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是沈饶絮吧?”看着柳眉樱唇、眸色清朗的小女孩,颜簌簌发现刚才把莫怜认成是沈饶絮实在是不可饶恕的错误。
“对,这是饶絮。”赵映远回答,同时心里微喜,因为颜簌簌竟然没有先看到任平生?
赵映远暗示了一下:“你说,我把这张照片印出来,送给饶絮当订婚礼物好不好?”
“呃……”颜簌簌愣愣的,她依稀觉得这个男孩子很像任平生,但是她分明知道,任平生不是G市本地人,而且她大学认识的任平生看上去和赵映远那帮子富家子并没有任何牵连。
“还以为你看一眼就能帮我确认他就是任平生呢~”赵映远索然无味地说。
颜簌簌诧异地看他,问:“这……这张照片是在哪里拍的?谁拍的?怎么会有这张照片?”
“是在你们盛嘉莫耀正的别墅里,这是我母亲留下来的遗物,她拍的。”
“哦……”颜簌簌茅塞顿开,“对哦,上次我们总编说任副总经理好像是莫家的姻亲什么的,该你认识他的,这让我确认干什么?”
“姻亲?”赵映远觉得好笑:“可是你要知道已故的莫太太根本就是孤儿?!”
“但是他怎么样,跟我还有什么关系吗?”颜簌簌一派事不关己的样子。
“你跟一个人交往三年,他连他的家世背景都一点不吐露给你,你也敢信他?”
颜簌簌还不甚明白赵映远是什么意思,便直截了当地问:“你想说什么?”
“我想告诉你,他是莫耀正的儿子。他现在的目的应该是和他同父异母的姐姐抢夺盛嘉。我劝你离他远一点。因为第一,你对他而言没有利用价值;第二,站在他附近的话,你这样的人很容易会被他的对手利用。”
颜簌簌若有所思,半晌之后才苦笑了一下。她想起了那晚的星光点点,她从电影门口直接离开,家住的很远,却是仅凭借着两只脚,走了近两个小时。
她在赵映远面前感慨:“原来是这样。”原来任平生的母亲不满她的原因,是这样……
“依你看,这张照片上的人就是任平生吧?”赵映远问。
“除了那冷冰冰的眼神不像。”颜簌簌答。
她不曾见过这样令人觉得寒气刺骨的任平生,还是个不到十岁的男孩子。
“你认识的他是怎样的人?”
“很阳光,也很和善,很会照顾人,但是偶尔也会撒撒娇……”颜簌簌看见赵映远开始板着脸了,她便不再说下去。
赵映远抬头看她,“你继续说啊。”
“不说了。”
“干嘛不说了?”
“你非要表现出一副吃醋的样子你让我怎么说?”颜簌簌也不知道怎么就用了“吃醋”一词,她明明不相信,赵映远会喜欢她的不是?
“你还真是明目张胆地在我面前出轨哈!”赵映远看起来是对“吃醋”表示了默认,反正听她夸任平生他就是不舒服嘛,有什么办法?
“我哪里出轨了?我的回答,你问10个我们大学同学,我保证9.5个都是这个答案!”
赵映远忽然站起来,微弯下腰,抱起了她才问:“那还有半个人呢?”
“那是那个人话太少,只能答到我对任平生评价的二分之一!”她为了不掉到地上,只能勾住赵映远的脖颈,但还要问:“你干什么啊?”
“让你爱上我!”……
春末夏初的天气有一点热,大宅院子里的灯火只留了两盏,却照得一群小飞虫们灰球一般聚在下面,混乱不堪。对了,不要忘了天上还有一轮明月,上面住着辛勤淳朴的百姓们美好的幻想。
空调风静静地吹着,可是颜簌簌还是不一会儿就汗流浃背。半边的鼻子堵着,让她张大了口,呼吸得急促。还真不要说她没有反抗,没有醉酒的状态下,她都觉得像是醉了。也许是自己疯了吧,她早已经在赵映远的带领下瘫软到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搂着他,依着他,顺着他……汗珠与汗珠都交融在了一起,沦陷……颜簌簌觉得自己很不要脸地喜欢他带给她的感觉——如梦似幻……
次日,竞航和DLH的收购签约仪式开始占据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颜簌簌看着网络上赵映远的脸,竟发了好一会儿的呆,当然用张渺的话来说,是“发花痴”。
这会儿,秃总编急匆匆地从办公室里奔出来,亲昵地喊着“簌簌!簌簌!”惊动了一办公室的人。
颜簌簌圆瞪着眼睛,眨了眨,看着秃总编,很尴尬地压低声音说了一句:“总编,你头发歪了。”
秃总编顾不上这么多了,随意地整理了一下头发,然而又歪到了另一边,他说:“刚才牛特助打电话来说,赵总裁明天早上估计10点左右有时间接受我们的采访,让我们过去呢,说还会给我们安排午饭。要求就是:颜簌簌,你,一定要去!”
“哇喔!”旁边有几个编辑起哄。
可是颜簌簌乍一听没想不起来,“牛特助?”她疑惑地出了声,这是哪只啊?怎么好像没听说过?
“你男朋友啊!你惊喜过头了啊?”
“啊……”颜簌簌想起来,还是她自己在赵映远电话号码旁边写了个名字:“牛太富”!
“簌簌,苟富贵,无相望啊!”许秋雨她们自打知道消息“颜簌簌的男朋友是竞航总裁身边的红人”,看她的眼光都不一样了。再加上今天早上还看见颜簌簌去找副总编提交申请停车场的车位,就更待见她了。
“记者的话,我看还是得派我们的社花晓美去吧,”屠海还特地问颜簌簌,“你觉得怎么样?”
“随便啊~”颜簌簌没什么意见,反正采访稿之后也要她来处理加工,随便他们问什么,问得怎么样,反正是赵映远的事,她不行就重新问问再写好了——这才是真正的近水楼台先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