服抹着眼睛又说“啊,对了,你去要不要抛开她的坟墓看看,说不定她对你思念成疾,还活生生的躺里面呢?”
心里灵感乍现,他是还没有抛开叶梦得的坟看过,可是叶含章突然说这话什么意思,她知道了什么?
“叶含章,你知道为什么叶梦得那么恨你却极其不屑你么?”
叶梦得是她的仇人,她恨她不屑她能有什么理由不就是瞧不上她是收养,但是如今她叶梦得已经死了,而她叶含章却还风光的活着,所以她并不在意,“我不想知道。”
“因为你蛮横还自不量力。”秦素德冷笑看着叶含章。
“实话告诉你,那一路人根本就不是你这种蠢货能拿捏的,你手里的造反的证据不过形同虚设,他们留着你,不过是有朝一日面对那个人能有丝把握。”
她自然知道她不能拿捏住那伙人,但能苟且一日是一日。
至于说的那个什么人,叶含章并不相信,朝廷大将不是死了就是残了或者已经笼络到了他们这边,她知道那路人不可能让她长活,造反那天第一个就是要灭了她和周家,她所求不过就这么段日子,这么个人还能是威胁到谁呢?秦素德不过是想挑拨她放弃手里的证据,她恢复笑语宴晏的样子,还戏掳的挑挑眉
“那个人是什么人?”
“哼,”对面只传来轻笑,装傻也好,心知肚明也罢他警告过了,要是还没有自知之明他也只能下狠手,不过盲目自信的人往往会死的不太费力,他也许不用操心。
叶含章也恢复了平静,她受诬陷受委屈还反抗不能,被隐瞒也知道不了原因,堂堂丞相夫人还要受他一个武将钳制,他们还是曾经一起长大的呢!理智过后慢条斯理的开始嘲讽秦素德,
“听说当时叶梦得有个孩子?怎么没生下来?”秦素德又不说话,她又接着说以为能戳痛他“听说叶府里头后院的芭蕉树下还埋了那没出生孩子的衣服呢?叶家倒了这么久,你就没有抽个机会去看看?”
她一个人自言自语“啊,我想起来了,你把叶家视为你的耻辱,又怎么平白无故为了个面都没见过的孩子去叶家?”
她转头看着白衣翩翩的秦素德“说起来,到底是叶家养大了你,你觉得叶家没把你当人,是不是有点不厚道?知恩图报的人往往最能笼络人心,也不知道你在军营里是怎么牵制人心的?”
“对了,叶梦得当年让给你的职位你做的舒服吗?”
秦素德终于忍无可忍,“钱青,把叶含章给我关起来,不许给她送饭!”
叶含章咯咯的笑,“你也心虚啊?”
但没等到看秦素德下一个表情就被飞来的钱青拽着走了,“别拉我,我知道往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