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晚上普洱就犯难,尤其是吃晚饭的时候,看似还像从前一样,连苏爸苏妈也没觉察到其中的什么,收拾好东西,准备明早就过去。
但是,那双炽裸裸的,快把自己衣服给扒了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普洱不说话,苏榆胥不用眼睛去看她,但是她直到,那双眼睛无时不刻不在看着自己,比如说她要是想拿一个胡椒粉之类的,才刚刚伸出手,苏榆胥头都不抬的,就把它拿过来了。
苏爸苏母真的是一点点都没有察觉出来,普洱燥的脸红的不得了,又伸手想去倒杯水喝,结果水就自己来了。
多尴尬,多么的引人遐想。
更不用提吃到结尾,她不乐意丢下碗筷,所以吃的是史无前例的慢,结果苏榆胥跟他吃的速度居然一模一样,到最后不得不再接下踢了她一下,示意她吃得快一点。
等会儿还有急事呢,苏榆胥不无这么想着,心里美滋滋的,一本正经的吃饭,心里想的却都似乎那事儿。
普洱好不容易把饭给吃完了,然后就听到苏榆胥说,“先去洗澡,早点睡,明天早上早点出发。”
这个早点睡3个字,卡的特别的准,而且很重点。
普洱一个头被搞得有两个大,脸更红了,然后就在浴室里面呆了一个半小时才出来,一出来就看到苏榆胥,还是平时那副臭脸,看了看手表,“太浪费时间了。”
她嘟囔着嘴,到底还是没有把话给说出来,就是要浪费时间才好呢,最好洗完了直接就到一点钟。
她洗完换成苏榆胥去洗澡,赶场着赶紧回房间把浑身上下能露肉的地方都放好,还特地拿了两床被子,然后自己裹紧的一床,紧紧的闭上了双眼。
苏榆胥心里哼着小曲儿洗完澡,回来就看到她跟包粽子一样把自己包得好好的,而且还特地拿了一床新被子来盖,这个立场标的太明确了,他不高兴了。
走上来二话不说就掀开她的被子钻了进去,装睡中的普洱心里咯噔一下,然后缩的更厉害,整个人都已经睡到床边上去了,苏榆胥心想,装啥啊,平时没事的时候,你早上睡的睡的还睡到我这边来呢!
于是大手一捞直接把她拦了过来,普洱真的是装不下去了,一下子跳了起来,“我去喝口水。”说着忙不迭的连拖鞋都没穿直接去客厅里面倒水喝。
这一喝就喝了快有一刻钟的时间,苏榆胥等了好久没看到她回来,忍不住了,出去找人,却看到她窝在沙发上面一边玩手机一边喝水。
气不打一出来,直接冲过去拿了手机就走人,“水喝好了?”
普洱抱着杯子傻眼了,速度之快让她都愣住了,转了个眼珠子,“我忽然间想起来我还有一些预算没做完。”说着又准备打开笔记本电脑。
苏榆胥一把拦住她然后往房间里拖,“这也太迟了,爸妈休息最重要的。”
普洱拗不过他,结果被推到了床上,嘴里想叫又想喊。
一旁的大嘴猴闹钟,秒钟不断的在走,分钟安然不动。
所以第二天早上,普洱起来以后就又去洗了个澡,真的不是下面痛,而是上半身跟散了架一样,记得到后来她直接说,“你该减肥了,压死我了。”
苏榆胥动的忘情,听到这里居然“噗嗤”一声笑了,然后拍拍她的翘,臀。
果真是一大早就赶过去了,来的时候发现江媛嫒也来了,但是许老二不在,苏榆胥的几个叔叔伯伯都没来,阿姨们倒是来了,江媛嫒看到她眼睛一下子一亮。
普洱心里咯噔一下,躲在后面不敢出来。
但是江媛嫒哪肯放过自己,再加上老爷子又在外面被司徒瑾带着玩双杠,她心里可不得劲了,正好碰到普洱,她哪可能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呢。
苏家算上苏爸一共五个孩子,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就想要个女孩,可惜前三胎一直都是男孩,最后两个才出落了两个姑娘,一个是许老二的娘,一个是孙二的妈。
老将军对儿子严格,对两个女儿却是宠到不能自拔的地步,所以自然也就偏向于外孙子,但是奇怪的是,他本就不太擅长于表达感情。
这一辈中,前者除了司徒瑾以外,他就喜欢江媛嫒和普洱了。
司徒瑾自小在他这里长大的,他眼睁睁看着她出落成一个大姑娘,也明白她和孙子的事儿,一开始知道的时候,他就一直摇头,但是自己不管晚辈的这档子事儿。
她本就,不适合苏榆胥那个人。
可是,两个人都太倔了,不然。,当年就算在一起了,现在也是打的不可开交。
房间里,老将军看过去,普洱扒在门上,摇着头,直接求江媛嫒放过自己,苏榆胥奔过来,却不是帮她的,而是帮着江媛嫒来怂恿普洱去动起来。
“乖,马上就要过年了,当心胖三斤。”他解释,然而呢?他有自己的如意算盘,每次那啥的时候,她都体力不支,这得要好好的锻炼一下。
普洱紧紧抓着那个门框,不肯放手,结果苏榆胥一来就瞬间瓦解了她的防线,三个人闹着,她被迫无奈的只能去跟着跳操,“来跟我一二三走起来”。
就算铁打的人,这会儿功夫也扛不住。
完全靠不住的,普洱趴下了,包括后来吃午饭的时候,几位长辈在,她不好没有吃相,不然早就趴下来了,司徒瑾直接给她夹菜,“看你刚才被江媛嫒折磨的不行,多吃点。”
江媛嫒瞪过去,她不知道为何,特别不喜欢这只,说不出不喜欢的原因,可就是觉得“你是哪根葱,跟我套近乎。”她就这么一个人,不喜欢这个人,就不搭理,她不答话,倒是普洱觉得尴尬,“哪里,锻炼身体锻炼身体呗。”
江媛嫒很满意这个回答,心里也觉得劲,拍拍普洱的肩膀“你明白我的心意就好啦。”
吃过饭,家里阿姨就说要去采购年货,这个档,老将军的保姆清洁阿姨都放假回家了,于是晚辈就各司其职,苏妈拉了林普洱司徒瑾和自己一起去采购年货,出门就碰到以前的老邻居,大家对司徒瑾有印象,都说啥时候要孩子,却是指着司徒瑾说的。
苏妈妈说不出的尴尬,“这才是我儿媳妇。”她指着普洱跟其他人介绍,大家尴尬的不行,一边道歉一边打量普洱。
什么人物,和丈夫的前女友走的这么近居然还走的下去。
普洱真的有些挂不住情绪了,苏榆胥在后面跟上来,不知道这里的情景,还走过去想和她并肩,普洱不理,一直一个人往前走。
其实很多东西不需要去想的时候人就会开心一点,可是一旦想得太多,就会觉得庸人自扰,这个道理人人都懂,可是人人都做不到。
司徒瑾仿佛完全不在意这些一样,对于周围的流言蜚语,她保持一种无所谓的状态,有说有笑的挽着阿姨们,偶尔回头对他们笑笑,“你们这对故意秀恩爱的吧。”如此这样的开玩笑。
普洱完全弄不懂她,她感觉自己不是司徒瑾的对手,她摸不着她的风格。
她尚且这么觉得,苏榆胥更是这样,他一门心细放在某洱又不搭理自己这份上,35岁的人了,愣是搞不懂女人这种生物。
多半商场还在营业,折扣力度还是挺大的,几个人坐车来这里,刚下车,普洱就忙不迭的离的苏榆胥远远的。
北方的天气,即使不下雪也冷的可怕,苏榆胥挥一下右手,抓一把寒天里的冷空气,右边空空如也。
阿姨们说,她怎么走的那么快?
苏榆胥抬头,司徒瑾将他们的一言一行看在眼里,“她尿急。”他平静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