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普洱真的是尿急,苏郁胥顿时感觉自己太了解她了。
一般来说,普洱都是在平价店里转一转的,A市能逛的商场就几个而已,不多,这些地方都是比较高端的,普洱自己也是卖衣服的,她更多的就注意衣服的流行趋势,所以看的也比较多。
苏母不知道,以为她挺喜欢这些衣服的,就让司徒瑾带着她去试一下衣服,她们几个就去附近看看中年款式的,也是高端的,一个包包3900美元的那种,普洱一个couch钱包1500就已经心疼到不行。
司徒瑾对这方面挺了解的,但是她说,“好多年没来了,这里变的这么高级了。”说罢,询问普洱“你们常来这里么?”普洱想回答,却被苏榆胥抢占先机,“不是常来,她不是自己开店的么?”说到这里又顿了顿,“倒是经常来后面那条小吃街吃东西的。”
司徒瑾笑笑不说话,却忽然间看到某处眼睛一亮,2楼有一处是卖内衣的,她让苏榆胥去外面等等,他刚开始还不乐意,后来看到他们去的地方,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去了其他的地方。
她拉着普洱进去了,对于A胸都不满的普洱来说,简直是种打击,这时候就应该跟自己的闺蜜小鱼一起来,和司徒瑾走在一起怎么着都有种自取其辱的感觉。
刚开始一切都很安稳,司徒瑾看重某款内衣,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国外呆着太开放了,她直接拉着普洱进了更衣室,三下五除二地脱去厚重的外套和里衣。
妈呀,那身材好的,普洱都怀疑她到底有没有30岁了。
内衣一脱,跟着换上新的内衣,司徒瑾一共拿了两个颜色,还有一个稍微小一点的,让店员拿来了粉红色的,又支开了其他人。
总感觉,这家店里面的店员看到他们俩一起进去的时候,表情怪怪的,普洱说“他们该不会以为我们俩是偷内衣的吧?”
司徒瑾说你真会开玩笑,普洱或许没看见,她换内衣妖娆的同时,脸上流露出的不甘心。
“帮我扣一下内衣带子呗?”司徒瑾央求她,普洱也放开了,扣上自己的A减小内衣后又来帮她,从镜子里,司徒瑾看到她穿的粉红色的内衣。
“知道为什么,我帮你挑了粉红色吗?”她的眉毛一挑,突然这样问她。
普洱不知,“难道是因为我皮肤白,所以比较适合粉红色?”司徒对于这种莫名的自信有些反感,继续道“因为他喜欢啊,他喜欢粉红色的。”
这个他不言而喻,狭小的内衣试衣间里面,忽然多了种尴尬,普洱低着头不说话,却很想对着她竖一个中指。
司徒本来不想这么直接的,但是好心好意的让她换上内衣,在普洱脱下内衣瞬间,看到她锁骨处的小草莓。
怎么能让她要下这口气?
她回来,这7年不问任何人,以为自己内心早就已经波澜不惊,满心满意准备7年以后再续前缘,每每在国外的时候,但凡有个优秀男人对自己示爱,她都拒绝了,因为,她心中有他。
可是回来以后呢?他们告诉她,他结婚了。
她表面上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心底终归还是不平静的。
其实那天晚上她是有意的,有意让普洱看到他们呆在一起,两个人都有酒气,她希望这个女人明白,就算他们结婚了也改变不了旧爱这个事实。
但就在苏榆胥转身冲上楼的时候,她心凉透了。
可是,还是不甘心,让她怎么能平复这7年等他那个傻傻的自己的心情?
试衣间内,“我”普洱不知道该说什么。
司徒瑾继续装作大大咧咧,“怎么,他没有告诉你他喜欢粉红色?我记得那会儿我要是穿了其他颜色,他就特别不高兴,毕竟男人是越来越成熟了,也不像以前那么幼稚。”说着脱下内衣,换上自己的。
普洱注意到,她的内衣是粉红色的,还是C加版本的粉红色。
这个道理就是,看似说着无意,实际上说者想的很多,听者也真的往心里去了。
司徒瑾根本没有买东西的心思,可是像是发泄心中的怒火一样,她一连买下了5套内衣,都是粉红色的。
普洱帮她装包,两个人不说话,司徒瑾脸上挂着笑,她笑起来没有酒窝却有卧蚕。两个人都是古典类型的,司徒瓜子脸,脸小,普洱鹅蛋脸,肉都长在脸上了。
司徒瑾看她装包的手上的戒指,又是一阵呼吸加重,“太羡慕你了,年轻,脸上水嫩的,我们这把老骨头,脸上都没什么胶原蛋白。”
她还沉浸在刚才的对话当中,听司徒瑾这样说,还没反应过来,“嗯?没有啦,我脸上都是肉。”说着捏了捏脸上厚厚的一层肉。
司徒瑾莫名的有些烦躁,对于年龄,她真的没有自信。
两人一出来,就看到不远处的苏榆胥正在逗一个小女孩,小女孩说“叔叔,你好可爱。”
苏榆胥笑笑,却周身散发出一阵寒冷,“乖,叫我哥哥。”
小女孩刚才还玩的好好的,被他虎住,“哥哥,你好可爱。”
司徒瑾走上前就拍了他一下“你还哥哥呢,我走出去都被人家叫做阿姨了。”
普洱摇头,“太重口味了,这样的小女孩,你都下得去手。”
苏榆胥黑线,这就是货真价实的,他的亲生的妻子。
真想趁着没人的时候,把她拉倒自己房间里然后,噼里啪啦噼里啪啦那啥那啥来着。
普洱觉得苏榆胥上前来的目光询问让自己火不打一处来,她厌倦了,甚至有些不理智的想直接甩脸子走人,但是苏妈还有阿姨们都在看着呢。
装是最好的方法,可是,她学不会。
所以她要当做完全不注意这些又不太可能,只好把气全发在苏榆胥上面,趁着司徒瑾做好女人照顾阿姨们的时候,普洱一个旋风扫堂腿走过去,打的她心里一阵爽感,只可惜在苏榆胥看来像是打情骂俏一样。
他回敬了一下,别说,还挺疼的,他自己觉得挺温柔的。
普洱哪里受得了,又还回去一巴掌,苏榆胥也打了一下她,两个人跟礼尚往来一样,你一下我一下,不一会儿就成功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
苏妈看着他们目瞪口呆的,然后走上来就给自己家儿子一脚,“你多大人了,你还欺负自己媳妇儿?天气冷了点穿的衣服厚一点,你那手劲,穿的少一点还不被你打死啊?”
苏家二老哥的爱人是个开朗的妇人,看到大嫂这样当众训斥自己的儿子,也笑“行了,大嫂,这是人家小两口打是情骂是爱呢!”
what?what?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打是情骂是爱了?普洱暗想,被苏榆胥打的地方还真的挺疼的,她直揉,司徒瑾见状过来帮她,普洱哪里愿意。
之所以不跟她走在一起,就是因为她特别的高,在她旁边,自己就是矮了一截儿,固然不愿意的。
看出她的拒绝,司徒瑾只是回打了苏榆胥两下,那傻帽居然还承受了,只不过她怎么忍心真打呢?只不过是轻轻的拍了几下而已,普洱也看得出来。
年三十的前一天,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孙二出现了,身边搂着个美女,肤白貌美不亚于小鱼,就是一点,胸比A罩杯的吴筱雨大多了。
他一看到自己就贼贼的笑,“哎呦,大嫂,看气色,你被滋润的不错啊。”那么多长辈在面前,他也不在乎,爷爷对那个大胸美女没好感,虽说喜欢孙志远,也是颤颤巍巍地把他叫到跟前,让她走。
普洱觉得,如果孙志远带的是吴筱雨来的话,老爷子一定喜欢。
再怎么样也不能忤逆了长辈的意思,最终还是把那姑娘哄走了。
人走了以后,孙志远就一个人坐在一处有阳光的地方,屋里开着暖气,屋外的阳光又照的人真正好暖洋洋的,他就一直坐了一个上午,沉默的可怕。
老将军一看不对劲了,这不是自己那个外孙子呀,平时不是应该跑过来陪着自己么,怎么现在变的这么的安静,难道是在生自己刚才把他那个妖精赶走了?
哪里是把那个妖精赶走了,是那个心里的妖精,他不在了。
普洱不知道他和吴筱雨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知道,半个月前,某个人又重新出现在小鱼的生活里,她拒绝,但是她没办法忘记。
孙志远的反常,苏榆胥居然一点都不在乎,他觉得那么大人了,而且他兄弟他知道,轻而易举的放弃绝对不是他的态度,这家伙指不定在憋着什么坏呢。
孙二没想的更多,他只是觉得这样的阳光真的很好,如此,风月美人自己都有,也不知道是为了告诉旁人还是为了安慰自己,像是拼了命的在说明自己生活得也很幸福一样。
风月美人而已,此时正当年华似水,恰宜浪费些许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