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告诉过你,你不适合这么煽情的话。”白夏笙噗的一声破涕为笑,舒服的缩在许译贤的怀里。
“没有,除了你,我没有对谁说过。”
“咳…你不要以为这样,就能虏获我!”白夏笙微微偏头,对着许译贤傲娇的说。
“是么?可是只要我不松手,你哪也去不了。”许译贤说着,手臂又紧了紧。
“你想得美,我可是自由的。”
“嗯,风筝也是自由的,但是总要有人牵着线。”
“原本多么煽情的话被你说成这个鬼样。”
“是你说我不适合说煽情的话。”
“是,我的错,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从你成为了我的女人的那一刻。”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白夏笙丢了个白眼过去,但是许译贤看不到。
“笨女人,你知道你的心比你更诚实么?”许译贤抬手温柔的擦拭了一下白夏笙满是泪痕的脸。
“哼,别说的像你多么了解我。”任许译贤帮自己擦拭,可是嘴上依旧说着傲娇的话。
许译贤放开了白夏笙,将白夏笙转了过来,手握住白夏笙的双肩,两人面对面。
白夏笙抬头看着许译贤,许译贤一脸从未有过的认真,
“夏笙,不知从何时起,你已经刻入了我的生命里。我现在问你,我只问你一句,不论以后会发生什么,你会知道什么,你愿意,在我身边守护我么?”
看着如此的许译贤说出如此的话,白夏笙的心在融化,不知何时,自己也早已经有了悸动,只是自己反应慢了点而已。
现在的心情已经不能用言语来表达了,对于这么直白的告白,白夏笙还真是有点手足无措。
白夏笙慢慢抱住了许译贤,久久才吐出一个字:“好。”
许译贤温柔的笑着,抬手回抱住了白夏笙。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有情人,终相依。
“等一下,什么叫我守护你?你说反了吧?”白夏笙从许译贤的怀里钻了出来,抬头噘着嘴看着许译贤。
许译贤没有说话,对着白夏笙笑了笑,右手轻轻的一拉,把白夏笙又拽了回来,左手拖起白夏笙的脸,慢慢低下头吻了下去。
这一次,白夏笙主动的闭上了眼睛,用心去感受着只属于她的他。
夜,在悄无声息的降临,吞噬着属于太阳的最后一缕光。
A市一个偏僻幽暗的森林里,粗壮的枝叶遮住了天上暗淡的星光,时不时传来几句犬吠,回荡在森林里。
“宁修,好久不见啊。”
“洛溪?”宁修看到来人,明显一愣。
“怎么,遇见老朋友,拉着脸做什么?”洛溪优雅的走到宁修面前,一脸绝美的微笑。
“既然你还待在那个人的身边,就不应该来找我。”毫不参杂多余感情的,冰冷到不能再冰冷的声音,让人听的都心生凉意。
“我只是想问你,你为什么对白夏笙下手。”
“我说过,除了你,只要是他身边的人,我都会让他们死在他面前,也让他尝尝自己最爱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然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宁修眼底浮现一丝阴厉。
“你错了,浮华不是他杀的。”洛溪微微皱起眉头,收起多余的表情,一脸认真的看着宁修。
“你知道什么,当时你在场么?当时浮华的身边只有他许译贤一个人,口口声声说会保护好浮华,我当初就不该相信他!居然为了一颗区区荧光树的种子把浮华给杀了!把我变成这样的不是他还有谁?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低沉的声音如同从地狱传来的低吼,一双血红的瞳孔闪烁着嗜血的光。
“你不是也知道荧光树的种子不在译贤的身上么?为什么……”
“够了!不要以为你跟浮华关系好我就不会杀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说不定我哪天不爽,就拿你来练练手。”宁修看向洛溪的眼神渐渐犀利了起来,眼底尽是警告。
“宁修,别的我不求,我只求你不要跟狩灵族勾结。”
“狩灵族?呵,我从来就不屑与他们同流合污。”
虽然他宁修已经是恶灵了,但是他依旧有着自己的原则,人类还不如他们这些灵,唯利是图、见利忘义、自私自利的,想靠他们根本就无事能成。
“那最好。”
宁修的表情依旧是以前的那样不屑一顾,不过这样却让洛溪比较安心。
“你还是依旧那么多事,恻隐之心到处泛滥。”
“白夏笙,不是我救的。”认识宁修这么多年,可不是白认识的。
“什么?除了你还有谁?”宁修一脸毋庸置疑,当今除了本体就是针对特殊治愈的她来说,还有谁能做到完全治愈,而且她洛溪可是守灵族中活了最久的守灵人。
“我说我救不了她你信么,她可能是一个我们都猜不到的角色,所以,你还是少动她为妙。”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守灵人,吓唬谁?”许译贤这个千年老妖他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个力量极弱的守灵人。
“就是因为你愚蠢的举动,唤醒了她体内某种不得了的东西,不要不把我的警告放在心上,或许到时候死在她手上也说不定。”洛溪想到上次自己的亲身经历,不禁手脚发凉。
“我会死在一个人类手上?笑话!”对于洛溪说的话让宁修很不爽,目空一切惯了,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向卑贱的人类低头。
“反正我警告过你了,听不听是你的问题,到时候可不要被自己的骄傲绊了脚。”洛溪冷笑着说完后转身就走。
宁修看着洛溪的背影,下一秒闪到了洛溪的面前,伸手掐住了洛溪的脖子,一脸难以掩饰的怒意。
“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我的底线!”宁修眯着血红的瞳孔,低沉的嗓音带点沙哑。
“你杀不了我。”洛溪没有因此表现出一点不舒服,脸色依旧。
“你哪来的自信?”看着洛溪一脸淡然的表情,话就像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
“我可是活的最久的守灵人啊,难道你忘了?虽然我杀不了你,但是我可不是束手无策的人类。”
洛溪伸手抓住了宁修掐住自己脖子的手,速度一点也不比宁修的慢。刹那间宁修的手开始冒出黑色的烟,宁修猛地一松手,怒不可遏的看着洛溪。
“我说过,你杀不了我,我碰不到译贤并不代表我碰不到你,我警告你,你看不起我没关系,但是不要看不起守灵族,或许有一天就是因为你的狂妄自大,让你丧命。”洛溪漫不经心的整理了一下衣领,盯着那双血色瞳孔看。
“我已经警告过你了,从此之后,我们形同陌路,若是再见必是敌我双方。”洛溪看着宁修不甘心的脸,冷笑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宁修跌跌撞撞的走进了森林深处一栋木头搭建的房子。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向着他许译贤,为什么所有人都来责怪我,我有错么?明明错的就是他!凭什么?是他把我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是他啊!大家都中了什么毒,所有人都疯了,看不清真相了。看来只有把许译贤给杀了大家才会清醒,我要拿他许译贤的魂魄拯救你,浮华你等着我,我一定会把你救活的。”
“我要报仇!我要报仇!许译贤,你的死期将近,就让你再快活快活几天,留恋留恋这美好的人间。哈哈哈!”
恐怖狂妄的笑声传遍了整个森林,惊起了一大片停歇在树叉上的鸟。
一个黑色的身影从木屋里闪了出来,几分钟后,森林里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小木屋里,一个通道正在慢慢合上,从缝隙中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放置了一个冰棺,冰棺里躺着一个正在沉睡的女人,衣着上也有些年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