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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身不由己

重新把手表戴上的一瞬间,眼前忽然闪过一副画面,画面中杨洁站在一旁,郭晓霞哭笑不得的指着她嚷道:“你是不是傻啦!你都想给他生孩子了!他不碰你你拿什么造孩子啊!”

杨洁怯生生道:“可是他都没认可我是他的人呢......”

郭晓霞抚了抚她的头道:“兴许他是有什么顾忌呢?”

又是像上次队长那个场景似的,梦境一样的一闪而过。亓一然推测,大抵她是已经闹够了,正在准备着回来了。

轮到女兵一班打扫餐厅这天,早饭时,亓一然抽完饭后烟回餐厅收拾餐盘,刚到餐厅门口,杨洁把拖把横在他脚下,亓一然一如既往的冷冷问候道:“洁班好。”

除却之前有段时间会把杨洁和宁雪合称为“双胞胎班长”,“洁班”这个称谓亓一然几乎从未变动过,“洁班好”的问候方式也几乎从未更改过,以是不只杨洁,整个乐队都找不到他二人暧昧甚或亲密的证据,有时候甚至连亓一然自己都感觉不到。

但这正是他要的效果。

杨洁听着冰冷,却仍是傻笑着问道:“一然,几点了?”

“不知道!”

“你不带着手表呢么?”

“懒得看!抱歉洁班,麻烦让一下,我得早点把盘子洗好,要回去打扫卫生了。”

亓一然说罢绕过杨洁,径自去水池。放好盘子转身回班时,郭晓霞却在他旁边拖着地低语道:“好啦,师傅来拯救你啦。”

亓一然转身看了看周遭,以郭晓霞的音量,不可能再有第三个人听得到,可让他心里真正犯嘀咕的,是眼前要来帮他的人,居然真的是郭晓霞。

他没有回应,仍是面无表情的略过郭晓霞,直奔门外去了,久等在门口的松平指了指餐厅叫亓一然看,亓一然转头时看到,杨洁正和郭霞霞站在一起,无助的呆望着亓一然。

不能心软,他提醒自己,这种时候绝不能心软,她很快就可以退伍离开这里了,在此之前,绝不能再出什么岔子。既然她还不能领会他的顾忌,既然她不惜布这么大个局也要宣告离开,他正好做个顺水推舟。仔细想想,如果一开始就没有自己的参与,如果从大舞蹈时自己就不去偷偷观察她,陆博那起子令人不齿的报复行动无论如何都不会把她也卷进去。不管如今的乐队已经有了多少人正明里暗里的撮合和祝福,都不能否认,这段缘分从陆博刚插手干预时就已经被蒙上了一层令他作呕的目的性。更让他为难的是,从赵嘉怡和杨洁突然亲密的关系,和杨洁此前放任赵嘉怡追亓一然的态度来看,赵嘉怡之所以能斗胆横插一脚,跟杨洁脱不了干系。

男兵他还好对付,女兵他能怎么办?如果决绝的拒绝能起作用的话,他当初又何须大费周章的调动整个乐队哄回她的开心,让所有人都给他做见证。他本以为她成熟些了,懂事些了,刚放下心来,她竟随手一闹,就把事情弄的更复杂了。

再者说了,他已经违背了约定,手表是他亲手丢了的,何况这个约定原本可能就是不存在的。

不能心软,这种时候还是回归到一开始的状态最好,跟谁都半生不熟,跟谁都保持距离,没有他的参与,她就不会被掺和进来,既然注定会蒙上污浊的阴影,倒不如就此罢手。他已经给足了她该有的干净,能放弃的不能放弃的,该放弃的不该放弃的,全都为了她舍弃了,她很快就退伍了,可以远离这个地方了,以这种距离告别,再合适不过。

即便可能会有些许遗憾,也迟早会被时间冲淡,她还年轻,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经历,这里的记忆终将会在岁月的铅洗中慢慢沉淀为一个个印象,印象里她可能依稀会记起,曾经有个男人,可以为她做很多常人难以想象的事情,甚至,可以不惜与世界为敌。

若是哪天被哪部爱情电影感动到了,也能骄傲的说,她也曾被那样深情的爱过。当她行将就木,寿终正寝之前,依稀记起这些残存印象时,也可以嘴角轻扬,云淡风轻的笑笑:“可能只是年轻时的错觉吧,后来就失了联系,再没有听说过他的消息。但是他切实的爱过我,我测试过了,他是在乎我的。”

这样的结局,就可以了,对亓一然而言,就足够了。因为他把能给的都给了,也就只能给这么多。

课间休息时,毛晓萍似乎又回归成了二班的常客,倒不再拉着亓一然给她讲东讲西了,只是安静的坐在亓一然身旁,听他主导着人群的谈笑风生,看到他仍似往昔般健谈,仍似往昔般从容,却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无聊......”

没人闲聊时,亓一然安静的坐在学习室写小说,毛晓萍过来问他:“写东西?”

“对!写小说。”

“关于什么的?”

“就是一段故事罢了。”

“这里的故事?”

“这里没有我感兴趣的事了,别问这么多,就是一段往事罢了。”

“写到哪里了?”

“刚开始。”

“写完后能给我看看么?”

“当然可以啊,你不嫌弃的话。”

“亓一然,说好了哦!”

“说好了,毛班!”

“话说回来,亓一然,你是不是忘了还有什么事没做好的?”

“什么事?”

“眼前的事。”

“眼前的事都跟我无关了,像最开始那样。”

毛晓萍意味深长道:“不,跟你有关的,逃也逃不掉......”毛晓萍说罢转身离开了。

吃罢午饭,亓一然特意拉着松平陪他抽烟,和他一起洗餐盘。放盘子的时候,松平耍了个懒,让亓一然随手帮自己的也放置了,自己则先去餐厅门口等他,亓一然放好餐盘刚要离开,毛晓萍堵住了他,又递给他一只餐盘道:“我的,洗好了,帮我也放放好。”

他接过餐盘刚一转身,见到杨洁不知何时已站在消毒柜旁了,立刻又转身把餐盘还给毛晓萍道:“毛班你还是自己放吧,就这么一步路。”

毛晓萍饶有心事道:“就这一步路你不能帮我放一下嘛!好几天没打你,你要上房揭瓦啦?”

“那你打吧,打完,我就得走了,班副等我呢。”

“毛病多!我还是女兵班长呢!现在我命令你!过去!”

“毛班!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嘛!”

“还说!快去!”毛晓萍半举着手,装出要打人的样子,眼里却尽是不甘。

亓一然见她这副表情,怕她又会抑制不住哭出来,只好默默的把她的餐盘也放去消毒柜里,刚走到跟前,杨洁轻轻帮他打开柜门道:“那个......”

亓一然赶紧抢话道:“谢谢洁班,有劳了。”

“一然!”

“洁班别闹,请叫我亓一然,谢谢......”

说罢扬长而去,隐约听到背后微弱的叹息声,他也不敢表露出在意,急急地出门,拽了松平就走,半走半跑着回了班,松平险些都没跟上。

躲得了她一人,躲不了所有人,躲得了女兵,躲不了男兵。殷航像是突然对亓一然产生了很大好奇,晚饭时早早的吃罢饭,见队长指导员都走了,一个机灵滑到二班餐桌旁,媚笑着对亓一然道:“一然,跟你说个事儿。”

“班长请讲。”

“我去年买了个表。”

“你他妈骂谁呢!超耐磨!找茬呢?”那时节亓一然在跟大学那帮损友通电话时,他们刚跟他分享过这句时下很火的骂人方式,听殷航对着他说起这话,立刻剑拔弩张,把旁人都吓了一跳。

“我去!神了!你怎么一下就反应过来了!”

“有事说事!”

“别生气别生气,跟你开个玩笑呢。再跟你说一个,葫芦娃看过没?”

“然后呢?”

“主题曲还记得么?”

“所以呢?”

“滴滴哒哒咚咚哒哒......”

亓一然险些把饭喷出来,笑骂道:“你好歹也是个老兵,怎么脑子里尽是这些龌龊的东西!好好的童年让你毁完了!”

那殷航却望了望不远处嘀咕道:“看来,真的只是假装不知道......”

随殷航目光看去,杨洁正若有所思的看着这边,痴痴的发着呆。那天晚上看完新闻后,一众老兵们围聚在一起,对亓一然指指点点,隐约听到他们说:“他真的从来没变过,也没有什么失格,也没有什么报复,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张王雨更添油加醋说:“怪不得刚来乐队就在想退伍的事了,真神了......”

亓一然听着虽然仍是面无表情,心里却着实是愤怒的,敢情,还没测试够呢。

军乐队就这么大点空间,低头不见抬头见,操课吹号还能躲一躲,话剧排练就避之不及了,都在一个房间,就在眼前。话剧排练前任仁人会组织大家练几段绕口令热热状态,起先杨洁总是会乖乖站在亓一然身旁,二人共用一个台词本,那之后就再没这种默契了。

这天,杨洁又安静的站到亓一然身旁,回归到了最初的乖巧,傻笑道:“一然,我的台词本又忘记带了,能借我一起看看么?”

亓一然冷冷的把自己的台词本递给她,一句话没跟她说,绕过她去了于嘉熙所在的位置,隔了她好几个人,仍是平静道:“熙熙,台词本借我一起看吧。”

于嘉熙探头看了看杨洁和其他人的脸色,怯怯道:“然哥,要不你还是......”

亓一然突然气愤的抢话道:“看你的不行吗!”

于嘉熙被他这突然的愤怒吓到了,一个鲜少见到能生气的人突然愤怒起来,让他一时不知所措,只好乖乖就范。

热身过后,有排演安排的由任仁人组织排演,其他人自由活动。亓一然找了个椅子坐在角落,拿出小本子,安静的写小说,他在话剧中的戏份本就不多,大把的空余时间刚好可以拿来写小说。

没有留多余的椅子,杨洁自己搬了一把,背靠亓一然坐下,招呼卢强也坐过去陪她玩拍手游戏。她玩的不亦乐乎,吵得亓一然心里很乱,放下本子起身,独自走到窗前,看着窗外卫生区那两棵树,没有枝干的树顶,攒着几朵白色的花,才知道原来那是两棵广玉兰。

杨洁也走来跟到他身后,轻轻踮起脚尖,柔声道:“一然,我能叫你一声亲爱的么?”

亓一然却望着树下几片散落的花叶,叹息道:“你看我班卫生区那两棵广玉兰,我看到它们的叶子散落,明天一早却不得不把它们丢弃荒野,多好的诗意,到了明天就没了。”

“你在构思新的诗作?”

“不,我在思考生活。”

两人站了一会,沉默片刻,杨洁轻声道:“一然,你的台词本还在我这里呢。”

“放我位子上就好,我待会自己去拿。”

“我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在你的名字旁边,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留个纪念也挺好。”

“你还生我气呢?”

“洁班别闹,我一个新兵蛋子,哪敢跟您生气。”亓一然说罢又转身回到椅子上坐下写小说,杨洁也慢慢跟过来,在他身后坐下,仍是拉着卢强跟她玩拍手游戏。拍着拍着,杨洁突然哎呦一声,亓一然几乎是在一瞬间转过身来捧起她的手问:“怎么啦怎么啦?伤着了吗?伤哪儿啦?”

杨洁擦了擦眼角,傻傻的笑道:“一不小心,打到椅子上了,嘿嘿......”

亓一然轻轻揉着她的手焦急道:“打哪儿了?疼不疼?”

杨洁却笑得更放肆了,突然抱住亓一然的脖子道:“明明就比谁都关心,为什么还要装作满不在乎?”

亓一然被她突然的拥抱打乱了阵脚,脑袋空空,忘记了决绝的打算,那一刻,只能抱着她温柔责备:“你怎么这么任性啊,可着全乐队谁不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干嘛还多此一举做这种测试?”

“可是没有这个测试的话,我怎么知道自己可不可以像这样抱你啊?”

“傻丫头,你当然可以,只是我们不该在这里,不该在现在,会连累别人的......”

杨洁疑惑着放开手,盯着他的双眼道:“连累别人?你又说些我听不懂的话了......”

“会出事的......”

“你又吓人......”

他两个拥抱着旁若无人,却感动的坐在一旁的卢强,悄悄抹了抹眼泪。

课间休息时,曾经追过杨洁的那几个老兵像是集合过似的,又跑来闹杨洁,亓一然轻轻把她拉到身后,三言两语又把那些人一一退散了。黄亮把话剧组的都围聚在一起看剧,杨洁不喜欢看,调皮的点开她喜欢的剧集,黄亮抬起手就要打,亓一然在一瞬间抓住他扬起的手,惊呆了众人。杨洁赶紧跟黄亮抬起的那只手击了个掌,傻笑道:“酿班一定也是想看这个的吧,耶!再击个掌,耶!”

黄亮原本要发作的老班长的怒气被她这一闹全没了踪影,苦笑道:“一然,杨洁是有点调皮哈。”

亓一然宠溺的抚了抚杨洁的头微笑道:“谁说不是呢。”

计划又乱了,还是没能坐视不管,终究还是得参与进来。他仔细回想着来乐队之前的那场梦,副主任现已被调走,主任明年升迁的消息也已坐实,没了两大靠山护着,师长一个不开心就能随时解散了乐队,乐队风雨飘摇的命运已经照进了现实,大火是从男兵一班烧起来的,二班却在旁观,没有见到男兵三班和女兵班的人......另一场梦里,小兔子是自己跳到地面的,她是安全的......

课间休息过后,亓一然仍像以前那般给杨洁准备好了座位,就独自坐下思考。杨洁回来后却没有直奔亓一然身旁去,而是默默的坐到杨鹏飞旁边,和杨鹏飞一起笑着看亓一然。

亓一然正满脑子还没捋清楚的思绪,看他二人如此,更添了疑惑,没等他开口,杨鹏飞笑道:“一然,洁哥该坐哪里呀?”

“当然是她喜欢坐的位置啊。”

“那她喜欢坐哪里啊?”

“坐我旁边啊!”

“为什么要坐你旁边啊?”

“因为我旁边有她的位子啊!”

杨鹏飞坏笑道:“她的位子?她说了?还是你说过了?”

“这些事需要明说么?”

“不需要么?那现在亓一然,洁哥正坐我旁边,要是以后她都一直坐我旁边,是不是就意味着我身旁才是她的位置了?”

“你这不是抬杠嘛!你得问问洁班啊!”

“还洁班?洁班是谁?是谁的人?有谁明确过么?”

亓一然看着杨洁无奈道:“你们别逼我呀,为什么非要逼着我把那句话说出来呢......”

“哪句话?为什么非要逼着你才肯说出来呢?我就可以很轻易的说出来,洁哥,退伍后跟我回家,咱去看大海,看草原,看日出日落。”

“她退伍后要回家的。”

“哪个家?谁的家?谁是她的家?亓一然你也看NBA的吧?现在洁哥就是个抢手的自由球员,既然还没人签,哪支球队都可以追......”

亓一然一时慌了神,大叫道:“她是我的!这是我的人!”

杨鹏飞坏笑道:“你说她是你的人?那我们好些人都还在等她呢,她退伍回去后才大学一年级,你也愿意等她三年吗?”

“别说三年,三十年我也愿意等!但是说这些话有意义吗?愿意不愿意是一回事,能不能是另一回事!我可以为她奋不顾身不惜性命!我可以为了保护她不惜与所有人为敌!这些你们都已经心知肚明!可那又有什么意义?如果这仅仅是两个人的事情,世间又怎么会写出那么多爱情悲剧?我能做到的,只是保护她离开......”隐约听到了谁的低声哭泣,亓一然止住了口无遮拦,放眼望去,想来他们是只把话听了一半,竟都似上节课的卢强那般,感动的擦着眼角。

杨洁则冲上前来抱住亓一然哭道:“我是你的!我一直在等你这句话,只要你愿意,只要你愿意让我待在你身边就好。”

杨鹏飞这才放松的笑了笑,安抚亓一然道:“我们当然都知道她是你的人,只是亓一然,有些话说出来是的确有意义的。我们都知道你有野心和抱负,洁哥只是要你这个人,不会影响你那些雄心壮志的。”

“不是怕她影响我那些所谓的野心和抱负!你们非要逼着我,非要逼着我,反正跟我们两个无关,我就明说了,是一班会出事,但她是我的人!这下你们满意了吧!乐队的生死存亡才是我的顾忌!你们懂不懂!打破规则,是要付出代价的!”

卢强和不知何时也到场的殷航却泛起了嘀咕:“亓一然你说清楚一点,你平时就被队长他们说的像是未卜先知似的,你刚刚说什么一班会出事,谁会出事?我怎么听的这么瘆的慌,我可就是一班的人啊。”

亓一然赶紧安抚他道:“一时急话,脱口而出,别在意,没什么大事。”其实他心里清楚,如果他说出乐队会解散,一班是诱因这些梦境,别人很可能会把他当成疯子,甚至像陆博之前对待桓詹俊那样,把他隔绝出去。要是一不留神再说出乐队是个腌臜之所,不光会得罪乐队所有人,恐怕杨洁一个任性,被人教唆两句就可能留队了,那就麻烦了。

卢强仍是再三追问,亓一然只能捂着头推辞道:“我最近脑子不太清楚,说胡话了,班长别太上心,只当是胡言乱语罢。”

好在,仍是把他们的注意力转移了出去。

杨鹏飞和杨洁在墙角商讨着什么,见杨鹏飞不住的点头,亓一然好奇的凑上去,正听到杨洁说:“我能为她做的就是这么多了,尽量多陪陪她,让她不被孤立。”

杨鹏飞见亓一然过来了,轻声道:“一然,放心,洁哥是你的人,我们在讨论别的事情。”

亓一然问:“你们在讨论谁?让谁不被孤立?”

杨洁轻声道:“赵嘉怡。”

“她啊?你不用操心了,我来帮她吧,我知道该怎么帮她。”

杨鹏飞却拽着亓一然义正言辞道:“一然,听哥一句,你不要插手管她,听哥这句劝。”

亓一然摆摆手道:“本来可以视而不见的,洁班这一闹给掀出来了,到了现在这种境地,再由着洁班胡闹的话,怕是只能在人伤口撒盐罢了。躲我身后就好,我来帮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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