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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初定

黄秋生今天早早的就到了,但来到后并未看到陆骏,只得在前面等候。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左右,才见到陆骏,神色一喜,急忙迎了上去。

“陆老弟,怎么样?”语气中带着些急躁。

陆骏拱了拱手道:“幸不辱命!”

“啊!好……好……”黄秋生激动的握紧拳头砸了砸手:“陆老弟……让我……让我怎么感谢你才好……”

“黄大哥,你还要听我说完才好!”陆骏冷静道,之前没有太大单把握,并未和黄秋生说太多细节,既然这边掌柜和东家都已经同意,那么具体事项,便需要陆骏来同黄秋生讲清楚了。

黄秋生也冷静了下来,吸了口气,平静下心情才道:“是我失态了……”

陆骏点点头,带他去了雅间,有些类似于后世银行的贵宾室。

二人坐下来后,陆骏拿过纸笔,对黄秋生道:“刚刚得到掌柜和东家的允许,准备还有些不足,先等我一下,我把一些主要的条款写出来……这份条款和普通的贷款不太一样……所以还是白纸黑字写下来的好,毕竟口说无凭,以免后面出现什么变故……”

“看老弟你说的,我还能不相信你?”黄秋生虽然客气,却也没阻止陆骏。

对他来说,陆骏这样做更好,对他是有利的。毕竟他现在是有求于人,口中说的,毕竟不如落在纸上实在。

陆骏也是边想边写,另外一个时空,他作为会计,也接触过一些银行贷款合同,问题倒不是太大,不一时,便写了大概四五条。

大概过去一刻钟,陆骏揉了揉手腕,虽然用的是硬笔书写的,但依旧比较累。托前位穿越者的福,发明了硬笔,是类似钢笔,但需要蘸着墨水写的一种笔,倒不用为难陆骏用毛笔写字了。

陆骏一条条和黄秋生解说,并且仔细观察黄秋生的神色。并不是怕他不能接受,而是看他是否存在欺诈。

虽然陆骏做了这么多工作,也是有意向要借钱给他,但并不代表陆骏就对风险不在乎了,而是在细节处留意着。若无意外,敲定好之后,便会给他钱了,陆骏为此也担了很大的风险。

在听到月息三分,黄秋生神色一松,心道还好不是高利……但没等他高兴起来,便听到陆骏接下来说道:“……月息三分是少不了的,还需要加上手续费……”

“什么手续费?”黄秋生一愣,不明所以,但直觉告诉他,这是钱庄变相的问他收钱。

“我也不和老哥玩文字游戏,说白了,这手续费就是为了多收老哥的钱……毕竟你一没有担保人;二是本不该借这么多钱;三嘛,还有机器的费用……”陆骏笑了笑道。

当然他这个笑,是为了黄秋生的反应。看他神态上有些纠结,又有些了然,还有些肉疼,便知晓他不知在欺骗自己,最起码表现让陆骏满意。若是听到多收钱半点反应也无,那么多半是有问题的,说明他根本没想还钱,所以你多收五百两也没关系。

“哦……”黄秋生也是有些无奈,就知道没有这么便宜但事情。

“……这机器以及部分原料,算作我们钱庄代买,总共凑齐二百两银子,文书上是我们钱庄卖给你的,你可以选择分十二个月还款或者六个月还款……当然手续费也不一样,你贷款两百两银子,分十二个月还款就是二十四两银子,六个月就是十二两银子。”

“十二个月吧……半年……半年太赶了……”黄秋生沉吟一番,心里默默算了算才说道。

“十二个月便是二十四两的手续费,加上一年的利息七十二两,连本带息便是二百九十六两银子,我抹去零头,每个月还二十四两半……”

黄秋生又在心里算了算,勉强可以接受,便点头表示同意。

“可以选在每个月哪一天还钱,比如初三还钱,那么以后每个月初三,老哥都要送银子过来,可以宽限一天时间,若是超过一天没换,则按照每天一厘加收利息,相当于月息三分,一个月不还,就要多收你一倍的利息。当然这只是个比方,超过半个月不还款,我们就要强制性的收回机器以及你所抵押的房屋、货款等,直到凑齐所有欠款……”

听起来是有些霸道,还有些防贼的感觉,但黄秋生没觉得怎样,反倒是理解钱庄这样做,不然钱庄如何保证自己借出去的钱能够收回?

之后一些条款,黄秋生看了看都没什么意见,便点头同意。陆骏重新写了一份文书,一式两份,交予黄秋生签字画押,并且押上房契等抵押物,陆骏才算是喘口气。

“具体机器和原料,还需要几天时间,老哥若是有认识的,也可介绍一下……”陆骏说道。

“机器只能到机器局去问,原料倒是有人,明天我做东,让他和你见上一见。”黄秋生说道。

“那好,你联系一下,我这边找找机器局看看。”陆骏点头说道。

随后二人又谈了两句,黄秋生便告辞离去。既然这边的事情妥当,回去还有许多事情安排。比如厂房修改等事项,为了早一天开工,许多事情要抓紧。

陆骏看了看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午时,才发现肚子有些饿,嗓子也因为说话太多,有些干哑。

正当他回去找朱账房交待一下,正巧见叶小姐从楼上下来,他只得停下来行礼道:“见过东家。”

“事情谈的怎么样?”叶小姐看着陆骏道。

“还好,正准备给掌柜的过目,有些事情还要掌柜的帮衬……”陆骏说道。

“那先拿给我看看。”

“呃……还请东家指正……”陆骏一边递上签好的文书,也就是合同,一边埋怨着这东家耽搁事情,他现在肚子饿的咕咕响,可是想着急吃饭的。

叶小姐起初是在大堂,但越看越感兴趣,便走到雅间里坐下,还让陆骏帮忙解释一些看似无用的条款。

比如提到的知识产权,律法条文等信息,其实大多是陆骏以前但习惯,但都带了进来。

陆骏当然不能说无用,只是道:“防范于未然……”

叶小姐又谈了几句,无奈陆骏无心应答,便草草结束了。

待陆骏离去后,叶小姐凝眉沉思许久,才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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