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兵的命运是多舛的,正午在麦场中被吓得魂飞魄散,恶毒的四婆趁他魂魄离体之际顺势勾其一魂,导致他当场昏迷,深夜降临后,四婆在场边崖下操控着左兵的一魂,将其勾至麦场意欲害之。
在这寒风刺骨的深夜,月黑风高,左兵神情呆滞的望着四婆,没有任何情绪,就像一具活尸被钉在了地上,突然,四婆的鬼影凭空消失,漆黑的浓雾翻滚的更加剧烈,只见雾中激射出一道白光,离弦之箭一般直冲左兵面门,左兵像被人扼住喉咙一样悬浮了起来,四肢本能的拼命扭动,喉咙中发出“呃…啊…呃”的惨叫…
再说左兵的爷爷,他白天了解事情的原委后,愁眉不展,坐立难安,料定了孙子还会出事,只是害怕家里人担心才默不作声的回房,他细细的盘算着,眉头锁成了一个疙瘩。
那时候的农村人多少懂点门道,尤其是年长的老人,经历的此类事情较多,耳濡目染,了解邪物之所惧。今夜,左兵的爷爷不敢睡,他独自盘膝坐在炕上,屏息凝神,左兵出门发出的细微声响如何逃得过他的耳朵,他透过窗缝望了过去,左兵像一具丧尸般的缓缓走出院门。
看到这一幕,他二话不说,急忙跳下炕,披上狗皮袄,旱烟袋插到腰后,从门前的柴垛里抽出一把砍刀,又来到鸡圈,照准一只大白公鸡的脖子捏了下去快速提出,惊的其它母鸡咯咯直叫,看着提在手上的这只白毛大公鸡,略微顿了顿,急匆匆走出院门朝左兵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左兵命在旦夕的紧急关头,一道鲜红的血液朝他洒了过去,左兵顿时挣脱束缚,重重的摔在地上,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伴随着兹兹的声响和阵阵青烟,左兵爷爷得势不饶鬼,提着那只被剁了头的大白公鸡一通乱甩,凭空的惨叫连连,漆黑的浓雾在空中肆意翻滚,渐渐朝场边的密林中退去,一眨眼消逝的无影无踪。
左兵爷爷立在场边怒骂“你个****的老孽障,活着都不是好人,死了还要作孽,再敢出来害人,我定打得你鬼都做不成,咳…咳咳…我要把你鞭尸,咳咳…”剧烈的咳嗽使这位暴怒的老汉嗓子眼泛出一团浓稠的黄痰,顺势就对着密林啐了过!顾不上叫骂,他慌忙跑到孙子身旁,脱下自己的狗皮袄,把左兵裹好,一手拎着那只无头鸡,一手抱着孙子,径直朝家中走去。
崖下传来四婆痛苦的哀嚎,她心中的仇恨无法言表,仅剩的一颗右眼珠子变的更加通红,白公鸡的纯阳之血将她伤的十分惨痛,四爷的鬼魂立在她旁边,由于多年阴气的滋养,加上生前的仇恨,现在已是小有手段,但这一次他没有出手,他已不像普通的厉鬼只想索命害人,深深的仇恨让他产生了更大的阴谋,只是现在时机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