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见过斐时浩以后,日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过,而白夏笙却是一有时间就凑到许译贤的身边眯着一双眼睛打量着许译贤。
一日复一日,就这么盯着人家也不说话,让许译贤都有点撑不住了。
某日中午,白夏笙从外面刚回来,看到许译贤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假咳了两声,也蹭到沙发上在许译贤的身旁坐下。
又开启了行注目礼的模式,一脸变化莫测的表情。
“你到底想干嘛?”许译贤放下手上的手机,转头看着正在装模作样看电视的白夏笙。
“嗯?”白夏笙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一脸懵逼的看着许译贤。
“我说,你到底想干嘛?就算爱上我了,也用不着用这么红果果的眼神‘暗示’我吧?”许译贤从茶几上拿起了一杯咖啡,优雅的喝了几口。
“哎呦喂!这可如何是好,让你误解成这样。”白夏笙眼角微微抽了一下,保持着微笑的看着许译贤。
“我误会了?是么?”许译贤挑了挑眉,微微点了点头。
“当然了!”
“这样最好,我最怕麻烦了。”
“嗯,这样多好……喂!你这个人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吧?”白夏笙的脸立马拉了下来,睁大了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自己都不把自己当回事儿的人,还会把谁当回事儿?”
“我呵呵哒!你别在这里跟我玩文字游戏,我怎么麻烦了?你倒是跟我说清楚!”
“总体来说……”许译贤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白夏笙,一脸玩味的表情。
“总体来说怎么样?”白夏笙下意识的眨了眨眼睛,情不自禁的伸出了粉嫩的舌头舔了舔有点干涩的嘴唇。
“总体来说,你整个人就是个大麻烦。”
“哎呦,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了,我这个大麻烦还就跟定你了!你想甩都甩不掉!”白夏笙食指在鼻子下面用力的蹭了蹭,抿了抿嘴,下一秒换上了一脸自以为不可一世的微笑。
“呵,我可以当你这是,在跟我告白么?”许译贤右手的大拇指随意擦拭了一下唇边,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
“什么?我……”
白夏笙懵了,刚刚完全是被气愤冲昏了头脑,本想在气势上占优势,说出让人心生畏惧的话,可是话一出口,就完全变味了。
刚想重新解释,,却又被打断了……
“既然我甩都甩不掉,看来拒绝也没用了,那我就接受好了,虽然的确很麻烦。”
“喂!喂!喂!我哪里麻烦了到你了?我是要你帮我做饭了;还是要你喂我吃饭了?”
“原来你想我为你做这些,好啊没问题。”
许译贤的回答让白夏笙彻底噎到了,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而且这许译贤到底是想怎样,这理解能力何时差到如此地步!
“许译贤,你何时这么好说话了?”白夏笙扁了扁嘴,斜着眼瞟着许译贤。
“因为……”
许译贤靠近白夏笙,白夏笙警惕的感觉到了一丝危机感,本想起身却还是慢了一拍,直接被许译贤压在了沙发上。
许译贤双手撑在沙发上,慢慢靠近。白夏笙头一转,紧闭着双眼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因为,你现在,可是我的女人。”许译贤靠近白夏笙的耳朵,薄唇微启,慢慢吐着气。
耳朵是白夏笙最敏感的地方,也因此让她感觉很不适,白夏笙咬紧牙关,双手握成拳。
话即,白夏笙感觉自己身上的压迫感消失了,慢慢睁开了一只眼睛,打探着周围。
视线范围内并没有许译贤的身影,刷的一下坐起了身,双手一个劲的摸着自己的胳膊。
“这个疯子!真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什么因为是他的女人,他的女人?我?谁允许的?谁答应的?”白夏笙气的牙根痒痒的,却又不敢与他当面对质,动不动就来个壁咚,自己的小心脏怎么受得了!
“你…你别给我做吃的,给我榨杯水果汁吧。”白夏笙跪在沙发上,趴在沙发背上,看到许译贤打算伸手拿菜刀,想到他上次做的料理,觉得那样的料理绝对不是她可以承受的。
“好。”许译贤对着白夏笙温柔的一笑。
白夏笙被这温柔的一笑吓得不轻,脸部肌肉僵了僵,不给予回应,直接转身坐在沙发上了,喝了杯水压压惊。
这算什么?前一刻自己还为自己是单身贵族而感到骄傲来着,这一会就成了许译贤的女人?不说别的,这进度也太快了吧,自己认识许译贤还不到一个月,也就过了两三个星期而已,虽然亲过了,可是那只是个意外。
而且这货一直都在虐待自己,完全看不出他喜欢自己好么,这丫的算什么?施舍?我白夏笙还需要他施舍,虽然没有交过男朋友,但是还不至于没有男人要好么!
“喂,这算什么?”一个装着绿色液体的玻璃杯递到了白夏笙的面前,白夏笙抬头看着许译贤。
许译贤低头看着白夏笙,没有说话。
“你喜欢我么?你既然不喜欢就不要做出这么感情泛滥的事,我不需要,不是毫无保留的真挚感情我白夏笙不惜的要!”白夏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抬头对上了许译贤的视线,一脸认真,一语完转头就走。
许译贤站在原地,手上依旧保持着递给白夏笙杯子的动作。
寻着白夏笙上楼的身影,直到她关上了房间的门。
“喜欢…么?”其实许译贤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她对他来说是独一无二的,他孤身这么多年,是她让他重新感受了温暖的体温,;是她让他可以重新获取源源不断的力量;是她的出现让他感受了前无仅有安心。
可是这一切,是喜欢么?还是因为她是他的专属守灵人的原因,可以让他对她毫无戒备。
两人共处一室,一觉睡到大天亮,相对于以前的他,寂静的夜晚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他都能察觉。可是最近,自己居然全然不知,有时候自己都惊讶于自己降低的警惕性,还以为自己功能退化了,没想到是因为白夏笙。
千年来,自己从来没有休息的这么好,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对他来说都是温暖的,都是安心的。他也不知道这份安心从何而来,就算有过洛溪和赤越的警告,自己也无法警惕白夏笙。
就算,最后确认了白夏笙的身份;就算她与自己站在对立面,估计自己也无法下手,毕竟她对他来说,是这样的特别。
他们相识时间不长,可是不知从何时起,她的一颦一笑他都记得异常清晰,她身上有种让他觉得很熟悉的感觉,仿佛他们很久之前就见过,可是,他却不记得了。
许译贤看着那扇紧关着的门,放下手上的玻璃杯,一闪身就出现在了房门口,轻轻打开门。
白夏笙站在窗户边,呆呆的看着窗外的一颗梧桐树。
这颗梧桐树,从自己有记忆以来它就在那,一直都在……
记忆的闸门被打开,霞光照射,天空中的火烧云异常美丽。
一个女人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
“妈妈,那是什么树啊?”
“那是梧桐树,我们夏笙以后可要好好照顾它哦。传说啊,梧是雄树,桐是雌树,梧桐同长同老,同生同死,且梧桐枝干挺拔,根深叶茂,成了忠贞爱情的象征。就像‘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夏笙啊,以后可要好好的守护你身边的人,这就是你,出生的意义。”女人微笑的看着梧桐树,一脸温柔的对着女孩说。
“哦……”女孩一脸似懂非懂的表情,从此觉得这是棵神圣的树。
“夏笙会好好守护妈妈的。”
“妈妈很坚强,不需要夏笙来守护,需要夏笙守护的另有其人。”女人温柔的摸了摸女孩的头,眼睛看向远方,一双漆黑的眼睛里仿佛能倒映着天边的光。
“那是谁呢?”
“妈妈也不知道,要看夏笙的有缘人是谁了。”女孩抬头,一脸天真的看着自己一脸微笑的妈妈。
“呵,到底是‘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还是‘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白夏笙叹了一口气,自己的妈妈自己都没有守护好,还能去守护谁?
突然一双手抱住了自己,明显能感觉自己背后传来的凉意。
许译贤本站在白夏笙的身后默默的注视着她,然而听到白夏笙说出这么悲伤的话后,不由自主的伸出手,从白夏笙的身后环住了她,将她揽入怀中。
许译贤能明显的感觉到怀中的她身体一颤,他并没有放开她,而是把她抱的更紧,头低下埋到白夏笙的肩头,嗅着属于她的芬芳。
“喜欢,是喜欢。对我来说你是那么的独特,这不是感情泛滥,而是真心
,是真心。像梧桐一样,就算沧海桑田,我也始终不渝。”许译贤埋在白夏笙的脖颈间,动情的说着。
一滴滚烫的泪,滴落在了许译贤冰凉的手上,灼烧了他的心,死了千年的心脏如同苏醒了般,扑通扑通强有力的跳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