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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洛城的覆灭

在人界的传说中,银河的尽头是一条名叫忘川的河,里面流的不是水,而是一颗颗闪烁的星星,只要有人站在岸边诚心许愿就会看到自己那个命中注定的人,如果两个相爱的人诚心许愿,就会有一颗刻着他们名字的星星流入银河之中,永世流传。或许这个传说只是一个美好的许望,或许真有其事,都没有人见证过。

月神每逢月圆之夜便会来到这里,看得见月光,看得见人间。这里漫天虽有繁星,却照亮不了任何地方,暗淡的星火不过像残存的蜡烛,不过风一吹就会摇摇欲坠。

星河流光,留不下任何声音,也留不下任何记忆,这就是牵挂,这就是可惜。

人间蜀山上,姜凌望着月光痴痴发呆,手上的戒指,在月光照耀下熠熠闪光。韩决,韩决,千雪……

姜凌坐在屋顶上回想起今日的种种陷入沉思。自己见萧珩有危险,情急之下竟唤出韩决,可这是自己挥剑的时刻大脑里闪过许多的片段,有千雪,有自己,有一个陌生女子。大脑闪着这些片段,却愈发头痛,以致自己晕倒,当自己醒来时,自己已经在莲湖观里,而韩决也变成了原来的戒指模样,好好地戴在自己手上。

姜凌抚摸着手指上的戒指,呢喃着:“韩决,你到底带给我的是什么。”

“孙子,想什么呢?”

姜凌的思索被打断,回头一看就见萧珩爬上屋顶,和他坐在一起,萧珩撞了一下他的肩,“哎,想什么那?”

“你以后说话能尊重一下我吗!”

“行行行……找你有事……你那把剑给我看一下呗……”

姜凌瞥了他一眼,无奈把戒指摘下来扔给萧珩,一句话也没说。

“靠,这就是那把剑啊,你大坑啊!”

萧珩将要和姜凌吵起来,忽然看到从天云台方向几道剑光闪过,连忙站起来观望,大惊道:“坏了!出事了!快跟我来!”

姜凌吸取上次在洛城的教训,萧珩虽然顽劣,但关键时候绝不会掉链子的。赶忙和萧珩御剑跟上那几道剑光,两人赶上一看竟是姜逸尘,和两位真人。

云隐真人见两人跟上来,忙道:“洛城方向,要小心。”

从蜀山到洛城本不消多时,姜凌掐着时间飞行,不料并没有看到洛城往日如白昼般的灯火。这时忽然前面的人都停下来,姜凌凑到萧珩身边,小声问:“怎么不走啦?”

萧珩没有抬头,凄凉一句:“下面,便是洛城。”

姜凌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惊,连忙低头往下看,只见下面竟都变成了一片废墟,没有灯火,听不到任何人的呼救。

姜逸尘抬手聚气形成一炬光,淡淡说:“现在我和两位真人先下去看看,姜凌你回去通知你师兄率弟子下山救援。萧珩你不是蜀山弟子,也跟姜凌回去!”

姜逸尘说完便和两位真人御剑直下,一眨眼功夫便看到三人已经落地。萧珩拍了一下姜凌的肩:“快回蜀山叫人。”说完便御剑也要下去,姜凌见状拉住他,说:“师父说你不能下去的。”

“我要完成我师父交给我的任务,你也要完成你师父交代的事,快回蜀山。”

姜凌看了看萧珩,松开手转身飞回蜀山。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见林夕带着数以百计的蜀山的弟子下山参与救援,姜凌也随着林夕下山,姜凌一到洛城便开始寻找萧珩,直到黎明才见萧珩来到驻扎地。不过萧珩的手臂上却缠着一条绷带,浑身破烂不堪,姜凌忙问怎么回事。

萧珩摊开手掌给姜凌,就见萧珩手中躺着一个闪闪发光的珠子,姜凌没见过,疑惑不解。

“这是妖的内丹,我一条伤疤换了他的命,哥们这次赚啦。”

姜凌吃惊的看着萧珩,姜凌从来没见过妖,也没杀过妖,没想到世上真的有这些东西。

“别惊讶啦,这城里还有,你要小心些,如果让他们知道你的魔心,你就不会有逍遥日子过了。”

姜凌踌躇着,怯怯问:“妖真的会伤人吗?”

“哦……他们不伤人,他们吃人。”萧珩见姜凌这般,不由打趣他。

远处守仁叫了一声姜凌让他过去帮忙安顿伤者,萧珩一把拉住他,脸上丝毫没有往日顽劣的神情,正色道“小心。”

“放心。”姜凌抬手一晃,“韩决,不怕。”

萧珩望着远去的姜凌,不觉一笑,微声感叹:“还是单纯来的好,哼哼……”

不多时,薛颖便带着弟子运来许多药品,萧珩迎过去,笑道:“薛师姐,姗姗来迟啊……城里难民不多,用不到这么多药。”

薛颖瞥了他一眼,不厌烦道:“这是用来预防瘟疫的。”

“行…..”萧珩讪讪离开,不再说话。

忽然大地一阵颤动,所有人都不由踉跄,甚至有许多人被震得直接摔倒下去。萧珩心里一惊,连忙往城中心赶,途中一把拉上姜凌,边跑边说:“你不是有韩决嘛,跟我来。”

姜凌还蒙在鼓里,一头雾水:“什么啊?”

萧珩并没有回话,拉着姜凌赶到城中心,就见面前赫然出现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

“记住,你师父,师兄,两位真人都在里面。还有里面有妖。要小心!”萧珩说完便拔出剑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姜凌见萧珩走进去,想要跟上,急忙甩甩手,不料韩决没有一点动静。姜凌眼看萧珩快要消失的背影,心一横也跟着走了进去。

黑暗的涵洞里暗无天日,唯一的灯光只有萧珩手中的火折子,萧珩回头看了一眼姜凌,说:“跟紧我,小心点儿。”

姜凌“嗯”了一声看向萧珩,才看到萧珩已经满头大汗。姜凌连忙跟上萧珩与他并肩行走。

“以前我也杀过妖,他们并不可怕。昆仑山以前也有妖,不过可没这么多。”萧珩试着安慰姜凌,试图用言语分散他紧绷的神经。

萧珩和姜凌走到一个岔道口,姜凌正要往前,萧珩拉住他,持剑以待:“记住这个味道,这就是妖气。”萧珩静静注视着两个岔道,似乎这两个岔道里会冲出什么东西吃了他们。说时迟那时快,忽然一个爬行着的东西从其中一个岔道里冲出来扑向姜凌,姜凌吓得一踉跄,后倒在地上,接着就感觉一股热乎乎的液体洒在脸上。姜凌拿衣服擦了一下,原来是血。姜凌厌恶的擦干净,萧珩拉起他来,抬起剑给姜凌看,剑上还流着鲜血。

“别怕,只是只小妖,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应付。”

萧珩转身拉着姜凌往前走,可姜凌却害怕的抬不动脚。萧珩用力拉他,姜凌更加抗拒,干脆背靠在墙上,不动了。

萧珩低头往地上吐了口吐沫,一把揪住姜凌的衣领:“姜凌你给我听着!你师父师兄还在里面,你是蜀山弟子,别这么怂,蜀山从来没有怂过的弟子。把眼睛睁开,听着!记住你是姜凌,你有韩决,再遇到妖,就像上次灭自明大师一样灭了它!”

姜凌睁开眼看着萧珩,萧珩笃定的眼神让他感到安定,姜凌咽了口口水,继续跟着萧珩往里面走。之后的这段很平稳,没有再遇到妖。正当两人走了半柱香的时间,眼前忽然豁然开朗。

姜凌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地下洞穴,洞里有一棵巨大的树,还发着光,还开着白色的花。树下站着他的师父,师兄,还有两位真人。姜凌想要呼喊他们,就听见萧珩一声惊叹。

“天哪!传界树,怎么会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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