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昌生有四子:长子郑昌宏(1919年~1978年)、次子郑昌远(1920年~1976年)、三子郑昌平(1921年~1979年)、四子郑昌秀(1922年~2018年)。
2022年,郑国昌离开江西,南下广州,参加中国革命军(***前身),加入步队。
经过多年努力,到北伐这一年(1927年)郑国昌已经荣升为营长。这一年,蒋中正北伐成功后,背叛革命,大力清除阻碍物。
1927年,蒋中正把国民政府首都迁于“南京。”
1928年,江西省会爆发“八一起义”、“秋收起义”、“井冈山会师”。
1931年,江西吉安瑞金成为“中国苏维埃共和国政府首都”。同年,北平卢沟桥事变,日本开始侵略中国。同年,红军在贵州召开“遵义会议”,红军开始长征北上抗日。1937年12月,日军攻占南京,南京30万大屠杀,惨不忍睹。
1940年,汪精卫建立“伪政府”,国都“南京”。国民政府迁于“重庆”。
1933年,郑国昌荣升为第一作战区某军某师团座。
1937年,荣升为某师座。
1942年,郑国昌被蒋中正任命为远征军军座入缅作战,全歼日军精锐。
1949年,带领自己部队归降于解放军,参加第一次阅兵。1955年,被授予中将军衔。
年老后,辞去所有职务,回到老家养老。
郑昌秀,郑国昌幼子,郑韬祖父。
自从1922年,他从出生后,从未见过父亲一面。只是凭借着家人的描述,他从小佩服的就是自己的父亲。
每年过春节,都见不到父亲的踪影。别人家都是齐乐融融,而自己家却总是不能团聚。
听家人说,自己的父亲是军官。心里格外澎湃激动,同时夹杂着佩服和憧憬。心里暗暗发誓道:“长大后,也要像父亲一样当个军官。”
郑昌秀很憋屈,二堂哥,比自己大十九岁。大堂哥比自己父亲还大两岁,侄儿比自己大六岁,大哥比自己三岁,二哥大自己两岁,三哥大自己一岁。
郑昌秀兄弟四人基本是自己二堂哥、侄儿带着玩大的。
1930年、1931年,郑昌秀的祖父、祖母相继去世,但仍然不能亲见父亲的容颜。郑昌秀既苦恼,又记恨父亲冷血、六亲不认。郑昌秀认为父亲现在是军官,自己的祖父母去世了,依旧不回家乡祭奠服丧就是冷血。平常不回来就算了,现在连祖父母过世了都不回来。从原来的羡慕,转变成现在的仇恨。不光是他,家里所有人都是这么认可郑国昌是六亲不认、不孝子孙。
郑国安道:“郑家,没有这样的不孝子孙!如今发达了,却不记得家里的人了,连父母的丧事也敢不来。”渐渐地,家里人都开始仇恨郑国昌。
而郑国昌呢?每到春节,他总是昂首观望月亮,思念着家中的父母娇妻。
文玉芳在家里总是回忆着郑国昌临走前的场景(1922年):
文玉芳痛哭,舍不得郑国昌离开。身边三岁大昌宏、两岁大的昌远、一岁大的昌平,还有怀胎九月的胎儿。
文玉芳痛哭道:“你真的要去吗?你舍得我和儿子们吗?你走了,我们母子怎么办啊?”
郑国昌道:“玉芳,今后要辛苦你了,更加苦了孩子们!”郑国昌脑中又浮现出当年母亲把自己送到寺庙的场景。
三个小孩哭道:“爹!爹爹不要!呜呜!呜呜!……”
文玉芳眼眶飞泄泪珠痛哭道:“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从小吃尽苦头,结婚才几年,又要与你分离?以后,别人欺我们,我要靠谁啊?”
郑昌宏道:“娘,以后,我要保护你,不让别人欺负你!”
这段话,逗得文玉芳哭笑不得。道:“昌宏,乖,这么小就这么懂事!”
郑昌宏走到郑宏国房间道:“爷爷!奶奶!爹,欺负娘!娘哭了!”
郑宏国抱着郑昌宏道:“乖孙儿,爷爷,带你去教训你爹爹去!这兔仔子,翻天了!”
萧小玉道:“走,看看去!这孩子,结婚好几年,怎么还这么让人费心呢?”
文玉芳道:“孩子叫什么名字?”
郑国昌道:“男孩的话,叫昌秀,女的话叫悦红吧!”
文玉芳道:“你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的吗?”
郑国昌道:“好好照顾好我们的孩子,把他们养大成人!”
文玉芳道:“你的心就这么狠吗?要抛弃我们母子吗?你什么时候回来?”
郑国昌道:“这几年,就回来!”
郑宏国走到客厅道:“兔崽子,你干嘛了?把玉芳弄哭了,是不是欺负了玉芳了?”
文玉芳道:“爹,国昌没有欺负我!”
郑宏国道:“玉芳,不要帮他说好话,我帮你出出气!”
郑宏国不知在哪找来一根木棍,正欲往郑国昌后臀下狠狠抽几棍。
郑国昌欲闪开,道:“爹,我都多大的人啊?还要挨棍子啊,饶了我吧!这很丢脸啊!”
此景,文玉芳看的既恨又喜,尽噗呲的笑了几声。
郑国昌道:“玉芳,你笑什么啊?爹,要打我,你还笑的出来啊?”
文玉芳道:“爹,他小时候,是不是这样的啊?”
郑宏国道:“可不是嘛!从小就顽劣难以管教!”
郑国昌道:“都是芝麻点烂事,别再说了!”
郑宏国道:“你还要脸啊?要脸,怎么欺负玉芳啊?今天,要教训你这兔崽子!”
3个小孩子学的有模有样,手指着郑国昌道:“兔崽子!呵呵!……”
郑国昌道:“你们这三个兔崽子,真是翻天了,敢骂爹,小心我抽你们哦!”
三个小孩子被吓得嚎啕大哭,跑到郑宏国身后,拉扯着他的裤脚,哭道:“爷爷,爹,他要打我们!呜呜!呜呜!……”
郑宏国忍不住手中的木棍,顺势而下,果真下了狠手,噼噼啪啪地往郑国昌后臀下方狠狠地拍打几下,痛的郑国昌龇牙咧嘴,呼呼大叫道:“哎呀!我的妈呀!你还真下狠手啊!啊!啊!啊!痛死我了!”
郑宏国十分满意,笑道:“小兔崽子,还敢不敢翻天啊?还敢打我的乖孙儿们吗?还敢欺负我的儿媳妇吗?”
郑国昌苦笑摇头道:“爹,我不敢!再有,我也没有欺负玉芳啊!更没有打他们三个啊!”本来是想说三个兔崽子,便说成他们三个,深怕老爹再下几棍。
文玉芳此时气也差不多消了,此时被这对父子逗乐了,就连自己三个儿子都逗得笑不拢嘴。
萧小玉此时来到客厅道:“老伴,你不是又打了国昌啊?”
郑宏国原本一家之主的威严和刚才那股气势,此时变得十分怯弱和卑躬屈膝般的微笑,道:“没有啊!”
萧小玉道:“我看是你翻天了吧?你敢在我面前撒谎,敢打国昌啊,胆够肥的啊?等会再收拾你!”
萧小玉道:“国昌,你这是要干嘛啊?把人家玉芳都弄哭了!你这包袱是干嘛?是要离家出走吗?”
郑国昌道:“娘,谢谢你今天替我解围!娘,我要出去当兵去!”
萧小玉道:“傻孩子,在家不好吗?更何况外面兵荒马乱的,你也没有熟人啊?”
郑国昌道:“我都三十多了,呆在家里永远混不出什么名堂?”
郑宏国道:“那你娶媳妇干嘛的?你说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家里好好的,干嘛要去外面,外面那么乱。”
萧小玉道:“你给老娘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郑宏国哑口无言,支支吾吾,不知索然,如何反击,心里十分苦恼自己笨嘴笨舌。
萧小玉道:“那玉芳,怎么办?你要人家今后怎么过?既然你娶了她,就要对她好点,更要负责。男人的责任是什么?”
郑国昌道:“娘,这个我当然知道,今后要麻烦你们了。”
萧小玉道:“要是我们不在呢?那靠谁呢?你这是不负责任的,是不孝不忠!我们年纪大了,也活不了多久,自己都自身难保。”
郑国昌道:“娘,您要好好保重,您会长命百岁的!不孝儿给您老人家磕头了。”郑国昌果真跪下来,额头贴近地面“咚咚”地磕了几个响头。然而,一把抱住文玉芳,手掌贴着文玉芳后背,道:“玉芳,要辛苦你了!我走了!”
郑国昌撇开文玉芳双手,狠心转身离去,身影越来越模糊……
文玉芳日夜以泪洗面,郑宏国夫妇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只能怪自己执拗的儿子不懂事,无可奈何,对自己的儿媳是百般地好,从来舍不得骂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