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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要上电视”

幼儿园教室里、院子里、楼道里都有摄像头,孩子太小,有个突发状况能监控到,另一个也是为了年轻老师回放,揣摩学习用。白拾壹的第一次创作,就被记录下来了。

为了锻炼孩子的独立性,中午饭就在幼儿园吃,等到下午三点,王奶奶和云霞才作伴儿,溜达着去接白拾壹。

幼儿园三点就可以接孩子,谁到了就可以接走。王奶奶两人到地方时,已经很多家长接孩子了。孩子都在教室里坐着,哪个家长来了得跟人老师说是谁的家长,然后老师才放孩子出来,为了安全起见,还要问问孩子这是你家大人吗?你喊他什么?确定没错,孩子就能领走了。

王奶奶和云霞来到教室,一眼就看到白拾壹坐在那低着头,手里用纸不知道叠什么东西呢。看到苏晴老师,王奶奶刚要张口:我是。。。

“哎呦,老奶奶您来了,一直等着您呢。”苏晴很急迫的样子表情。

王奶奶纳闷了,心里嘀咕,是不是白拾壹惹祸了,这才第一天啊!

“老师啊,孩子惹祸了?有什么跟我说,我收拾他。”

“没有没有,您别误会,孩子表现太好了,我们就是想跟您老唠唠,这位是?”

“噢,她是孩子妈妈云霞,有什么事儿你请说。”

“不是什么大事儿,孩子是好孩子,太出色了,都有点吓人了。”

“啊?怎么个意思?”

“他自编自唱了一段词儿,说自己是捡来的,会创作是好事,可不能胡来啊,您说是不是?”

“他自己说的?”

苏晴点点头:还有啊,孩子们都服他这都是好事,但都叫他十一少。您瞧这称呼是不是不大妥当,当然这不怪孩子自己,但是你不能当真,得收着点,更不能沾沾自喜,回头再迷了眼,孩子小,家长就得帮忙盯着点。

“谢谢您了,费心了,您是好老师,回家我们一定好好教他。”

领着白拾壹回到家,云霞去做饭,王奶奶斟酌着怎么开口。

白拾壹小人精啊:奶奶,您是不是走累了?我给您捶捶腿吧。

“先甭给我灌蜜,说说在幼儿园都干啥了?”

“学习吃饭睡觉,没什么啊。”

“怎么听说你编了段词儿,说自己是捡来的,这都听谁说的?”

白拾壹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又抬起头看着王奶奶:奶奶,这都是真的对吧?我明白着呢。不过没关系啊,我有奶奶、爸爸、妈妈、干妈、李爷爷那么多人疼呢,捡来的就捡来的呗。

王奶奶一把搂过白拾壹,用力抱着他:没错儿,大家都爱我家小宝儿,只有那眼瞎的才不明白我家孙子的好,对吧,十一少?

白拾壹害羞了:奶奶,您怎么也这么叫啊!

“这外号多霸气啊,一听就是土豪恶霸地痞流氓的节奏。”

“奶奶,您不就是专打土豪恶霸吗?”

“嗯,知道就好,你要敢走歪路,奶奶就抽你,一点不心疼。”

“奶奶,这是老师教叠的千纸鹤,我送给您,祝您身体康泰,鹤寿延年。”白拾壹从自己的小包里,掏出个纸鹤,递给王奶奶。王奶奶是百感交集,摸着白拾壹的脑袋:好孩子,奶奶好好活着陪着你。

云霞正好进来:小宝儿,送妈妈什么啊,白疼你了。

白拾壹又掏出个纸玫瑰:这是妈妈的,祝妈妈人比花娇,永远青春美丽。

把个云霞美坏了,拿着纸玫瑰当宝贝一样:那你送爸爸什么?还有干妈,李爷爷,那么多人呢。

白拾壹挠挠小脑袋:干妈有,爸爸李爷爷都是男子汉,他们不稀罕这个吧?我想叠个刀枪啥的,老师也没教啊。

王奶奶和云霞相对大笑,一家人其乐融融,白拾壹身世的阴霾悄然消散。

很快,又到了周末,安莹开车来接白拾壹。之前云霞给她通电话说了很多,特别是听说白拾壹已经知道自己是捡来的,那个心疼的不行,气的大骂白拾壹亲生父母,虽然不知道是谁。

安莹26了,还没结婚,要说裙下之臣可不少,可一直不来电,对于别的安莹可以退让,但是未来的另一半,她是一定要找到对的人,否则宁愿单身。

安莹不是京都本地人,老家江南水溪。父亲是知名商人,家庭条件非常好,安莹刚考上京都传媒大学,安爸爸就给他在京都买了房。房子很大,四室两厅两卫,平常自己住觉得空荡,自从有了白拾壹,一间白拾壹的卧室,一间活动室,剩下自己一间卧室,一间书房,四间屋子就安排完了。

刚到家,就进厨房准备午饭,买了好多好吃的准备抚慰一下白拾壹。正忙着呢,手机响了,实在没手拿电话了,就示意白拾壹拿来打开免提。电话是导师打来的,是好事儿,导师的一学生在京都卫视当导演,准备策划一档娱乐节目,正在挑主持人。导师知道了,就把安莹介绍给人家,人家一看照片资料,初步同意,但是要试试镜,所以导师这才打来电话。

安莹挺高兴的,平面媒体记者压根儿不是她的理想,这次有机会进入到电视台,那真是如愿以偿了。导师说了,要是她现在有空,就赶紧过去,人家已经开始挑选人了。挂了电话,安莹犯难了,本来和白拾壹说好了,今天去游乐场,不能对孩子失信啊,可是这次机会也难得啊,怎么办呢?

电话是开的免提,白拾壹也听见了,看到安莹为难,白拾壹就懂事的表示在家看电视,让安莹先去试镜。越这样安莹更不安,最后一咬牙,带着白拾壹一起去!小家伙自己在家实在不放心,一起去还能给自己加加油。

就这么着,安莹带着白拾壹就来到了电视台。来之前已经和导演联系过了,导演汪虎是比自己大几届的师兄,对于这个学霸小学妹,汪虎有所耳闻,加上导师的面子,给个机会不是问题。

进了摄影棚,人还真不少,竞争挺激烈啊。安莹找到导演助理,要了号码排队,到了这一步,就要按部就班凭本事了,再说汪虎忙着挑人,也没功夫过来闲话。人家都是自己,或是带个亲人朋友啥的,安莹带着白拾壹,这就太显眼了,主要是白拾壹小模样小打扮儿太跳了。

纯白丝光棉甩帽衫,纯白纱笼裤,天蓝银条纹真皮板鞋,头上还缠着一条银色头巾,头巾正中一个圆形天蓝logo。这身儿衣服是安莹的美国朋友帮买的,刚寄来安莹就让白拾壹换上了。

这身衣服配上他的长相,实在是太炫目了。所有见到他的人都想逗逗他,包括安莹的那些美女竞争对手,气氛反而融洽了。这也是安莹没想到的,气氛好了,安莹也放松下来,这样更有利于发挥。

现在各个卫视,为了收视率,也是各展其能。娱乐节目受众最广,但是竞争也大,可是做为一家卫视,没个拿的出手的娱乐综艺节目也不行,这是最起码的配置。汪虎科班出身,见过不少世面,相对许多导演来说有冲劲儿,所以这活儿才落到他身上。

汪虎初步想法是想学习其他有名的国外综艺,这个去点那个添点,把几个节目吸睛点揉合成一台节目。这样做难度肯定小了许多,但是肯定会招人骂,现在人见得多,肯定能看出来。最怕的是观众不买账,你一四不像也好意思吗?

但说句不要脸的话,被骂那也是收视率啊,连骂的都没有,那才是彻底完蛋。本来没这么急出节目,但是领导看着别家电视台在那收割观众,坐不住了,直接给汪虎下命令,赶紧上!构思不成熟?上着上着就熟了!但是你这不是构思不成熟嘛,所以节目预算就很少了。

没办法,先准备再填充吧,这样才有选主持人这么一说。经过第一轮试镜,算上安莹,还剩五个人。这五人都是各个方面都比较优秀的,这也让汪虎纠结,不知该如何选择。忙了半天了,也累了,干脆休息一会儿,准备第二次试镜。

通过初选的五个人都坐在了一起等着,白拾壹跟着安莹坐一块儿。这一会儿有空了,安莹就问白拾壹在幼儿园怎么样,有没有调皮之类的。

白拾壹跟个小大人似的:挺好的,幼儿园没什么东西学,基本就是玩游戏,对了,老师教折纸了,不过都是简单的,我缠着老师学了这个,送给您。

说完,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朵纸玫瑰递给安莹,安莹笑着接过来:就这么简单就完了?我怎么听你妈说你给她时还有祝词呢,到干妈这儿就区别对待啊。

白拾壹捂着小嘴嘿嘿笑:妈妈没文化,好哄啊。

这下所有人都乐了,安莹笑得肚子疼。旁边几位美女没见过白拾壹这样的孩子,忍不住就逗他:小帅哥,那你以后找个媳妇儿是有文化好还是没文化好?

白拾壹甜甜一笑:我不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到时再说呗。

“哎呦,这小家伙儿,一套套的呢。”

“阿姨,煎饼果子才论套呢。”

“嘿,小嘴挺贫呢,你几岁了就想媳妇儿,这可不是好孩子。”

“是你们自己在那瞎琢磨,我可没说啊。再说了,都不想媳妇儿,甭说好孩子了,连坏孩子都没啦。”

“天呐,你几岁啊?叫什么名字告诉阿姨好不好?”

“这都是隐私,不能随便告诉您,我怕您对我有想法,干妈我已经有了,不能再多了。”

几个美女让白拾壹乐得前仰后合,都说安莹这是遇到宝贝了。别人赞美白拾壹,安莹也与有荣焉,乐呵呵客气。不一会儿,几个竞争对手就聊起来了,当然,主要话题还是白拾壹。这一聊起来才发现,彼此都挺对脾气,很快热络起来,浑然忘了竞争的事儿。

汪虎休息了一会儿,出来上厕所,正好瞧见五个人加一个孩子在那热闹。汪虎挺好奇,毕竟都是竞争对手,这么友好的相处,还真是不多见。

于是汪虎走了过去:大家好,辛苦各位了,咱们准备准备开始第二轮试镜。

几个人看导演来了,还这么客气,都停止打闹,恭恭敬敬站起身问好。

汪虎笑着拱拱手:其实吧,几位美女都是人才,都挺适合,用谁不用谁我也犯难,但是节目主持只能留一位,希望没留下的也别生气,看你们在这处的挺好,说明诸位都是心胸宽的,这一点我很佩服。

谁也没想到,这时候白拾壹说话了:导演叔叔,您这算是矫情吧。

汪虎愣了,安莹傻了,周围人都吓一跳,哪有这么跟导演说话的。

“为什么非得用一个人呢?几位阿姨都优秀,那就都用啊。”

安莹还没来得及阻止,白拾壹话已经出来了,安莹赶紧出来:对不起导演,孩子小,啥也不懂,别往心里去。

确实是个小孩子,汪虎也没法较真儿,只能笑笑:这个做节目吧,都这样,你看电视里是不是都这样啊。

“都这样多老冒儿啊,您就不敢不一样吗?”

嘿,让个孩子给怼了,汪虎觉得挺没面子,但是真没生气,反而觉得这孩子有意思。所以安莹还要再说什么,汪虎摆摆手阻止她:我那么大人这点度量没有吗?得嘞,小朋友,那你说,要是都上了应该怎么玩儿?

“简单啊,每人带一个人比赛啊,什么好玩儿学什么,看谁学的好。”

汪虎觉得脑袋一轻,灵感乍现,觉得自己仿佛抓住了什么,节目创意,要独特。在那发呆想了一会儿,忽然问白拾壹:看你那么能说,不知道能不能做啊,会点啥?敢不敢来秀一秀。

白拾壹看看安莹,到这地步了,安莹只能鼓励点点头。

白拾壹二话没说,直接跳起街舞,膝转、头转、大风车,几个高难度动作组合,直接把汪虎一帮人看傻了,汪虎咽了咽口水对着安莹说道:这孩子,必须上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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