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我说话。”我有些结巴了,因为我简直不感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是的。”
“哦……认识你很高兴。”
她很大方的把手递过来让我握了一下。
我的手心出汗了,她的小手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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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味着她手指的质感,同时,下面有博起的冲动。我很懊恼,我不想亵渎纯洁的……那个什么。都说人是天使和野兽的复合体,那在我身上究竟是天使的灵性多一些,还是毛皮动物的兽性多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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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并不怎么懂得存在主义。”她说。
“我也是,存在主义让我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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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把它看成一种思潮,看这本书就是想了解以下。因为在好多我所喜欢的作品当中我都看到了存在主义的痕迹。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别把我当成古怪的女孩。
也是啊,那些吸引我的作品往往都带有一些存在主义色彩。把个人的非理性意识活动当作最真实的存在……以人为中心,尊重人的个性和自由。
别过分探寻存在的缘由,多关注些存在本身。
忠告?
你不该和一个女孩探讨存在主义。
尤其是小女孩,是吧?
她的大眼睛呼扇呼扇地眨着。很幸福,我存在于她的眼睛里,存在于这个小女孩的眼睛里。
喜欢尼采?
不。
喜欢萨特?
萨特?我说了别把我当成古怪的女孩。
存在主义很古怪吗?
难道你不觉得你自己很古怪吗?
……
出乎意料,她答应和我聊上一会,于是把她带进附近的一家茶楼。
在青瓷茶盅、青瓷盖碗的衬映下,她那双小手居然显得也是那么古典,欣赏,我喜欢古典的女孩——古典的小女孩。当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棱洒在她头发上的时候,我竟涌出一种感动,半晌说不出话来。
“感谢你把我从存在主义的泥潭里解救出来。”我说。
“也感谢你,让我对存在主义更加了解,说实话,比从那本书上获取的还要多。”
“我说的也许还不一定对呢。”
“不过,存在主义不是泥潭。”
“天啊,所谓的信仰危机是不是就是说这个呢——是不是那些迷信邪教的人自杀字之前都会像我这样。”
“你可别……要不然我会很自责。”她开玩笑时的样子——真他妈迷人啊,迷得你简直都有一种心甘情愿为其付出一切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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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给书店的女孩带了一份点心——是她的主意。
我们并肩走着,我们并肩走着!
街边的音响店传出摇滚乐的响动,我记得是二手玫瑰的什么歌吧。
“我喜欢摇滚乐。”我说。
她邹了邹眉头,“远离阴暗、不健康的东西。”
“小女孩,别再假装教父吓唬人了。”
的确,我正被她身上那一种健康、阳光的气息辐射着,烈日炎炎下我的右半身感到了温暖。我觉得自己就好像一床污秽又潮湿的棉被——在烈日下被暴晒着——蓬松、懒洋洋。不过我还是喜欢摇滚乐,就是把我晒干了我也喜欢。
半路上她回家了,我一个人转回去了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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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怎么样。”轮椅上的女孩问。
“……”
“我问你,感觉怎么样。”
“小姐,你知道吗,你现在的表情像个媒婆。”
“得得,媒婆?你可别这么说,我绝对没有把一个纯洁女孩推向火坑的念头。”
“谁是火坑?我?”
“除了你还会有谁,你就是一个大火坑,熊熊燃烧啊,你在面前一站我都觉得烤得慌。”大概是我现在心情极好,看谁都可爱,或许她真的也挺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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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我半躺在床上,望着自己夹着烟卷的手出神——我为这只手曾经触碰过她的手而感到骄傲。下意识,我居然轻轻亲吻了……自己的手,或许是想找寻什么罢,与那只娇手有关的。
一个男人梦见他所心仪的女人——我总觉得这是件很色情的事。尤其对于我这种白日里都可能产生性臆想的人来说更是如此,因为梦中十有八九会发生那事。
是的,我梦见了她。但这梦很是含混,没有什么情节,一觉醒来,我只记得梦见的是她。或许我梦见的只是爱——那种我向来不相信会真实存在却又十分向往的纯粹的——没有那事。
性与爱是孪生?性与爱是一体?性是爱的副产品?爱是性的衍生?爱请是什么?真的有爱情存在吗?如果有,那么爱情同雄狮与雌狮、公猩猩与母猩猩繁衍后代的方式有什么本质区别吗?
或许,爱情并非仅源于****——至少在梦境当中是这样。是的,我感觉到了,假如那东西压根就不存在我会感觉到吗。我为自己不是一个简单的有性生殖动物而自豪!
我决心竭力去维系这样的纯粹的东西,干爽而不是黏糊糊的情感。
当梦境彻底散尽,我有些失落了,多想在梦中多留一会,哪怕只是在梦的尾声——在理性与非理性混沌的夹缝中多留一会。我努力往回爬,可无论如何也回不去。我讨厌这早晨七八点种的阳光,我讨厌那买早点喊冤一般的叫卖声;我讨厌今天的到来,我喜欢昨天。可是昨天我再也回不去了。
……
好了,不想太仔细描述我们是怎么在一起的,说太多了恐怕总会玷污点什么的。总之我们相爱了,而且爱的很结实。未曾想我的爱情会如此美丽,更未曾想我的女人居然会如此出类拔萃。老天偏爱,捡到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