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雨天的清晨,医院门口,小粳拿到了化验报告单,尽管她已经预感到了这个结果,但真正确诊了,心情未免还是有些慌乱。
白血病,如果光靠药物控制可能只剩下不到6个月的时间了。现在她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情况并不算最严重,那种类型的白血病治愈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
一切到考完试再说吧,小粳长叹了一口气,将化验报告塞进了包里。
小粳回到宿舍,见乔柏恩不在。她急急忙忙拿出药箱将一整瓶黄连素全部倒了出来,然后从包里拿出刚刚从医院里配来的药片,将里面所有的药片都从塑泡罩里取出,想要放进黄连素的瓶子里。
“在干吗呢?门都忘关了。”小更从背后拍了拍她。
小粳吓了一跳,手一抖,“哗啦啦…”一声,药散落了一桌子。
小更看到了她桌上摊着一大堆药片,随手拿起了小粳手上的那瓶,有些紧张地问道:“怎么?你生病了吗?哪里不舒服?”
才回过神的小粳急忙将另一只拿着治白血病药盒的手藏到身后,说:“没什么,只不过有点小感冒,没事的。”
小更看了看手中药瓶上的字,带着有点好笑的语气问:“黄连素治感冒吗?”
小粳愣一下,急忙辩解道:“刚刚找药的时候,不小心药片撒了而已。”
小更怜惜地想要拉住她的手,可此时,小粳藏在身后的手上正紧捏着治白血病的药盒,慌忙下小粳紧紧环抱住小更,顺势将捏着药盒的手藏到了小更的身后。
这时,乔柏恩正站在门口,一阵从未有过的心痛袭遍全身。
“怎么了?”小更摸着小粳的额发,爱怜地问道。
小粳低着头不语,他似乎觉察到了她的异样而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没事!”小粳回避着他的目光,回答的声音小的恐怕只有她一个人才听的见,对未来的恐慌再一次侵袭了她。
小更努力的想要看清她的脸,当四目相对时只看到小粳眼中泛着泪光。
小更以为自己知道了些什么,说:“我没事的,我不会去冒险,不会让人给抓走,也不会离开你的。”
小粳含着泪,淡淡地笑了,一只手摸着他的脸庞。默默地对他说,我也是。
空气中充满着潮湿,小更低头亲吻着她的额头,此时此地的气氛好到让二人忘我,他开始亲吻小粳的唇,手在她的腰间轻抚。
乔柏恩目睹了这一切,悄悄退出房间,如果说刚才只是心痛的感觉,那现在看到的简直就是活生生叫人把心给剜了去的撕裂感。她从在走廊里的轻步快走到小跑着下楼梯,当走出公寓时她开始狂奔,脑海渐渐变得空白,似乎灵魂已经被抽走。
房里,当小更开始无意识地解开小粳的衣服扣子时,小粳突然觉得喉咙被扼住的恶心,那是服药后的不良反应,她只能假借着咳嗽来掩饰。
咳嗽中断了二人的拥吻,小粳不敢看小更的眼睛,将脸深深地埋在他的怀中。
小更潮红的脸,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我要去医院了上班了!”小粳挣脱了小更的怀抱,稍稍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低着头草草地收拾着自己的包。然后快步走出了房间。
“在做什么啊?”小更捂着脑袋调整着气息尴尬地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