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起床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了。家里只剩自己了。
客厅还有几箱子徐杰的书,昨晚没有搬上去。结果我睡得迷迷糊糊就踢在上面了。疼的龇牙咧嘴、蜷缩在箱子旁边,一眼扫到了一个很奇怪的本子,叫《灵异事件簿》。
“咦?还有这东西?徐杰这是考古还是装老神棍?”我以为十本小说,拿回房间看了起来,一直看到下午。上面记载的故事很有趣,分为风水、占卜、鬼故事、数术、巫蛊等近十个类别,而且有时间、有地点、有人物,弄得跟法律文件似的真实可据。其中有几个我特别喜欢的故事:
“时间:2013年地点:S大(我们学校)人物:某教授笔者:徐杰
今天的故事来源于我母校一位德高望重的教授,出于保护隐私的考虑暂且不在这里记录他的名字。我们谈及‘占卜’时,他无意间讲给我的。下面以他的口吻摘录:
庚午年(1990),认识了我的同桌张女士,对她颇有好感。巧的是我们俩还是同一天的生日,只是所生时辰不同。张女士得知我正在研习易经,就特别想跟我学。
大凡信命的人总想通过了解命运的机理,来理解和慰藉自己,找到一种心理平衡的支点。所以,学命的人又总是那些命运十分坎坷的人。张女士的这种心境我十分理解,我跟她说师父算命算得好,于是抽了一个空闲时间,带她去了夏老师的家。
入屋坐定,夏老师将张女士的八字一排,对她说道:“你的八字是乙未年、乙酉月、丙戌日、己丑时,按命推,你应是16岁丧母,19岁丧父。”这样的命也算苦的了,我们八字只差几个时辰不可能命运查出那么多,我不大信,但张女士竟然点头称是。
老师接着道:“你命中有两个女儿,且都患有先天性疾病。”“太对了!”张女士惊叹。
以我对夏老师了解,夏老师他虽然眼睛看不见,但他却能够看到正常人无法看见的东西。他算命喜欢先讲过去,而且是一步一步地向前深入,直到深入你的内心世界,说出你心中想的东西。不过这一次,夏老师却突然像是发现什么重大事情似的,直接讲出未来的事来:
“后年(1992),你要患上肾病。”老师神色严肃地道:“注意你1994年(甲戌)要有婚变!”
听到婚变两个字时张女士不动声色,仿佛早已预料到了一样。比起婚姻来,她似乎更紧张自己的身体,她焦急地问道:“那肾病何时能愈?”
师父答:“啊,须过97年(丁丑),到时一切都会好了。”张女士这才放心地离去。
我疑惑不解,对夏老师的推断也将信将疑,心想好人总是应该有好报的。然而,事情的发展却一样一样地应验了。
1992年张女士真的得了肾病,由于张女士的这个病,她那原本就不幸的婚姻再也无法维持了,她的丈夫提出了离婚,恰于1994年离异,两个女儿断给了男方。
后来,我将她的这些情况反馈给夏老师,并请教师父命理中道理。
师父说道:“此人日元丙火生于酉月,为死地,年干乙坐空亡,月干乙被酉所克,皆无力生身,其余干支皆为食伤,泄身不利。且女命逢伤官者,婚姻不幸,公婆不喜,子女不孝,所以是个苦命人。”
“又因为月上乙木为正印,坐酉正财,母被克,乙墓于戌,所以母亲死于戌年(正是张女士的16岁);酉金财为父,支上丑未戌犯三刑,不能生酉金,酉孤立无援,见劫财丁(行丁运)则被克,酉库在丑,所以父亲死于癸丑年(她的19岁)。孩子为伤官,八字中丑未戌三刑,所以她孩子有先天性疾病,而且不孝无德。壬申年得肾病是因其流年见水,克日干,故病……”老师最后还说道:“此人活不过1997年,而且临死还不能带眼睛去。”我惊问:“为何?”老师道:“天机不可泄露!”
这一预言以后果然又应验了。那是1997年农历九月,张女士的病日益加重,自知难久于人世,于是跟我说:“你师父说我过了今年就好了,我知道他已经看出我是过不去今年的。我有一件事想拜托给你办,我已四年没见到我的孩子了,我没有钱,也没有能力去疼爱孩子了,在世愧为人母!我已和医院联系好,我死后,将我的两眼卖得8万元,留给孩子吧!我身边也没有亲人,我这事就托付给你了,到我临死时再把我女儿的地址告你,但你一定别告诉她们这钱的来源……”说完张女士凄然泪下。
丁丑(1997)年到腊月,她带着许多遗憾离开了人世。我遵遗嘱,将那8万元钱交给她的两个孩子。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双手,操纵者我们所有人。就连我这个有些识字断命本事的人,也有些恐慌了。”
因为是徐杰记述的,我差点被故事说服。其实,我始终认为:人自身的体验决定他的世界观,所以在这个世上,大凡相命的人都是命运坎坷的人,因为他们把奋斗最后都归于失败,自然得出的结论是命运在捉弄“我”。什么人不信命,两种。其一,人生一帆风顺的人,他们的努力最后都成功了,更容易认为是“我”努力的结果,而不会轻易去相信那个虚无的“命”去。其二,我这种人,永远充满希望、永远享受当下、永远接受一切不幸并把不幸过得有趣的人,命运于我如浮云。
我想起了当年给我算命的老先生,巧了,也是个盲人。其实他见我第一句话不是说我八字克谁伤谁,而是:“大富大贵、洪福齐天,来历不凡,命格不凡。所以......”很多算命先生不止断今生,还给你讲前世,神乎奇神。徐杰的《灵异事件簿》后面就有这样一个故事:
“时间:2014年夏地点:某县某村人物:某届学长笔者:徐杰
有一次学长和学长打球,突然他脖子上的玉坠掉了。我以为他捡起来就算了,谁知道他当着那么多人哐当就跪下来,砰砰砰,连连对着地上的玉磕了三个响头才重新拾起来带上。我笑得不行了,他就拉着我去了另一边,给我讲了一个他的经历:
考古学是一门科学,我很厌恶别的考古人员迷信一些灵异离奇的东西,尽管下墓开馆会遇到许多超乎寻常的事件,但绝不该不相信民间传说的鬼打墙、鬼上身、走阴、头七回魂等等痴人疯话。可是2012年夏天,我们去某县后崖村采集资料时,我遇到了一件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