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我早早的去了村卫生所,买了双氧水,和消炎药。虽然昨天是偶然性事件,可是毕竟施暴的人是我。从卫生所回来,我本打算帮周大婶烧火,以弥补我对他儿子造成的伤害,可是走进厨房。才发现破坏了母子情深。周大婶正在切菜,面带微笑的看着我说,
“一会就好,饿了吧,苏老师,昨晚也没吃晚饭你就睡了”。似乎并没有责怪我的意思。
“我不饿,我能帮您做点什么”,我心虚的说。
“你手里拿的啥?”
“那个,那个,我不是昨天误伤了周先生吗,所以…那个”
此刻周致远正一边烧火,一边看着我,脸上带着一副贼兮兮的看戏的笑容,似嘲弄,似不屑,又似乎是打量。从昨晚到现在,我也才看清楚,这个村民口中的大才子。早晨的阳光从窗****进来,洒在他脸上,他头发不是特别的黑,应该很软,人有些偏瘦,皮肤很白,一双眼睛似笑非笑有点眯着,不知道是阳光的原因还是习惯,鼻子很挺上面有些密密的汗,嘴唇很薄,应该很凉很软,和我想象中的说陕西方言,大黄牙,完全不搭边,衬衫的袖子就那么随意的挽着,手臂的弧度很漂亮,衬衫的口子解开了2个,隐约可见锁骨,他可真瘦,不知道是一直这么瘦,还是常年在外照顾不好自己呢。
他也发现我在打量他,毫无半点诚意的随口道,“苏老师,昨天受惊了”。他拿过我手里的药,在我面前晃晃他的手说“扯平了”,然后走出厨房。路过我身边的时候以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你是属狗的的吗?”,老实讲,他的声音很好听,并没有方言的味道,很低沉,很有磁性,又像充满着某种愉快的因子,很让人着迷。
我发现在厨房也帮不上什么忙,索性回卧室收拾昨天买的东西,思前想后,我给周致远发了条短信。“对不起”,不妥,任谁遇到那样的情况都是正常反应。“你没事吧”,也不行,明明都已经流血了。
苍天啊,神啊,我正在纠结的时候不小心,发了条空白的信息给他,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很快手机响了,
“想道歉直说,我接受”,
我回复“您老想想象力可真丰富,偶然事件,摁错毽子了”,
“哦…你的诚意我感觉到了,不过”,
“什么?”
“撒谎的女人一点都不可爱”,
“千万别说,你打算绝食表达对我的歉意”,
“恰恰相反,一点也不内疚”。
“下来吃饭”
什么叫食不知味,什么叫与狼共舞,什么叫作茧自缚,我此刻就是这种感觉。从没觉得吃饭这么漫长,这么痛苦,一抬头就能看见周致远似笑非笑的样子,我真想跑过去撕掉他假笑的面具。
“苏老师,今天有事吗?”,周大婶问,
“没事,上午有两堂课,然后把昨天给孩子们买的东西分分”,我如实的回答,
“下午回来帮我包粽子吧”,
“啊!哦,好,但是,我没包过”,我真心的不想在家面对那家伙,
“没事,我教你”,
“那我下午尽量早回来”。
“小远,你也早点回来”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