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缃薷洗的很慢,但还是终究会有洗完的那一刻,她磨磨蹭蹭的走到了卧室,这个家很大,什么都不缺,最BT的一点就是只有一张chuang,还好杨以墨没有那个耐心去等任缃薷,看到杨以墨已经睡了,任缃薷忍不住暗暗送了一口气。
杨以墨睡在了左边,任缃薷就贴着右边的边缘睡下了,边缘到可能她稍微一动,就会掉下去一样。她的身上还是裹着浴袍,她不敢换,怕会惊动他。
杨以墨忽然翻了个身,睡到了正中间的位置,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他的手指,甚至碰到任缃薷的背部,她立刻像是触电一样,甚至猛的一阵,背部往回缩了一下,想和他避免这些轻微的肌肤之亲。
忽然,杨以墨一把抓住任缃薷的手臂,把她狠狠的往里一拽,她的身子,又贴上了他的胸膛。
他的胸膛很坚硬而温暖,给人一种十足的安全感,任缃薷此时只有无线的恐惧,她看着杨以墨的眼神空洞而无力,她抓着被单的手,都在微微的发抖,她在害怕,她很怕杨以墨一怒就会要了她,她的手臂被抓的很疼,可是她不敢出声。
屋子里很静,贴在杨以墨胸膛的任缃薷还能感受到他的心跳,沉稳而有力,她也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慌乱而强烈。
杨以墨的表情依旧没有一点变化,声音也听不出半点其他的情绪,说出的话,却是恶狠狠的嘲讽:“任缃薷,我有让你上来吗?你自己有多恶心你自己不知道吗?还有脸接着往男人的身上贴?”
杨以墨甩开了任缃薷的胳膊,她的胳膊上留下的红痕格外的清晰,甩开了力度却比刚才紧握的力度还要大,仿佛有多少的爱恨情仇都被发泄了出来。
他这样子,是任缃薷最怕的,她跌跌撞撞的下了chuang,因为脚步不稳还摔了一跤,本来就裹的岌岌可危的浴巾终究还是没有坚持下去,露出大片春-光,她慌乱的裹好浴巾,连鞋子都没有来得及穿,她的语气也很慌乱:“我去睡沙发。”
任缃薷走后,杨以墨坐了起来,久久的盯着任缃薷离去的地方,怅然若失。
不知道过了多久,本来越发漆黑的夜渐渐的有些发白,杨以墨还在那里坐着,任缃薷早都不知道离开了多久,在他的眼里,仿佛还在那里站着,笑魇依旧。
他想了想,还是走到了客厅,沙发之所以是坐的地方,是因为它根本不是睡觉的地方,任缃薷缩在沙发上,缩成小小的一团,她的头发很凌乱,睡相很不雅观,看的杨以墨却是一阵心疼。
他只是想和她好好的说一段话?,看到她的样子就想起了那一天的经历,只言片语触痛了他的心,他忽然想起来很久以前上分子时,物理老师说的“破镜不能重圆”的原理,分子之间是存在引力的,为什么镜子不能恢复如初呢,你认为它们离得很近,其实早已经超过了产生引力的距离。
他和任缃薷不也是如此吗?看似完美契合,却早已经有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