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龟刘宗旺看着昏迷不醒的坚哥,无奈的对大家说“此鬼生性歹毒,其它孩子都是被勾走了魂魄,我已作法强行召回,这个孩子印堂中一股黑气四处流窜,这倒也罢了,只是不知哪里来的一丝血红之气与这黑气斗的难舍难分,这黑气虽然数量是红气的数倍,但对红气十分忌惮,轻易不敢靠近,出道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实在不敢妄下结论,必须要尽快将孩子送至我师傅那里,让他老人家救治,迟则生变!”
坚哥的父母看孩子昏睡不醒,哪敢不从,急忙回家收拾东西去了。刘宗旺又说“你们村这两个恶鬼只是宵小之徒,不足为虑,贫道若要杀它也只是探囊取物,只是这孩子不容有失,我必须马上送走,为保村中平安,我将此印留在这里,谅那孽畜不敢造次,但村长要切记,绝不能让女人触碰此印”村长凝重地点点头“道长放心,我记下了!”
刘道长又说“还有一事,我这侄子父母出远门了,无人照顾,贫道此去山路崎岖,带着不是很方便,烦劳村长帮我照看几日可好?”村长连忙点头答应。
望着几个渐渐消失的黑点,村长抚摸着刘刚的头轻轻说“小朋友,咱们进屋去,外面冷,你叔叔过两天就来了”刘刚懂事的点点头,拉着村长的手进屋了。
这群小伙伴刚醒不久,还在村长家里玩耍,见坚哥走了,没有主心骨,一个个像打蔫的公鸡正无所事事,看见来了个新伙伴,好奇的打量着他,刘刚被这么多人盯着看,满脸羞涩的躲在村长背后,眼珠子转来转去,也偷偷打量着他们。
麻秆子禾斗吸着两行招牌似的黄鼻涕,慢慢走到刘刚面前问“你叫什么名字呀?”说话间用刚擦过鼻涕的手在刘刚脸上抹了抹,咯咯咯的笑着跑开了,众人看着被作弄的刘刚傻乎乎的站在那里一脸的恶心,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村长也不禁莞尔,佯怒道“你们几个臭小子不准欺负他,人家的叔叔救了你们的命哩”
大家一听,矛头立即调转,都纷纷指责着禾斗,左兵这次彻底恢复了,他大骂禾斗“禾斗子,你就是个牲口,连救命恩人都欺负!”“就是,这万货是闲的蛋疼”大家七嘴八舌的指责着禾斗,禾斗一句话也插不上,一时间小脸涨的通红,膀大腰圆的圆圆走过去,拉着刘刚的手说“咱们一起玩吧?我叫圆圆,你叫啥名字啊?”经过这番吵闹,刘刚没有之前那么拘谨,小心翼翼的说“我叫刘刚!”边说边抬手抹掉了脸上的那坨鼻涕,随手一甩就甩在了墙上,一脸的恶心……
再说这刘宗旺,他师父在桐灵山上一处道观修道,世人不得其名,因此都对他尊称一声桐灵道人,在当时此人极负盛名,相传道法极为高深,徒弟刘宗旺本事不及其十分之一已是如此了得,桐灵道人何等厉害可想而知。
刘宗旺带领众人一路颠簸,直到夜里九点多才赶到桐灵山下,打发了村民刘宗旺抱起坚哥独自上山,山路极为陡峭,幸好这刘宗旺也非等闲,扛着坚哥健步如飞,颇有乌蒙磅礴走泥丸的气势!
这座桐灵山山势险峻,峰峦叠嶂,皎洁的月光柔和的洒在山上,奇峰怪石依稀可见,山上细流潺潺,竟然没有结冰,偶尔还能听见几声鸟鸣,端的是一座好山!
行了半个多时辰,眼前顿时豁然开朗,只见一座道观飞立悬崖之上,在巍峨蜿蜒的高山耸立间,一切都显得如此渺小,让人不自觉的产生了一种敬畏之情!刘宗旺心头一喜,加快脚步,几个起落就奔入观内,昏暗的亮光从一间屋里传来,刘宗旺顺着灯光走去,毕恭毕敬的跪在门前“师父,徒儿刘宗旺有事求见师父!”
“进来吧!”一声中气十足,不悲不喜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刘宗旺急忙起身抱着坚哥推门而入,只见屋里干净整洁,陈设简单,一名身着黄色道袍的老者盘膝笔直的坐在炕上,满头银发整齐的盘在脑后,面色红润,慈眉善目。
他微笑的望着刘宗旺说“去打盆水洗漱一番,深夜匆匆赶来必有要事,为师在此等你叙话!”刘宗旺微微躬身谢礼后就出去了,老者看了看放在炕上的坚哥,伸出右手给他把了把脉象,眉头略微一皱,伸出双手将坚哥全身摸索一番,丝毫没有在意其昏迷,捋着整齐的胡须哈哈大笑“好一个毛头小子,他若修道,成就不可限量啊,真是缘分,缘分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