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好像在举行一种仪式,这是唯一一点可以让邋遢张肯定的。
过了没多久,邋遢张估摸着一盏茶的时间吧,狼群终于不再低落,一只只抬起了头,眼睛又是那种坚定了。只有白狼王还像雕塑一般,纹丝不动。
狼群渐渐地变成了一列长队,趿拉着身子,缓缓走向白狼王,走到了白狼王的身下。
然后,消失了。
卧槽,难不成被吃了?怎么狼也有骨肉相残?难道吞金的狼就是小偷,这算大义灭亲?邋遢张低头的功夫,还没想完,白狼王也消失了。邋遢张悄无声息地走了过去,嗨,原来是白狼王身后还有个通道。邋遢张犹豫了几秒,心说,已经来到这了,走下去吧。一闭眼,就迈出了一步了进去。
“啊----”咚!咣!叮!砰!“......他......娘......的......”邋遢张没有料到,这回可不是外面的矿道了,而是完完全全没有规则、七回八转的向下的窟窿。不知道怎么有这种设计,外面就好像是故意隐藏起来这个通道,这个通道又不像是让人进去的,太不方便了。这种设计不像是让人进去,而是好像为了防止什么东西出来一样。
掉下去的邋遢张晕晕乎乎四处看着,竟然看得见东西。他没想到这里竟然有光。这是火光,是灯发出来的,还是固定在山壁上的很大一个灯盏。
只是这火...亮的离谱,大得离谱!
实在想不透,明显没有人迹的密道,怎么会有灯,而且还是古代的油灯。灯盏的油有一种特殊的香味,清香淡雅但却凝而不散,像龙涎香。用力吸了口气,邋遢张被摔得乱七八糟的身体也渐渐恢复,莫名异常地神清气爽。看了一眼也没看出什么,邋遢张只好顺着灯继续往里走。
越往里,火越旺,灯越亮,山洞越宽,洞顶越高。他走得异常小心。他知道,在这样的环境下,如果他碰上了狼群那绝对无路可逃。想到这,他步子更慢了,几乎是一步一步地挪。人在已知的恐惧面前,会下意识地往后退。而无路可退,就希望身后有依靠的东西。邋遢张背靠着墙,抵挡着心里的恐惧感。没过多久,视野突然暗了下来。他一激灵,还以为抬头会看见白狼王带着那轻蔑的表情俯视着他,顿时满身冷汗。
还好,等他慢慢抬起头,看到的是山洞突然变得很窄,只是依然高不见顶。他前面的并不是想象中的石壁,而是两扇巨大的石门,门上有无数的门钉。门钉一般都是铜制的,面前的门钉应该也是铜的。邋遢张毕竟时常把玩一些古董,他知道,铁和其他金属生锈大都是一层一层起鳞片,颜色褐红。而只有铜和铜的合金会起疙瘩,像花一样分散开。面前的门钉就是铜的,只不过更好像是青铜。两扇石门并没有闭合,而是一扇闭合,一闪半开,好像是被人推开了一扇。只是石门接地处太暗,他也看不清到底是和地面连着的,还是有缝隙。不过他更相信前者,他绝不相信这么高的石门会有人从入口那种狭窄的地方运过来。
抬头依稀可见,门上刻着兽首门环,是一只面貌狰狞、几分似虎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