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吃巧克力。”许长玉把巧克力放到张梅面前,说道。张梅疑惑的看着许长玉。“昨天答应你的,忘了”?许长玉提醒道。张梅笑了,说:“你还当真了”。“那当然,”许长玉说,“君子一言,八牛难追”。张梅说:“牛那么慢,追什么?”“用词不当,”许长玉说,“纠正一下,八马难追。”
“你对那丫头感兴趣”?许长玉回到教室,姬过来问。“我对她不感冒”。“别装了,”姬尘说,“我都看见了,你不但给她买了巧克力,还把她哄的很开心”。“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而已”。许长玉说。“你就嘴硬吧,”姬尘说,“总有一天,我会抓到证据的”。
这时一个男生走过来,问:“谁是许长玉?”“我是”。“操场上有人找你”男生说。“谁找我”?“你去了就知道”。男生口风很紧。“装什么神秘,”姬尘说,“你去把他叫过来”。男生不理姬尘,对许长玉说:“你要是不敢去就算了”。
“你他妈怎么说话的”?姬尘推了男生一下。有许长玉在他底气十足,根本不怕谁。况且过来传话的都是小角色,根本不用放在眼里。
男生被推得后退几步,站在那里,默不作声。
许长玉说:“我知道是谁了,走吧!咱们去会会他”姬尘问:“是不是李俊”?“你真聪明,”许长玉说“一猜就中”。姬尘想笑又笑不出来。
许长玉心想:“这家伙胆子比较小,一直是被欺负的对象,去了也帮不了什么忙。”说道:“这样吧,你在教室等我,我去收拾那几个小子”。“不行”姬尘说,“你一个人肯定不行”。“没事”许长玉说:“几只小虾我还不看在眼里”。
姬尘想到了什么,飞快的朝楼下跑去。
实际上许长玉心里也很紧张,虽说上次把李俊打的头破血流,但那毕竟是酒后率性而为,加之对方毫无防备、措手不及。现在对方有备而来,而且人数上占绝对优势。这一去怕是要吃亏了。许长玉心里想着,脸上却是不露声色。既然已经没有后路,怕又有何用?开弓便无回头箭,这道理他还是懂得。此次若临阵脱逃,纵能躲过一时,以后也没脸在学校呆下去了。念及至此,深呼吸了几次,加快了步子。
一到操场,许长玉就李俊一伙。李俊头上缠着纱布,显然伤势未好。他身后有十几个男生,个个面带寒霜、杀气腾腾。十几双眼睛一齐盯着许长玉,仅这目光就使人心慌。许长玉下意识的摸摸腰间——匕首和短剑都在,心里踏实不少。
“你那天阴了老子两砖头,这笔账该怎么算?”李俊恶狠狠的说。许长玉努力控制着心跳,装作毫不在意,说:“你就是他妈一废物,你能怎么样,又敢这么样”?
李俊气的面部表情都扭曲了,说:“好,今天不打的你喊爷爷,老子跟你姓”。挥拳打向许长玉的连。他身后的众男生也围了上来,准备群殴。
许长玉早有防备,后退一步避开李俊的拳头,双手倏然拔出腰间的匕首和短剑。斥道:“你他妈找死是不是,信不信我一刀灭了你”。李俊吓的脸都白了,站在那里呆若木鸡。众男生纷纷后退,凶器在前,谁也不敢逞英雄,那个英雄也不是好当得。
许长玉很满意自己的表现,也很清楚自己的处境。若是自己稍露怯意,今日必遭群殴,轻则鼻青脸肿,重则伤筋断骨,躺在医院十天半月下不了床。当下凌厉的目光在众男生脸上缓缓扫过,没有谁敢与之对视。有几个胆小的男生开始后悔,不该来瞎搅合,惹上这么一个狠角色。
许长玉大声喝道:“你们不是要群殴老子吗?来呀!”眼中杀机大盛。众男生面面相觑,没有一个敢动。许长玉又把目光落在李俊身上,淡淡的说:“你听好了,今天放你一马。以后再惹我,休怪刀剑无眼。”
李俊说:“记得我好像没惹你,是你先用砖头拍我的”。许长玉说:“你的确没惹我,但你不该欺负我兄弟”。李俊问:“你兄弟是谁”?“刘星”。李俊不说话了。敲诈刘星的事,他记忆犹新,无言以对。
许长玉准备离开时,后面传来纷乱的脚步声。回头看见了真正南一干人。许长玉松了一口气,收起匕首和短剑。李俊皱了皱眉,说:“真正南,这事好像和你没关系吧。”真正南说:“许长玉是我兄弟,你找我兄弟麻烦,还说和我没关系,你他妈不是有病吧”。
李俊眼中满是诧异,他实在想不明白,许长玉是什么时候和真正南成为兄弟的。但有一点他非常清楚,今后自己在学校不会像从前那样风光了。
“你没事吧”?姬尘问许长玉。“没事”许长玉回答,又说“正南,咱们走”。当先离开。“长玉你太不拿我当朋友了,”离开操场后,真正南抱怨道:“这么危险的事也不通知我,要不是姬尘过来报信,我们还都不知道”。
许长玉说:“一点小事情,不值得你们出马”。“这还是小事情”?郑自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人家十几个,你就单枪匹马,吃亏了怎么办”?“就是,”吴少东说,“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打不过人多。”“我这不是没事吗”。许长玉说。想起方才的情景,还有点后怕。
“这次的事就不提了”真正南拍拍许长玉的肩膀,“以后再有类似的情况,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许长玉说:“谢了,中午请你们吃饭”。上午的时间在昏昏沉沉中度过。
放学后,几人一起进了餐馆。
“来,大家碰一个”。许长玉当先举杯,众人一饮而尽。“长玉,说说早上的情况”。郑自强放下杯子说道。“没什么说的,就那个样子,你们不是都看见了么”。“我们去的时候,事情已经解决了”真正南说“看样子李俊已经被你征服了”。
“谈不上征服,”许长玉摆摆手,“不过她以后不会再找我麻烦了”。真正南点点头,说:“李俊从此以后彻底的栽了。而长玉你彻底在学校出名了”。“不错”郑自强说,“现在学校不知道长玉的人,怕是已经不多了”。“哪里”许长玉说,“以后还要你们多多照应”。
“这个好说”真正南笑道,“自家兄弟,应该的”。姬尘说:“我跟着长玉真是明智的选择”。“那当然,”吴少东说,“以后想跟长玉混的人多的是”。从餐厅出来,众人步行回校。
许长玉一进教室就被叫进办公室。
“又喝酒了”?光云沉着脸问。许长玉默然不语,他现在面对老师,真的一句话都不想说。“听说你和真正南他们混在一起”。光云又问。许长玉依然不语。
“他们可都不是好学生啊”!光云接着说,“整日扯皮打架、游手好闲,以后肯定是不良青年,弄不好还会犯罪危害社会”。许长玉皱了皱眉,说:“光老师这结论下的太早了。昔年汉高祖刘邦,四十岁方斩白蛇起义,最后一统天下建立大汉王朝四百年基业。我这几个朋友才十几岁,说不定以后哪天时来运转就发了大财”。
光云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做了一个深呼吸,待心里平静后,说:“那是乱世,群雄并起征战不休,刘邦借风云际会之机,乘势而起,得了天下。如今太平盛世,真正南他们能有何作为”?许长玉心想:“书生之见,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话却是不能说。说了就将激化矛盾。他倒不是怕什么,只是觉得没必要和老师翻脸。
“你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光云说,“再晚就来不及了,真到了那一步,将是神仙难救”。许长玉说:“我不需要任何人救我。今后不管富贵还是贫穷,都与别人无关”。转身出了办公室。光云气的脸色铁青,恶狠狠的说:“许长玉,一不会有好结果的。”可惜许长玉没听见。
“光云找你干什么”?许长玉刚从办公室出来,刘星就上前问道。。“还能干什么”许长玉叹了口气,“给我上教育课呗”。刘星骂道:“妈的,吃饱了撑着,当个老师还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你身上有烟吗”?许长玉问。
刘星说:“你不是不吸烟吗”?“以前是不抽”许长玉说,“但不代表以后不抽”。“对对对,”刘星说,“你现在已经是大哥了,不吸烟怎行”?
说话间,两人以到了操场。许长玉接过刘星递过来的烟,点燃吸了一口,呛的咳嗽不止。
“烟不是那样吸的”,刘星说,“刚开始要慢慢来,每口少吸点”。许长玉把烟头一丢,说:“算了,不吸了”。刘星问:“你打算怎么办”?许长玉不解的问:“什么怎么么办”?“混啊”刘星说,“也许你还不知道,这段时间,学校议论最多的就是你。大家知道我和你关系好,都对我刮目相看了,连王茂都对我很客气。还有些人正在找机会请你吃饭,想巴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