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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任重道远

1.旧主眷顾,霄汉承恩

饭后收拾妥当,二小姐与晓晨兄妹,赵大哥兄妹带着晚晴、晚玉下山去了。文蓓拿了一本书靠在榻上看着,头就有些昏沉沉的,苁儿进来回话,见文蓓已睡着,她捡起掉在地上的书本,抱过一床锦被替文蓓盖上,放下帷幔,退出内宅。长日无事,苁儿在外间正收拾桌上的纸笔、烛台,清抹灰尘,忽听有人上楼,赶紧迎到门口,见是向驲,问道:“向左侍,你有什么事吗?蓓姐才睡下不久,如不要紧,就呆会儿再来吧。”

向驲答道:“刚才得报,总部派了人来给这边送东西,赵总监已带人迎接去了,这里二小姐、晓代理都出门了,得蓓姐接着才成啊。”

苁儿又问:“是谁送来的呀,得赵总监接去,蓓姐昨夜不曾安歇,就午饭时设宴招待不就可以了,什么要紧的物件,这会儿送来。”

向驲又道:“文四姑娘,那可不成,这是少主、夫人赐给二小姐和霄汉社的新年物品,由二位大总管亲自送来的,你还是快去回一声吧。”

文蓓在里间听见说话声,于是问道:“外面是谁啊,有什么事进来说。”她说着撑了坐起来,摇摇头仍有些晕晕的,但精神却好了许多。

向驲闻言,步入屋内,在圆门外帐前回话说:“蓓姐,总部派了赵、肖两位大总管前来送年礼,社首看如何接待?”

文蓓道:“是大总管么,你赶快让侍卫们列队迎候,吩咐厨房备宴,另外派人赶紧去找二小姐和晓代理去,这里我会布置。”

向驲领命去了,文蓓吩咐芸儿、苁儿等人打扫房屋,并燃上檀香,自己也下楼去,见侍卫们已排好队列,衣饰整齐。向驲、冉荣华站在前面,遂走过去问道:“都妥当没有?”

向驲回道:“这里都好了,只是二小姐他们恐怕没这么快回来。”

说着只见赵礽伴着两位总管,一行二十余人过来。文蓓笑着迎上前去,单膝跪下行礼道:“两位总管好。”

两人俱弯腰扶起,回礼道:“刘大小姐一向可好。”

文蓓站起道:“有劳总管挂记,请上楼坐。”又吩咐向驲道:“向左侍你派人好生接待总管的侍从。”众人上楼,文蓓请两位总管上座,自己在下首相陪,赵礽、向驲、冉荣华三人在一旁侍立,苁儿等上过茶点。文蓓道:“大总管远来辛苦,先喝杯清茶解乏,少主、夫人、公子们和总部各位前辈别来可好?”

赵总管道:“劳社首动问,大伙儿都好,礽儿和几位侄儿在此没给二小姐和社首添麻烦吧,这次向少主讨了这趟差事,也就是想过来瞧瞧,有什么不对的,社首还得多教导。”

文蓓听得站起来笑着说:“大总管客气,文蓓年轻,又不曾理过事儿,全仗着几位公子精明能干,哪里敢当得起教导二字,大总管言重了。”

肖总管接口道:“社首请坐,听说赵家兄妹在此,这次倒热闹,许久不见了,他两位还是如此潇洒,四方游走,搜罗奇珍吗?”

文蓓答道:“可不是,赵大哥兄妹向来是来无影去无踪的,难得这次过来拜望二小姐,也不知几时就又不见了。”

正说着门外传来赵天韵笑声道:“六妹,可又在背后编排我们坏话呢,瞧我怎么收拾你。”随着笑声,二小姐一行进来,文蓓见蓉儿也在其中,知道她亲自去找人了。

两位总管站起迎上前施礼道:“荣朝、盛朝给二小姐、四小姐请安。”

二小姐上前扶住道:“大总管不必多礼,劳你们亲自过来了。”

两人起身,又与赵天律兄妹问候,赵天律兄妹还了礼,赵大哥道:“大总管好,这一向天律兄妹没能上总部问候,还请两位大总管见谅,给少主、夫人、小姐、公子们带好。”

赵总管应道:“正是少主说见着二位,还请得空上山去坐坐呢?”又与晓晨兄妹、蓉儿等客气一番。众人入座,赵总管拿出一叠纸签递给二小姐道:“二小姐,这是少主、夫人所赐年节礼单,另有大小姐所赐之物品。”二小姐谢了接过看时,上面罗列着各种玩物,器皿,各人均有赏赐,又听赵总管站起道:“晓代理,这是少主、夫人和大小姐单独赏赐与你的,你接着罢。”

晓晨听说只得向前跪了谢过,双手接下,肖总管笑着扶起道:“大小姐让属下带口谕请晓代理尽心辅助二小姐办理好霄汉社事务。”

晓晨只有答应着:“请两位总管回大小姐话,晓晨自当竭尽全力,不敢疏忽大意。”

说罢正事,大家闲话,赵总管转头对赵礽道:“礽儿,去把你二弟带上来。”赵礽答应了自去。赵总管对大家道:“这次过来,想着让祚儿过来锻炼锻炼,有他哥哥看着,也学些事理,二小姐看是否可以?”

二小姐道:“大总管既这等说法,有什么不可以的,只是二公子恐怕年纪还小,这里可比不得总部,清苦些。”

赵总管道:“这孩子就该磨练磨练,有二小姐、四小姐和各位教导着,也放心些。”

这时赵礽带着他兄弟上来,一一介绍着拜见众人,众人都起身还礼。二小姐照例赐下表礼,对文蓓道:“文社首,你看把赵二兄弟安排在哪里合适?”

文蓓见赵祚年纪幼小,只十岁模样,因道:“内围总监还欠着一名右侍,就让祚兄弟过去,也有哥哥照应帮扶着,可成?”

赵总管道:“这可不必,祚儿年龄太小,还不懂事,怎可任内围要职,让他跟着几个兄长学习学习就是了。”

蓉儿接道:“不妨事的,祚兄弟年貌虽小,但谈吐行事颇见稳妥,大家帮衬着,大致不会有错的。”

赵总管道:“四小姐夸奖了,这孩子就毛躁些,他们兄弟还得四小姐和社首多劳神了。”

文蓓和蓉儿又谦让了几句,这事就这样定下了。午饭时,二小姐命在议事楼设宴款待,二小姐居中,两位总管为主宾分坐两旁,赵大哥兄妹和晓晨兄妹分坐左右,文蓓和蓉儿亲自布菜奉酒,两位总管见状说道:“怎劳四小姐和社首亲自动手。”

二小姐笑道:“四妹,文蓓你们就坐下首相陪。”又吩咐另摆一席让赵礽、向驲等陪宴。

晓晨见上席人数太多道:“六妹,你去陪着那一桌吧,祚兄弟初来,你好好的劝两杯。”文蓓领命,蓉儿也要过去晓晨拦道:“四小姐不必管他们,你自坐着。”蓉儿只有在下首坐了。文蓓命苁儿下去开宴招待总部侍从,让两司司长作陪,然后才在下席入坐。

酒过三巡,二小姐问道:“两位总管可要多住些时日,肖总管也好见见公子。”

肖总管答道:“正是呢,少主命属下在这边过完元宵再回,启儿既办公事,不能见也无妨的。”

蓉儿应道:“过大年总是要回山的,肖总管尽可见得着。”

赵总管又向赵天律道:“这么着,贤兄妹也都过了年去,大家也热闹热闹。”

赵大哥笑道:“大总管如此说,天律兄妹自当应命。”说着举杯劝饮。

这边文蓓向赵祚问些闲话,然后说道:“祚兄弟,既过来就不可见生,这几位兄长都是熟识的,又有你大哥在,有什么事只管问他们,可别客气。”

赵祚答应着,又向向驲、冉荣华问好,二人答礼。文蓓等人先后向上席敬过酒。苁儿回说何辛、木晶两位总务办完事回来了。二小姐命请进来,二人向众人行礼毕,文蓓忙让添杯碗入座,赵礽道:“蓓姐还没见过他们俩,那日蓓姐第一天上山,他们已被轩哥派出去了。”

文蓓见两人远归颇带风尘,但形容清秀,于是道:“两位辛苦了这些时日,今天多喝两杯。”

两人端起酒杯道:“属下敬蓓姐、各位大哥一杯。”文蓓刚放下酒杯,只听蓉儿站起道:“蓉儿与蓓姐下去替二小姐、晓代理劝总部各位兄弟姊妹们多喝几杯。”

二小姐道:“这话在理,四妹劝大家不可客气。”

两人下楼,下席众人跟随出去,来到楼前,见楼下气氛轻松热烈,倒比楼上自在得多,席上众人见了都起身还礼招呼,蓉儿笑道:“各位多时不见了,可得多饮两杯,尽着吃完喝完最好,二小姐传命不可客气,季司长,你好生劝着些。”

苁儿托着一大木盘,盘中有几个酒杯,文蓓、蓉儿等人接过,文蓓道:“咱们代二小姐、晓代理敬各位兄弟这一杯,霄汉社多谢各位一路辛苦。”

众人均站起饮下杯中酒,其中一人道:“文社首客气,兄弟们都是自己人,又与四位大公子熟识相交,大伙儿可不讲理呢,这儿正尽着兴喝呢。”

蓉儿道:“那就好,赵总监、何侍助、冉主册你们就陪着大伙儿乐乐,哥儿几个叙叙旧话,就不必上去伺候了,上面有我和蓓姐呢。”

两人自上楼去,楼下众人就自由多了,话题就天南海北起来,他乡逢旧友,自有一番热闹。楼上众人正谈论些社内事务,晓晨向两位总管大致汇报了些霄汉社的情形,时交未正。二小姐道:“两位大总管一路劳累,也该歇歇了,就不必再劳神。”于是传命撤去酒席,送上香茶,又闲聊一时,命送大总管休息,各自散去。文蓓和蓉儿伺候着二小姐回房,二小姐道:“你们下去吧,我养养神,外面你们就照顾着,这里有晴儿、玉儿在呢。”二人见二小姐躺下,才退出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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