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酒会开始的当天,我和夏启、五师兄一起走进了会场。
今天的品酒会是在勒东市一家知名的豪华酒店的大堂举办,这里是夏启家的产业,今天为了这个特殊的会而腾了出来,可以看出这个品酒会对于商界业内人士是多么重要。
因为好说歹说也算个正式的上流聚会,来的人都是真正的商贾巨鳄,要不然就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中还不乏外国人的身影存在,我们三个也都换上了正装。
夏启他们家家大业大,正装什么的一抓一大把,而且都是特殊定制的,顺便找一套也够出席联合国会议了。
五师兄毕竟也是上大学的人了,没有一套正装着实说不过去,虽然不及夏启的衣服,但总算是上的了台面。
至于我嘛...
我长这么大就没有穿过西服,更别提什么世界名牌、意大利定制什的,幸好我和夏启的身材相仿,我穿了一套他的衣服倒也合身。
我们三个到的时候已经来了很多人了,侍者安排我们坐在中间的一处地方,让我们三个人一桌。
三张真皮沙发围绕着一张玻璃茶几,上面放着各种下酒的点心小菜,不光有东方的还有西方的,什么鹅肝白松露鱼子酱应有尽有,每人一盘摆在桌上,其中还有一盘蓝旗金枪鱼腩肉,真可谓是极尽奢华。
品酒开始前,六个服务小姐小姐小姐推着一个餐车,而餐车上装的是各式各样的酒器酒杯。
这些都是夏启父亲的收藏,各种酒器应有尽有。青铜爵、犀角杯、翠玉杯、夜光杯、羊角觞、景德镇瓷杯、哥窑纹杯、夜珊瑚杯等等等,随便拿出一个都是足以当做传家之宝的物什。
我对夏启说:“你爹今天倒是下血本了,珍藏的杯子都拿出来了。”
五师兄则在一旁赞叹,“这些明器,不,这些文物可都是无价之宝,你们家有福了。”
夏启挥了挥手,“都是小事小事,这些又丢不了,不防事不防事。”
“不防事什么?”我笑着一指五师兄,“咱们身边就有一位大贼,我五哥可最喜欢这些明器,啊不,这些文物了。”
五师兄听完我这句话一笑,“师弟啊,首先我不是小偷,我是盗墓的,这种东西一出墓穴对我来说没有偷的价值。其次我和别的盗墓贼不同,他们都是为了发财,见到金银财宝可劲往外拿,而我不同,享受的是进入墓穴的乐趣,那些东西还都是次要的。”
夏启一竖大拇指,“五哥,高,实在是高。这就叫盗亦有道啊!”
我一撇嘴,“什么叫盗亦有道,该偷还偷,该拿还拿。”
五师兄一拍大腿,“师弟你算说对了,但凡做贼的就讲究四个字,贼不走空。不偷东西还叫贼吗?我们也是有职业操守的。”
夏启点点头,“三百六十行,缺一行不成世界。”
“夏老弟这句话说的好。”五师兄十分高兴,“一会儿咱俩走一个!”
“荣幸之至!”夏启也很高兴,“今天不醉不归。”
我心说这叫人有人言兽有兽语,实在想不到这两个人可以唠到一块去,五师兄平常和我们几个师兄弟都说不到一块,难不成他们两个才是同类?
五师兄和夏启说了一会闲话之后,转过脸来问我:“师弟你近来见过师父吗?”
“没有。”我一愣,五师兄一般不会关心这个,“我已经有两年没有见过师父了。你找师父他老人家有事?”
五师兄点点头,“前几个月,我听二师姐说师父似乎得到了一件阴间宝物,听闻他老人家正在探索阴间的所在。”
夏启来了兴趣,“阴间宝物?真的有阴间吗?”
我关心的倒不是这个问题,“师父他老人家怎么想起研究阴间了,他老人家不常说咱们练武的不信鬼神吗?二师姐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五师兄沉吟了一会说:“是不是阴间宝物我不知道,有没有阴间等我百年之后再告诉你。至于二师姐怎么知道的并不奇怪,大师兄常年跟在师父身边,大师兄和二师姐他们两个你也知道...”
我点点头,我知道大师兄和二师姐互相对彼此都有好感,只不过他们两个似乎还没有在一起。
“至于师父为什么会想研究阴间,这也在情理之中。”五师兄叹了口气,“师父他老人家...年纪确实大了。”
我也叹了口气,心说到底还是因为一死的问题。即使是师父那样的人物,也得面对死亡,像他老人家那么洒脱豪迈之人面对死亡也是无法潇洒起来吧?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五师兄说,“或许师父就是这样想的吧?”
我没有说话,当时的气氛似乎沉重了许多。
直到夏启的爸爸宣布说品酒开始之后五师兄和我才打起了精神,毕竟这个主意是我出的,具体是五师兄办的,事到如今我们都想尝尝这两千年的美酒。
其味道还在其次,单论年份就已经足够不凡了。
我原本还想两千年的酒可能酒精都挥发光了,极有可能清淡如水,完全没有酒的味道。
可谁知道我想错了,当打开泥封之时,一股浓稠的酒香飘了出来,在很短的时间内便充满了整间酒店大堂。
这酒香香醇浓厚,且飘散的范围极远,几乎全大堂将近三百人全都站了起来。
“好酒!”五师兄第一个喊了出来。
我以前听评书中有酒“十里透瓶香”,又有“迎风倒”,以为是艺术夸张,今日闻见这等酒香才知道古人诚不我欺啊!
爱酒之人未必酒量好,酒香一出就有几人明显红晕上头,已经是醉了。
“好酒,真是好酒啊!想不到五哥取来的是这等佳酿,真是此生无憾啊!”夏启一个劲地赞叹道。
酒被倒进杯子里端到了每一桌,整个大堂又一次被酒香覆盖。
五师兄不愧是盗墓的行家,一把抓过了一只最古老的酒器——秦斗,闻着里面的酒香露出了笑容,“真是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他把秦斗举起,“敬杜康。”
杜康是中国传说中的酒神,是第一个酿制酒的人,被中国人认为是制酒的鼻祖。就连曹操如此枭雄都曾在短歌行中吟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我和夏启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地说:“敬五哥!”
在我们看来今天要感谢的不是杜康,而是盗来酒的五哥。
“干!”
三只酒杯碰在了一起。
...
...
酒过三巡,酒店大堂躺倒了一片。
放眼望去,许多人都醉倒了,全都窝在了舒服的真皮沙发里,一个个脸色潮红,明显都已经大醉不醒了。
夏启也躺在我身后的沙发上,睡得正香。
夏启今天喝了个尽兴,我从未叫他喝过这么多酒,刚刚才沉沉睡着,这就是大大的不善。能坚持到都是真正的海量,夏启还年轻,他毕竟才十八岁。
正所谓酒入欢肠,酒入愁肠。
酒入欢肠可以让人兴奋,欢快的时候喝酒不容易醉,喝的也多。这就是夏启可以坚持到现在的原因,他今天太高兴了,胜友如云,又认识了我五哥这样的人物,他自然十分兴奋,所以是酒入欢肠。
而与之相对的是我和五哥,我们两个是酒入愁肠。
虽然只是那么一提,但是师父那件事还是记挂在了我的心里,心中不免有了些愁绪。酒入愁肠愁更愁,原本一点点的愁绪喝着喝着就变成了无边的愁绪,一时间竟然醉了。
酒就是这种东西,你开心的时候越喝越开心,而你想要借酒浇愁却是愁上加愁。正所谓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这样一句话“天下千年酒,不解此一愁”。当时我还在想,真的有千年的酒也解不开的忧愁吗?
时至今日,我们喝着从汉墓中偷来的距今两千多年的美酒,心中的愁绪却反而像野火一样熊熊燃烧。这不正应了那句话吗,“天下千年酒,不解此一愁”。
我看着窝在我身边还在举着酒杯喝酒的五哥,看来他的心情与我差不了多少。
现在大堂里还没有睡着的一共只有七个人,我、五师兄、夏启的父亲夏臣宇、一个干瘦的老头、一个高大魁梧的年轻人、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一个鹰钩鼻子的中年人。
我们七个围坐在了一起,每个人还都在往口中倒酒,不过每个人脸上都像火烧的一样。毕竟喝了这么多酒,一点反应也没有是不可能的。
夏臣宇现在恐怕连坐都坐不住了,他几乎是躺在沙发上,眯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不过他的手仍举着酒杯,时不时地送到嘴边。最后这一杯酒他喝了将近一个小时。
我原本还劝他说让他回去休息,他却说自己主办的品酒会自己要坚持到最后,就冲他说出了这句话就说明他还没有完全醉倒,我也就随他去了。
“这些人...这些人都不简单。”五师兄偷偷地对我说,“据我观察,至少有四个高手。”
“咱俩算不算高手?”我偷偷地问道。
五师兄点点头,“当然算。”
“也就是说除了夏启的爸爸之外都是高手喽!”我看着我们这一桌,“今天来了不少高人也算是一种成功,至少我们知道美酒对于大部分人还是有吸引力的。这其中有你认识的吗?我好像一个也不知道。”
五师兄有些笨拙地挪了挪身体,吐着酒气说:“我和你半斤对八两,我是盗墓的,对于江湖上的事情了解得不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江湖上卧虎藏龙,谁知道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就会出现一个后起之秀,没有规律可言。”
“不过...”五师兄在我的身边低声地说,“你看到那个女人了吗?”
这里只有一个女人,长的年轻漂亮,穿着一身黑色的晚礼服,一头乌发盘在脑后,显得格外优雅。
“我总觉得她的背影有些熟悉,之前我看到的时候不禁呆住了。不过现在她坐在那里倒是什么也看不出了。”
“你觉得你认识她?”我问。
五师兄点点头,“我很有可能认识她,我可能在什么地方见过她,但是我想不起来是什么地方了。”
女子手里端着翠玉杯,优雅地斜靠在沙发上,双颊红晕,明显已经醉了。就一个女士来讲她很美,无论是从相貌还是身材都将近完美,而且她举止动作优雅得体,无意受过极好的教育。
其他的东西我暂时还看不出来,因为我也喝醉了,这个时候眼前有些发花,洞察力大幅度地下降。
我看着她,没有丝毫印象。
“打扰一下,请问...”一个温和的声音打破了我的思绪,我回头一看,正是那个鹰钩鼻子的中年人在和五师兄搭话,“您是张子禹先生吗?”
五师兄一愣,显然他没有想到有人会主动和他搭话。他有些意外地说:“是我。请问如何称呼?”
鹰钩鼻子一笑,“相逢即是缘,又何必在乎姓名呢?”
他不想报名吗?
我看到五师兄微微皱眉,他平素最反感这种事情,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生气了。他并没有站起来,依然缩在沙发里,“那...你有何贵干?”他的语气已经不想刚才那么平和了。
不过鹰钩鼻子似乎并不在意,他放在杯子,正色道:“一件东西,有人托我送来给你。”
“什么东西?”还没有等五师兄发问,我先问出了口。
“什么人送的?”这是五师兄。
“不好意思,请问...”鹰钩鼻子看着我。
“我叫殷嘉,是他的师弟。”
“哦...六先生,失敬失敬。”鹰钩鼻子笑着说,这说明他知道我的师父。
“事实上,”鹰钩鼻子看向五师兄,“是你师父让我送开给你的。”
五师兄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抖,我则猛然站了起来。同桌上的另外四人也把目光投到了我们这边。
我和五师兄头喝酒还谈到过师父,一件东西,莫非就是我们之前讨论的阴间之宝?
五师兄显然和我想到了一起,他把杯子放在桌上,“请问,这个东西......”
“你师父说,这件东西来自阴间。”鹰钩鼻子淡淡地说。
...
...
“阴间?”夏臣宇在沙发上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噢,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喝醉了呢?或者是我幻听了。”
鹰钩鼻子看向夏臣宇,面露不悦。
我这时才注意到夏臣宇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眼睛也不像之前那么朦胧了。同时我还注意到那个高大魁梧的年轻人和干瘦的老头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而那个女人还清醒着。
她看向了我,眼中带着些许询问的目光。
她问我,我又问谁呢?
“这位先生,请见谅。”我对鹰钩鼻子说,“他喝醉了,并不是故意的。请问这个阴间之宝是个怎样的东西呢?”
我只能这么说,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是看看这件宝物长得什么样子。
我看向五师兄,他朝我点了点头。
“是一把剑。”鹰钩鼻子说着,一撩西服的下摆,一个长形的紫色包裹出现在他的手上。
这个包裹足有三尺长,外面用紫色的布包着,系着小指粗细的白色绒绳。
我不禁看了这个鹰钩鼻子一眼,他刚才的动作极快,我没有看清楚他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拿出的包裹,而且三尺长的包裹他能藏在哪里?
五师兄也和我一样露出了异色,我们两个对望了一眼,确定了这个人一定是一个了不起的高人,单凭刚才取东西就可以看的出来。
只见鹰钩鼻子把系着的白色绒绳解开,摊开了紫布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这一刻,不仅仅是我和五师兄,就连夏臣宇和那个女人也伸长了脖子,很显然没有人愿意错过见识阴间之宝的机会。
这是一把剑,黑漆漆的颜色,三尺长,五指宽,吞口兽,上面布满了纹路。而材质却是...槐木。
这是一把槐木剑。
我家在乡下,我从小就认识各种木头的纹路,而这把剑上面的纹路明显就是槐木的纹路。
槐木又称鬼木,五行中属阴,传说可以附鬼。
鹰钩鼻子轻轻地把这把剑放在了桌子上,似乎对待一件真正的宝物。可是实际上它只不过是一把槐木做的剑而已。
“这是槐木剑吗?的确传说槐木属阴,可以附鬼。”我说。
“看起来的确是槐木...”五师兄皱了皱眉,伸手握住了剑。他的脸色变了一下,同时收回了手,对我说:“你说错了,这不是槐木。你可以拿起来感受一下。”
我不明就里,伸手抓住了剑就想拿起来,可我就觉得手腕一沉,而剑却纹丝未动。
这把三尺长、看似像木头制成的剑竟然像是一只铅球,不,这把剑比铅球要重的多。
夏臣宇和女人都看着我,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我看向五师兄,五师兄则面色凝重。
“这把剑很重,比它表面上看起来要重的多,一般有力气的成年男人单手都不见的能拿的动它。”鹰钩鼻子坐在那里淡淡的地说。
我向他投入了佩服的目光,因为之前他一直把这把剑放在身上,行动却看不出一丝异常,着实是高手。
不过我也不想让别人把我看扁了,我之前没有拿起来是因为事先没有准备,有力气的成年男子单手拿不起来不代表我拿不起来。
我一手握着剑,暗中运气,一抬胳膊把剑从桌子上拿了起来,像是拿起一叠纸巾一样轻松。当然这是表面现象,实际上我用上了三成力,那已经相当于百斤的力量了。
“确实很重,与它的体积不符,这把剑的密度太大了。”我在手上掂着剑,觉得手腕承受了很大的力量。
五师兄点点头,眼中露出了赞赏的神色。那个鹰钩鼻子也点了点头。
“有多重,我来试试。”夏臣宇说着话就从我手上抓起了剑,只不过他并没有想到这把剑重的离谱,即使他是一个强壮的男人也没有能抓住,一松手剑从他的手上滑了下去。
倒是他身边的美丽女人伸手一抄抓住了剑柄,然后手腕一翻已经把剑拿在了手中,含笑道:“真的好重!”
这美丽女子长的光彩照人,妩媚艳丽,看年纪比五哥大不了多少,竟然有这样的本事。刚才这一手反应快绝,更难的是做的如此举重若轻,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了这一系列动作,还做的这样玲珑剔透,没有高深的功夫绝对不能做到,让人看的十分精彩。
鹰钩鼻子当即喝彩:“好俊的功夫!”
我自然也看到清清楚楚,这个女人有这等本事想来绝对大有来头,若有机会我自然要问个清楚。
我五哥这时两眼紧盯着女人,已经到了不礼貌的程度,似乎想把这个女人看透。
女人倒是并不介意,在五哥的目光下若无其事地把剑递给了夏臣宇。
夏臣宇这时候也不敢用一只手拿了,他用双手捧着剑,仔细地观察着:“这种材料的密度很大,现在世界上最重的元素是金属锇,可是这把剑的材质却比金属锇要重的多,这...似乎不是地球上的东西。”
夏臣宇这句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先前鹰钩鼻子说这东西是阴间之宝,想来这阴间应该不属于地球。
“这把剑这么重,你一直带在身上真是了不起。”夏臣宇对鹰钩鼻子说,“以前我还不信,原来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高手存在。”
鹰钩鼻子被夏臣宇这么一夸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一抱拳:“过奖了,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五哥笑着说:“今天真有意思,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实在是三生有幸。”
女人嫣然一笑,“别忘了,还有那两个睡着的家伙呢?”
女人高深莫测,自然可以看出睡着的那两个人也是高手,也不知道他们是真睡着了还是装睡。
大家又同时坐下,趁着这个机会,我问女人,“在下殷嘉,敢问小姐芳名。”
五哥也把目光投了过来。
女人一指鹰钩鼻子,笑着说:“就像这位先生说的,相逢即是缘,何必在乎姓名呢?我只是一个爱喝酒的女人而已。”
“只有真正的高人才能做到如此洒脱,这种境界又岂是一般人能达到的。”五哥称赞道。
这种赞美出自我五哥之口实在少见,一时间我看他的眼神都有错愕之意。
五师兄似乎并没有看到我的目光,他转头问鹰钩鼻子:“我师父为什么要把东西给我?他老人家又是怎么得来的这个东西?”
“听你师父说这是他的一个老朋友交给他的,至于为什么给你自然是有他的原因。”鹰钩鼻子意味深长地看了五师兄一眼。
对于老师的老朋友我没有印象,但是交给我五师兄的原因我却能猜到一二。其实很简单,像这种传说来自阴间的东西对于盗墓者来说不算陌生,他们经常与古墓打交道,面对这些比一般人更有经验。
五师兄点点头,从夏臣宇手上接过剑来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把剑上的花纹怎么看怎么是槐木的纹路,只不过这种手感和重量又不对,我想要弄明白这个东西要先从他的材料入手比较好。”
“如果说这是阴间的东西,你怎么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物质呢?”女人问道,“前提是阴间真的存在,而这个真的是阴间的宝物。”
我和女人是一个意见,到现在我们还没有确定这是不是阴间的东西,因为我们谁都不知道阴间是否存在。
谁知道五师兄摇了摇头,“师父说是阴间的东西就是阴间的东西,师父他老人家不会说玄话。”
鹰钩鼻子点点头,“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你师父要把这东西第一个交给你的原因了。”
夏臣宇也点点头,“这把剑的材料不属于已知的任何一种东西,不管是哪里的,肯定不是地球上的东西。而且槐木属阴,有附着鬼魂的作用,想来来自阴间的几率要大一些。”
五师兄把剑放在了桌子上,背着手靠在了沙发上,“我的一个同学对于这种东西,也就是神秘学非常感兴趣,而且他还有很好的物理和化学背景,我想找他看看这把剑应该比较可靠。”
“一个对神秘学感兴趣的有物理和化学背景的同学。好吧,我对你说的这个人怎么就没什么信心呢?”我摇了摇头。
五师兄笑了笑,“他很优秀,你见到他就明白了。”
“或许吧。”女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笑着说,“或许真的有这样的人可以检测出这把剑的材质,但是没有人可以证明阴间的存在,因为在座的都是活人不是吗?”她一边说一边把盘在脑后的头发散开,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奔流而下。
“今天的酒会喝的很愉快,希望下次还有想这样的美酒。”她走了,只留给了我们一个潇洒美丽的背影。
没有人起身想送,鹰钩鼻子当然不会这样做,我因为五哥没起身也没有起身,夏臣宇则是没来的及起身。
尽管如此,我们所有人还是目送着她离开。
无巧不成书,女人的背影还没有消失,那两个醉倒的人就醒了,一个高大魁梧的小伙子和一个干瘦的老头。
醒来之后,干瘦的老头直接从我面前走了过去,似乎完全没有被酒精影响。然后是那个小伙子,他高大的身躯也从我面前经过。
鹰钩鼻子冷笑了一声,“这么快就醒了?”
他这么说自然是指两个人一直在装睡,不然怎么可以像这样起身就走呢?
同鹰钩鼻子和女人一样,这两个人也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甚至连话也不想说。
高大的小伙子阻挡住了我的视线,等他走过去的时候我不经意往桌子上看的时候,才发现原本五师兄放在桌子上的剑竟然不见了!
我记得清清楚楚五师兄把剑放在了桌子上,怎么一转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我看向五师兄,发现他的手上并没有那把剑。我又看向夏臣宇和鹰钩鼻子,他们两个也没有拿那把剑。
夏臣宇被我这么一看还没有反应过来,五师兄和鹰钩鼻子却反应了过来,他们两个一同往桌子上看去,脸上的表情立马变得难看至极。
极短的迟疑后,我们三个人一同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