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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勇闯江湖

里面两人听得外头有人惊呼,也是大惊。司马庸一把亮出一把紫鲨宝剑,双足一点,厉声喝道:“什么人?”声音还未落地,人已经出了门。

他快。

外面的韩云鹤和石翂天更快。

宋坚超跟着到了外面,见四下无人,便对司马庸道:“司马兄,外面的人身手好快。这长兴县府能够高过你我的,便是‘关中二虎’了,难道是他们?”

司马庸面色一沉,道:“‘关中二虎’向来倚老卖老,骄横惯了,断不会做这种下三流的事。我看,这里面少不得又有其他高手参与其中。看来,你我想抽身事外,已是难上加难了。”

两人面色肃然,径自倒退回屋。

躲在暗处的韩云鹤低低对石翂天道:“雀巴子,你啊,就是没经验。我们躲在暗处,就是为了出其不意,查出虚实,千万不要暴露自己,你瞧,你刚才犯了一个低级错误,不像一流高手应具备的素质啊。”

石翂天面露愧色。他自从卷入武林纷争之后,只觉得自己所遇所见都是难以置信之事,心念数转:我现在还要怕那只毒狼吗?

韩云鹤见石翂天不语,似有心事,便和颜悦色道:“雀巴子,你莫不是见了那只大黑狼,触动了你吧?”

石翂天点了点头。

韩云鹤停了一下,道:“依我看来,这只大黑狼便是五毒盟毒狼叶双拐的坐骑。只是,叶双拐失踪已久,江湖上多时不见他的毒狼,怎么今日出现在‘夺情剑’司马庸这里?”

石翂天忙道:“先生,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一时失态。”

韩云鹤目光动处,悄声道:“雀巴子,看来我们的计划要作调整了,本来我们俩个只要抓住宋坚超,用些手段,不愁不知道李乾昭此事的来龙去脉。然而,现在又凭空多了一个夺情剑司马庸,还有这只诡异的毒狼,情况比较复杂了。我们还是先回田家沟,再作长远打算吧。”

石翂天一听这话,身子为之略微一顿,脑海之中,升起了一个念头有些,道:“先生,我……我不想回田家沟……”

韩云鹤听了,有些愠怒,小声呵斥道:“雀巴子,你这是为何?”

石翂天心中虽是思潮紊乱,但他心中的谜团像一个蛛丝一样始终缠绕在他的脑海,纵然他穷尽一切努力想去扯断它,但却不能。他希望凭自己的努力,让自己的理智来决定眼前的种种,作以一下人生的改变。一念至此,他单膝一跪道:“先生,你是我的师父,你的所言,弟子不敢不从命。我石翂天家境贫苦,原不曾有小墩子光宗耀祖之志,只想做一个行走江湖的自由人。现下,弟子想跟随李大哥……随他到灵隐寺去走一遭。”

韩云鹤刚想再骂两句,可是话到嘴边,又生生地咽了下去,他明白了:石翂天现在已经对自己的内力充满了信心,再加上他和李乾昭通过血与火的接触,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况且李乾昭是为了保护众人而一人扛下所有委屈和怀疑,此时叫

石翂天他们置身事外,断然难以做到。想到这里,韩云鹤道:“雀巴子,你实在要留下来跟随你们的李大哥,为师我也不勉强你。只是,为师要和你要约法三章。”

石翂天一听韩云鹤送了口,心中有些雀喜,道:“先生,好的,好的,约法三章就约法三章。你说,你说。”

韩云鹤见他一股兴奋劲,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只得无可奈何道:“好,你既然留在此处跟随你的李大哥,为师第一要你不得暴露自己,只能暗中跟随,不到情非得已不得主动亮出身份。”

石翂天点头称道:“这第一条,依你。”

韩云鹤接着道:“第二,你出门在外不得打家劫舍,不得倚强凌弱,时时处处要以一名峨眉弟子的标准来严格要求自己。”

石翂天道:“这个第二条,弟子当然会做到。”

韩云鹤一声轻笑道:“第三条,你出门在外时间不得过长,今年大年除夕前,不管事情进展怎样,你必须回田家沟。否则,我无法向你父母交待。”

石翂天听了有些踌躇,道:“弟子在外时间,哪里可以掌控啊,能不能有个宽限?”

韩云鹤斥道:“雀巴子,你还在这里得好不落好,我这次回去,还不知道和你爹娘如何交待呢?你还要和为师讨价还价?”

石翂天陪笑道:“呵呵,先生,弟子知道了。”

韩云鹤深深地望了石翂天一眼,又小心翼翼地替他理了理衣服,和颜悦色对他道:“雀巴子,为师到你们田家沟虽然时间不长,但却和你们几个相处甚是投缘。而今,你一人要独闯江湖,为师也不好拦你。只是江湖人心险恶,你凡事一定要多留心眼,切莫把坏人当好人。你的‘吸虹大法’内力甚为深厚,且又吸过黑无命的功力,此处眼下已没有人是你的对手,但是,行走江湖并不是单凭功力,更多的是依靠智慧。你一定要牢牢记住。”说罢,韩云鹤无限感慨地拍打着石翂天的肩膀,叹了一口气,朝怀里摸出二两银子,对石翂天道:“为师就不陪你了,这里是二两银子,你先拿出去作盘缠。行走江湖时,再凭自己的智慧和本事,解决吃喝,为师先回去了。”

韩云鹤说完这番话时,人影轻纵,一下子已经没了去处。

石翂天呆了一呆,口中却是声音轻送远方:“先生——代我向我爹娘——告辞——”

有风吹过,院中树叶沙沙响。

石翂天站在暗处,轻摩双掌,脑海中闪电般掠过那晚的景象:独狼用脚搭在他的肩膀上,在茫茫黑夜里发出一声“嗷”的长啸。

他突地冷笑起来:毒狼啊毒狼,饶你逃到天涯海角,也是躲不过我的双掌,我雀巴子胸怀坦荡、一无所惧,还是要会会你。

石翂天双足一点,身子直达宋坚超的房子之上。他忆起宋坚超当日对他的凶样,嘴角不由泛起一阵古怪的微笑。他悄悄揭开一块瓦片,露出了一点缝隙,对着下面观望。

宋坚超正面对司马庸坐在椅子之上,双臂微微发抖。司马庸则是一脸冷漠,面无表情,坐在右首。再往墙角看时,那只布袋已然打开,毒狼赫然站在外面。

只是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石翂天正在冥思苦想不得其解时。

忽听得屋外一阵敲门声。宋坚超和司马庸脸色攸然一变。只见司马庸迅疾地把毒狼装进布袋,匆匆藏到了宋坚超的床后。

宋坚超故作镇静地打开了门,进来的却是一位衙役。只见那位衙役拱手道:“宋壮士,县令大人有请,请随小的过来。”

宋坚超自嘲地微微一笑道:“县令大人已经好久不见了,今日怎么请起宋某了?”

那衙役满脸堆笑道:“这个,小的也委实不知。小的只是奉命行事,还望宋壮士海涵。”

宋坚超“哼”了一声,回屋拿了斗笠,戴在头上,便随那衙役走了。

石翂天见宋坚超出门了,刚想起脚跟上,但又想起那只毒狼,一股恶气不自觉地冲了上来:现下只有司马庸留在这里,不如先把这厮的口风探出来!

想到这里,他继续望屋下观望。屋子里的司马庸见宋坚超走了,慢慢起身,叹了一口气,径自走到桌前,把紫鲨宝剑摆在灯下徐徐注视,那眼神中似有百般不舍。

那布袋也是扰动不已,隐隐有嘈杂之声。司马庸见了,轻声骂道:“你这个畜生,不知死活,还在那里给老子添乱。”他正在怒骂之时,忽觉肋下一麻,半身不能动弹。眼前只见人影一晃,一个头戴黑布罩的人赫然到了面前。

司马庸心头不由大惊,要知道,他夺情剑司马庸也是纵横江湖多年,寻常高手绝不在话下,即使李乾昭作为西夏一品堂的拔尖高手,在他和“淮南三霸”的联手追杀下,也是差一点丧命在他的手上。

可如今,自己一瞬间就被人点住麻穴。这人功夫之高,实是罕见。

难道,自己老了,不中用了?

饶是如此,司马庸嘴里可不饶人,颤声道:“何方小人,胆敢暗算你家司马爷爷,你这是要干什么?”

石翂天一袭得手,心头狂喜不已,傲然道:“司马庸,休要在我面前装神弄鬼。你若能死在我的手下,只怕也是你生平当中的一件大事。”说罢,石翂天一咬牙关,食指和拇指虚拿成“鹤嘴形”,朝司马庸哑穴点去。司马庸垂下头去,似乎不愿看到这一幕,但苦于身子已无法动弹,只听“笃”地一声,哑穴也被封住。

石翂天右手横持桌上那把紫鲨宝剑,左手中指轻弹剑身,阴森碧绿的剑光,映着他坚定沉毅的目光。他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只有手指和目光在这精光耀目的长剑上移动着,只听他沉声道:“司马庸,我来问你,你为何要杀李乾昭?”

司马庸面色骤变,须发抖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只能微弱地张了张嘴。

石翂天这次想到,自己已经封了司马庸的哑穴,现在这样问话,司马庸当然无法回答。

手指疾点。

司马庸脸上闪过惊异之色,喉结抖动,突地长叹一声:“阁下功力惊人,在下自愧不如。我等原是西河大帅刘法手下,当年和西夏一品堂征伐不已,结下了死仇。李乾昭是西夏一品堂的指挥使,此番我等闻得他独自下江南,便悄悄尾随,伺机除之。”

石翂天一沉面色,沉声道:“你们既是西河大帅刘法手下,为何不作官服,反而像一个个江湖好汉一般,滥杀无辜?”

司马庸不禁泛起一阵愧色,缓缓道:“我等原是江湖人物,哪里受得了军中军纪。先前因触犯了大帅军法,被大帅革职后,重新流亡江湖。一日,不知道‘淮南三霸’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是李乾昭此次下江南身上藏有宝物,便三番五次联合在下,以其擒获李乾昭,夺得宝物。孰料,那一日在田家沟遇到李乾昭,我等四个也是略占上风。幸亏在下使了一招‘夺命无情’,才刺得李乾昭掉在水里。‘淮南三霸’循着流水,去寻找李乾昭了,而在下却中了李乾昭一记‘贺兰针’,先行找了个僻静之处疗伤解毒。等到在下伤愈之后,到了长兴县府,却见宋坚超独自一人逃回来了,那万鹏、刁三竟然都命丧芦苇丛中。”

石翂天见他说得不假,前因后果和自己所见所闻一一对应,心下豁然开朗,又道:“我再问你,你们躲在长兴县府干什么?‘关中二虎’又是干什么来的?”

司马庸抬头看了看石翂天,有些诧异道:“阁下对在下的行踪好似了如指掌啊?宋坚超逃回县府后,和我会合。县令刘大人原系刘法的侄子,和我等相识。再说,我等追杀李乾昭若能成功,也可算他任上大功一件。次日,窑头镇出了一个方腊余孽,宋坚超和雷冲两人一起去捉拿,结果又是无功而返。宋坚超回来之后,这张老脸挂不住,愣说田家沟有五个毛孩帮助李乾昭,刘县令只得画了人影贴了告示,到处捉拿李乾昭和五个小孩。谁知没折腾几日,李乾昭竟然突然到县府来投案自首了,搞得我等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刘县令当时命人将李乾昭收监。不料,李乾昭从怀里取出一块腰牌,直吓得刘县令胆战心惊。及至后来,又来了‘关中二虎’,只把李乾昭当做钦差大臣一般。”

石翂天轻弹紫鲨宝剑,道:“这就奇怪了,李乾昭的腰牌又是什么来历呢?”

司马庸恨恨道:“哼,那块腰牌,连童贯都如此重视,绝非等闲来历。我和宋坚超只怕这口气无处出了?”

石翂天半带骄傲、半带揶揄道:“哼,这个是自然了,凭你们两位的本事,这趟浑水根本就不要趟下去了,可恨这个宋坚超,竟然还到处疯狗一般乱咬人。”

司马庸听石翂天如此一说,神色一变,双目一张,诧然相向。

石翂天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了什么,忙道:“我再问你,那只毒狼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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