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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玉马军连下三虎城

且说玉马军夺取了康山玉哨谷要隘,继续挺进。往前,乃是敌国的三虎州。三虎州乃是故白崖国的领土部分,非紧要且很小的城邑不作多述,云夏军针对于玉马军之犯,重点防御的城关是三座,南北而纵一条直线上坐落。三座关城分别为黑虎城、白虎城、金虎城,其中以白虎城为最大,乃是三虎州(因上述三城而名)的行政中心。军、政大权全归镇南侯康挺掌握。康挺是天顺皇帝木举的表兄,本领高强,声震一方。东路玉马军所面对的头一座关城是黑虎城。六殿下培英将一军来至,关下搦战。城门大开,守军杀出,二龙出水势排开。门旗之下,闪出两员战将。左边之将面目狰狞,貌似饕餮,一部络腮胡须。身上是金甲红袍。胯下枣红马,得胜钩之上挂着一对独脚铜人。此人乃是本城总兵康云,康挺的胞弟。右边之将pa(左面,右巴)面无须,全副武装,铠甲锃亮,征袍鲜艳。胯下青骊驎(马名,即驒,身有斑纹似鱼鳞青马),掌中一条凤翅鎏金镋。此人乃是康云的养子康拜。父子二人皆为骁将。两阵对圆,康云马出军阵,冲着玉马军高声喊喝:“呔,敌国来寇,胆敢犯我黑虎城,今日定然教你们有来无回,葬身在此。哪个过来受死?”玉马军副先锋卢剑飞马上阵,来对康云。康云方欲接战,却有康拜来至,道言:“宰一只鹌鹑,不劳父亲尊驾,教孩儿收拾于他。”真冲,也张狂。康云回阵,康拜大战卢剑。卢剑因为对方称自己是“鹌鹑”,心火烧得无比旺盛,故而奋起十二分的力气,戟招凌厉,杀得康拜不能招架,败阵走也。康云心恼,对康拜骂道:“真是无用的东西,本事白学了。还是看为父如何胜敌,好好瞅着。”来会卢剑。通过姓名,卢剑道康云:“我雄兵三万(诈称),强势而来。小小的黑虎城,但践必作废墟。劝你从速顺服,献出城关,可以保得全城生众不遭劫难。否则,待到城破人亡,那时你将悔之晚矣。”康云道:“小辈,不要高估自己,更别空谈获取我黑虎城,先当心自己的小命能否保全。”话不投机,二人当场交手。康云作战经验丰富,远远强过自己的儿子,卢剑当他不住,败下阵来。培英一见卢剑败阵,气冲斗牛,出马而战康云。三十回合,本领处于伯仲之间。培英心说:“康云这厮厉害,非强战所能制伏,还是以法宝赢他。”但是迟了,康云先行而发异术。口中念叨了一句什么,背后所负一只筒儿当中冲起一道黑气,霎时出现一条黄龙。黄龙在空中张牙舞爪,之势凶猛,扑击培英。培英大惊失色,一时应对不力,左臂的甲叶被龙爪扯掉,衣袍破损,皮肉开裂,鲜血直流。培英“嗳哟”一声,拨马就走。黄龙并不作罢,飞速赶上,欲行对培英再加伤害。培英情急之下,一记回手飞锤,正中黄龙的前额。两股劲力冲撞,见出锤头硬实,把黄龙击得面目全非。黄龙劈摔于尘埃,登时没了。在地上,躺着一条用竹片穿成的玩具龙,不足三尺长。黄龙便是它所变化。尽管破毁了黄龙,然而培英也唬得不轻,魂不附体。无志战斗,将军马败退。康云见到黄龙被坏,当然也惊了一跳。敌方虽退,但实力远远高出自己,因此他不敢追击,回至关内,严加防范。

培英又一次吃到败仗,既懊恼又沮丧。认为自己不配但当先行官的这一职务,出师以来,功劳未得斩获,反倒净受挫了。卢剑等部将紧着安慰于他,道来日再战,全力以赴,定克敌城,以雪前耻。培英也憋着一口恶气,发誓报恨。转过天来,培英将兵再寇黑虎城。但是,康云、康拜父子紧闭城门,高悬免战牌,并不将兵出城来会,不给培英复仇的机会。培英挥兵攻城,结果无功而返军营。如何是好?有旅将孔凤献出一条计策,教军士挖土和泥,塑出两个人物,并于头部添加简单的彩绘,面目酷似康云、康拜。另在前身,大大的字体,书写上那父子的名字。塑像之前,便置平板车上,完毕之后,拉到城下。同时,人马列阵。有军士对于两尊泥塑,施以各种方式,鞭挞、浇尿、抹屎……,极尽羞辱。康家父子对此怒不可遏,忍无可忍,出关对敌。要在疆场之上发威张勇,求取大胜,痛击敌军,以发泄胸中恶气。却恰好中了人家的道儿。培英再战康云。但由于培英左臂伤创未愈,影响到了本领的发挥,原本同康云便棋逢对手,现在便有一些软力。培英想到,还是运用巧妙之方取胜。伺机而一记七星贯月镖发出,将康云前后心穿透。康云落马丧命。康拜一见父亲阵亡,咬牙切齿,来取培英以报仇。培英不多费劳,再发神镖,击杀康拜。玉马军乘胜攻城。守军失去主将,无人指挥,且心胆俱裂,根本抵抗不住。黑虎城陷落。

培英斩获黑虎城,派人向后方报捷。留下少量人马守护这里,等候后续军马前来交割,主力则杀向白虎城。白虎城由三虎州最高军政官长、镇南侯康挺亲自坐镇。敌兵杀到,康挺将兵出城而应。这康挺面似血,眉若霜,须如刺,口似残月,年已六旬。金甲,红袍。胯下红鬃马,掌中一对囚龙棒,专打上将。本城总兵名叫王吉祥,生相dian(左面,右占)dui(左“面”,右dui——“阜”去掉“十”),擅使双枪,杀法骁勇,连续杀败玉马将温赤、孔凤,因此而得意。激怒了玉马军中小将孔鸾,乃是孔凤的弟弟,年轻气盛,催马拈枪,直取王吉祥。单枪破双枪,技高一筹,孔鸾将王吉祥一枪毙命。康挺见此而面頩,于心大恨,亲自出马。孔鸾欺康挺年老,以为取之不会费力,叫道:“老匹夫,缴命上来。”分心而刺一枪。康挺十分从容,左手棒轻轻格挂,右手棒劈击孔鸾的头部。孔鸾躲闪不及,被囚龙棒打得脑浆迸流,死于非命。玉马将潘强同孔鸾不仅是发小的朋友,而且还是连襟。因孔鸾之死,悲愤交加,跃马扬刀同康挺拼战,使将出来浑身的解数。潘强号称“花刀将”,招法绝妙。与康挺杀了二十回合,难决高下。康挺暗自点头:“后生可畏也。”叹自己已成老骥,心力不够用的。但是其人有一招妙术,当遇到强敌,身处险恶当中的时候,可以运用它来保命与克敌。康挺、康云兄弟并没有修习过道法,也没有那耐心,敬以重金、奇宝而求自于游方异人,各得一术。康云之术,前面讲过。康挺之术别有不同,口中念了三、二字真言,右手囚龙棒的龙口之中喷吐而出白光。潘强被白光射中,大叫一声,翻鞍落马,七窍流血而亡。培英见状,一惊,心道:“这老东西还有如此恶毒手段,残杀我部战将,可恨至极。”上阵而击康挺,但同时加了百分小心,避免像是在黑虎关大战康云时候的失机情况出现,危害自身。连环锤法,占尽先机,杀得康挺当承不住。康挺想要施用恶术,谁知没能使用出来。囚龙棒上的两只龙头,被培英用锤照准了打,打坏了。这便叫聪明。康挺异术纵不出来,心内慌张,想要败退。但遭六殿下一锤击中面门,脑颅开裂,一条老命交代。培英挥军冲击,大破白虎城。敌方裨将宋迁、余谦投降,在培英帐下听用。玉马军连克黑虎、白虎二城,之势震慑住了金虎城内的守军。培英教人持着康挺的首级,到金虎城进行劝降。金虎城总兵常天化随即献关归顺。玉马军不战而获又一座城关。主帅培爽担心前军冒进,遂教暂时止步,等候大队。军马会合之后,略作休整,而后开拔,继续北进。征途之上,攻城拔寨,连获敌土。较小,胜而容易的战事不作详说。

三虎州之北为太平州,军政长官乃是恒正侯木琛,木举的一个侄子。但木琛此人平庸无能,更不善军事,所以有今天地位,还不完全因为是皇室宗亲?玉马军连续夺占太平州之土半数,逼近督府太平城,情势紧迫。木琛胆战心惊,六神无主,州城并自个儿的身家安危完全依靠于总兵云奇将军寇雍。寇雍世代将门,鉴于敌方来势汹汹,担心己力不能遮拦。经过思虑,在城之南三十里外的东旺山、西旺山之间所夹要道设置阻碍,以当玉马军。同时,请得两山的两路妖类帮兵助阵。玉马军至,择适宜之地扎下营盘。培爽道诸将:“将有第二次‘康山’之役,不可小看寇雍,务必小心对待。”培英请战,得到允许之后,将兵而向敌方搦战。云夏兵不甘压制,有两员将官引兵来应。一将姓钱名礼,皮肤黄色,瘦面窄脸,身材中等,手提双斧。一将姓巩名志,白净面皮,身躯微胖,手提单枪。二人的年岁均不算大,血气方刚,说出的话也是骄狂粗鲁。惹翻了培英,没教本部之将上阵,自己亲自出马。两柄银锤发威,敌将二员齐力并战亦不及于他。培英吼一声,击毙钱礼。巩志胆虚,拨马败走。培英发出七星贯月镖,欲杀敌将。眼见神镖即将触及巩志后背,却在此时,节外生枝。突然一道黑影窜至,用一件圆圆的东西,将神镖抄到了里头,给收去了。巩志得了一条活命。培英大惊,定睛观瞧。见一名不速之客,晃晃荡荡身高在一丈三尺,长面而白唇。仔细瞅,还是毛脸,色黑。顶上生着一双长又大的耳朵。穿了一件大红袍,且绣着金凤凰。他正将一顶圆的兜帽,往自个儿的脑袋上扣。所获神镖,揣入挎囊。听他笑而自语:“今日有福,发一回小财。”培英喝道:“丑汉,安敢收吾法宝?”汉子“嘿嘿”一乐,道:“魔家乃是东旺山天齐洞黑风太岁马户是也。不单收你的宝贝,而且更要取你性命。”说完,手往空中一抓,现一柄虎面锤,掌中而握。而后,向前一个飞跃,借助下落之势,照定培英的顶梁,抡锤便打。培英急忙以双锤往起招架。双方兵器这一相撞不得紧,震得培英膀臂酥麻,双锤险些丢掉。绝没想到,对方如此大的力气。培英只觉得胸膛发热,一口血喷出,拨马而败去。军马亦退。马户得了便宜,不住狂笑,比鸱鸺的鸣叫之声也要难听。这时,又有一人出现,身量比较矮小,也就三五尺。鼬头鼢嘴,比马户见出难看三分。身穿紫袍,没见佩带什么兵刃。此人对马户说道:“大哥,果然厉害,对方小子如何同你相比?”马户道:“贤弟,只是打得不过瘾。”来人道:“不过瘾,咱们就到他的辕门口闹去。”马户言道:“如此甚好。”同云夏将巩志打过招呼,同瘦小个子径直趋奔玉马军的大营。

马户同瘦小个子来在玉马军营的辕门外,山呼海叫,教培爽出来领死,十分嚣张。玉马国五殿下培亮杀出。培亮拿眼将两个妖人扫视一下,而后刀指马户,喝道:“这厮,可是你欺负了本王的六弟?”马户道:“你的六弟?是那个使用双锤的小子吧?本想取他狗命,却为之侥幸脱逃。听你之言,你们兄弟还都是大有来头的人物,你是哪个?”培亮道:“银蛟王培亮是也。”马户道:“姓培?玉马国皇室宗亲?”培亮道:“然也,本朝五殿下。尔是何方妖士?”马户道:“洞府不远,那边的东旺山中。魔家名号,黑风太岁马户。”培亮冷笑道:“马户?瞅你的这一副腌臜模样,再听你这个怪异的名字,莫不是一头黑毛驴子成精?”马户被揭穿了老底,不由恼怒,叫道:“小子,怎敢无礼?予以你教训,看往后还敢不再敬老爷爷。”身子飞起,扑奔培亮。培亮弃坐骑而腾起空中,应敌马户。二十回合,胜负不见明显。马户的那个伴当,乃西旺山金龙洞的地行太岁,名叫鼠虒,叫道:“大哥欸,您的本领怎么倒退了呢?宰一只小狗子也那般费事?弟助您一把力。”两手一晃,化为一双兵器,若镰若钩(钩镰),杀将上来,参与战斗。培亮抗衡一个马户都有些吃力,况乎又来一个同样是强劲的敌人。很快支持不住,处于劣势、险恶,想要脱身都难。危急时刻,玉马军方的多名仙士撞来。马户、鼠虒不能抵挡,只能败去。

马户、鼠虒回到云夏军营,见着主将寇雍,述说经过,恨自己能力有限,没能擒获培爽。寇雍道:“两位仙士不要懊恼,今日虽未能尽予敌方下马威,也已然给颜色好瞧,教彼不敢轻视我方。来日,尽全力击之,以定乾坤。”次日,玉马军亮大队山下搦战,乃主帅培爽亲自所引。寇雍由马户、鼠虒相辅,出兵而应。炮响马鸣,人人精神,排好阵势。寇雍马往前带,高声喊喝:“呔,对面,哪一人是培爽,近前搭话。”培爽前来,先把寇雍来打量。见寇雍年约四十余岁,相若凶神。头顶凤翅金盔,身披黄金铠甲,杀人宝剑悬于肋下。胯下斑点花豹驹,得胜钩挂着蟠龙戟。威风凛凛,好一员战将。培爽观罢,暗自点头,问道:“对面可是寇总兵?”寇雍道:“不错,正是本将军。来者,可是玉马国太子培爽?”培爽道:“正是本爵。寇雍,只因为云夏国朝纲混乱,君王无道,穷兵黩武,不体恤下方百姓,残戮生灵,血污天庙,火焚圣山、灵殿,犯下百恶不赦之罪,已然惹得人神共忿。于今,吾奉天帝御旨,代为行事,同时而应云虚洲生众之心愿,讨伐木氏王朝。寇雍,且不要违逆天意,阻抗我军前行。识时务,及早归降,献出平阳关。本爵必然会善待于你,依旧高官要职。倘若冥顽不化,仍旧仇视我军,向以刀兵,便休怪本爵不加怜悯而无情,挥军前击。试想,车马践、轧之下,弱卵安存?你所部之兵必遭覆没,你自身授首。奉劝寇总兵,还是选择前者,为自己、为部众保留一条生路的好。而不要螳臂当车,妄加拒阻,异想天开而不自量力也。”寇雍听了,反倒大笑,言道:“培爽,你朝具有侵吞我国的野心与欲望,明张是了,却要打着奉天行命的幌子,欲盖弥彰,滑天下之大稽也,又能迷惑几人?想要本将军归顺于你,除非日从西出,江河之水倒流。有寇某在此而当,你军休想前进寸步。”培爽道:“寇总兵,你这便是一意孤行,会将自己步向绝路的。”寇雍道:“先要死的却是你。”得胜钩上摘取大戟,想要加害培爽。培爽反应也算及时,摘枪敌斗。玉马军阵之上,好多战将,当然不会看着主帅亲自拼杀,也清楚他的本事很是一般,继续打下去必有凶险。培亮拍马抡刀,驰至场上,呼一声:“王兄速退,交弟擒杀此贼。”大刀架住寇雍的兵刃,并且叫道:“匹夫,本爵摘取你的首级。”同他大战。培爽就机脱身,回归本阵观战。

培亮与寇雍交锋,几十个回合,不分胜负。培亮心道:“寇雍乃北国良将,果然名不虚传。再如是厮杀下去,我怕也是白费力气,难以获功。不如使用拖刀计,置他于死地。擒贼擒王,除掉寇雍,敌军必惊惶崩溃,我也可以摘得头功。”想到这里,虚晃一刀,拨马就走。寇雍一愣,暗道:“此将刀法未乱,却为何人突然败去?其中定然有蹊跷,可能是想要败中取胜,奇招制人。同本将军耍花招,我不上你的当。先下手为强,让你见识魔家的手段。”祭起一物,名唤“九龙黄金印”。一片华光,此印翻着斤斗落向培亮。培亮觉察到不好,尽力闪避。万幸,没有被来印击中头部,可是左肩后面实实吃了一打。若是无上佳的铠甲护体,骨子怕是便要碎了,但也不算轻。培亮负痛,败下阵来。寇雍收回法宝,仰天大笑。惹怒了玉马将谷鹍、谷鹏兄弟,各催坐骑,舞动大刀,双战寇雍。两边战鼓咚咚,兵卒摇旗呐喊助威,如此氛围之下,场上的交战双方也显得格外振奋,倾掷而出浑身的解数。这场拼杀着实凶恶,三匹战骑如蛟龙腾舞,两口大刀纠缠一杆长戟,碰撞激烈,迸出纷纷火星,犹同烟花灿烂。风吼虎啸,天变云幻,神鬼退避。最后直看得两边兵将一个个心急手痒,都想一试身手。马欢人奋,向前齐涌,两军展开混战厮杀。霎时之间,天空昏暗,苍穹翻为地狱。云烟滚滚,赤血飞洒。不长时间,云夏军毕竟处于绝对的劣势,不论在真正实力还是具体人数上,最终支持不住而败退。主将寇雍也受了一点伤创,还归本垒,不复出战。兵将严守要道。所处地势,较康山玉哨谷那一带更为险恶,易守难攻。又加东旺山天齐洞、西旺山金龙洞两处的大小妖精助力,马户、鼠虒更是伙同寇雍施用一定的道术,制造凶机杀法,因此,玉马军三攻受挫,不得通行。培爽与众将计较,如何打通向前之路?经过谋划,制定出一个计策,以教寇雍主动退兵,让出要道。

这天夜里,寇雍突然得到来自州城的急报:“城关外面突然出现无数的玉马军,并有潜伏于城内的奸细放火造乱,里应外合,夜袭我城,声势浩大。城池所遭受的威胁甚巨,战事吃紧,侯爷请总兵大人从速回兵解救。”寇雍大惊:“玉马军如何神不知,鬼不觉,跑到我后方去了?走的又是哪一条密径?城关但有差池,恒正侯若遭厄运,我怎么向朝廷交代?军于此而扎无益,反而会腹背受敌。还是趁早速退,解救督府。”留下虚营,寇雍将兵而退。不知自己的举动,敌方密切注视着呢,其军前脚刚走,玉马军后脚随即占据要道。而寇雍赶回城池的时候,想要捕捉敌军,却扑了一个空。前来偷袭的玉马军也许是得到寇雍兵回的飞报,避免自己陷入前后遭致夹击的局面,提前一步退去,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寇雍感觉到这里面有蹊跷。细作揣摩,大呼“上当”。敌方行以诈术,动用疑兵,迫使自己舍弃隘口。所料不假,乃是玉马军中的几位仙士,有人潜入太平城中多处放火,制造混乱,有人撒豆成兵,大造攻城的假象,虚张声势。守军深陷恐惧与慌乱,城内的恒正侯木琛更是魂魄俱散,倍加张皇,紧急派人走没有遭受攻击的北门,绕城而趋旺山,召寇雍回救。

寇雍虽然兵退,但却有两路妖精仍旧藏匿于东、西旺山之中。一旦兴起不轨,至少会对玉马军的粮道造成危害。培爽使金通、袁琳负责清剿东旺山中的妖精,敖鸿、白钰负责清剿西旺山中的妖精,分别予以一千人马。很快,敖鸿、白钰寻找到了金龙洞,平灭了这里的两百余名小妖,并将妖主鼠虒斩杀。鼠虒却是一个鼶鼠精。鼶鼠也即大田鼠。那边,天齐洞的妖精们也不得幸免,劫难降头,就诛更达五百名,但妖主马户逃窜而去。马户这厮一副狼狈,遁走上百里,回头瞅,没有追兵,方才住身。站立一处高岗之上,自言道:“好险。”长出一口气。忽然闻得一侧有人“嘿嘿”冷笑。马户大惊,喝了一声:“谁?”甩脸而循声音来看。眼前站立一人,不知是何时冒出来的。此辈身量不高,勉强够一个中等。脸面??,看上去有一些病态。浓眉却小眼,长相一般。嘴上无毛,还是一名年轻后生。穿着一件青布衫,加一条黑色裤子。小伙子冲马户道:“驴儿,小爷方出世,你当然认不得我。小爷乃是东海苍龙岛天吉真人焦干仙师的弟子,玉马国龙凤大将军谷飞的亲外甥,复姓百里,双名福光。于今,奉了师父之命而下神山,前往玉马军中,报效出力。师尊嘱咐我,于是日的某时,便是此刻,在这里专候你这头驴儿,擒来当乘骑,做脚力。你乖乖现出原形,服侍于小爷胯下,听从使唤。否则,一把神火,烧你而成一撮灰末。”马户怒道:“小崽子,安敢轻蔑于魔家,语带欺侮?让你尝尝黑风太岁的厉害,看打。”抡锤便击。百里福光闪身避开,言道:“好驴儿,居然还敢对自己的主人不加敬畏,太过无礼。好,看小爷怎样降伏你一个服服帖帖。”一抬巴掌,但见马户的四周出现火焰,只是并没有烧身。马户如同困于烤炉之中,炙热难耐。腾空,此火随之而升;入地,此火随之而下。任凭你坐突右撞,飞天钻土,也无力可出。马户只有向百里福光告饶。百里福光收起风火掌之术,勒令马户服下一粒化血丹,言道:“尔但有贰心,此丹发作,腐心蚀肺,最后烂掉全身,成为一滩脓血。尔可要小心了,务必听话。”马户维诺。百里福光打现马户的原形,一头黑毛驴子。百里福光跨将上去,投身玉马军中。并且,将马户所收的七星贯月镖,归还六殿下培英。

寇雍逃回太平城,不敢见仗。困于玉马军的强势,自知甚难抵挡,加强防御的同时,表奏朝廷,求发救兵。这一日,城内来了两位客人,其中一个却是康山败逃的红日侯石畴。石畴这些日子跑到哪里去了呢?他自从康山大败之后,先是逃到了白虎城,歇了两天。自觉无颜回朝面圣,又不甘忍辱含羞,决意报仇。自己力不从心,须有帮手。想到了南海墨麒麟岛的好友魁旗师,遂往相请。容待回至云虚洲,得知玉马军已然获取了三虎州,兵临太平城,也即平阳关。石畴、魁旗师于是入城来见恒正侯木琛、总兵寇雍。木、寇二人大喜,想啥来啥,自己一边缺少的便是人手,更需要强梁帮臂。置酒设宴,款待来客。席上,木琛向石畴、魁旗师求教退敌之策。奢望不高,但求退敌,而非破敌。魁旗师本名魁沙,别看生得獐头鼠目,黄须微卷,人物其貌不扬,但是具有不同寻常的本领。他言道:“只消一座旗阵,便可教敌人惊心丧胆,知难而退。”说来清淡,大概胸有成竹。他请调拨给自己五百兵士,用以操演五行迷魂之阵。待到演练精熟,便可教敌方见识它的厉害。但需要至少十天左右的日子。木琛心虑,问道:“仙师,只五百人,如何能够退却数万之敌?”魁沙道:“别小瞧了五百人的旗阵,若得连就,千变万化,鱼龙无常,神仙也难摸其中的奥妙。五百人足可抵得上五万的兵马。将军无须怀疑。旗阵演成,疆场之上可观其威力。”木琛大喜,言道:“小侯身家性命及城池安危系于仙师之身,完全仰仗您的护佑。”其人头脑过于简单,对魁沙的话深信不疑。但是总兵寇雍不然,仍旧心存疑惑,没有底儿。情势所逼,任何一株救生稻草都要抓住,拿来碰碰运气,权且不论它是否真正管用。走一步棋,看一步棋。若是真能够化险为夷,便是阿弥陀佛了。寇雍依照魁沙的要求,精选了五百名彪悍的士卒,交给他领导。魁沙另外又索要了五员骁将为阵官,寇雍照办调拨给他韦雄、高弼、文匡、典英、巩志等人。魁沙又请寇雍委派人,制作出来五百零五杆旗帜。一切齐备,操演开了五行迷魂旗阵。

魁沙演练阵法的当空,有寇雍的好友——震虎山齐真君齐飞离开本山,受邀至于太平城帮臂。寇雍非常高兴,想到有诸位高士相助,何愁不胜培爽,不退玉马军呢。本想教齐真君歇上几天,待到魁沙的迷魂阵练成,共同出兵见阵,大破敌方。但是齐真君狂傲,执意早临疆场,先行同玉马军见仗。他这么做,无非是要更好地显摆个人。但同旁者共力,光彩便不会完全归属于自己。寇雍无奈,也只能顺着友人,亲自相陪,率兵出关对敌。眼见又是一场凶杀恶战。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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