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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前述寻觅古阵法

那老道走上前来,向众人施礼:“贫道法号云翁。”

曹振镛吩咐下人看茶,那道人径直落座,年少的道士抱着法印和天皇号令立在一旁。

云翁子开门见山:“想必大人已知贫道来意,贫道久居京城,今夜察觉天象异常,虽值中秋,玉兔光华却被那妖物吸取了不少,故乾坤失和,轻则山崩地裂,百姓不安,重则……”云翁子话说到一半,便不再言语,故作深沉。

徐大人直说:“但说无妨。”

“重则四方生灵涂炭,数十年内,必山河动荡,乾坤易主。”云翁子急忙说道。

“休得胡言乱语,而今上主英明,皇恩浩荡,天下太平,何来动荡一说,你是何居心,在这里妖言惑众。”徐大人听到这说,直面斥责。

“嗯……”曹振镛一摆手,示意旁人不要打断云翁子说话。

云翁子续说道:“先年一位云游道友,得求曹文植大人不见,临走时嘱咐贫道,那妖物日后定会作祟,托我留心查探。”没等众人发问,云翁子又道,“此物乃我太虚门人之物,上古封神之役,截教落败,其门人尽是一些湿生卵化之辈,行踪诡异,截教弟子虽被诛杀殆尽,但其阵法却散落各处,为祸人间,后辈不得法门,无处寻觅,只能凭因缘际会,历朝历代,我太虚门人皆以破其法阵为己任。”

陈文通这时候问云翁子:“敢问道长可有破解之法。”

“细细算来,自赵宋以来,各处均未再发现此等异象,想必这是截教留在人间的最后一个阵法,贫道虽道行浅薄,但是愿倾力一试。贫道认为解铃还须系铃人,早就传说这妖物早年藏匿于黄河故道,石鼓只是这妖物之首,贫道以为这石鼓之下,当是一上古法阵,要破解此法阵,必要入其法阵,而法阵开启的源头,便是这石鼓。还请曹大人应允我带走此物,助我等一臂之力。”云翁子说完,站起身来往前一拱手。

事已至此,曹振镛没有言语,点了点头。

徐大人想了想对曹振镛说:“此事关系重大,昔年曹大老爷将此物带回,实属万全之策。如若再起祸端,皇上责问起来,曹大人说与不说,都难免有欺君之嫌。”

曹振镛思虑了一下说:“无妨,我可差府上可靠之人与道长同行,不知道长意下如何。”

云翁子仰天爽声笑:“哈哈哈,如此甚好,多一个帮手,就多一份方便,如有差池,我也好向大人交代。”

陈文通心想,我虽然跟此事没有直接干系,但在外人眼中多半因我而起,自己又久居曹府,衣食住行多受曹大人恩典,如今曹府有事,自己不能置身事外。于是陈文通起身便说:“既然此事与学生颇有渊源,我愿意前往察明此事缘由,也解学生心中疑惑,望大人准许。”

曹振镛点点头嘱咐道:“也罢,既然事已至此,凡事多加留心。”

陈文通拜道:“学生定不负大人所托。”

云翁子见状起身便说:“事不宜迟,以免夜长梦多,再生事端,贫道先会一会那妖物。”

此时天色灰白,经过昨夜一番闹腾,曹府附近的七街八巷,吵吵嚷嚷持续到天亮,时不时有兵卒结队而过,倒也没有发生其他琐事。

陈文通,云翁子一行人来到书房花庭,曹振镛派了曹府管家,几名杂役跟着。众人还未及跟前,那妖物作祟的寒气并未消尽,众人只觉得这花庭里奇冷无比,不自觉的紧了紧衣物,缩着脖子走到近前。

花庭里经过昨夜这一番闹腾,早已面目全非,一片狼藉,地上的碎瓦到处都是。花木草卉,尽数已经冻得枯萎,石柱上墙壁上地上,一层厚厚的冰霜,太阳照在上面,冰光闪闪,如到了另一番天地。众人走到近前看到,石鼓旁几口大鱼缸里,水全部结成了冰。

云翁子见状取出法印在手里托着,沿着花庭转了一周,边走边念着口诀曰:“玉清有命,告下三元;十方曹治,禀命所宣;各统部属,立至坛前;转扬大化,开济人天;急急如律令!”

说来也怪,陈文通顿时不觉得那么冷了,逐渐感觉到一丝暖意袭来。

云翁子立在石鼓跟前,左右看个仔细,回过头来对众人说:“此妖物果然乃我玄门之物。想那截教祖师通天教主,其门人弟子多是一些,披毛戴角,湿生卵化之徒,不谙人性,不通人文。通天教主另辟蹊径,创作此鱼虫符文,为的是方便其门人弟子早日得道,化羽成仙。”

众人听的云天雾里,都问道:“道长可有破解之法。”

云翁子道:“无妨,画符阵法虽不同,法理却是相通。这妖物白日里却如若死物,并不太过张扬。试想在那上古,武王伐纣之时,截教门人布下此阵,务必是想借助月亮光华,屠戮过往西岐兵卒,谁料因缘巧合,并没有派上用场,留下此妖物为祸人间。我料定在黄河故道,那阵法仍在作祟,要想除去阵法,必须启开法阵,一探究竟。”

陈文通问道:“敢问道长,何时动身?”

云翁子大袖一挥:“事不宜迟,即刻动身,还须烦请曹府多派人手,将此物带上,与我即刻启程。”

陈文通说:“道长放心,大人早已吩咐下来,道长如有需要,我等尽量给与方便。”

曹府管家叫来十几个身强体壮的下人:“你们日后要听从道长吩咐,不得怠慢。”

这些下人齐声说:“是。”

云翁子吩咐下人去搬动石鼓,曹府管家早就准备好车马,远远地候着。曹府下人心里有所忌惮,小心翼翼近前去搬动石鼓,石鼓虽然很重,但也只是两个人力的分量,现在任凭四五个人,却动也不动。

云翁子伸出手对那少年道士说:“正一徒儿,取我皇天号令。”

那少年道士取出皇天号令抛向空中,皇天号令在空中飞渡,围绕着院子转圈。

云翁子大喝一声指向石鼓:“起。”

石鼓瞬间嗡嗡作响,轻微的震动起来,慢慢地上升到一人的高度。云翁子念念有词,那石鼓慢悠悠飘到马车上,咣当一声,管家吩咐下人用草席遮盖上。

陈文通及众人看呆了,无不称奇。

云翁子大笑一声作别众人道:“哈哈哈,贫道先行一步。”

陈文通当下告别众人,领着十几个杂役跟着云翁子而去。出了门口,曹府管家早已经备好马车。一行人翻身上马,追着云翁子去了。

出了京城城门,远远地一群道人骑在马上在三岔路口候着,这些道人,身着道袍,各自都持有法器,或桃木剑,或八卦镜,或拂尘。

见云翁子走到跟前,众道士施礼道:“云翁子,别来无恙!”

云翁子在马上施了个法礼,算是回敬。

云翁子环顾众人道:“此去多有凶险,能不能全身而退,还未可知,自古天命难违,有劳诸位同门与我走这一遭,助我一臂之力。”

一个黑须道长哈哈一笑说:“我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降妖除魔乃我辈本分,云翁子无须多言,我们即刻启程便了。”

众道士纷纷附和。

陈文通见众人一心,打心里便有了底,上前施礼道:“小生见过诸位道长,晚辈不才,但愿意与诸位道长肝胆相照,共此义举。”

云翁子及众道士一阵爽朗大笑,哈哈哈哈,说完打马绝尘而去。

陈文通和两名领头的杂役纷纷跨马跟了上去。其余的杂役用马车押着石鼓,紧紧跟在后面。不大一会,一行人消失在路的尽头。

云翁子一行人,连日赶路,处处打探当年发现石鼓之处。黄河每次改道,都会造成大的水患,每次大的水患过后,都有大的流民迁徙。从当年发现石鼓距今已有四十余年,当年发掘石鼓的地方,早已物是人非,所以要寻觅得到,绝非一件容易的事情。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众人一无所获。

一日云翁子一行寻访到一处,天色已大黑,路过一处客栈,众人暂且歇息下来。

众人整日舟车劳顿,不免饥肠辘辘,陈文通开口问道:“店家可有上好的酒菜,我等一日未尽水米,好生饥饿。”

店小二憨厚打拱憨笑说:“这荒郊野地,只有一些粗茶淡饭,这酒是自家酿造,倒也甘醇。这里虽没有山珍海味,不过我们这里的鱼却是一等一的肥美。诸位客官一定要尝一尝,也不白来小店一回。”

这地方平日里过客很少,掌柜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客人,甚是欢喜,不大一会酒菜具备。这里的鱼果然不一般,刚端上来就一股肉香扑鼻而来,陈文通夹了一块鱼放到嘴里品了一品,这鱼肉却少有鱼腥味,肉质细腻耐嚼。陈文通又品了品酒,这酒却一般,略微有点苦涩。

陈文通放下筷子便说:“店家,这鱼是好鱼,酒却一般。”

店小二陪笑道:“公子有所不知,这酿酒用的水和鱼同出一处,都是来自附近的镜月泉,这鱼肉虽好,却要这泉水煮,才得美味。如若换做别处的水酿出的酒,吃这鱼便失了味口。自古云,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确是这个道理。”

陈文通道:“还有这等奇事,倒也新鲜。”

众人皆酒足饭饱,店掌柜待人甚是热情,早已备好茶水,三言两语下来,不免话多了起来。

陈文通向掌柜问道:“据闻当年此处出土石鼓一尊,下有清泉喷出三日三夜,险些冲垮黄河堤坝,不知可有此事。|

店掌柜皱起眉头微微一怔:“道长竟也知道此事。”

陈文通看出了门道,心想这下总算找对了,对店家说道:“我等愿闻其详。”

店掌柜看了看众人说道:“不瞒诸位客官,诸位刚才吃得这鱼,喝的这酒,都和此事大有渊源。”

云翁子及诸位道人,坐在旁边的桌子,听到店掌柜的话,放下手中的茶,侧过头来。众人无不侧目,看着店掌柜。

店掌柜看出众人定有目的,急忙便道:“小的世世代代居于此地,对此事甚是了解。”

掌柜的一五一十向众人把此事说个明白。

原来后来没过了几年,连天暴雨冲开了封土,那泉水往外喷了不知多少日夜,形成一处泉水,如同一面镜子方方圆圆,现在人都称之为镜月泉。由于很长一段时间相安无事,黄河改道之后,附近乡民便到泉中取水。泉中更是生出了一种鱼,取之不尽,肉味肥美,让人好不喜欢。泉水有点苦涩,但这鱼的美味须用这泉水煮得出来。

众人听得诧异,掌柜的指向门外说道:“往前一两里路,便是这泉水所在。”

云翁子那还坐得住,起身便往门外,当时正值月圆之夜,皓月当空,苍穹之下能看到三五里远。众人远远看到,远处洼处一汪泉水,像一面大镜子,竟然没有半点波光,月光照在水面上,水面反射回去,水面跟月亮之间有一条巨大的光柱,使人看不出是月亮射向水面,还是水面射向月亮。湖面四周一片死寂,使人不觉感到一阵寒意,云翁子一观,便知其中凶险。

陈文通觉得眼前景象有点眼熟,心有所想,嘴里轻轻念道:“石鼓!对!这与石鼓呈现的景象颇有相似。”

云翁子听得诧异,对诸位道人说道:“诸位道友,可否同我前去细细查探。”

没等众人回应,黑须道长理了理长须说道:“云翁子吩咐便是,我等岂会说一个不字。”

文通及几个杂役虽有所疑虑,但看到云翁子及诸位道人态度坚决,也就没说什么。

云翁子命令几个杂役驱车带上石鼓,一行人便跨马奔那泉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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