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新生当天的上午,我们宿舍这几个在看美女的同时不时抽空关注一下花昶的动向,但花兄的心猿意马毫无行动让兄弟们大失所望。
到下午时,花昶干脆消失了!
累了一天回到宿舍,兄弟们把抨击的矛头直指到现在还不知道躲到哪里去的花昶身上。安仔最为义愤:“好不容易来了个还算看得过眼的巧儿小师妹,竟被隔壁蔡头不战而胜,轻而易举抢先献了殷勤。花昶这小子临阵脱逃,一点都没有为我们宿舍争光的集体主义精神!”
等吃过了晚饭,大家伙的怒气也消了,开始担心起未归的花昶是不是怕在我们面前觉得丢脸不敢回来了。
正念叨着呢,花昶就笑嘻嘻地出现在门口。“我回来了!”他神气十足,完全没有已经相当于失恋的自知。
花昶踱着步子走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女生,她笑眯眯地对我们说:“大家好!”
宿舍里顿时变得寂静,因为我的眼睛有看陌生人的急用,所以就没顾得上观察其他兄弟的表情,不过我想也就和如果我此时去照镜子,在镜子里所见到的表情差不多!
我想他们的心情也应该都是如五雷轰顶般的震撼。能让男生有这种反应的女生有两种,一种是天使,一种是恶魔。所幸,今晚我们看到的是天使。
天使在花昶指点的他的书桌前坐下,从天使的神情看出,她对经过花昶收拾的书桌和床铺都相当满意,显然地,让她作出这样的判断得益于我们给花昶做的陪衬,反差使然。
花昶排挤我,自己坐在我床边,以便与天使保持最近的距离。此时此刻的花昶一副洋洋自得的小人模样,对大家投来嫉妒的目光全都笑而不顾。
我平生就见不得这种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人!在刹那间,我的脑海里已经闪现出成百上千个形容我眼前此景的语句,而最贴切最通俗易懂的一句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天使的目光最后落在了笑容可掬的花昶的脸上,在他们微笑地对视时,分明听见宿舍里有几排牙齿在格格作响。
谁知就在此时,天使突然说出了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话:“哥哥,看来你生活自理能力还不错,爸爸妈妈白替你担心了!”
一声“哥哥”把花昶叫蔫了,却把其他兄弟叫得精神振奋。
“花昶兄,介绍一下你的妹妹呀!”安仔满脸堆笑。
花昶还想卖关子,他的妹妹却大方地说:“我叫花熹,朱熹的那个熹。”
“你跟这帮粗人说朱熹他们也不懂!”花昶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你应该跟他们说是喜事的‘喜’字再加四点底的那个‘熹’,虽然他们还是不懂什么意思,但是这个‘熹’字他们至少会念会写,不至于让人笑话!特别是你,”花昶把脸转向我,“一定要记住了!”
狗眼看人低,我恨得咬牙切齿!花昶你这个笨蛋就别装懂了,你可能连朱熹是男是女都还不知道呢!虽然我也不知道。
只不过知道了人家一个芳名,宿舍那帮家伙就好像跟人家很熟了似的。宿舍里突然变得分外融洽,热情的学长们的一段段校园逸事逗得小学妹格格笑个不停。
在宿舍楼快关门,花昶送他的妹妹出去的时候,我心痛地看着那几个沦陷的兄弟不舍的目光,就知道在那么多学长们的盛情邀请下,花熹会成为我们宿舍的常客,之后演变成谁拉拢我我又站在哪一边又帮谁打架的这种复杂的问题还是留到以后再去想了,因为现在我已经很头痛。
花熹的出现让花昶地位也高了,声音也大了,神气也来了,让人“花兄花兄”地叫得眉开眼笑。
唯一让花昶愤怒不已的就是他在我这里依然讨不到什么便宜,还是要帮我打水打饭才有作业抄。
这也不能怪我心狠,花昶完全可以抄别人的作业,是他自己乐意抄我这个对点的。像他这种老是考个边缘分的人,给老师一个好的印象非常重要,在平日表现良好的份上,老师才会对他网开一面。
所以花昶乐意讨好我,也只能乐意伺候我。我怎么就不对花熹动心呢?给了花昶好处还老是被他骂我不是男人,身为善良的天才的我,还真是有些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