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多处流血让黄金守卫哈玛的动作慢下来了,长剑也没有比武刚开始时挥舞的那样快速了。“闭上你的臭嘴。”
“你注定失败。”帕里边说,边闪向右边。
“够了!”哈玛逮住一个机会,迈上两大步,将自己手中的长剑如同水流般倾泻到帕里的头颅之上。马顿人再次后退,轻松的再次躲开了这次攻击。“你注定成为一个失败者,”他说。
“闭嘴!!”哈玛用尽全力,面对长剑直刺,剑尖猛然撞上他右胸,发出震耳欲聋的噪音后滑向一旁。黄金守卫冲进了打击范围,他的长剑随即划出一片模糊光影。人群尖叫起来。帕里避开头一击,同时抬手架起了自己的长剑。第二击阿特拉斯人用盾重重的砸了下来,重物与金属碰撞,让人们耳鸣不止,帕里摇晃着后退。黄金守卫紧迫不舍,咆哮怒吼。他没有任何说辞,只像野兽一样嚎叫。帕里的后退变成溃逃,长剑在离他胸部、手臂和头颅仅几寸的地方划过。
他身后观众开始大声的嚎叫起来,他们已经看腻了帕里戏耍似得打斗,此刻他们更需要一些鲜血的刺激,以平息从刚开始到现在压抑在自己心中的苦闷。
但马顿的骑士似乎并不准备给他们这个机会,在利用哈玛一次砍击的缝隙,滑向对手的身后,重新站稳了自己的脚跟。“哈玛·肖尼斯,”他朝黄金守卫喊到,“你注定失败,那么现在,过来接受我对你的制裁吧。”
哈玛转过身子。头盔、盾牌、长剑、外套……他从头到脚溅满血水。“你太多废话了,”他咕哝道,“你让我心烦意乱。”
“我要让你在屈辱中接受我对你的惩罚。”
哈玛嗤之以鼻,继续前进……这时,卡加城的特有微风第一次吹拂过两人战斗的场地。
这是马顿的雄鹰即将乘起的烈风,帕里告诉自己,但率先移动的却是黄金守卫,他顺着风势快速跑动起来。他虽固执古板,但毕竟有着战士的本能。
帕里蜷缩,瞄准,再次挥动了自己手中的长剑。黄金守卫哈玛砍向长剑,但这一下仅仅是帕里的虚晃。哈玛失去平衡后,向前踉跄了一步。
帕里举起被自己的长剑,一道被风刮起的尘土,窜入两人之间狭窄的缝隙。黄金守卫哈玛转过头,以躲避尘土侵蚀自己的双眼。帕里的长剑顺势再次挥出,犹如闪电,刺进厚重板甲的缝隙,进入手臂下方的接口。剑尖穿过锁甲和皮甲。当马顿人转动长剑,猛抽而出时,哈玛发出几声窒息的哼叫。“哈玛。说出来!说你即将成为我脚底的失败者”他缓缓转圈,准备下一击,“向我讨饶!”
四周的观众开始惊呼,他们希望的鲜血的刺激并没有让他们得到极大的满足,恰恰相反的是,他们所渴望的殷红流错了人的躯体。
现在从黄金守卫腋窝流下的是他自己的血,胸部一定伤得很厉害。他挣扎前进,不料一只膝盖一软,边跪坐在了场边。
帕里转到他后面。“来吧,向我讨饶!让我被你卸下的荣耀再一次得到更加完整回归!”他高喊。黄金守卫哈玛跟着转身,但受伤的躯体转动得太慢也太迟了。这次长剑刺进膝盖后方,穿过重甲防护的大小腿之间。哈玛摇晃了几晃,便头朝下倒下去。长剑与木盾从他的手中松脱。他缓缓地、沉沉地,翻过身来。
马顿人双手紧握住自己的长剑,慢步走到哈玛的胸前。然后把全身的重量压在长剑之上捅了进去。金属破开皮肉的噼啪声和亚当爵士惊讶的喊叫一样的让帕里感到痛快,霎那间帕里似乎感受到了战斗之神的神光降临在自己身上一般。马顿的雄鹰压垮了阿特拉斯人荣光。一尺长的剑尖从哈玛的腹部穿出,帕里起身、站立、拍拍身上的尘土,捡起敌人的长剑。“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死掉的,我会让你感受到失去荣耀的悲惨人生。”
黄金守卫哈玛想站起来,但帕里的长剑穿透了他的躯体,把他牢牢钉在地上。他用双手握住剑柄,闷哼着使劲,却拔不出来。一滩红色血池在他身下不断延伸。“我觉得你的趴在地上感觉真的很好。”帕里轻声谈论着他的敌人,犹如与自己的老朋友述说一件十分开心的话语。
帕里继续走上前去。“你终将成为别人荣耀的基石。”他一只腿踏在哈玛的胸膛,双手高高举起长剑,狠狠地向下一挥,伴随这哈玛的失声惨叫,这位曾经代表阿特拉人永恒战力的黄金守卫,永远的失去了自己拿剑的右手。
罗斯竞技场外,索里亚对维尔斯曼轻声说道,“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今天晚上就可以拜访一下,伟大的阿特拉斯帝国的首相大人。”
维尔斯曼道:“我想我们并没有必要太过于展露自己的实力!”
“我尊敬的老师!”索里亚轻笑道:“如果我的父亲,真的需要将欧尼赛斯,我的妹妹嫁给这位未来的马顿大公,我想一些必要的帮助我们还是可以提供的。并且善意的拜访,也没有人会拒绝的吧!”
来自古越氏的拜访,是在黄昏前到来的。队伍如同一条由翡翠与铁器交融而成的璀璨河流,浩浩荡荡涌进城门。他们一共为数四百多人,除了真正前来参加尼禄命名日的使者,以及护送他们的军队以外,大部分都是一些随同的商贾。如果说有任何可以保证,他们从遥远的古越氏来到阿特拉斯的卡加,赚取高昂的差价,想来没有任何人会浪费这次的机会,几乎有着整个阿特拉斯帝国的护卫,这绝对不会做冒任何风险的买卖。
而当远赴的客人来到奥巴斯西索宫的大门前,如果阿西亚公国的加西亚家族的人能够在这里的话,相信这里面还有他们不少的熟人,有着一头浓郁黑发的是古越氏的王子亚伯拉罕,他身边的则是古越氏的首相沙内曼,而站在他们身后的那个异常高大的黑色铁影,则毫无疑问的是那名享誉整个阿西亚公国的刽子手,古越氏的将军奥马尔。
德鲁静静的注视着这样的一群人,然后面带笑容的低声询问着身后的洛克萨斯·克斯,“苏斯去哪里呢?作为帝国的亲王,这样的场合是他应该参加的。”
后者是一位面容精瘦的老头,脸颊络腮的胡子修整的十分精神,眼神中不时透露出来的神采,让人相信他绝对能够长命百岁。“陛下,亲王殿下向来不会参加这样的场所,是您所熟知的。”
“一个可怜的家伙儿,难道他准备一辈子都躲在昏暗的房间里?作为一名合格的阴谋家,我想他应该多在阳光中除去自己身上的霉气!”显然对于这样的回答,让德鲁并没有感觉到意外。
“是的!”后者继续道:“相比这些,昨天夜里,卡俄斯家的小朋友来拜访我了。我想这更加值得我们注意!”
“哦!”德鲁显然来了兴趣,“看来相比克劳斯,卡俄斯拥有更好的智慧!说说他们都找你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