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海离皇族
端木季秋无视后面那些话,只抓住前面那句他们两人生死是第三府的人。
“蓟伯在第三府多久了?”
“奴婢不知,从奴婢记事起,蓟伯就是第三府管家。”
“你家中还有何人?”
“奴婢还有个哥哥,叫离火,早些年被蓟伯派出去寻找小姐了。小姐回来后,蓟伯已经去信通知,估计快回来了。”
“你们如何确定我是你们要找的小姐的?就不怕认错人了?”
离水一听,慎重地跪下:“我们家生子和蓟伯,都有一种特殊的方法可以认出主子。主子身上的气息也是独一无二,我们不可能认错的。”
端木季秋点点头,让她起来,看来是一些她不懂的感应,就像珠珠对她的感应一样。想起她之前听到海离国皇族姓离时并不吃惊,又问道:“你对海离国皇族知道多少?”
离水想了想,答道:“海离国皇族有个传说,海离国皇族自称是龙族之后,其子孙后裔,确有异于常人之处,最明显的,就是海离国皇族男性,身上都有宛如金鳞的胎记,他们称这是龙鳞,皇权神授,违者不祥,这是世间传言,百姓深信不疑。其实,很久以前,海离国皇族,是第三府家生子的一脉,不知为何,得了龙血庇佑传承,还离开了第三府,潜往海外建立了海离国。听说那时,府中主子不在,正处于封府之时,后来最终还是把他们从府中除名。”
呃……一国皇族只是第三府的家生子?!端木季秋心中是震憾的。
“封府?为什么第三府会终年封府?”
“主子离开后,府里的人被屠杀得只剩蓟伯和我父亲这一脉,为保存府邸,等主子回来,便封了府,让人不能靠近,除非主子回来,才会解封。说起来真好笑,因为我们经常封府,常人又靠近不得,有些人把我们这当成仙府,有些人又把我们这当成妖洞……时间一久,这里就成了渠都被遗忘的地方。”
屠杀?端木季秋心里涌起浓浓的沉重,哀伤,愧疚,还有一些难以言表的复杂情感,突然觉得,第三府也是她的责任。
原来,那次全城搜捕,蓟伯那么自信,只要不出第三府就不会有事,是这个原因。
……*……
第二天一早,苏离就奔过来,梳洗干净又换上干净衣服的苏离,是个漂亮的少年,一双眼睛清澈明亮,一身带着阳光的气息。
他一跑过来,就抓着端木季秋的手臂,盯着端木季秋的脸左看右看,嘀咕道:“奇怪,奇怪!为什么你是第三府主人?为什么?”
端木季秋觉得好笑,拂开他的手。“我为什么不能是?”
“第三府的主人,额上有圣莲印记,背上有圣莲图,为什么你额上什么也没有?为什么没有?”
端木季秋心下一惊,原来自己连这些都符合,苏离说的这些,她都有,不过是带上了这个面具,挡住了脸上的面具,背上又不是能轻易示人的。
如果说,一两条相符,是巧合,这么多条,还能说只是巧合么?身上的那种责任感,越来越浓厚。
刚准备开口,就被急急忙忙跑进来的离水打断。
“小姐,北凤太子和蓟伯在府门口吵起来了。”
三人赶到门口,正见双方僵持不下。一个要带人进府,一个不许带人进府。
蓟伯满面怒容,周身散发着罡气,妃夜亦是收起笑颜,催动起真气,红衣飘扬。
端木季秋这才注意,蓟伯武学修为也是很高的。眼看两人要动手了,端木季秋大喝:“住手!”
看端木季秋过来,两人收起内力。蓟伯恭敬地向端木季秋行礼:“小姐。”
端木季秋点点头:“发生什么事?”
妃夜展开笑颜:“秋秋,你说要我走大门的,你说要我赔人屋顶的,我带人过来给你修屋顶,结果把我拦在这。”一副魅惑之态。
蓟伯怒气未消,听妃夜先告状,马上开口:“小姐,奴才并非不让太子殿下进府,只是不能让他身后的人进府。”
蓟伯说得严肃认真,端木季秋想起昨晚了解到的,他和离水一家一直都在努力保全第三府……蓟伯从未拦过客人,难道,妃夜身后的人有问题?
“我平素喜欢清净,殿下带这么多人进府,确实不便。”
“不带人进去,怎么补屋顶?他们可是我找到的最好的泥瓦匠。”妃夜表示很为难。
端木季秋还没说话,苏离已经跳到妃夜面前,瞪大眼睛,叉腰指责:“第三府是什么地方,再好的泥瓦匠也没资格进来!没资格进来!亏秋姐姐和我昨天那么帮你!你要真心给姐姐修顶补瓦,就亲自动手,亲自动手!”
一群人看着苏离上蹿下跳,惊呆了,这人,怎么有种以保护第三府为已任的感觉?
妃夜如玉的脸上白了白。
“不劳北凤太子屈尊降贵,第三府的屋顶,本座昨日就已经修好了。”
幽幽如琴音的男子声音,从端木季秋身后传来,端木季秋身子僵住。
妃夜看见他从第三府走出,脸色更白了,一向毒舌的他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苏离一双眼睛闪亮亮地看着长孙虺,被长孙虺瞪一眼,立刻吓得垂下头去,只能用余光悄悄地瞄瞄长孙虺,又瞄瞄端木季秋。
蓟伯、离水和第三府的下人们,看到长孙虺,丝毫不意外,给人的感觉,就是习以为常。
就在大家各怀心思的时候,妃夜身后几个泥瓦匠悄悄地挪动位置。
“哪里逃?!”残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堵住了那几人的去路。
那几个看被发现,索性掏出武器,与残影缠打起来,苏离和离水二话不说就加入了战斗。
长孙虺移开放在端木季秋上的视线,讥诮地看着妃夜。
端木季秋闭上眼,又睁开:“蓟伯,这就是你不许他们进府的理由,对不对?”说不感动,绝对是骗人的,“蓟伯,这些年,辛苦你了!”
“主子无需多言,守卫第三府,等主子回来,这是奴才该做的,府在奴在,府亡奴亡。”蓟伯这回不再是称端木季秋“小姐”,而是“主子”,一句辛苦,他明白她已经完全把第三府放在自己的责任范围内,就算没记起过去的一切,主子也是真的回来了。
“我去看看,是谁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