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断臂之仇,必要你举族陪葬!”巨大的疼痛让林畅的身子不由得微微颤抖,冷汗从林畅的脸庞滑落,滴落在地上,嘀嗒嘀嗒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响声,在地面上居然是积攒起一小摊的浅水。
骨翼之外,窸窸窣窣的声响连绵不断,不时惨杂着壁咚的声音,是那种虫子掉落在地上发出的脆响,兴许是这些悍不畏死的死士在不断地冲撞着骨翼吧。
兴许是知道这骨翼天生就是他们黑虫一族的死敌一般,越到后面,那壁咚的声音便是越小,再后来,基本上便是没有,偶尔还能听到有一两只小黑虫冒冒失失撞在骨翼的声音,那也只不过少数了。
“火?到底要怎样做才能发挥出我火元的全部威力?”林畅拿起自己的断臂,暗暗思忖,总不能一直窝在这个狭小的地方一辈子不出去吧。
“算了,试试吧,不知道这领域的力量我现在还能不能发挥出几分。”林畅一咬牙,抬手,那种熟悉的土黄色光芒再一次充斥了林畅的眼,然后林畅看到的是漫天的小黑虫,足足比刚才多出了三倍有余。
“咕咚~”林畅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原本林畅想着在这些小黑虫进行自杀式的袭击之后会变得稀少一些,可是眼前的景象却是让他略感无力。
很难清楚的描述这样的一种情景,似乎是有无数对的透明薄翼席卷着铺天盖地的黑炭悬浮在半空,长长的触角随意的蜷缩,看起来就是让人头皮发麻,最关键的就是,当你看到一大群密密麻麻的小虫子欺近你的眼前的时候,那会是何种的景象。
“真的宁愿我的敌人不是魔兽。”林畅轻轻的笑着,双眼猛地一睁,“洪荒领域-火之领域,现!”说完,林畅猛地一口黑血吐出,毕竟现在的林畅只是蕴气期的修为,强行使用凝帝期才能开现的领域力量,对经脉的摧残程度不亚于被外界强行破坏。
“噗~怎么这火龙才这么小一条!”林畅哑然,用手比划着在空中蠕动的小火龙,竟是只比蚯蚓大不了多少,淡黄色的小火龙看起来就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样,聚首在一起,不断的空中蜷缩又伸展,看起来丝毫就没有万物之王的模样。
“算了,对付这些小黑虫应该是够了、”林畅随意的抹了一下嘴角边流出的黑血,冷笑一声,“碧空玉,龙自天,不管你们是何种魔兽,在我的火龙面前也只不过是一群笑话。”
“龙起,龙落,万物匍匐向天生,龙去,火之领域,全开!”林畅大喝一声,拿起断臂,以心念意动,断臂中指微曲,与左手相交,顿时一股子来自远古的洪荒气息便是席卷而来,与这空间中本就炽热的空气相交相融,一时之间火龙看起来竟是磅礴了许多。
一声声龙吟,三条小火龙围绕在林畅的上空,带着无与伦比的尊贵之意,天生万物之主的傲然姿态尽释无疑,一时之间竟是将这群小黑虫唬得节节败退,不知所措了起来。
也许是天生的社会主义的魔兽种族吧,很快,在经历了起始的错愕之后,那群黑色的小虫子竟然是愈加开始团结了起来,紧密的凑在一起,每一只小虫子都是散发着薄弱的微小气息,聚集在一起的气势居然是开始节节攀升,逐渐化解开来火龙带给它们的压迫之感。
“可笑,你们当真以为真龙的气势真的是你们这群弱小的魔兽可以分庭抗礼的吗?”林畅冷笑,看向那群黑色的小魔兽的眼里充满了嘲讽之意。
“火之领域,请将您全部的气势发挥到极致,吾辈,是以臣服!”林畅左臂横亘在胸前,虔诚而又卑微,一时之间,火龙气势大涨,以一种几乎是摧枯拉朽的气势直接是冲入了虫群之中,顿时,一股烧焦的臭味弥漫在这片空间之上,虫堆之中被火龙撩烧的魔兽发出皮甲破裂的声音,噼里啪啦,就好像是树木燃烧发出的声响,没有一点点的反抗,便是直接被消灭了大半。
正当林畅打算将剩下的魔兽一股脑儿的全部打尽的时候,异象陡升,那些剩下的小虫子居然是以一种奇异的姿态开始向大殿上空盘旋。
“呵呵,是想逃跑了吗?”林畅紧盯着在大殿上空盘旋的黑虫,眼神之中流露出满满的不屑,“断臂之仇,岂能容忍你们再次为祸人间,火龙,去将它们统统烤焦,妈的!”
“尔等入侵者,真当我们太古黑甲一族好欺负不成?”一道嘶哑的声音从上空响起,低沉压抑,听起来甚是让人难受。
林畅一脸肃穆,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太古黑甲?这不是在几千万年就已经灭绝的魔兽一族吗,怎么会,在这里,还有?莫不是这些小黑虫还只是太古黑甲的幼虫不成?”
林畅抬头,他看到在空中盘旋的小黑虫竟是缓缓的勾勒出一个身着黑袍披风的男人,看不清楚脸面,但却散发着一股从黑暗中才会流露而出的暗元素的压迫感。
“请问阁下是?”林畅抱拳,抬起头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这一个黑衣人,心中止不住一万头***奔腾而过,“先是面具人,再是黑衣人,现在怎么又凭空出来一个这么诡异的人!”
林畅能够感觉到面前的黑衣男子不容小觑的力量,单单只是散发出来的威势就不是当初面具人的气势可以比拟的,也就是说,面前的这黑衣男子,极有可能便是凝帝期的修为。
想到这里,林畅也不由得冷汗直流,若是以前,他自是不怕,同是凝帝期的自己因为洪荒功法的原因,表现出来的强大战斗力自是不比普通的凝帝期,就算打不过,跑也是可以的,可是现在自己只不过一个区区蕴气期的修为,如何能在此等强者面前脱身。
“呵呵,你杀了我这么多子孙,现在还有脸来问我是谁?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么不识时务的吗?”那黑衣男子嘶哑着嗓门淡淡的说道,一时之间竟是听不出来喜怒哀乐,平静的仿佛是隔壁家的老人在慈爱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