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秀还是有些不放心,问到“谭大夫,三姐姐的病怎么样?”
谭世贤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面色不是十分好看,沉重地说“如果三小姐照这样病下去,怕是命不久矣。”
舒落愕然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了谭世贤一眼,怎么可能!大公子这些年一直用上好的药材照顾着三小姐,现在三小姐的病不仅没有好转,居然还有恶化的迹象!那大公子怎么办?大公子多年的心血怎么办?若三小姐撑不下去,对于身处明枪暗箭腹背受敌的大公子来说简直是雪上加霜晴天霹雳!
南执衣面色淡然自若,仿佛谭世贤说的话与她无关,浅笑安然。倒是南知秀松了一口气,但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略微担忧地看着南执衣,眼里的喜悦和得意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我就说,南执衣一个病秧子能活多久?这种人,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还不如早些死了看着都碍眼。”南知青嘲讽道,一个废物而已,也值得她们大动干戈跑来,一个废物还能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又能折腾出什么幺蛾子?!
“啪!”五个鲜红的五指印落在了南知青白皙的脸蛋上。
随之而来的就是南知秀的严厉苛责,南知秀怒气磅礴地指着南知青骂道“三姐岂是你可以随便污蔑的,还有没有教养!真当相府是你可以随便容你嚼舌根的吗?!回去之后面壁三天,不许吃晚饭,好好和姑姑嬷嬷学学规矩!”
南知秀这下是狠下心了,一巴掌下去,南知青脸蛋被打的红肿,嘴角还溢出了血迹,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一脸的委屈,却一声都不敢吭,安安分分地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训完南知青,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又一脸恭顺地转过来,向南执衣讨好地行了一礼,谄媚地说“三姐姐,知青年纪小不懂事,三姐姐大人有大量,切勿怪罪于她。”
南执衣也知她是在做戏,但她戏做的充足,对南知青也狠得下心来,看着南知青憋屈的样子,南执衣顿时觉得好笑,她也活该挨打。谭世贤还在这呢,她居然这么明目张胆地辱骂她的嫡姐,也是南知秀聪明,一巴掌就将她遮掩过去了。
“自家姐妹,你也舍得下这么重的手,你下的去手我可是心疼了。谭大夫,快给五妹妹也瞧瞧。”南执衣一句话是下了套的,南知秀心狠手辣,连自己的妹妹都下得去手,而南执衣则扮演好了一个温婉的好姐姐的形象,疼惜妹妹,不苛待庶妹,一视同仁。
南知秀也没有急着反驳,只是拉过南知青说“五妹没事,谢三姐姐关心。若是没事,妹妹先带知青下去了,省的扰了姐姐的清净。”
南执衣摆了摆手,让碧落带她们下去了。
“苏洛。”南执衣开口喊了两声却不听见应答,这小子,功夫是越发长进了,什么时候走的竟然连她都不知道了。
估计舒落是回去告诉南执暮她的病情了,不过现在南执暮误以为她无药可医也好,一方面,掩人耳目,越少人知道越好,另一方面,她也希望南执暮放下她这颗棋子,她不想卷入争名夺力的漩涡当中。
花园里,南知秀优雅地走着,仿佛百花与她争辉都是自取其辱一般。南知青站在她旁边,唯唯诺诺,小心翼翼,根本不敢抬头看她,只是刚才被南知秀打的脸现在已经高高肿起,嘴角还有血迹,看着十分吓人。
“刚才是有外人在,我不得不打你做做样子,我们这次来主要是来探探南执衣这边的虚实,不要乱添麻烦。”南知秀面色沉重地看了南知青一眼,眼睛里看不出什么异样的情愫。
南知青捂着被打的脸抱怨道“她一个病秧子还能折腾出什么幺蛾子,从前二姐六妹也经常欺负她也不见她有多能耐。”
南知秀嫌弃地看了看她,训斥道“真是蠢!她是折腾不出什么,但她还有个身为嫡长子的哥哥。哥哥和云王向来交情就好,要是哥哥顺着他和云王的关系把南执衣送到云王面前,待她成了云王妃我们还有几分机会活。”
“那哥哥不是不待见南执衣嘛,哥哥平时就是疼我们也比疼南执衣强!”南知青有些着急了,若真如南知秀所说,那她们迟早得死在南执衣手里。
听到这里,南知秀眼里一抹愤恨之色,不甘地说“还不是远近亲疏,嫡庶有别。南执衣才是他的亲妹妹,更何况南执衣从前在京城是如何风光的‘天下第一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