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娟来了后,我的心落了个稳,然而要防的最大的障碍是单卫华,他不仅是事故责任人,我从张父要到单卫华的联系电话。很巧的事,单卫华相当客气约我去乔木镇离医院不远处,一家楼宇见面。
我单枪匹马找到红檐白墙地嵌紫檀木的别墅。眼前,一大片新建的新村别墅山庄耸立在我面前。而经过记下的地址寻到单卫华提供的会面地点,入室进屋映在我眼帘想也没想到的竟然有我最不想见到的女人,霍腾花和霍紫燕两母女。
霍腾花没有上次在我家被的撵的败相,丰腴过份饱满的身体在一套紧身S花纹的旗袍衬映下风韵十足,好比我踏上3、4十年代的旧上海,一个转身碰上高级名媛。
在她旁边就坐的还有一位闭着眼都能认到的女人,她着身淑女裙装,俨然没有在我家为了争风吃醋样的霍紫燕。
在宽大实木,铺有高级猎狩皮垫就坐的一身皮质上衣休闲装扮的男性,我猜他是我要见面的单卫华。
他听到声响,转过头望见了我,并随着二个女人低耳的声音,他朝我喊:“你就是韩伟,我听说你的大名了。”他站起来,一副魁梧的身材。论相貌,我怎么也不能想像,霍腾花同房就坐的男人究竟与她有什么关系。他倒也大方,一副非常礼貌的出言:“我就不介绍,她们谈论了你。”他伸出一双手,紧紧握着:“你是朝天雷的儿子。”
霍腾花轻佻瞟我一眼,假仁假意,那声量尖得跟戏剧里要唱的假音,说道“哟,我说今天什么风吹来,穿旗袍凉嗖嗖,原来是你呀,我家老头也不跟我们商量就把你领进来,真个儿,这叫不打不相识,冤家路窄?”
单卫华厉声喝她:“腾花,来者是客,朝伟是我领导的儿子。薄客是不礼貌的行为。”他安排我就坐。
霍腾花压根不给我脸面,鄙薄一声:“领导的儿子?哼哼哼,他还把你的女儿踹了,还跟他妈共居一屋!”
“你少给我生事。”他又恨恨转向一言不吭的霍紫燕,“还有,紫燕,我不管你现在持什么心态,家庭富裕,你和你妈就规距做一名贤惠品行端正的女子,少论人是非.”
霍紫燕呼他,“爸,我可什么也没说。我妈要学知性女人没那么容易的事。”
'我是什么人?霍腾花!'
“你们呀,我交待家庭老师给你们上修身塑态,以及关系学课程,你们都学了什么?”
“老单,免了吧。我自己都是关系学的教课书,你能把二三十年不规距的妇人一下变成规距的少女吗?”
“腾花,我们个人的私事留底下说吧”,他转向我,对我说:“朝伟,家庭私事扰到我们的谈话!抱歉!抱歉!”
我打断他的话:“在我与你说话前,能否请你妻和女儿回避?”
“没有必要。”霍腾花使出杀手锏反对说,鄙夷地说:“我们是一家人”
单卫华礼节地,委婉地表达:“她们都是家庭成员,是否愿意让她们一起倾听?”
“我直话直说吧,我父亲逝世前要我好好照顾慕云”
霍腾花听得哭笑不得,“哈哈,照顾?”她站起来,举步在我身后走来走去。
我已经不管她们的演戏,“我曾经答应过爸,单哥,我很珍惜现在一家人在一起美好时光.但单哥,你是过来人,有句话朋友妻不可欺。我爸老朝原是你的上司,过往他受人尊重。此次,你以一个好人的身份出现医院买单,多谢对病卧慕云的照顾。单哥,我有一事不明,就慕云为什么住院,你应该对肇事者追究事故责任。你的手下打伤慕云。你想想,这是为什么?一个善良的女人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她爱她的病人;爱那些小树小苗,一个心地如此柔软的女人怎么会被别人伤害,要不是你为了建慕村公墓,慕云还在想像她的宏伟计划,以及未来她能给子孙更多的水源头,天变得更蓝,树变得苍翠,河能变得澄清,她还是一位健康美丽的女性,如今却身负重伤躺在医院!”
霍腾花听完哼哼先插话,“好一个诗情画意诳得意,谁不想发财谁放屁!你后妈多管闲事,我老公发财碍你了?”
单卫华叫着她,“好了,好了,你和紫燕统统给我上楼去。”被单卫华打发走,我如坐针毡轻松多了,长长呼出一口气,亮出我的底牌,我要单卫华给我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