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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长风破浪(2)

唐廷枢说:“不错。日本悍然出兵犯我台湾,李中堂的意思是租用局船运送军队、弹药去台海布防。我看,可派‘伊敦’、‘永清’、‘利运’三船担此重任。具体如何调配,你仍需仔细筹划,寻求一个两全其美之法:既不能延误运兵,也不能耽搁正常营运。”

徐润迅速站起身,专心致志地在墙上的航线图和航程时刻表上看了半晌说:“合理调配似不成问题,只是……”

徐润皱着眉,似乎有难言之隐。

唐廷枢了解徐润,如果不是遇到真正的为难之事,他是不会这样欲言又止的。想到这,唐廷枢忙说:“雨之,你我二人还有什么不能说?”

“好在杏荪不在,他若在场,一定会觉得我的这番话不合时宜。可要不说,更是如鲠在喉。”徐润字斟句酌地说,“我的意思是说,万一局船在运兵途中遭遇什么险情的话,我们就都难辞其咎了。”

唐廷枢顿时明白了徐润的意思:“你是指‘保险’?”

徐润点点头:“局船现无任何保险,这一直是我的一大心病。保险业俱被怡和、保家行等洋商垄断,华商尚无专门经营船舶保险的商号。洋行嫉妒我局,或是直接拒保,或是漫天索价。平时运送客货只能提醒船长、管轮倍加小心,尽力避免人为过失给船只造成损毁。但此次运兵则不同,一旦两国开战,局船被毁,或是被敌方所获,这损失与责任该由谁来承担?”

唐廷枢的双眉也渐渐紧锁在了一起。

徐润继续说:“国家有难,理应先思报效。但商局之船,是集众商之资所购。你我被推举为商董,自然当为商人利益着想。可目前之事,真是进退两难呐。”

唐廷枢想了想说:“保险的事,的确是重中之重。西洋惯例是,商人轮船为国家冒危出险,则国家给予承保,商人自可不必担忧。如果放在我们这里,恐怕难以推行。”

徐润说:“这就难办了。”

唐廷枢思忖了半晌,终于开口说:“我看不如这样,我到天津后,把此事禀告李中堂,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权宜之计。倭寇犯我台湾,仍需官、商同仇敌忾,然而兵事一发,瞬息万变,绝不能因为没有保险而使运兵有丝毫延误。”

徐润站起身说:“那好。运兵的事,我马上就去找杏荪商议,你放心,绝不会误事的。”

天津。直隶总督行馆。

“我从日本商社得到的消息说:日本政府已经定购英商轮船两艘在长崎装运士兵,并托人在上海继续添购轮船。”唐廷枢满怀忧虑地对李鸿章说,“他们如此处心积虑谋我国土,还望中堂小心呐!”

“以我沿海兵力兵饷,虽无必胜把握,但也不会让他们轻易得志。”李鸿章颇有信心地双眉一展,“运送淮军入台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唐廷枢说:“‘伊敦’、‘永清’、‘利运’三船已随杏荪平安驶抵扬州。杏荪来函说,已和唐军门商定,淮军将士共分三批赴台。第一批已驶离扬州,二批仍需三船之数。至于第三批用船多少,再另行函告。”

李鸿章点头说:“总之,切记两条:一是要确保船只的安全;二是天气炎热,船上不宜过于拥挤,以免将士们过于劳顿,而不利于我军作战。”

“请中堂放心,廷枢必当全力协助杏荪,以确保运兵之事不出任何差错。”唐廷枢略作停顿,“中堂,我还有事需同您商议。”

李鸿章问道:“是不是洋商大跌运价,商局有些吃不消了?这些我都听说了。”

唐廷枢说:“中堂所说只是其一。”

“噢?”

唐廷枢说:“中堂刚才既说到安全,廷枢以为,人为之患犹可避免,但天灾、水火、战争之险却难以预测。从朱其昂手中接过招商局,方知局船无一保险。您想想,局中现已购得轮船八艘,除‘伊敦’用银3万外,余者皆10万上下。设若有一船遭遇险情,则商局一年获利,都难以弥补损失。华商尚无经营保险之商行,洋商却又妒忌我局,不给我船保险。我和雨之思来想去,目前似乎只有一个办法可行。”

李鸿章直言不讳地说:“你要我怎么做?”

唐廷枢字斟句酌地说:“请中堂上奏朝廷,参照西洋之例,给局船参保。以此次运兵而言,局船倘被敌兵劫获,被敌炮所毁,则可照单赔偿。”

李鸿章的双眉渐渐拧在了一起,沉吟半晌说:“景星啊,这件事恐怕不好办。”

“廷枢明白。”唐廷枢明白李鸿章的苦衷,招商局能得以设立,能在中国这片贫瘠落后的土地上出现就已经是开千古未创之局了。要是李鸿章再能让朝廷承保招商局的轮船,简直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了,但无论怎样,他总得试一试。

“明白就好。”李鸿章叹了一口气,又想了想说,“能不能让华商自筹股份,咱们也开个保险公司。一来可以为局船上保险,二来也可以受理其他华商的保险生意。”

唐廷枢的目光一亮:“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李鸿章哈哈一笑:“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天天想的都是轮船。”

唐廷枢说:“这就让廷枢更加惭愧了。中堂心系国民,不知要想多少事,但无论当局还是旁观您都心清目明。”

李鸿章淡然一笑:“我知洋商倾轧得厉害,你和雨之所募集的股本已购买船只、栈房,现在已经左支右绌。我想先从津海关、东海关各拨银10万两以资商局周转。”

唐廷枢忙起身施了一礼,长出了一口气说:“多谢中堂!廷枢现在只觉得全身气力顿时为之一舒。”

在盛宣怀、徐润的周密安排下,第一批赶赴台湾的3000名淮军士兵,配备精良的枪支、弹药,乘坐招商局的三艘轮船安全抵达澎湖。随后换乘小舟,神不知、鬼不觉地悄然登陆。沈葆桢亲自把唐定奎接进自己的营房。

二人稍作寒暄,沈葆桢便指着桌案上摆放的地形图,简要地向唐定奎介绍台湾全岛的防务状况:“唐军门,我准备在府城与澎湖之间增设炮台,安放西洋巨炮;陆上防务南北二路已分别由台湾镇总兵、台湾兵备道统摄;海上防务以‘飞云’、‘扬武’、‘安澜’、‘清远’、‘镇威’、‘伏波’六舰常驻澎湖。命‘福星一号’驻台北,‘万年一号’驻厦门,‘济安一号’驻神州。另一方面,派兵开通原住民部落地区之间的道路,并派员招抚各处番社,以期能上下一心,同仇敌忾,共抗倭寇。”

唐定奎说:“幼帅布置精当周详,可谓万无一疏。标下又带来洋炮二十尊,火药四万磅,还有先期驰援的六营淮军,余下七营将乘招商轮船分批赴台。中堂还让我转告幼帅,若觉兵力不足,则另有南北洋精练枪队5000名随时整装待发。”

沈葆桢轻拍了一下桌案,不由喜出望外:“好!有中堂鼎力相助,台湾士气民心必然为之大振。”

唐定奎问道:“倭寇最近有何动静?”

沈葆桢说:“他们也在兴建道路营房积极备战。这一段时间我跟西乡交涉了多次,但毫无进展。对方一味闪烁其词,实际上却毫无退兵之意。若无大批劲旅增援,虽唇枪舌剑却难收半点功效。”

唐定奎点点头,又把目光转向地图,看了片刻,然后把手指按在了上面的一处:“幼帅,标下所率之部是不是驻防在此地较为妥当?”

沈葆桢把目光锁定了唐定奎手指的地方:凤山。

“我也是这个意思。”沈葆桢点点头,钦佩地说,“凤山一旦被我军抢先占据,便可与现在台防之军犄角互倚,遥相呼应,形成猛虎威慑豺狼之势,可让倭寇陷入进退维谷、内外交困之境。”

“来人!”唐定奎低喝了一声。

“在!”一个淮军营官迅速出现在营房门前。

唐定奎说:“传令下去,全军即刻抢驻凤山。”

“是!”营官一转身跑了出去。

为了给招商局的轮船投保,唐廷枢一边和徐润暗中招募股份为自设保险公司做准备,一边努力争取让洋行来承保,从而最大限度地降低轮船的风险。他甚至知道,对洋行不必抱有太大希望,他们的投保条件一定极为苛刻。即便如此,他还是愿意试一试。

上海怡和洋行。

约翰逊用一只银制小勺一边搅拌着手里的咖啡,一边对唐廷枢半真半假地说:“坦率地说,你和招商局真的给我们添了不少麻烦。”

唐廷枢淡淡地说:“我局以本国之船,装本国之货,系本分之事。我真的不知道,究竟哪里麻烦到约翰逊先生了。”

约翰逊把拌好的咖啡放在唐廷枢面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说:“我们经营津、沪航线在先,你们在后。先来后到,有主有客,做生意总得有个规矩吧?”

唐廷枢说:“我朝道光、咸丰年间便有沙船往来津沪。请您告诉我,到底谁先谁后,谁是主谁是客?”

约翰逊有点无奈:“我们换一个话题。你不觉得你用曾经在怡和学到的知识反过来同我们竞争,这对我们难道不是一种伤害吗?”

唐廷枢说:“我记得你曾经和我说过,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没有竞争,人类就不会有进步。”

约翰逊苦笑了一下:“老实说,我还是由衷地感谢,你没有在上海至福州这条航线上派船来抢我们的生意。”

唐廷枢半真半假地说:“您不需要谢我,这只是因为我们眼下的船太少,实在无船可派。”

“言归正传。我们还是来谈今天的生意吧。”约翰逊无奈地耸了耸肩,“你是想在我这里为招商局的轮船保险?”

唐廷枢点头说:“贵行开设的谏当保险公司拥有很好的口碑,所以我想咱们可以合作。”

约翰逊走到自己的办公椅旁坐下来,把身体舒适地靠在厚厚的椅背上,略作思忖说:“我有一个条件。”

唐廷枢说:“希望您的条件不会太苛刻。”

约翰逊用一种带有挑衅的目光逼视着唐廷枢:“如果想同我们合作的话,除非把挂在贵公司轮船上的龙旗摘下来,然后我们再来谈保险费的问题。”

唐廷枢怔住了,他没有料到对方会提出这种无理要求。陡然之间,一股怒气涌上心头,他“腾”的一声站了起来,强压着怒火说:“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的国家。”

“对不起,景星,我收回刚才所说的话。”约翰逊似乎早就预料到对方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他的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意,口中却还假装真诚地说,“我只不过是想跟你开一个玩笑。”

唐廷枢冷冷地说:“这种玩笑是不能随便开的。如果有人不让你们的船悬挂英国国旗,你会怎么想?”

“Sorry。”约翰逊轻拍着唐廷枢的肩膀,请他重新坐下。

“为中国轮船保险,这对于我们而言是没有先例的……”约翰逊装腔作势地说。

“开出你的条件。”约翰逊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被唐廷枢打断了。

“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约翰逊找出一份保险资料看了看说,“第一,每艘船的保险金额不能超过15万两,超过的部分你们自行承担风险;第二,保险期限是15天……”

“对不起,我不想再跟你浪费时间了。”唐廷枢还没等约翰逊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他的办公室。当他跨出房门的瞬间,听到了背后约翰逊那象征着胜利的笑声,一股巨大的悲怆迅速袭遍了他的全身。

西乡像往常一样,带着一名营官,趾高气扬地来到沈葆桢的驻地。当他的脚刚刚迈入大厅的一瞬间,军人的直觉告诉他,一种悄然而至的危机不知从哪里涌来,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战。

“西乡将军,别来无恙。”沈葆桢见到西乡,冷冷地打了一个招呼。

“沈大人,你好。”西乡边说边打量了一下厅内,他蓦然发现今天与往日不同,一位剑眉虎目、威风凛凛的军官侧立在沈葆桢的右侧。两个全副武装、虎背熊腰的武弁,从外面进来,神情肃然地守在了大门的两侧,切断了他的退路。

西乡心中一凛,随即故作镇静地说:“沈大人,这是不是有违贵国礼仪之邦的待客之道啊?”

沈葆桢冷笑道:“你们在主人的境内烧杀掳掠,这是哪家的为客之道?”

西乡狡辩说:“这个问题我已经重申多次,大日本帝国的公民被台湾生番杀害,西乡此次率兵而来是为惩办凶手。”

沈葆桢说:“被台湾原住民所杀的是琉球人不是日本人。琉球是我国属邦,此事是我国内政。你们出兵干涉我国内政,犯我国土,杀我民众,这不是侵略又是什么?”

“琉球人是日本人的后裔,自然要算日本人。况且,生番是贵国政教不及之区,不能算是贵国属民。”

“我国政教不及之区可就大了,俄、美、法、意诸国都是,你们为何不出兵进犯?”唐定奎冷笑了一声,“长期在我国境内定居,即是我国属民。”

“这位是……”西乡面带疑惑地上下打量着唐定奎。

“忘了给你们介绍。”沈葆桢此时才站起身说,“这是我淮军铭字营的唐定奎提督。”

“淮军是什么时候来的?”西乡的心里暗自一惊,表面却看不出有丝毫变化,他伸出手说,“久闻淮军大名,今日得见,是西乡的荣幸。”

唐定奎没有跟西乡握手,只淡淡地说:“听说西乡将军英勇剽悍,有朝一日,我定当领教。”

西乡缩回手,尴尬地笑了笑,对沈葆桢说:“沈大人今日找我来,不会只是为了这些老生常谈的话题吧?”

沈葆桢的面色骤然一变,目光中透出一股逼人的寒气:“当然不是。我是想告诉西乡将军一句话:限你在10日之内无条件撤军,若在这一期间肆意妄为,本督定当致罪声讨!”

西乡没有料到对方会采取这样的强硬态度,稍一迟疑,便马上说:“沈大人,这是提醒还是警告?”

“这二者间并无分别。”沈葆桢冷冷地说了一句,也不等他答话,而是对守门的两个兵勇大喝了一声,“送客。”

两个武弁一左一右地来到西乡的两旁。

“非常高兴和您会晤。”西乡微微地向沈葆桢躬了一下身体,然后带着自己的营官匆匆离开。

刚刚回到营房,西乡就接到了另一名营官的禀报:“将军阁下,凤山一带突然发现大股清军,正在离我军二里之外驻营。”

西乡猛然一惊:“有多少人?”

营官回答:“具体情况正在打探。不过从烟火、帐篷的数量来推算,应该有3000人左右。”

“知道了。”西乡挥了挥手。

“将军阁下……”这名营官刚刚下去,另一营的营官又进来禀报,“蔓延我军中的疫情没有得到很好的控制,而且愈演愈烈。今日统计,因病而死的士兵累计已达500人。”

“什么!”西乡惊得蓦然站了起来,心想:中国派军队驰援台湾,这已经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不然的话,沈葆桢的态度不会如此强硬。此时敌情尚不明确,而流行在军中的霍乱却让自己白白损失了众多的兵士,于士气大大有损。此时如果贸然开战,不一定能占到便宜。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以静制动,先把信息传回京都,并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西乡迅速整理了一下纷乱的思绪,对营官说:“立即把染病的官兵隔离起来;然后传我的命令:全军退守龟山,保持高度警戒。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驻地。”

“是!”

瓜洲渡口,静静地停泊着招商局的“伊敦”、“永清”、“利运”三艘轮船。按原定计划,第二批赴台抗日的1000名兵勇已乘坐福州船政局的四艘小轮船出发。至此,只剩下这最后一批2500人,只要把这些人送出,十三营的兵力便全部集结完毕,招商局的运兵工作便大功告成。

此时,五营的兵勇已集结在渡口旁,整装待发。按照盛宣怀的计划,以招商局的三艘轮船,一次即可将这2500人全部载运完毕。运兵任务完成,自己也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

八月的天气就是这样,虽是清晨,却还是能感觉到阳光的炽热。

盛宣怀望了一眼穿戴整齐的兵勇,对着各营营官挥动着手中的令旗,高声喊道:“各营听我号令,依次登船:第八营、第九营,乘‘伊敦号’;第十营,‘永清号’……”

“等一等,等一等!且慢,且慢……”盛宣怀回头一看,原来是同为帮办营务的徐文达拿着一纸书信,满头大汗地穿过众人,跑到自己面前。

“怎么回事?”盛宣怀忙问道。

刚刚要指挥兵勇们登轮的营官们也不禁停了下来。

“中堂手令,说招商局轮船运费太贵,让咱们等闽局那四艘船从台湾回来,用那四艘船来运这最后一批兵勇。”徐文达一边气喘喘地说,一边把李鸿章的来信递给盛宣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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