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怎么办?要是她真成了云王妃,我们怎么办?”南知青也没有怪刚才南知秀打她的意思了,一心想着怎么脱身。
“她若成了云王妃,云王殿下那么护短的人,必然不会放过我们,所以,云王妃只能是我!若我成了云王妃,母亲就有扶正的可能,你有可以风风光光的大嫁。找一户好人家,我定不会亏待你。”南知秀笑着说,意思就是,我若成了云王妃,对你,对母亲都只有利,没有害。
南知秀的声音里带着诱惑的味道,南知青却有些害怕地说“可是,我们是庶出,母亲也只是一个商贾人家的女儿,如何可以扶正,姐姐一个庶女,又怎么能成为云王妃?”
南知青不是没有想过成为云王妃,可是云王那样高高在上的人,又如何是她们一介庶女高攀得起的?要是最后落一个自取其辱的下场……南知青越想越后怕。
“没出息的东西!”南知秀鄙弃地看了她一眼。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南知秀南知青还要厌恶她们说自己是庶女。庶女一辈子只可以成为妾,没有成为妻的机会,生出来的儿女也要背负着庶出的名头,一辈子都不能出人头地。她南知秀这样优秀,是顶端上的人,又如何会一辈子埋没在这样污泥中间。
“可是……”
南知秀没等南知青反驳就打断她“没有可是!云王妃只能是我!她南执衣是什么东西,也配和我斗?”
南知青忽然有些后怕,南知秀刚才还一副和南执衣特别亲密的样子,现在却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但南知秀是她的亲姐姐,平时也待她好,自然比那个牙尖嘴利的南执衣要好。
想到这里,南知青又开始阿谀奉承南知秀“那是,姐姐你是什么人,岂是那个病秧子能比的。”
看着南知秀得意的眉眼,南知青永远不知道以后她会有多后悔今天这个决定。
“三小姐,大公子和云王殿下来看你了。”舒落眼角眉梢都带着欣喜,云王殿下的医术是公认的,这天下能请得到他看病的古今也怕是只有大公子了,那这样三小姐的病就有救了。
听到此,南执衣正在和自己对弈,那是从前相爷专门为三小姐打造的暖玉棋子,价值连城,这天下也难找到一副,现在想想这暖玉棋子放在她这繁华落尽的屋子里,还真是有些讽刺的可笑。
南执衣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依旧执着棋子,冥思苦想地破棋局。云王是何等人,恐怕才华与她有过之而无不及吧,这南执暮也是有能耐,靠着和云王这点关系竟让他来给自己看病了,估计堂堂的云王殿下是第一次吧。
南执暮和云王进来时,南执衣正端坐在桌子旁自己和自己对弈,西下的余晖撒在她的身上,深蓝色的锦衣华缎做工精细,价值不菲,但洗的有些发白,看得出已经有些年头了,美人托着香腮,作冥思苦想样,美的仿佛一幅水墨染成的丹青画。
南执暮和云王默契的谁都没有发出声音,舒落也不去打扰南执衣落完白子便犹豫了,看样子是在破一局棋局,举棋不定,丝毫没有发现进来的两人,依旧思量着如何破局。
“啪”落子。
南执衣没有抬头看来人,只是看着他落子的地方,一颗黑子,完全解了黑方四面楚歌腹背受敌的危险处境,现在的黑方和白方立马就变成了势均力敌的局面。这颗子落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