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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天才少女

先前与陆辰楼道相遇的一老一少,站在街道对面等候着陆辰,没有想到会看到这么一幕,不由一愣,因为隔的不远,他们能到二人的对话,因此,更加的摸不着头脑,不知适才楼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让那老道对陆辰一副小心翼翼的态度。

此时,陆辰回身,看向了他们,少年便收取了心中的好奇,向陆辰微笑点头示意。

陆辰见此,走上前去,拱手道:“让二位见笑了,适才在楼上,受那二人所欺,一时气愤,闹了个不欢而散,如今想来,有些意气用事了。”

二人这才隐约明白了什么,但想到刚才那老道一副小心翼翼的态度,对于陆辰却是更加的好奇了。少年相劝道:“兄台也该体谅一下他们,一般只有修为进展不理想的弟子,才会被昆仑派出来打理俗务。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实际上已经被昆仑放弃了培养,这一生,注定于大道无缘了,对于修道者而言,这可能是最大的打击了。因此,其恶劣态度和不堪作为就不难理解了。”

陆辰拱手受教。

“吕梁,陆辰。”

“长安,刘轩。”

两人互通姓名后,刘轩指着老者道:“这是我的侍卫张涛。”

陆辰觉得张涛这名字有些熟悉,沉思片刻想到了一人后,抱拳问老者道:“老人家莫非是人称霹雳手的那位张涛?”

“正是在下。”张涛神色有些不自然,他在江湖中,算得上赫赫有名,如今沦为他人从属,虽是自愿,总有些惭愧,抱拳回礼道:“小哥将是灵界中人,不敢受您尊称,你随我家公子,叫我老张便可。至于霹雳手之称,不过是江湖朋友给的诨号,小哥以后莫要再提。”

陆辰见张涛神色,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无奈世事如此,武修虽属修行中人,但向来不被修行界认可,为此甚至将修行界改称修灵界,将武修排除在外。

武修练气,灵修炼气,看似一字之别,实则天地之分。武修的练只是精熟,灵修的炼则是提纯,而且同是修气,武修修的是真气,而灵修修的是灵气,其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在修灵者眼中,武修属于低层次的修行,甚至都不配称为修行者,所以,武修不被灵修认可,也就属于情理之中的事了。

“想必陆兄也是要去昆仑修道的吧,刘某也是要去昆仑修道的,咱俩日后说不定就是师兄弟了,偶遇便是缘,一同吃个便饭如何。”刘轩见张涛有些尴尬,便出言解围道。

陆辰自然不会拒绝,欣然同往。二人边走边聊,走进了不远处的一家酒楼,让店小二安排了一间包间,陆辰与刘轩相对而坐,而张涛恭敬的站立在刘轩身后。

路上,两人各报年岁,陆辰得知刘轩今年十六岁,比自己大一岁。

刘轩随意的点了几道菜,待店小二离开后,陆辰开口问道:“冒昧问一句,刘兄莫非是皇亲?”汉帝国是刘家天下,定都长安。少年姓刘,来自长安,加之气宇不凡,其身份不言而喻,故陆辰有此一问。

“当今圣上乃是家父,在下排行老四。”

“原来是四皇子殿下,小弟失礼了。”陆辰言语尊敬,但却只是向刘轩拱拱手,其态度并没有太多的敬畏。

有道是,无欲则刚,修行界中人,除了哪些依附皇权的人,大多对于皇室成员,并没有太多的敬畏,而一些修为高深的人物,甚至还是皇权需要拉拢供奉的对象。而在修灵界中人的眼中,俗世皇室的地位更是不堪,代表的不是至高无上的皇权,而只是一个叫黄门的门派罢了,还是一个在修行界中只能算的上二流的门派。

“据小弟所知,汉皇室一直与昆仑对立,刘兄为何会去昆仑山求道?”

“汉皇室与昆仑对立,只是理念之争,时隔千年,双方早有往来。汉皇室成员去往昆仑修行的大有人在,我二叔如今便在昆仑修行,这次能前往昆仑便是我二叔安排的。只是我皇室成员要想进入昆仑内门修行,必须达到筑基境界才有资格,为兄侥幸,数月前筑基成功,要不,早就进入昆仑修行了。”

“原来如此。”陆辰焕然大悟后,感叹道:“刘兄只比我大一岁,却已入筑基之境,如此天赋,真让小弟羡慕。”

“陆兄弟还未修灵,安之修灵天赋不如我,我六岁开始修灵,耗时十载,方入筑基之境,实在说不上天赋二字。倒是你,适才在小楼外,老张曾感叹你是百年难遇的武修天才,以十五岁之龄,便能修至让老张忌惮的境界,你的武道天赋才让我自愧不如。”

陆辰感慨道:“武学之道不过是小道而已,纵使修至巅峰,其修为也不过与道宗的结丹境巅峰相当,求不得正果,所以,算不得什么。”

“陆兄弟此言差矣,武法虽是小道,但确是修行界中不可或缺的攻伐之道,这道佛魔三宗,攻伐手段不也以法术为主,武术为辅吗。可见,武学在修行界中的地位并不低。”刘轩这话显然不单单说与陆辰听,也是说来安慰张涛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刘轩有意拉拢,而陆辰也刻意亲近,一时间,便以熟络如故。

“说起天赋,蓬莱的雨晴姑娘,那才是让人无语,听闻今年才十三岁,却已经修至筑基巅峰,离结丹不过一步之遥,此等天赋,让人心生敬佩。”刘轩说起雨晴姑娘,两眼放光,一脸的仰慕之情。

同为筑基,筑基初境与筑基巅峰,相差甚多,简单的以时间计算,至少相差三年,这还得是天赋异禀之人,若是资质稍差之人,便是十年也属常见。

“你这是自嘲还是打击我呢。”陆辰撇着嘴说道。

他也听过雨晴姑娘的事迹,或者可以说是传奇,雨晴姑娘姓寒,寒雨晴。通常传奇故事中的主角,都有一个高贵的出身,王子公主什么的,但寒雨晴出身并不高贵,甚至有些低贱。她出身于四民之末的商贾之家,受家世影响,自幼喜爱数理。她五岁精筹算,七岁通易数,八岁之时,便被冠上巫师之名,方圆百里的人慕名前来求卦,无有不准。其在数理之道上的天赋高的让人觉得有些诡异。

一时之间,寒雨晴便成为了名人,才名远播,以至连蓬莱都被惊动。在寒雨晴九岁那年,得知寒雨晴才名后,专门派人前去考较,在确认了寒雨晴才名不虚后,将寒雨晴带回蓬莱,成为了蓬莱掌门清虚真人的关门弟子。

这之后,寒雨晴的名字一次次的在修灵界中被人提起。闻道即开灵,开灵不到一月,便通幽,十岁以完美通幽境踏入筑基境,如今十三岁便至筑基巅峰。而且据传,她早于具备了结丹的灵基,之所以没有结丹,是为了无暇筑基。

完美无暇即圆满,没有残缺,没有遗憾,没有瑕疵。

完美通幽,无暇筑基,任其一个都是修道之人梦寐以求的,多少修道者渴望却不敢求不能求的境界,在寒雨晴身上,显得那般轻描淡写。

只修道四年,便至筑基巅峰,寒雨晴在修道上的诡异天赋,直接让同辈的修道者无地自容,以至于道宗各门派的师长们不再用寒雨晴的事迹来激励徒弟,而是改为告诫。

“别和寒雨晴比天赋,那样,你会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师长们不得不如此劝诫,避免门下弟子心浮气躁,刻意效仿寒雨晴,那样一来,心存执念修行,必然会有碍修行。

刘轩也知道拿寒雨晴做标杆,是一件十分自虐的事,摇头笑了笑,道:“与雨晴姑娘同在一个时代,真是我辈的悲哀。”

“不过是筑基巅峰罢了,又不是入圣,值得你这般仰视。”陆辰平静的说道,语气中甚至带着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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