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她和彦风退了房，准备去吃早餐。
他边开着车，边问道：“想吃什么？”
“粥。”她道。昨晚醉得厉害，直到早上才吐出来。虽然肚子里空空的，却是什么胃口都没。
“那去那家，那家砂锅粥很正点。”他顿了顿，又补充到，“滑鸡粥和腊味粥都很好吃。”眼却始终看着前方。
“嗯，好。”
……
“你喜欢吃哪个？”
“不知道哪个好，你呢？”
“那等下就都尝尝吧。”
……
车厢里静得出奇。
“有没有音乐？”
“有。”
他按了下按钮，音乐声响起。“……没有谁叛了谁，谁对谁不在乎，只是不觉间失去了温度……”
是江美琪的《别在我离开你之前离开我》，这让她突然想起齐铭。如果他知道他的女友和他的好友昨晚在酒店开房，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如果他知道开房后什么事都没发生，又会是什么表情。他会信吗？
她随口问道：“小美的？”
“唔。别在我离开你之前离开我。”
她猛然看向他，只见他的手指合着拍子轻轻敲击着方向盘，漫不经心地看着前方。
车厢里流淌着音乐声，“……别在我离开你之前离开我。愈骄傲的心其实愈脆弱。不知何时要看着你走，是种慌乱的折磨。别在我离开你之前离开我。我知道这是任性的请求。当所有的对已变成错，请你给我最后的纵容……”
她一时迷惑了，不知道那是谁或谁的心声，又或者只是漫不经心的巧合，人生中的又一个巧合。
到了餐厅，他果真如他先前所言点了两个砂锅，又分别帮她盛了两碗推到她面前。她拿起汤匙捣鼓着滑鸡粥，热气扑到脸上，心窝也被一团热气搅着。
一团混乱。
一停手，舀起一匙粥往嘴里送。
他递了张纸巾过来。“小心烫。”
“嘶——”她甩下汤匙，接过纸巾擦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