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顺永瞧在眼里,心中不甚感慨,兄弟啊,不论什么时候都那么了解彼此。于是也在那绳索近到身边时一把抓在手中,顺势往上攀去。仲顺志等人见绳索受力,便喊到:“帮忙拉啊,是顺永!”
这绳索上得众人手,先前的焦虑也瞬息间荡然无存。往上拽的不遗余力,而仲顺永有所牵引,走船壁也如履平地。因此当二楼的人听得下面不再怒吼,探出头来看个究竟时,仲顺永早就回到船舱中了。
众人听得仲顺永将前因后果一番说来,无不庆幸万分。而对于仲顺永能避开乱箭,于激流中勇进,也是向往不已。至于那被仲顺永再次毙去的四人,众人只当是命该如此。
天亮时,渡船靠岸。流炎部落抵达,只见那下船去的人群中,抬着四人,白布蒙头,想都不用想是和南岩部落争斗没讨着好处。若是猜测不错的话,中村部落也有四具遗体存留包厢中了。若是当时能停船打捞,只会让众人更加不解了。
两边不和乃至争斗,从天仙坊市,沼泽直到小七仙山边缘的洞府,都有人亲历过。传来传去便传得天下皆知了,想到这次南岩部落没几位厉害角色带队,仍让流炎部落死伤惨重,想必是有高人出手了。
第二日,新田部落到了,码头早有人等候了。当见着自己部落后辈个个活蹦乱跳时,哪能不高兴!当问及行程过往后,气愤中自然也幸灾乐祸起来。
中午时,中村部落也到了,不过却是少有人留意到,他们比流炎部落好不到哪里去,也是抬上四具遗体下船。不过作为渡船主人的荆家,自是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至于他们会如何对待南岩部落,就不得而知了。
再到夜幕时,黑山部落众人也下得船去。如今若再生意外,南岩部落就得独自面对了。可是和他们敌对的两个部落都不再船上,担心也是多余。至于潜在的敌人,谁也意识不到,或许总在不经意间触犯了某些人的既得利益,便形成了敌对关系。
当回到部落古柳下的港口时,刚好黑夜尽去,晨曦微起。而古柳下,早就挤满了人。部落的一众长老,各位少年的父母,一个不落的翘首以盼。
当一个个从人群中发现自己的孩子无恙时,远远就喊开来。大长老近到前边,也是知道大家心情,便大声道:“都没事,一个受伤的都没有!”
部落长及一众人都围上前来,问道:“途中都还好,没人找事?”
“哈哈!找事?有啊!流炎部落和中村部落见我们带队的不是老四,就一直在生事呢!”大长老畅快无比的道。
“那你们是怎么应对的?既然都保全了。不会是新田部落的黑山部落的事吧!”部落长都不敢将心给放下来。
“哈哈!都没担心了,全都没事,反而让他们两家各带四具遗体回去,另留下八具喂江中鱼了!”大长老说起这事,后怕中又无比解气!
“哦?怎么办到的?是不是顺永这小子干的?”二长老想来仲顺永应该有这能耐。
“哈哈!是啊,十六人我们才杀掉四人,其余都是顺永这小子做了!”大长老这样兴奋,如同是自己做的一般。
然后大长老便将一路来的点点滴滴,一丝一毫都不遗漏地说将出来。众人听来也是担惊受怕了一阵子,更是听得一众做娘亲的只把自己儿女给搂得喘不过气来。当听到那两家人重创如此惨重之后,又把这一众少年当作泥来捏。直让这些少年男女们龇牙咧嘴,却也没可奈何。
“娘,你这么用力,你女儿可没你儿子那身子骨结实呢!”这下仲思维可不干了。
这福慧这才反应过来,笑嘻嘻道:“我家闺女可不比男儿差啊,上次你不和那巫家小子打得那么狠,也没见你吱一声!”
“娘--!你还提这事!到时你闺女没人要了,我就赖在部落得了!”这般娇嗔的仲思维,众人哪曾见过,连大长老也停下话,全看了过来。
众人一阵好笑后,四叔却是说道:“二哥,二嫂,我看就让思维不外嫁得了!”
“四叔--!”部分人听来是笑话,可仲思维却是知道下文,所以急忙制止。
“老四,有什么好的建议么?”仲顺义知道这话必有下文。
四叔看向仲思维笑了笑,回道:“你没发现咱们家思维做生意可是把好手啊,要是招婿上门,岂不更好!”
“对,对,对,老四这话我赞同!”大长老忙不迭的道,生怕别人抢了话去。仲思维做生意的本领是在天仙坊市体现出来的,大长老当然最有发言权了。
仲思维被人当众夸来,小女儿作态尽显无疑,忙是往她娘身后藏去。
“思维,你自己说说,在天仙坊市这两年多来,你赚的可不比部落少啊,是也不是?就是部落这两年来增收的不少进帐,都全托思维的福啊!”大长老只叹年老,不与年青人试比高了。
“差不多吧!”福慧是知道的,这丫头头脑活络得很,很多赚钱的门道都让人看在眼中,虽无奇特,却总出人意料居多。
“这次我们去了一趟天仙坊市,也一起沾了光,赚取不少啊!”这次从沼泽地回来的众人也是喜不自禁的道。
“不过今年下半年真是收益好得不得了,我们三家分来,也是前面几年的收成总和了。”大长老对于收益之事也是上心得很,想必帐目早出来了吧!
“说起后来发现硝石的洞穴,顺永却是功不可没啊!”有人也是说道。
“对,顺永这小子也是个福星啊!老二,你们家可给部落撑谋来不少福利了啊!”部落长也是夸赞道。
“身在部落,当然得为部落谋福利,再说顺永这小子可没少用部落资源,就当是先还上部分了。”仲顺义笑着道。
“好了,这些我们都记着呢!都先回去吧,等帐目下来,一家分些好过年了!”部落长随后说道。
“好,既然都平安归来,那就先回去了!”众人一阵吆喝着,便各自往家中而去了。
年前的忙碌自无需说,在外的人都在往家中赶回。三叔,也就是仲顺志的爹也是和部落长的两个儿子女儿仲顺正,仲顺奇,以及仲思燕等人相继回来。
而最让仲顺志记挂的便是打一场了,仲顺奇剑法诡异,但却不再是仲顺志对手,三两招便被放倒在地,仲顺正等人也是好奇得很。当然对仲顺永这半年多年的事迹仍有耳闻,是以对这炼气之法也是分外感兴趣。
与老一辈的忙碌相同的是,少一辈也是不偷半日闲,炼到大周天的想更近一步,小周天的想炼到大周天。像后面回来的一批人也是从头学起,仲顺志等人倒是充起了导师,像模像样的指导起来。
“你个臭小子,长点能耐就这么对待老爹啊!”仲孝礼,也就是仲顺志的爹时不时怒吼道。
“爹,别端起你那架子了,认真学吧,你看四叔都可以打过你两个三个都不成问题了,你还差得远呢!”仲顺志这一番话只把他爹给说得颜面无存!连他娘在隔壁听来都笑得直不起腰来。心想这俩父子,真是活宝现世!
“唉!你这绕来绕去,我都给绕糊涂了!我还是找顺永那小子去,应该学得快些!”仲孝礼嘀咕道。
“我反正没什么事,我也去吧!”仲顺志根本就不将这鄙视他的话放心上,倒是贪玩的性格再次冒头了。想来也是半年时间没和之前那般放纵了,想到和仲顺永之前天天在贡江中捕鱼虾煲粥,不觉口水长流。
“我又不是找不到路,要你去做什么!你娘忙着呢,在家带妹妹!”仲孝礼自然不想尴尬的局面让自己儿子瞧见。
“爹,妹妹乖着呢,不用带的。放心吧,到时候顺永那小子说你时我就当没听见便是!”仲顺志一本正经的道。
“你小子翅膀硬了,调戏起你老爹了!”仲孝礼像是被戳穿心思般,故作不喜般。
“好了,老爹,我们走吧,不然迟去了,顺永那小子又潜到贡江底去了,我们可叫不上来啊!”仲顺志哪管许多,推推着就和他爹往仲顺永家去了。
到得仲顺永家时,但凡后回部落的人都到这里来了。仲顺正,仲顺奇,仲思燕等也如同初入学堂般,哪有大哥大姐的架子,只盼着仲顺永讲解一番,寻些捷径来。
可修炼本修心性,捷径无勤奋有的事。但既然都来了,仲顺永自然就不藏私,将所知修炼事项以及自己的心得尽数讲来。
仲孝礼来时见众人欲起来客套,便摆手制止,自己也寻个地盘坐下来,静静听着,并尝试着假息入体。
仲顺永见也讲得差不多了,就一示意,仲顺志自然会意,便一道住河边遛去。快到河边时,仲顺军,仲顺贵以及仲顺强等人早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