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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现异端

韩石在这个温馨的家庭中渐渐长大,不知不觉就已经快十岁了。

在这近十年里,韩石总与普通孩子有那么一些差异。韩石学走路比较晚,挺大了都还喜欢爬,爬得还特快,学说话也还比较晚,平时晚上还偶尔喜欢学狼叫,力气也比一般人大得多。

这些都让韩山琢磨是不是孩子被叼走的那段时间里喝了狼奶,甚至那狼也已经成精了,所以才会这么大的不同。

这或多或少都有点令韩山担心,还真害怕等孩子大了会更有狼的生活习性,会被人说成是妖狼附体啥的,纵然不会被村里人抓起来烧死啥的也会被驱逐出村的。这可不是笑话,邻近村子就有户人家有个小伙说什么被妖怪附体被活活烧死的案例。

不过随着韩石渐渐长大,这种不同也越来越不明显,家人也就没有其他别的想法。

……

十年以来,韩石都是在他人异样的眼中长大的。自己被父亲从狼窝中抱出来是个孤儿这事村里人尽皆知,也瞒不住。自己自小学东西慢于常人也能从与自己的哥哥比较中能够显而易见。这所有的一切也促使他更早地懂事起来。

这一天是人们祭拜月亮的日子,叫做拜月节。据传这天月亮离大地最近,月亮也是一年中最圆最亮的时候,乡里乡亲都比较热闹,到处都是一片喜庆之色。

临近夜里,圆月就已经早早地升起,似乎比往常都更早。

“小石头,你在哪里啊?出去看月亮不,今天的月亮可是非常大的哦!”

坐在凳子上的韩石回过神来,马上回到:“还不就是一个月亮么,天天晚上都能看到,有啥稀奇的。”不过还是朝着门口的小韩林跑去。

两人都差不多大,而且从小玩到大,算是非常要好的玩伴了。很小的时候小韩石是更加好动,连带着韩林也更加顽皮,不过随着韩石的长大,越来越在意自己是个狼叼来的孤儿这事也许或多或少地影响到了他,小韩石也越来越沉默,反而经常都是小韩林带着他玩了。

门外坐着一个老人,名叫韩大方,是韩山的父亲,也就是韩石和韩林的爷爷,也是个打猎的好手,不过后来年岁较大时在一次打猎过程中不小心被一野猪给撞了下,竟摔断了一条腿。瘸腿的他一般都喜欢教导晚辈,喜欢讲各种各样的故事传说。

老人看着两个小孩出来,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向着两人招招手,似乎叫两人到他那去看月亮。

两小孩都是听老人故事长大的,对爷爷是非常的喜欢,也就跑了过去。

难得的,今天老人竟然没有讲故事的打算,只是在两孙子的陪同下,静静地望着天空中的月亮。

比较懂事的韩石看着爷爷那苍老而慈祥的脸庞,竟忍不住问道:“爷爷,你在想谁吗?”

被从回忆中拉回来的老人看着两个孙子,笑着说道:“是啊!在想你们大伯,也许他也在看着月亮想着我们呢!”

“我们还有个大伯吗?爹爹从没和小林说过呢!”小韩林好奇地问到。

“呵呵,你们大伯啊,叫韩峰,离家已经整整二十年了,那时候你们父亲也才比你们大几岁,那时候村子里来了一伙强盗,村子里大伙都是打猎出身,倒也不是太害怕,可惜强盗头子练过武功,而咱们打猎靠的都是蛮力,最后虽然把强盗赶走了,村子里还是死了四五个人,其中还有个倔强的女娃,如果还在现在怕是你们伯母了。”

“你大伯要强,受不得人欺负,最后兴起了学武的念头。可惜咱们村子没啥会武功的,最后你大伯就独自走出了村子,说要学一身好本事,将来好保护村子。”

“可惜啊!你大伯这一走就是二十年啊,开始还偶尔有那么一两封信托人送过来,四年后就音信全无。二十年了,想来怕也是回不来了。”

老人说到这里,似乎也不太想说了,也就继续望着月亮,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学武的大伯韩峰…”轻轻嘀咕了几句,看着爷爷似乎也不想再说啥了,就抬起头继续望着那轮圆月。

这天夜晚,回到自己房间的小韩石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去睡觉,反而趴在窗户上静静地望着窗外那轮圆月,没有想刚刚爷爷讲的那个韩峰大伯,却默默地想着以前爷爷给他们讲的那个天狼啸月的故事。自从家人知道小韩石不吃狼肉以来,就明白他对狼有着一份特殊的感情,所以老人也比较喜欢给他讲一些有关狼的故事和传说。

“强大的天狼一族在族长的带领下驱逐走了其他强大兽族,成为了山林中最强大的族群,并将山脉改名为天狼山脉!”老人是这样告诉他的。

“那天狼真聪明,竟然还有族长呢!”小韩石当时则是这么回答的,“那爷爷,你去过天狼山脉吗?”

“天狼当然聪明,那据说可是传说中妖兽的一个大族群,都可以算是仙人,不过这些啊,爷爷可从来没亲眼见过,都是自古相传的”

“仙人是什么东西,他们很厉害吗?”

“仙人啊,你可不能说他们是东西!据说仙人神通广大…”

默默地想着,也默默地看着窗外那轮圆月,小韩石渐渐犯起了迷糊,似有种要睡去的感觉。

“天狼啸月…天狼啸月…”

轻轻的嘀咕声从小韩石口中发出,皎洁的圆月似乎在小韩石眼中有了些许变化,月亮越来越圆,越来越亮,在月亮的左下方,也渐渐出现了一个灰影,似是一只抬头的向月长啸的狼。

“这就是天狼啸月吗?”从小韩石嘴里莫名其妙又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谁也不知到,此时小韩石趴在窗台上的身子竟然微微地拱起,手脚都似乎有了些许变化,若有心去比较地话,竟然是那么的像一匹狼。也许,如果小韩林看到的话,也会吓一跳吧,可惜,小韩林在床上正熟睡着呢,而小韩石自己也是沉入了自己的幻想中,并没有注意到丝毫的变化。

小韩石真的就只是喝了点妖狼奶水吗…

这天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若有意,谁都能够发现,小韩石似乎有了些变化,似乎他更加沉默寡言了,完全不像一个只有十岁的孩子,尽管以前也不像。

韩石的确变了,因为拜月节那天夜晚,韩石直接趴在窗户上睡着了,他做了一个梦,一个奇怪的梦。

梦中有两匹狼,很大的狼,住在一个山洞里,自己对那两只狼很亲近,甚至感觉比对韩山这个父亲还亲。

一天,两只狼出去了,之后不久却传来很大的兽吼声,他能够感觉出来,有些是两只狼传出来的。挺长一段时间后,有一只狼回来了,似乎受了伤,带回来了一棵小草,能够感觉出,受伤的狼是叫他吃下,然后就走了。吃下小草后,他似乎浑身都疼。

梦似乎就到此为止了,醒来后,他发现自己看月亮睡着了,天都似乎快亮了。

回到床上,他却睡不着,一直在想着那个梦,开始怀疑大家向他说的,他是被狼叼去的孩子。因为在梦里他看到过自己的手,或者说那根本就不是手,而仅仅只是一只小小的狼爪。

小韩石有点害怕了,他听周围人说过一些据传被妖怪附身的人,都被打死了或被烧死了。他不敢声张,甚至更加不太敢和人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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