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笙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咬着筷子,时不时的瞅一瞅忙着上菜的许译贤。
她还以为这货只是个花瓶,没想到这花瓶还挺货真价实。
“真难得,又开始展现你那卓越的厨艺了?真是期待这些食物能不能符合小白的胃口。”洛溪顶着一脸夸张的笑转头看向白夏笙,时不时还给许译贤抛几个媚眼。
什么小白,叫的跟狗一样,她明明有这么好听的名字。白夏笙瞥了一眼洛溪,还有!这女人为什么这么神情自若的坐在她家的饭桌上!虽然,她并没有觉得多讨厌就是了……
“凭着记忆随便做的。”许译贤直接屏蔽了洛溪过于炽热的视线。
“那我开动了。”白夏笙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起来感觉特别饿,就跟昨晚打了一场硬仗一样。
呃,这么说起来,昨晚……
白夏笙伸手在自己脖子上摸了摸。嗯,还是那么光滑细腻有弹性,这样的话那就是自己的幻觉?自己又不是心理变态,干嘛幻想着一个陌生人把自己给‘咔嚓’了。
一双血色的瞳孔和那来自地狱的狂笑,让白夏笙心中莫名的升起一种恐惧,仿佛这并不是幻想,而是她亲身经历过的。
白夏笙晃了晃脑袋,仿佛这样这些奇怪的东西就会从她身边走开。
一勺粥入口后,白夏笙的这些烦恼就如她所愿的被她彻彻底底的抛之脑后了。
白夏笙感觉自己口中的食物不断侵蚀着自己的味蕾,本来想吐掉,只是一抬头就看见那两只投过来红果果的视线。
所以,就在这种情况下,白夏笙没有咀嚼口中的食物,就直接吞下肚了,索性还好只是一口粥,如果是一块排骨肉,自己就要被挂上‘此人死因:吃肉噎死’的名牌了。
“译贤,你没照顾好小白吧?你看你把她饿的。”洛溪并没有动筷子,只是好整以暇的坐在凳子上看着一脸屎色的白夏笙。
“我为什么要照顾她。”许译贤坐在凳子上,靠着椅子背,一脸不以为然。
“这是……粥?”白夏笙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由于刚刚粗鲁的对待自己的方式,嗓子被摧残的让她觉得自己差点失声了。
“嗯,白粥。”
“你确定…这是…白粥?”白夏笙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她都快要尖叫起来了,这只用水和米做出来的东西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味道。
“当然。”许译贤挑挑眉,依旧一动不动的看着白夏笙。
“你能告诉我你的粥里放了什么吗?”白夏笙很想心平气和的跟他说,但是,经历过这种折磨后她真的很难让自己内心那一万只正在奔腾的草泥马平息下来!她答应,草泥马都不答应!
“糖醋油盐味精,鉴于之前的浪费,这次我都只放了一点,那些调味料还能再用一次。”许译贤一脸傲娇的看着白夏笙,一脸不用谢我的表情。
“你的,一点,是多少?”白夏笙拿起桌上一瓶水开始狂往嘴里到,都顾及不了从嘴角流到脖子上的水。
“一半。”
“一半?”白夏笙放下手中的水瓶,绕过许译贤走到厨房,看着一罐盐就只剩下一半了,一旁放置白砂糖的容器里,白糖也是所剩无几,白醋就更不用说了,白夏笙这回是知道了自己刚刚是吃下了一堆什么玩意。
“习惯就好,当初他可是把这些佐料一股脑的全部倒进了锅里,虽然闻起来还不错,只不过味道上还真是…无人能及。”洛溪优雅的喝着水,看着一旁想吐又吐不出来的白夏笙。
“你也吃过,你既然吃过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不不,我当初还没有那么饥不择食,我拿去给小白吃了。”
“这个小白,又是谁?”
“我家以前养的狗,不过从此以后,我家小白就开始绝食,然后不幸患上了厌食症,没过多久就永世长眠了。”
洛溪说的一脸悲伤,一旁的白夏笙听的那是一脸的生无可恋。
“你做东西的时候都不会去尝一尝味道么?”
“不尝,看样子就觉得味道还不错。”
“你这自信是打哪来的?人都不可貌相何况是在你手下的食物!”白夏笙看着一脸不可一世的许译贤,真想把他脑袋扭开,看看里面到底都装了什么!
“你!以后!绝对绝对绝对不要再动厨房里的任何一样东西,不,你绝对不要踏进厨房半步!就算我拜托你,给我留条活路,不要让我丧命在食物上。”白夏笙想哭,是真的想哭,这到底是想怎样?
看许译贤对于洛溪的那一番话,并没有觉得有多气愤,对于把他做的吃的给了小狗的这件事好像早就知道了,他也应该知道了自己做出来的食物给人吃了,会让人‘丧心病狂’。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一个热爱厨艺的人,失去了味觉,是件多么悲惨的事啊。”洛溪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丝毫没有觉得把这话说出来会有什么不妥。
“没有味觉?”白夏笙一愣,脸上之前丰富多彩的表情化为乌有,只剩一脸的惊愕。
“看来,你并不了解译贤啊。”洛溪抬头,对了白夏笙微笑的眨了眨眼。
白夏笙看着洛溪的脸,不知为何,觉得这张跟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上居然能显露出如此夺人心神的微笑,跟项阁萱那个妖精不分上下。
呀呀呀!白夏笙你清醒点,人都是爱美好的事物,爱美之心人人有之,不过太过了就变味了。
“咳咳,你们二位是?”
“我是她的女朋友。”洛溪一脸笑意,在白夏笙的眼里这是在目中无人的秀恩爱。
“真是难为你了。”白夏笙不知为何,自己明明已经很清楚这个答案了,但是现在的心情相当的差。
白夏笙,你真是没得救了,你居然因为她是他的女朋友而心情沉闷,她可是个女的啊!难不成睡了四年把你自己的性取向给睡扭曲了?别闹了好么!
“我胃不舒服,我上楼回房间躺一会。”白夏笙整个人低沉的快不行了,一整个我失恋了的表情,某人把这一切清清楚楚的看进了眼底,但是她没想到白夏笙心中的想法与自己的差之千里。
待白夏笙上了楼关上了门后,洛溪收回了一脸的笑意,严肃的看着许译贤。
昨晚,就在自己与许译贤束手无策的时候,白夏笙右手腕内侧一个蝴蝶状的图案渐渐散发出了微弱的白光,从白夏笙乌黑的长发中,一缕长发居然从发根处变成了银白色,发尾还带着微弱的荧光,这一缕在乌黑的长发中异常显眼。
白夏笙的这一变化就发生在了两人的眼皮底下,两人能感受到白夏笙的身上有某种很纯正的力量正围绕着她。
洛溪原本坐在床边上都被这种力量逼的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还往后挪了几步。
渐渐的,白夏笙周围散发着淡淡的荧光,受了污染已经被侵蚀的伤口也正在慢慢治愈,还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除了床单上的血迹外,白夏笙的身上再也找不到那个深可见骨的伤口。
待到荧光褪去,白夏笙呼吸均匀,安静的睡着了,一脸很是享受的表情。
“你感受到了么?”许译贤看着酣睡中的白夏笙,话中没有过多的情感表示。
“那是,狩灵人的气息?”洛溪眼底一阵诧异,这怎么可能?
“她怎么可能是狩灵人?之前的一切都把她指向了你的专属守灵人才对,这究竟是为什么?”
洛溪一脸严肃的看着许译贤,如果她真是狩灵人的话,那把许译贤放在白夏笙的身边那绝对是危险的禁区。
可是,自己却又偏偏在她身上感受到了来自血缘的联系,那种熟悉的血缘和守灵人的气息,她是绝对不会弄错的。
洛溪默了,对于如今的问题,她还真是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