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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你是我的女朋友

高考成绩出来了,皓月的分数跟自己估计的不相上下,出人意料的是她的考试成绩竟然比北大的录取分数线还多了二十多分,他知道这个消息时有点遗憾,后悔当时没有坚持鼓励皓月报北大。皓月倒是没有遗憾:“上Z大挺好啊!我可以学自己喜欢的专业,要是上北大,我这成绩肯定只能选个冷门的没人报的专业。”锦晖本来还担心皓月会因此失落的,听她那么一说,也释然了。幸而皓月没有因为报志愿的事纠结,否则他一定会愧疚的,他惊讶地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情竟然围着皓月转了。

在皓月如愿以偿接到Z大通知书的时候。锦晖也已经到母校S大读研究生了。工作多年以后,他领悟到如果想在工作岗位上进一步增强自己的业务素质、提升业务水平,读研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因为研究生期间是一个可以静下心来认真学东西、做事情的时期。通过两三年研究生阶段的学习,可以站在一个更高的起点上。从目前的大形势来看,国家的快速发展以及高等教育的普及,社会对个人学识的要求会逐步提高。也就是说,拥有更高的学历,我们将有更多的机会,更大的发展空间。于是经过思虑再三,他报考了了母校的研究生S大。S大是铁道部直属院校,锦晖仍然学的是桥梁工程专业。

那一年,Z大新生报到的日期比往年都要晚一些,楚天明一开学便去外省参加一个学术会议了,皓月离开学报到还有些时日,楚天明一走,她一个人在家甚是无聊,竟然心血来潮跑到S市找他了。

皓月到S市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当她兜兜转转地来到S大出现在锦晖宿舍门口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当她推开虚掩的宿舍门突然出现时锦晖吃了一惊,那时,正坐在床边捧着一本书看的他惊讶地放下手里的书站起来大步走到门口迎接皓月:“皓月,你怎么来了,是楚老师跟你一起来的吗?”

“不是,我自己一个人来的,爸爸去外地开会了,我自己一个人在家无聊的很,就来找你了。”

“啊?你胆儿太大了,一个女孩子孤身一人跑这么远,多不安全啊!”他责备道。据他所知皓月从来没有一个人出过远门呢!

他一边责备着一边接过皓月手中的行李往房里走:“赶紧进来吧,看累成什么样了。”

“知道我一个人大老远的来找你不容易还批评我。”皓月委屈地嘟起了嘴。

“好吧,来都来了,不唠叨你了,休息会儿我带你去吃点东西。”看着皓月一脸委屈的样子,他也心疼了,从Z市到S市,光坐火车要九个小时呢。

他的宿舍住两个人,舍友是他的同门师兄,现在还没回来。他搬了张椅子让皓月坐下休息,皓月却闲不住,一会儿不肯坐下,好奇地在屋里左转转右转转,一会儿问哪张桌子是他的,哪个书柜是他的……他一边耐心地回答着一边看着在屋里团团转的皓月想,难道是年轻的缘故,这小丫头怎么丝毫看不出旅途的劳顿呢。

感觉皓月休息的差不多了,他便带皓月去吃东西。

S市是一座美食聚集的城市。来S市旅游,吃是少不了的。此外,S市的小吃数不胜数,大街小巷随处可见,香鲜辣酸是S市食物的主要特点。锦晖带皓月来到S市一条著名的小吃街上,皓月兴奋不已,拉着他左转转,右转转,看起来几乎哪种食物都想尝一尝,试一试,可是转了好久什么也没买。问她吃这个不,她想想又摇摇头。问她吃那个不,又想想,摇摇头。问她为什么不买,她说担心不如想象的好吃。看着皓月犹犹豫豫的样子,他知道皓月爱纠结,患得患失的毛病又犯了,只得又好气又好笑地鼓励她:“想吃哪个就买哪个,觉得不好吃可以不吃的?”

“不想吃就不吃,那多浪费啊!”皓月苦恼地说,“钱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怕什么,不是有我呢么?你不喜欢吃的我吃啊!”

“真的?”

“当然了。”他毫不犹豫地说。

“我自己不喜欢吃的都让你吃,那多过意不去啊!”皓月不好意思地说道。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也许你不喜欢的正是我爱的啊!放心吧,想吃什么买什么。”

皓月听了终于放下心来,环顾四周,看见卖臭豆腐的摊位前围了不少人,就凑过去毫不犹豫地买了一份臭豆腐。臭豆腐闻起来臭,吃起来香,外焦微脆,内软味鲜。它是用水豆腐经专用卤水浸泡半月,再用茶油经文火炸焦后捞出,然后浇上麻油,辣酱制成的。

吃完了臭豆腐,皓月又品尝了色泽红亮,香辣鲜浓,深受S市人喜爱的麻辣小龙虾和S市民间长盛不衰的小吃糖油粑粑,新鲜出锅的糖油粑粑金黄脆嫩,甜而不浓,油而不腻,色香诱人。皓月付过钱,接了店家递过来的热气腾腾的糖油粑粑就往嘴里送,锦晖赶紧提醒她慢点吃,小心烫嘴。他第一次吃糖油粑粑就心急烫了嘴的。皓月一听,便吐了吐舌头,不敢那么急了。

皓月最喜欢吃的还是姊妹团子。姊妹团子是S市的又一有名小吃。20年代初,有一对姓姜的姐妹在火宫殿的圩场卖团子,她们做的团子既好看又好吃,因此得名。姊妹团子是以糯米为主料,分糖馅和肉馅两种。糖馅选用桂花糖、红枣肉相配而成;肉馅则取五花鲜猪肉,配以香菇为主料。在造型上肉馅团子为石榴形,糖馅团子为蟠桃模样。

……

皓月一边吃一边看,一边赞不绝口:“真是不虚此行啊!没想到S市有这么多好吃的。”

看着皓月大快朵颐,他也无比高兴,怂恿着皓月吃了又吃。直到皓月说:“不能再吃了,再吃要走不动了。”两个人才漫步往S大方向走。因为皓月坚持要通过运动把吃进去的热量再消耗掉,执意不肯坐公交车,这样简单的要求他当然乐得成全。

S市的夏季热得太持久,走在老街巷里,家家户户的门口都会有几把椅子,人们摇着蒲扇,聊着天,喝着茶,看过往的车辆,品尝夜的宁静头顶的一弯新月好似给他们带路,今天的皓月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长发飘飘地走在他身边,该说的话似乎都说完了,两个人默默地走着,欣赏着S市的夜色。虽然在S市生活多年,锦晖第一次觉得S市的夜色这么美。

“锦晖哥,明天你带我去岳麓山玩儿好吗?”皓月忽然挽着他的胳膊歪着头俏皮地看着他说。

“好!”他满口答应道,同时忽的冒了一头汗,这是皓月第一次这样亲昵地挽着他,天气炎热,他穿的是短袖,两人的胳膊都是裸露着的,这样近的接触,这样的肌肤相接让他有点紧张。

“你去过岳麓山吗?”

他镇定一下思绪,认真地给皓月介绍:“当然去过!岳麓山位于s市的湘江西岸,是南岳衡山七十二峰之一。这里荟萃了湘楚文化的精华,名胜古迹众多,集儒、释、道为一体,革命圣迹遍布且植物资源丰富,不容错过的有坐落在山中的千年学府岳麓书院,还有地处青枫峡的中国四大名亭之一的爱晚亭。

当然橘子洲是一定要看的,S市历史文化厚重,革命圣迹遍布,橘子洲景区就曾是***早期参加革命工作的地方,它被誉为“中国第一洲”,湘江从旁边缓缓流过,春天江鸥点点;夏秋林木葱茏;冬天又有潇湘八景之一“江天暮雪”的景致可看。橘子洲上还可以建有公园,里面种植着数千株桔树,每当秋收时节,桔树上硕果累累,这时站在洲头极目楚天,令人心旷神怡。总之,S市值得一去的地方很多,我会带你去一一观赏的。”

“那就说定吧,我们明天就去岳麓山。”

“好!谢谢锦晖哥!”

当天晚上,锦晖安排皓月在S大的招待所住下。第二天一大早,他找导师请了假,然后去招待所接了皓月一起出去玩耍。

皓月在S市呆了三天,锦晖陪她游览了S市的美景,品尝了S市的各色美食。开学在即,皓月打算回Z市了。锦晖执意要和她一起回Z市,皓月不肯。

“我都十八岁了,已经是成年人了,我自己一个人能回去,来的时候不就是一个人吗?”

“你千里迢迢来的时候我不知道,所以不会担心,但是你千里迢迢地去我是知道的,我必须看到你安全的到达了目的地才会安心,让你一个人走,我会担心,什么事也干不了,与其这样,还不如把你送回去。”

皓月听了,没再争辩,她知道争辩也没用。两个人一起回了Z市,锦晖把皓月送到家,稍作休息便又登上了返回的列车,皓月依依不舍地跟他道别:“锦晖哥,我是你的女朋友了吧?”

他点点头:“是,皓月是我的女朋友了!”他望着皓月期盼地眼神,认真地说。在陪皓月在S市的三天,他想明白了,从小到大,除了母亲,皓月是她接触最多的女性,他几乎看着她长大,这些年来,他的心已经被她装满了,已经容不下别的女人。既然皓月心里也有他,他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即使将来楚老师夫妇知道了,应该也不会反对吧?

“那你要常给我写信啊!”皓月叮嘱他。

“我会的,你放心!”他郑重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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