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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才艳

过了十多日,山上钟声连鸣,一问之下,原来是亚傅太傅他们回来了。亚傅手提两颗头颅,大步走进半芷院,向荀赦跪地行礼。荀赦道:“其他人呢?”亚傅说逃出石窟的只有七人,其余兄弟都被杀了。荀赦一拍座椅,摇头长叹。亚傅又说禅宗被杀了多半,那女魔头也死在太傅掌下,荀赦才拍手叫好。

太傅道:“本来还需几天,一想今日是分宗宗师的寿辰,半刻都未停步。”荀赦道:“受累了,快快坐下。”

桓若卿道:“你说的盛宴,是为你叔父做寿么?”荀赦笑道:“正是,姑娘好聪灵!”桓若卿道:“那你给我的金帖派不上用场啦!”说罢拿出金贴,挥手扬出,在她出手时,金贴已被掌力催碎,满厅飞舞。

几名僧人见了,脸上都有怒色,荀赦哈哈一笑,说道:“既是无用之物,就不该留着,姑娘提醒在下要好好管理宗务,在下领教了。”那些僧人一听这话是训自己来着,哪还敢多言,都低下头去。

过不多时,山下又有人回报,七才七艳到了。荀赦赶忙起身,催道:“快快迎接!”只听山下一人爽朗笑道:“荀兄弟,作哥哥的来的不算晚吧?”话毕人到,已跨入院厅。

进来的是个三十出头的男子,身形修长,发冠高束,双目炯炯,启齿含笑,弯身向荀赦行礼。荀赦上前紧握他手,道:“简兄不必,你能来,做兄弟的已经很高兴了。”那男子眉头一轩,道:“咦,怎突然如此客气,以往你可没这般抬举过我啊!”荀赦道:“简兄说笑了。容兄弟介绍下,这位是桓姑娘,是远方来的贵客。”说罢朝桓若卿一张手。

那男子赞道:“兄弟好眼力,以这位姑娘的容颜,倒赛过我们七才七艳了!”

桓若卿对他的称赞之词毫不在意,只问道:“你姓简么?”男子笑道:“我姓简。”

荀赦道:“简兄名叫简自拔,家住中原双圣山,论武境修为,乃七才七艳之首,至今未逢一败!”简自拔道:“荀兄弟怎又客气起来了,什么叫未逢一败,你就这么希望我被打败一次么?”说罢两人抚掌大笑。荀赦夸他,简自拔怎不高兴,脸上得意之色尽显。

荀赦续道:“修为只是其一,更让人津津乐道的是简兄的围棋功力。简兄,兄弟我最近棋力大长,要不要好好下一盘?”简自拔哼了一声道:“谁不知道你只是信口说说,果真要下那也无妨,棋盘我带来了,要杀现在便杀。”一扬手,掌中托出一方棋盘,棋盘上附有满满的黑子白子,却不抖下,似被棋盘牢牢吸住。

桓若卿见那棋盘乃青铜所制,绝不会生出磁力,棋子附在其上,必是缠上了内功,暗道:“好精妙的功夫,控制几颗棋子尚且不难,一连控制三百多颗,那便难得多了,这号称七才七艳之首的家伙本事果然极高!”

荀赦道:“简兄有意指点,在下怎能当场退却,来罢!”盘地而坐,摆出下棋的架势。

简自拔道:“咱俩在这下棋,倒没什么不妥,其他六人还在花亭那等着,让他们等一个时辰么?”荀赦慌忙起身道:“傅兄曲兄他们也一起来了?”立刻迎出门外。

一行人来到院外长廊,转过假山,果见六人候在花亭内。其中有两个二十左右的青年,自是荀赦口称的傅兄曲兄了,另四个是四名年轻女子,分着红白黄橙四色衣衫,见到荀赦,嬉笑声立止。

荀赦拍手笑道:“我道你们仍在山下,一时忘了出来招迎,傅中郎,曲才人,既然到了,怎不入院会见愚兄?”

那俩青年上前施礼,左边留散发的男子道:“我和曲老弟见这里风景雅致,便停下来驻步观赏,不曾想时间已久,未及前去相见,荀兄还莫见怪才是。”

荀赦笑道:“哪里,哪里,各位有如此兴致,我们就在花亭里一叙旧情。”引简自拔桓若卿等人入了座,上了酒盏,各斟上一杯,说道:“今天是双喜之日,在下敬众兄弟一杯。”仰头饮干。

那四名女子自见了桓若卿,便未错开目光,红衣女子笑道:“荀宗主,这位姐姐也是来给老宗师庆寿的吗?”

荀赦道:“桓姑娘和在下半路相逢,志趣相投,如此场面,岂有不邀请之礼?”红衣女子哦了一声,道:“原来姐姐是荀宗主亲自请来的,可比我们尊贵得多,只望宴席之上,宗主莫因姐姐冷漠了我们七艳才好。”

荀赦笑道:“同为贵客,怎有尊卑之分。”

桓若卿道:“七才七艳,只有七人,我还以为是十四个人呢?”

红衣女子笑道:“这是我们随便起的称号,并非有七个才俊,七个青艳,七个人合起来才叫七才七艳,少一个都不行。姐姐如此月容花貌,想必也有拿手的绝艺,要不要加入我们,八才八艳,听起来也比七这个数顺耳得多!”

简自拔道:“原来四位丽人嫌七字起的不妙,得了,我还是退出罢!”

散发男子一拍简自拔肩膀道:“红姑娘想的是八个人,不是六个人,简兄怎生起莫名的气来了?”说罢同众人大笑。

桓若卿见这七人年龄固然各异,却均是华衣锦带,琉缕辉煌,显是富家子弟。那四色衣衫的女子虽具柳姿,然多有香脂胭粉作妆,青黛横眉,朱唇明珰,照比常人尊贵有余,偏又少了分素然气质,也笑答道:“在我听来,还是七个人更好些,你们三男四女,独缺了位佳男才子,为何不问问荀宗主的意思呢?”

散发男子道:“七才七艳逍遥懒散惯了,荀兄又怎瞧得上这等名号,再说他一来,简兄的地位可要不保,以荀兄的各项绝艺,当推才艳之首无疑!”

简自拔摇头道:“你们还是看不起我啊,傅老二,从今往后,你坐首尊的位置,我乖乖退让便是。”

散发男子道:“简兄又胡思乱想了,你下棋这般高绝,天下何人能比,七才七艳何时都不能少棋艺这一文道。对了荀兄,你说今日双喜临门,是哪双喜,给兄弟们讲讲?”

荀赦正愁这两人争解不休,不知该如何劝说,傅中郎一问,立刻笑道:“这第一喜,当然是各位远驾敝宗,叔父他得知各位肯来祝寿,高兴起来,说不定就不面佛坐禅了,岂不是一大喜?第二喜嘛,桓姑娘最是明白,我们密宗次宗被人下了毒,差些回不来,今日亚傅太傅得归,实是料外之事,更是一喜了!”

散发男子道:“何人如此大胆,敢对密宗下手,亚傅太傅也中了道了?荀兄只需说出那狂妄之人的门路,兄弟们定会鼎力助你!”

荀赦挥手一摆,笑道:“算了,算了,已然平安归来,还提那事作甚。”起身对桓若卿道:“桓姑娘,他便是傅中郎,是个开朗豪放之人,最值得结交。”

散发男子道:“桓姑娘,请受傅中郎一礼。”拱手一拜。桓若卿也回礼过去。

傅中郎道:“能一睹姑娘芳颜,在下三生有幸。我旁边这位是曲才人,人如其名,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才子,他的书法造诣着实非凡,姑娘想看,过后让他露上一手瞧瞧。”这傅中郎显是十分健谈。桓若卿向带帽的曲才人请手,曲才人起身还礼。

忽听一个女子尖锐的声音道:“什么棋力书法,旁门左道罢了,七才七艳响彻中原,并非以琴棋书画著称,咱们靠的什么来?”

桓若卿侧过头去,说话的是那白衣女子,遮袖扶杯,啜了一小口酒,放下杯子道:“只会拨棋弄曲,又算什么本事,中原各路之所以仰慕我们,那是咱七人合手前早已成名在外。”一指简自拔道:“简大哥内力深厚,我白思程最是佩服。想当年简大哥前赴南岭拜师学艺,接待的是位南岭长老,偏偏瞧不上他,污言秽语羞辱一番。简大哥如何能吞声忍受,只一掌便把那长老打趴下了,还南岭呢,一介长老都如此不济,中原五山的称号不过徒有虚名罢了!”

荀赦好奇道:“竟有此事?以前可没听你们说起过。”

白思程道:“曲三哥也了不起,方圆百里之内,谁不知曲家有位俊朗公子,还是个修真奇才。曲三哥能写一手好字,算得上一门技艺,然而他的九曲文书更是闻名远扬。通云道长传了他八招,不肯传第九招,曲三哥竟从书法变幻中另悟出三招,击败了那老道通云。师傅不及徒弟,还能称师傅么,通云也是死脑筋,好好传你九招不就什么事都没了,最后被你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跪地求饶,可谓颜面扫地,再也无法从道了。”

曲才人淡淡道:“他是罪有应得。”

傅中郎道:“白妹子,别只说简兄三弟的英雄事迹,你也说说我啊。”

白思程道:“傅二哥喜欢作画,便以竹笔当傍身兵器。这竹子削成的笔杆,能有多大斤两,拿入傅二哥手中,足称得上威力最大的兵器。当年傅二哥奉族人规矩成婚,偏偏那新娘子家死活不愿,傅二哥明里妥让,遂了他人心意,当晚又把新娘子绑了来。新娘家也是名门望族,不乏看家好手,二哥你当着新娘子面把前来抢人的通通点了穴道,让他们还手不得,这点穴的功夫,我们可不及你万分之一呐!”

傅中郎脸色有些尴尬,强笑道:“我以为你要二哥提往日豪举,竟搬出这等糗事,说来可不光彩。”

白思程白了一眼道:“你也知道不光彩,既娶了正室,为何还要再续旁妾?”傅中郎苦笑道:“族中规矩,违抗不得。”白思程道:“罢,罢,谁让你是傅家一脉单传呢。难得的是,你的隔空点穴却能将人永远定住,谁也解不开,你族人若再令你续妻,千万别找上我们四姐妹,我们可吃消不起。”傅中郎哈哈一笑道:“在下容损,怎配得上各位芳泽。”

桓若卿暗思道:“谁也解不开的点穴手法?倒听无常说起过,那是专点人背后十大死穴,力道极为独特,解穴者若不知解穴次序,解错任一穴,力道偏一分,都足以送人归西,这人姓傅,定是傅氏阎王笔的传人了…”

白思程一一介绍来,红衣服的叫红月宸,乃当地太守家的千金,师从西域四绝门,剑法无双,宛如天女散花,人称红梅仙姑。黄衣服的是黄青青,祖上福荫,先皇赐了官衔延续至今,更有一手绝妙的飞蝗石暗器掷法。橙衣服的叫单旻,也是贵族出身,擅使双环,白思程说她最弱,单旻也直答不讳。

傅中郎笑道:“白妹子,夸来夸去,还没说你自己呢!”

白思程道:“我使什么兵器,你不知道么,要不要再给你几鞭子尝尝滋味?”傅中郎道:“白妹的九头鞭,在下闻风丧胆,今日是荀兄庆喜之日,绝不可兵戎相见,白妹子的好意,在下‘心领’啦!”

白思程哼了一声,向荀赦道:“荀宗主,这位姑娘也是同道中人么?”说罢朝桓若卿一请手。

荀赦还未答话,桓若卿道:“我什么兵器都不用,真要说起来,掌法上着实下了番苦功夫,却也未及姑姑掌法精髓,不值得一提。”白思程笑了笑,说道:“掌法拳法乃修真基本招式,入门极易,寻常男女都能打上一套,可要说学无止境,永无穷尽,又非拳掌莫属。姐姐弃冷兵器不用,想必在掌法上造诣极深,是正阳掌还是摧骨掌?”

正阳掌摧骨掌皆是中原成名已久的刚劲招法,桓若卿听她道来,显然认为自己是个女子,取难舍易,掌法不过略有微成,当下也不以为杵,遂道:“正阳掌摧骨掌有什么过人之处吗,还请白姑娘指教?”白思程道:“那确也没什么厉害,奉山都被人端掉了,正阳掌之流不过尔尔。”低头自饮,嘴角弯起一丝谑笑。

薄酒之后,荀赦便召集众人入院赴宴。半芷院中,七才七艳各坐一席,桓若卿则坐于上席,和荀赦隔道对桌。茶果摆上,只见一群袈衣僧侣围拥着荀赦叔父走来。七才七艳连忙起身施敬,老僧笑说道:“往日也就罢了,今日怎还敢劳烦大驾,阿弥陀佛,老僧有礼了!”

傅中郎道:“宗师果然健朗矍铄,今儿一见,身子骨更胜于往昔呐!”老僧道:“诸位公子小姐也是人中龙凤,请坐,请坐。”一路走到荀赦桌前,坐于上首,令人开始传菜。

傅中郎道:“请问老宗师今年有六十么?”老僧缕须笑道:“何止六十,还外加这个数。”说着伸出了五指。傅中郎道:“那可不像,老宗师年年摆寿,倒越活越年轻啦!”众人也一一献上寿词。

老僧道:“各位公子何须抬捧,能有这般精神气,还要拜赦儿细心关照所赐。赦儿常说七才七艳各个身怀绝响,究竟是哪些门艺,往年均不曾得见,今日能否一展才略?”

傅中郎道:“这…”看向白思程。白思程瞪去一眼道:“如此正是时候,你还等什么,给老寿星画个万年松好了。”傅中郎笑颜道:“单我一人只怕行不来,画松没什么难,题词二哥可不在行,曲才人,你来助我。”语毕腾椅跃出,站于厅堂上,手拿竹笔,运劲掷地,但听嗤嗤几声,竹笔在石板地上运划起来,不出半刻,画出了高山,画出了古松,已然微具雏形。

曲才人也拍桌离椅,顺手拈了筷筒,食指中指捏筷,飞速在高山旁写下“绝岭青不倒”五字,身体倒退,改左手执筷,在古松旁又写了“迎枝春常来”五字,笔法遒劲,矫若惊龙。

荀赦拍手赞道:“妙,妙,书墨有了,可惜少了分意境。”

简自拔一听,高声道:“如此可行?”大步走上,出掌往地上横划十九道,力透石板,道纹极深。荀赦笑道:“简兄是为试功来么,我家地板可经不起你这般掌力。”简自拔不答,掌向抖变,竖着划了十九道,如此一看,却是在那古松下画了一方棋盘。

傅中郎道:“有你的!”补完剩余枝节,立刻在棋盘两侧画了两个人物。只听众人咦了一声,荀赦低头细看,笑道:“那左边的人儿可不正是我嘛!”傅中郎道:“不错,荀兄再看右边的是谁?”荀赦端瞧一阵,见那右方人物身形高挑,指若削葱,娇柔婀娜,风华嫣然,笑道:“原来画的是桓姑娘!”

桓若卿脸色一沉,拨出杯中茶水,正巧洒在地上女子头部,再一看,却已变了模样。

傅中郎道:“桓姑娘不乐意,那画不得,我坐棋盘对面好了。”说着在地上飞抹一番,坐到棋盘对面,伸手拈指,宛然一副下棋的样子,众人无不大笑。

荀赦道:“有山有棋,有书有画,文人四友偏偏却了琴这一绝艺,未免可惜…”

红月宸道:“这有何难,下面乱七八糟,我就不下去了。”说着从随身包裹中抽出长盒,打开盒子,里面是把七弦琴,摆上琴轻拨琴弦,院厅中立刻妙音回响。

但听她琴声中带了分柔韵之气,竟带动桌上碗勺跟着跳动起来。一旁侍奉的僧人脸色大变,纷纷捂上耳朵,怎奈琴声如丝,却哪里捂得住,哎呦哎呦几声,惊惶后避。

白思程道:“姐姐怎还运上真气了,我可不来。”拿出一张筝,曲手弹奏。筝声一起,登时将琴声掩盖,众僧人只听耳畔时有柔声涌进,时有尖声冲脑,胸口阻闷难当,再也承受不住,已有数人抱头倒地,打起滚来。

黄青青道:“你们太吵了,怎是作客之道。”怀起圆阮,拨起贺寿之曲。她本欲以阮声抵挡筝声琴声,又怎抵得住红白二女合奏,不约半晌,阮声已弱不可闻。

单旻道:“黄姐姐,我来助你吧!”拥了琵琶,锵锵几声,竟而缓和了场面。直至此时,黄青青的阮声方始高上,和着单旻的琵琶之乐,与那琴声筝声竞相争艳。

荀赦不住叫好,老僧也连连点头,桓若卿瞧着场上四女,心中冷笑:“这哪里是弹曲作乐,分明互拼内功来了。”

琴艺奏毕,傅曲二人也画好了万年松,写好了贺词,各归其座。荀赦派人以刀锯割下石地板,整整齐齐摆在门厅旁,起了杯酒,敬向七才七艳。七才七艳回敬荀赦,又敬了老僧,恭维堆献之词自是不绝于口。

桓若卿看了场闹剧,只觉好笑,对这七才七艳另有一番认识,以内功而论,当属简自拔傅中郎曲才人为高,红白黄橙四女次之,然四女均师出名门,各怀绝技,却也不能存小觑之心。正顾自饮,忽见傅中郎走上来,捧酒笑道:“桓姑娘请了。”

桓若卿淡淡应了声,不去举杯。傅中郎捧杯干尽,道:“桓姑娘乃天下间难得一遇的美人,不知对我们荀宗主印象如何?”桓若卿道:“什么意思?”傅中郎道:“荀宗主年少有为,更是一宗之首,尊位自是不凡,桓姑娘有意的话,还请考虑考虑这门亲事。”

荀赦道:“哎呦,傅兄不可胡言!”

桓若卿道:“亲事?此话怎讲?”傅中郎道:“荀宗主没跟你说么,他肚子里有话,不敢跟姑娘当面道明,我们却清楚得很,荀宗主把姑娘请到上席,其中意思再瞧不出来,我们七才七艳的眼睛可就瞎啦。姑娘可知上席位的身份,除了宗主和老宗师,只有密宗的正品夫人才够资格落座,荀兄说今日有双喜,我看是三喜才是,这第三喜就是向姑娘求亲来的!”

荀赦道:“傅兄误会了,我请她是…”

简自拔道:“恭喜桓姑娘,能和荀弟携手同老,便是我这四位妹子没那等福分!”举酒一敬。白思程等人哼了一声,也向桓若卿贺喜。

荀赦一急,慌忙就要起身,被他叔父硬硬按住。

桓若卿道:“既是如此…”扫了眼场下,众人敛气屏息,都不敢出声,纷纷移来目光。桓若卿续道:“既然如此,又有何不妥。”

傅中郎本以为她会婉言推拒,已想好再劝之词,这一句实出乎意料,身体后退,险些撞上堂内石柱。荀赦狂喜难抑,跃起叫道:“此话可作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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