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
“那大家知道这首歌唱的是什么场景吗？”
“我知道！”云裳站起道，“是赞美大慢国的出征将士的！”
刘涵不由得向云裳看去，高高的眉毛，挺直的鼻梁，面若桃花。
“云裳，你懂的真多啊！”刘涵向她竖起大拇指。
“嘿嘿，有时间了叫上水玲珑，咱们去香炉山玩吧？”
“香炉山？”
“对啊，就是那个有个很大很大的石头，还有好多古人留下的遗迹的……那个山……秋天会更美……”
“可是，好像那山不叫香炉山吧？”
“嘿嘿，那是我和水玲珑我们俩给它起的名字，不然这个山那个山的每次都要解释好久的多麻烦啊……”
……
“这些老虎真可爱，怎么，都不用装裱吗？”刘涵仔细端详着厅内的陈设，一排排画，画上是各种各样神态各异的老虎。
“嘿嘿，这不是从集上买来的，这是我大哥画的。”云裳眉飞色舞道。
“你哥是一个画家呀？”
“不是了，我哥说，他只是喜欢画着玩的……”
“你属虎对不对？”刘涵露出两颗兔牙，高兴道。
“你怎么知道啊？”
“嘻嘻，猜的，你真的属虎啊？”
“是啊！”
云裳手里拿着竹瓢，正在浇水活泥，刘涵已经捏了一个小锅，说话间，“啪！”她把捏好的又甩在石板之上。
“这是干什么？”云裳惊诧道，干嘛把捏好的又弄坏。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见他们都是这样弄的，据说这样可以把泥活的均匀一些，这样烧出来的玩具呢才会显得平整光滑！”
“你也太认真了吧，别傻了，这样造出来的玩具大概一天就被风化了，再说，这种土是不行的，只能用来玩玩，你看！”云裳指着仙女山道，“那里的那种深颜色的土造出来的玩具才不容易坏呢！”
“你这捏的什么动物？”刘涵好奇道。
“你猜。”
“看着像兔子。”刘涵皱眉道。
“哪呀！”云裳大笑起来，“你没看出来呀？这是老虎好不好！”
“啧啧，云裳，你们两个姑娘家怎么玩起泥巴来了，也不嫌脏……”一个少年站在两人身后，发出鄙夷的神色。
此时，地上泥捏的框架中间盛着水，她们正用泥巴围着细流捏来捏去。
“哥，你帮我们捏个小兔子吧？”
“小兔子？怎么想到捏个小兔子啦？”少年努了努嘴温柔地问。
“我捏的是老虎，水喆说我捏的是兔子，我想让她看看兔子是什么样的……”
“你捏的老虎呢？拿过来让我看看。”少年好奇道。
“哈哈哈哈哈……”看到云裳手里的东西，少年笑的前仰后合。
……
一双巧手穿梭来去，不一会儿，一个惟妙惟肖的小兔子跃然于眼前。
少年端详一番，用水彩将兔子涂抹一阵，一只晶莹剔透的兔子就伏在他手上。
“哥哥，给我。”云裳从少年手中抢过，小心翼翼地端在手中，骄傲地对刘涵白眼道：“喏，这才是兔子好吧？”
刘涵欲抢过来看，云裳赶紧把兔子藏在身后笑道：“不给不给！”
刘涵扑向她身后去抢，云裳却又把兔子放在前面，刘涵抢不过，红着脸道：“好云裳，你就让我看看吧，你就让我看看嘛！”
云裳眼珠子滴溜溜地转，道：“也行，你若叫我一声姐姐，我就送给你啦！”
“好吧，姐姐！”
“给，送给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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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涵正趴在案几上认真地写着什么，抬起头，发现周围已经空无一人，她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站住！”一个恐吓的声音。
一个女孩挡在水喆面前，比刘涵高出那么多，她诧异地仰视着那人，“董美？”
刘涵柔声道：“有什么事吗？”
董美面容清秀，五官恰到好处，不胖不瘦，是标准的小美女。
下一秒董美的脸上变得狰狞起来，刘涵意识到了什么，想跑，被董美揪住，董美粗大的双手轻轻抓着刘涵背上的衣服轻轻一提，刘涵就被提起来了。
刘涵惊道：“你干什么？！”
董美狰狞地笑道：“不干什么，想欺负你！”
“为什么呀？”刘涵委屈道。
“不为什么呀！”董美笑着，手却是狠狠地拍着刘涵的肩膀，刘涵倒退着。
忽然，刘涵一顿，翻到了董美的背上，从她背上滑下来。
董美的身体像是树槎一般，刘涵倒像是在爬一棵树。
董美恼羞成怒，伸出双臂拦住刘涵的去路。
刘涵轻盈的身形像是猴子，董美眼前一闪，刘涵竟已到了她身后，对着她屁股狠狠地踹了一脚扭头就跑！
“臭丫头，你给我等着！”董美对着刘涵消失恶的背影咬牙切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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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作为新来的师长呢，想送你们件礼物，可是人太多，我只能选两个我喜欢的学生代表了。送他们两人每人一方铜砚台。我为什么喜欢他们呢？因为这几天我一直在观察他们，他们努力刻苦，尊重师长爱护同窗，非常适合做大家的表率……”
“水好！”
刘涵兴奋地看看水好，鼓起掌来。
“许栩。”
一个穿着朴素的少年和水好站在一起。两人淡然地站在那里微微笑着。
……
“哎呀涵儿，你的手艺还不错呀！”刘夫人抚着刘涵手中正在做的绣品道。
“这完全是班门弄斧，她这三脚猫也能说是手艺？跟您的手艺比起来那真真是不值一提的……”老夫人微笑道。
“看你这是干的什么活儿？！这还没绣成，黑的都快赶上炭了！每次绣之前呢，要好好地净手，整理好，然后再开始绣，这边绣一半又出去玩，回来手也不洗拿起来就弄，弄得跟山水画似的……”老夫人道。
“呵呵。”刘夫人忍不住在一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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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渴……”刘涵从外面回来，看到桌边刚好放着一碗红糖水，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啊……噗……”一阵怪味儿让她下意识地吐了出来。
“海棠！这是什么啊！太可恶太可恶了！”
海棠进来道：“这是我刚熬好的草药啊，专门预防风寒的，太烫了放在这里凉一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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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喝不喝不喝，太难喝了……”刘涵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乖，这是预防风寒流感的，对身体有好处，听话啊，就喝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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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水喆看到桌子上又有一碗红糖水似的药汤，端起来很美味地喝起来。
“你不是说不喝么？”
“我发现这种草药虽然刚开始是苦的，可是中段渐渐会变成甜味，后段是一种淡淡的清香味儿……我觉得把它比喻成饮品中的香水也是不为过的。”
“是吗，喝个草药也有这么多讲究，你这孩子……”
“咦，今天刘娘没来吗？”
此刻刘夫人住在别人住过的这个房间里，有着前所未有的孤独感。到处都阴森森的，那个胖女人的样子有时候会突然出现在她眼前，在窗户，在墙上，在窗帘上，在屋顶上。她夜里经常睡不着，有时还会被噩梦惊醒。
她并不认识那个她现在的丈夫深爱过的女人。
“你伯伯不在家，刘娘晚上害怕，涵儿，陪刘娘一起睡好不好啊？”
“还是，还是算了，刘娘，你都那么大了，怎么胆子还那么小呢？”
“是啊，刘娘没人陪好可怜，我们涵儿这么聪明勇敢，所以陪刘娘睡一晚好不好？就一晚……”
“额，好吧。”
一阵阴风吹来，刘涵拘谨地看着屋内的陈设。
“对了，刘念呢？”她打破了沉默，道。
“这不，上他们姑母家探亲去了，不然也不会麻烦你呀，好涵儿，谢谢你能来陪刘娘。”
“嗯。”
“嗯……涵儿，你见过刘念的母亲么？”
“见过。”
“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她慈祥、美丽、温柔，她经常给刘念梳头，不过刘念不是很喜欢她给她梳……”刘涵天真道。
……
“……欢迎新来的这位少年，水渠，大家鼓掌！”徐华胥对大家道。
“据说是从外地来的。”
“啧啧，看人家的衣服……”
“啧啧，看他背的那个包……”
“他手里的竹简怎么是那种材料和颜色啊……”
众人七嘴八舌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