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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金张书信起疑云 诚兑钱庄逢突变

却说张森奎一掌六合掌向胡燕的背部拍去,被张崇岳双手抱住。

张森奎心中很烦闷,心中想“事情已经这样了,崇岳还护着她”。

张森奎一脚踹向张崇岳,张崇岳肥胖的身体滚倒在地,像个偌大的皮球,张森奎口中骂道“小子,我对你说过多少次,男人不能心慈手软”。

“呼”的一声,张森奎紫红的右掌,已拍向胡燕的后背,胡燕只觉全身一阵奇冷,先又被张森奎点穴废了武功,她浑身打了个颤,晕倒在地。

不知怎的,群豪竟没有一个人阻挡张森奎下手,以徐匡义的武功,定能挡住,魏中义也在旁边愕然地看着,也没有阻挡。想是张森奎与胡燕是师徒之情,现在他们了却授业之义,这是他们道青教的私事,旁人不便阻挡,也好让他们在此了断,如果阻挡了,反而日后纠缠不清。

魏中义跑过来,扶住了胡燕,右手一挥,“啪啪啪”,点中了胡燕的头维穴、大椎穴和内关穴,以防胡燕的六合掌毒气在全身蔓延,口中不停地喊“燕妹、燕妹”。

徐匡义走了过来,双掌在胡燕的后背上运气,以解六合掌之毒,胡燕的额头上不停地冒汗。

魏中义和孔杰向群豪施礼道谢,以感谢他们的相救之情。

李克猛对魏中义说道“你应该感谢胡燕姑娘,是她救了你,她为了你,武功被废,又中了六合掌,以后你要善待她”。

魏中义脸色红了起来,没有说话,群豪一阵笑声,张崇岳恨恨地看了魏中义一眼,脸色恼恨得无法形容。

张森奎用六合掌打中了胡燕的后背,呆了那里,静静地望着前方,过了半晌,张森奎对群豪说道“你们要救的人,现在已经在这里,你们可以下山了”。想是张森奎见徐匡义和群豪在此,料难以困住他们,还有刚经过胡燕、熊伟志的脱教,他的精神一时也难以承受。

群豪正待下山。文安武道“张教主,现在徐教主和各位侠客以及你们道青教的头头都在这里,不如我们现在将所有的曲直都作个了断”。

张森奎大声道“很好”。

文安武道“请张教主说说金国皇帝写给你的那封信”。

张森奎大怒,喝道“什么金国皇帝写给我的信,纯属子虚乌有”。

文安武道“现在魏大侠在这里,请魏大侠说说真相”。

魏中义就将他追杀余玉,从他的囊中拿到了金国皇帝写给张森奎的信,详细地说了一遍。

张森奎脸色紫一块、青一块,没有说话。孟平、张崇岳、冯祥的脸色都很难看。

文安武道“请魏大侠将信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魏中义道“我怕信放在身上丢失,我到捍威庄去的时候,交给了刘庄主保管”。

刘知礼道“魏大侠是将信交给了我,我怕有人来劫信,庄中保护不周,就将信送给了镇南镖局楚总镖头”。在樊城的茶楼里,刘少聪说刘知礼有事未和他同来,原来是将这封信送到了镇南镖局。

楚禁去道“刘庄主确实是将信送给了我,我们这次来美峰山,一是救魏大侠,二也想将这事弄个水落石山,这信我带来了”。

说着手往怀中一摸,在贴身的内衣处,拿出了一封信。

楚禁去把信一扬,道“这就是金国皇帝写给张教主的信”。

群豪一看,只见信没有拆开,信封上写着“大宋道青教教主张森奎亲启”,落款是“大金国皇帝完颜珣亲笔”,信封上,盖着朱红的金国皇帝的玉玺。和魏中义对孔杰说的一模一样。

文安武道“请楚总镖头当着我们和张教主的面,将信拆开,看看信上是怎样写的”。

楚禁去拆开了信,大声地念道“张教主,我大金国将于七月二十出兵襄阳,请张教主念在与朕多年的私交上,速率道青教阻击宋国抗金的义军,攻下襄阳后,朕封张教主为大金国郡主,待朕踏平江南,灭了宋国,张教主就是朕的第一功臣,朕封张教主为王,并拜为我大金国国师大金国皇帝完颜珣”。

楚禁去念得咬牙切齿,念完后,将信和信封扔在地上。

刘少聪捡起了信,递给了徐匡义。

徐匡义面容严肃,对着张森奎说道“张教主,你们道青教在江湖上为非作歹,我们也都容下了,你还勾结金人,这是天理不容”。

张森奎道“我道青教确实不是江湖正派,但我张森奎是顶天立地的男人,我绝没有勾结金人,江湖险恶,庙堂更诡诈,这是金人施的反间计”。

徐匡义道“这封信是在你师弟余玉身上拿到的,难道你师弟也会陷害于你?”

此言一出,甚中要害,张森奎支吾了一阵,长叹了一口气,道“现在余玉已死,事情的经过无法查起,但我相信,事情总能弄个水落石出,也一定能还我张森奎的清白”。

文安武道“等事情弄明白了,襄阳已经是金人的了,我们都成了金人的刀下鬼”。

张森奎道“我三师弟余玉受了‘紫红仙女’陈霞的诱惑,盗走了六合掌谱,欲交给陈霞,不料在途中被魏中义所杀,六合掌谱不见了,却冒出了这封信,余玉是从道青教出走被杀的,不是他拿着这封信回到道青教被杀的”。

文安武道“这是张教主的解释,谁又能信,你这数万教徒,是作甚的?”

张森奎怕无法说清,可能会有一场恶战,他让张崇岳到蓬莱谷将数万教徒调来。

张森奎道“你们不相信,我也没办法,现在宋金停战多年,我怕一旦开战,我这数万教徒,可以痛击金人”。

文安武冷笑一声,又道“道青教是个江湖门派,这些马、弓箭、长矛,你是如何得来?”

张森奎道“这个不能说,反正与金国无关”。

群豪都在纷纷议论,来给张森奎助拳的诚兑钱庄和蜀中派的人也都在议论,只有孟平、冯详、洪娇没有议论,静静地看着。

张森奎接着道“你们可知我为何给儿子取名叫张崇岳,因为我平生崇拜岳武穆,想能多杀金人”。

金国皇帝的玉玺和笔迹,可是捏造不了的,可是张森奎的儿子确实是张崇岳,众人顿感困惑,真相难分。

文安武道“这恐怕是张教主掩人耳目”。

此时,张崇岳已率数万教徒赶来,有骑马拿矛的,也有拉弓搭箭的,还有拿剑拿刀的,分别排成了八卦阵、两仪阵和四象阵,严阵以待。道青教对敌时最常用的是八卦阵,两仪阵和四象阵平时也偶有练习,但使用得不多,张崇岳摆出了三种阵势,想是来壮大声势。

群豪见数万名教徒排着阵势赶来,有的以为张森奎说僵了,恼羞成怒,还有的想得更多,以为张森奎擒魏中义,就是诱群豪到此,以一网打尽。群豪纷纷亮出了兵刃。

李克猛喝道“好啊,果然是金国的爪牙,想将我们全部杀死在这美峰山?”

张森奎见教徒已到,松了一口气,道“不要误会,我并不想和你们厮杀,但我怕一言不和打了死起,我让他们来给我壮壮胆”。

文安武道“张教主自然不想在这里和我们厮杀,因为金国皇帝的信上,说是七月二十才动手”。

群豪一阵哗然。

李克猛道“不管张教主是何居心,今天一定要查清楚”。他从徐匡义的手上拿过了信,仔细地瞧了瞧,不住叹气,因为这封信上写得非常清楚,信又是从他三师弟余玉的身上所得”。

李克猛将信递给了旁边的萧鹏,道“依老夫所见,大伙都看看这封信,再谈谈看法,我们不能冤枉了张教主,但如果张教主果真与金人勾结,我们也要与道青教拼个鱼死网破”。

群豪觉得有理,一个个地看过了信。

萧鹏道“这金国皇帝在信上写得清清楚楚,张教主就不要自欺欺人了”。

闪电剑刘明道“萧大侠言之有理,我们不能上了张森奎的当”。

楚禁去道“如其七月二十与道青教决斗,不如今日作个了断”。

群豪你一言,我一语,大都是相信张森奎与金人勾结。

眼看火拼一触即发。

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道“各位大侠,请听小女子一言”。说话的人正是胡燕,大家都在争论那封信,不知她什么时候醒来,想是徐匡义已帮她驱尽了六合掌的毒。

胡燕道“我与张教主虽恩断义绝,道青教虽也不是名门正派,但我与张教主相处数年,我坚信,张教主绝不会勾结金人,这封信必有蹊跷”。她不称张森奎为师父,而称张教主,想是张森奎废了她的武功,又用六合掌打了她,她没有亏欠张森奎的了,恩怨已两抵。

此言一出,众人一阵骚动,又议论了起来。

这时洪娇说话了,道“我与张教主相识数十年,我非常清楚他的为人,我以性命担保,他绝不会勾结金人”。洪娇帮张森奎说话,众人都想笑起来,但想到那封信事关重大,都忍住不笑。

魏中义和孔杰被张森奎囚在道青教几日,这几日的所见所闻,丝豪没有道青教勾结金人的迹象,相反,道青教的人都很痛恨金人,但那封信总是事实,他们也拿不准。

魏中义道“各位英雄,我被张教主擒在道青教数日,我没有察觉道青教有勾结金人的举动,我总觉得道青教的人对金人都有恨意,张教主有没有勾结金人,我们现在不能下结论”。

孔杰接口道“我在道青教的几天,还在熊香主的骑坛三香待过,我见到的、看到的,与魏大侠完全一样,只怕这里另有文章,如果现在就与道青教火拼,只怕日后后悔”。

很久没有开口的徐匡义开口了,道“魏大侠和孔少侠言之有理,我们在查出真相之前,不能妄下结论”。

众人觉得徐匡义做事谨慎,说得也有道理,他又是武林盟主,刚才对张森奎有敌意,欲与道青教厮杀的,也住口不言。拿不准事情真相的齐声说道“徐教主言之有理,我们待得查个水落石出,才能定论”。

眼见群豪与道青教的一场大流血,就这样止住了。

徐匡义道“金国七月二十就要进攻襄阳了,今天是七月十三了,我们要作好准备,配合官兵抗击金兵”。

明高义道“宋金自嘉定元年议和以来,已有九年没有和金国打仗了,这次又可以协助官兵痛杀金狗”。

群豪摩拳擦掌,欲协助官兵多杀些金兵。

张森奎道“如果各位大侠信得过我,我率道青教数万教徒和你们一起帮官兵守襄阳”。

李克猛心直口快,道“如果张教主真是金人的内应,那你的数万教徒反戈一击,我们措手不及,襄阳就不好守了”。

徐匡义咳嗽了一声,道“不是信不过张教主,只是事情的真相还未查出,官兵只怕也不愿张教主来守襄阳”。

张森奎道“既然如此,那就告辞了”,一挥手,道青教的头头和数万教徒向蓬莱谷赶去。

突然,张崇岳对胡燕喊道“燕妹,我有话对你说”。

胡燕对张崇岳刚才舍身挡他父亲的六合掌,好生感激,又想起这些年师兄妹之情,回头看得他,听着他说话。

张崇岳道“燕妹,你现在武功被废,日后江湖上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尽管对我说,我就是拼了命,也不让你受人欺负”。说得铿锵有力。

未等胡燕答话,张崇岳恨恨地对魏中义道“魏中义,你抢走了我的燕妹,你要是再落到我的手上,老子扒你的皮、抽你筋”。

魏中义没有答话,他不愿与张崇岳骂街。

胡燕答道“谢谢你多年来关心我、爱护我,我一直把你当作我大师兄,但我见到魏大哥时起,我就爱上了他,我现在武功被废,有魏大哥在,没有人欺负得了我,你也保重”。说着向张崇岳一施行。

张森奎骂道“你怎么像女人样的婆婆妈妈,男人要像男人的样子”,说着自己骑上了马,将另一匹马的缰绳扔给张崇岳,向蓬莱谷驰去。

“诚兑庄主”蒋斌向群豪一拱手,道“我是张教主的好友,我们是来给张教主助拳的,现在架打完了,我和我的六位弟子要随张教主到蓬莱谷去一趟。

蜀中派掌门钱不逾、洪娇也向群豪一拱手,说了和蒋斌差不多的话,和蜀中派的七大护法,一起奔向蓬莱谷。

群豪齐皆拱手答礼。

蓬莱谷的岳堂上,三桌酒筛呈“品”字型摆开,杯盏交错,正是道青教教主张森奎和头头们宴请来助拳的宾朋们。

张森奎举起酒杯,道“各位朋友高义,助我道青教幸免于难,若不是你们来助拳,他们一定仗势欺人,来,我敬大家一杯”。

三桌人全部站起,一饮而尽。

蒋斌道“我们是多年的好友,张教主有难,我们岂能袖手旁观”。

孟平道“想不到魏中义的面子挺大的,他一人被擒,这么武林大豪都来了,连墨教教主徐匡义也来了”。

张崇岳一听到魏中义,道“他是个伪君子”。众人想起魏中义和胡燕,齐笑了起来。

张森奎道“擒住了魏中义,没有找到六合掌谱,反而胡燕离教了”。

钱不逾道“事情都过去了,张兄也不要往心里去”。

洪娇道“女孩子为了心爱的人,是很疯狂的,我也是女人,我懂得女孩子的心思”。刚才众人与群豪打架、理论,没有人注意她,现在眼光齐地朝她看来,只见她似有不老之术,看上去才二十几岁,眉毛秀长、眼睛明亮,脸型就像画中的貂蝉,说话的声音娇嘀嘀的。

钱不逾一听洪娇说话,逗张森奎道“张兄的发妻已亡,是否考虑续弦?”

洪娇听得此话,脸红了起来。

张森奎道“还没有考虑过续弦”。

酒过半巡,众人都有些醉意,钱不逾忽地道“张教主,金国皇帝写的那封信,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森奎道“我和金国皇帝从来没有来往,那封信定是别人陷害于我的,难道钱兄也信不过我了?”

钱不逾忙一摆手,道“哪里哪里”。

洪娇道“我信得过张教主,这封信定是奸人陷害于他”。

蒋斌道“宋金两国交战的事,我可不关心,我只关心我的诚兑钱庄能赚到多少银子”。

钱不逾道“宋金开战,要是不敌金兵,我蜀中派定帮官兵,现在尚未交战,胜败难料,我蜀中派可不想多死兄弟”。

钱不逾接着道“张兄,对了,在蓬芜谷时,你说令师弟余玉盗了六合掌谱给‘紫红仙女’陈霞?”

张森奎点点头,道“是的”。知道钱不逾还有后话,静静地听着。

钱不逾道“我在四川听江湖上传言,这‘紫红仙女’陈霞,真名不叫陈霞,也不是汉人”。

此言一出,三席大惊,纷纷放下了杯筷,听钱不逾继续说下去。

钱不逾道“江湖上传言,这‘紫红仙女’其实是金人,她姓完颜,是金国皇帝完颜珣的女儿”。

“紫红仙女”陈霞不是汉人,是金人,是金国皇帝完颜珣的女儿。众人纷纷转身朝向钱不逾。

钱不逾接着道“金国皇帝让他女儿化妆成汉人,来到大宋刺探机密,并勾引大宋的江湖人物,骗取武功,诱使大宋的武林豪杰叛宋助金”。

张森奎一拍桌子,道“金国皇帝太可耻了,让自己女儿到我大宋来做奸细”。

钱不逾道“传言金国派来的奸细不止陈霞一人,他们派了很多奸细,有的勾结朝廷官员和武将,有的勾结江湖豪杰,还有的勾结巨商大贾”。

孟平道“这些年金国被蒙古压着打,现在竟然打起了我大宋的主意”。

蒋斌道“你们不说也罢,一说我还真恼了起来,我要知道哪个是金国的奸细,我就一掌劈死他”。

张森奎道“奸细都很会伪装,我们不容易发现,但有人诱使我们降金的,这一定是奸细,我本想和官兵一起守襄阳,徐匡义还在怀疑我,我也正好乐个自在”。

蒋斌道“张教主,这些不愉快的事,就不要提了。今天看令郎非常痴情,现在的男儿都很薄幸,像令郎这样痴情的人,已经很少了,我有一女,是我的独女,我平日视为掌上明珠,长得也很好看,现待字闺中,我想给他找个可靠的男儿,张教主如果有意,我们结为儿女亲家”。

张森奎道“我求之不得,我们是几十年的好友,若再能结为儿女亲家,这是亲上加亲了,但我们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也不好强迫他们,我想,让犬子与令爱见个面,如果他们有意,我们就把他们的婚事办了”。说着向张崇岳说道“还不拜见蒋伯父”。

张崇岳现在心中好生为难,他痴恋着胡燕,胡燕刚刚离开道青教,就让他去相亲,他一时接受不了,但胡燕已经和魏中义在一起,看她对魏中义痴情的样子,他张崇岳已经没有希望了,他又不想永远打光棍。

过了半晌,张崇岳端起一杯酒,走到蒋斌跟前,双手拿着酒杯,道“蒋伯父,小侄敬你一杯”。说得一饮而尽。

蒋斌笑吟吟地看着张崇岳,也一干而尽。

钱不逾道“张兄,让令郎和蒋兄的令爱快点见面,我们还要喝他们的喜酒呢,这个媒人,我做定了”。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张森奎道“蒋兄,我们尽快安排他们见面”。

钱不逾话题一转,道“张兄、蒋兄,这事就这样说定了。不过今天徐匡义他们在蓬芜谷误会张兄的那封信以及六合掌谱,都与令师弟余玉有关”。

张森奎道“是啊,可惜余玉已经死了”。

钱不逾问道“他的尸身现在在哪里?”

张森奎道“魏中义杀了三师弟余玉,后来被我的三个徒弟所擒,我的三个徒弟从魏中义的口中,得知他将余玉掩埋的地方,他们不愿余玉埋在他处,就将余玉的尸体运到了蓬莱谷,现在埋在谷下。我和他们三人都看过余玉的尸体,并没有异样”。

张森奎接着道“说起余玉,来历我还真不知道,孟平和我在道空教时的同门,我和他关系最为要好,我创立道青教时,他也来了,可是余玉,是我在创立道青教后,我师父六合大师收留的一个浪子,和他一起来到道青教,我见恩师对余玉非常好,就认了余玉为三师弟,可是余玉不爱习武,倒是孟平挺喜欢习武,也拜了六合大师为师,向他学六合掌”。张森奎师父的外号本来是六合老魔,他说是六合大师。

众人只是静静地听着,也不说话。

张森奎接着道“问题很可能出在余玉的身上,可是余玉已经死了,无从查起。恩师也死了,余玉的来历,也没有人知道了”。说得似有些忧伤。

蒋斌、钱不逾、洪娇齐道“张兄不要着急,我们定帮张兄查个水落石出”。

酒筛过后,钱不逾和他的七个护法回到了四川,蒋斌和他的六大弟子以及张崇岳一起,来到诚兑钱庄。

洪娇留了下来。

张森奎、孟平送完客人后,洪娇在岳堂对张森奎说道“张大哥,嫂夫人已死,我等了你这么年,你总要给我一个名份”。

张森奎道“娇妹,你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崇岳都要娶媳妇了,只要我们能够经常见面,你又何必在意这个名份?”

洪娇道“如果没有这个名份,江湖上的闲话太多,张大哥,我至今没有嫁人,就是等着这个名份”。

张森奎思念亡妻,不想续弦,但又爱着洪娇,感激洪娇对他的深情,又不想让伤害她。

过了半会,张森奎道“我愿意和你结为夫妇,但如果崇岳的婚事能成,我们可就办不了了”。

洪娇挺好说话,道“我们一言为定,如果崇岳的婚事能成,就给崇岳操办婚事,我愿一辈子做个单身老太婆,但我要加入道青教,能和你时时在一起,崇岳的婚事要不成,我们就要堂堂正正地在一起”。

张森奎道“那就说定了,不过我们要能成为夫妇,你可要善待崇岳”。

洪娇道“这是自然,我当作我亲生儿子一样”。

张森奎突地抱起洪娇,笑了起来,道“你太好了”。

洪娇顺势扑入张森奎的怀中,她知道,张崇岳相亲成否成功,是她能否得到名份的关键,他既希望张崇岳相乡能成,又希望相乡不成,心中矛盾重重。

张崇岳和蒋斌以及他的六大弟子往扬州的诚兑钱庄走去,一路上自然有说有笑。

到了诚兑钱庄,在门口一看,众人吓了一跳,诚兑钱庄的招牌被砸得粉碎,大门、外面的墙壁、屋檐上的瓦,歪歪斜斜、零零落落地掉在地上,并有被火烧着的痕迹。

众人进去一看,更是毛骨悚然,院子里一大堆人躺在地上,有的浑身是血,有的全身烧焦,有的被刀、剑砍得血肉模糊。

再进去一看,整个庄子都被火烧了。

蒋斌大喝一声,冲进了自己的厢房,眼前的一幕,更使他惊呆了,他的夫人赵香艳倒在床前的地上,喉咙上有个窟窿,定是被人刺了一剑,手上还拿了把三尺长的剑,衣服上一块一块的血渍。

蒋斌抱起了夫人的尸体,大哭了起来。他的六个徒弟也哭了起来,口中喊道“师娘、师娘”。张崇岳也陪着哭了起来。

蒋斌翻开赵香艳的衣袖,里面用血写了三个字“蟒蛇教”。

蒋斌喝了起来,一定是蟒蛇教干的!

一个庄丁从柴房里爬了出来,道“庄主,你和六位大爷走后,前天晚上,蟒蛇教教主韩统南率几十名高手乘着几辆马车来到了庄中,他们不容分说,直接杀了起来,我们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夫人被韩统南杀了,庄上的人也几乎都被他们杀了,他们虐走了库房里所有的金银,又放了一把火,将帐目和银票的存根全部烧了,还虐走了小姐,走的时候又放了一把火,将庄子全部烧了,小人躲在柴房里,捡了一条命”。

蒋斌大吼了起来,咆哮道“韩统南,我与你不共戴天”。

原来,“蟒蛇教”是江湖上最大的邪派,教主韩统南武功极高,在上次的武林大会上,位列十大高手第三,“蟒蛇教”无恶不作,杀人、放火、**、抢劫、赌博,无恶不作,道青教虽也是邪派,但也只是敲诈勒索,到处收保护费,再做些官府不许的买卖,一般不做伤天害理的事,道青教不许教徒杀人、放火、**,但时有教徒违犯教规,江湖上自然算到道青教的头上,道青教若查出作恶之人,也要清理门户,若查不出,就不了了之。道青教与“蟒蛇教”比起来,那是小巫见大巫,狼狗比豺狼。“蟒蛇教”与诚兑钱庄素来积怨很深,韩统南想开个钱庄,需知大宋只有三个私人钱庄,蒋斌开得最晚,但是规模最大,对比他开得早的两个钱庄,蒋斌也没有话说,但韩统南想开钱庄分他的蛋糕,他可不愿意,为此两人曾在扬州决斗一场,韩统南不顾蒋斌允不允,硬是开了个钱庄,蒋斌到处说韩统南的坏话,再因“蟒蛇教”的声誉极差,韩统南的钱庄不久就倒闭了,韩统南于是对蒋斌恨得咬牙切齿,韩统南经常袭击蒋斌在各地的分庄,因扬州的总庄实力雄厚,对蒋斌也没啥影响,蒋斌也经常命诚兑钱庄的人捕杀蟒蛇教的教徒,自此两派结下仇恨。这次韩统南听说蒋斌和他的六大弟子到道青教去助拳,如是率教中好手,袭击了诚兑钱庄。

蒋斌右掌一挥,向地上拍了一掌,只见尘土飞扬,地上多了个三尺深的坑。蒋斌对他的六大弟子说道“你们六个人和我一起到蟒蛇教去报仇”。

六人正欲和蒋斌一起去蟒蛇教,那个庄丁道“掌门,蟒蛇教做了如此伤天害理的事,他们必有准备,你们七个人这样气冲冲地去,只怕报不了仇”。这名庄丁叫曹晓贵。

蒋斌想了想,觉得曹晓贵说得有道理,强忍着仇愤,和众人一起收拾庄子。

道青教在诚兑钱庄有几十万两存银,现在这些银子都被蟒蛇教虐走,张崇岳觉得事关重大,他得赶快向父亲禀报。

张崇岳向蒋斌一施礼,道“蒋伯伯,现在小姐不在庄中,我得先回美峰山,向家父禀明”。

蒋斌是个老江湖,他自然猜到张崇岳的心思,他此时心中怪怨起张森奎,若不是他约去助拳,哪会出这样的事,但他不好说出来,他还要借重张森奎帮他对付韩统南,一挥手,道“你去吧,如果令尊有空,请他多带些人手来”。

张崇岳应了一声,匆忙赶往美峰山。

张森奎听了张崇岳的禀报,大吃一惊,道“那我们赶快到诚兑钱庄”。他几十万两银子丢失,若不能承兑,那对道青教是巨大的损失,蒋斌也是他的至交,他被群豪围攻时,蒋斌和他的六大弟子都来了,现在蒋斌有事,他也不能不帮。

张森奎、洪娇、孟平、张崇岳、冯祥,一起往扬州的诚兑钱庄赶去。只隔一天时间,洪娇已加入了道青教,和孟平都是道青教的副教主。

到了诚兑钱庄,见庄中的情景,虽然个个都是在刀口上舔血过日子,但人人不禁大惊失色,张崇岳也是一怔,他从诚兑钱庄到美峰山,再到诚兑钱庄,一个来回只有一天多的时间,这山庄的情形已经变了。

张森奎等人看到,扬州城里的神医高郎中,拿着针、药膏,正在东跨院给几个受伤没死的庄丁施救,旁边放得一个药箱。蒋斌已和众弟子、曹晓贵等人将庄子收拾干净,被杀庄丁的尸体也已掩埋。昔日富丽堂皇、威严哗闹的江湖第一钱庄,显得格外萧条、凄惨。

庄上来了几十个江湖各门派的头头,原来,诚兑钱庄被蟒蛇教洗劫的消息传遍了江湖,江湖上的各门各派几乎在诚兑钱庄都有存银,他听到消息,立即拿着银票,赶往诚兑钱庄,把存银取回,就是不能全部取回,能取多少算多,总不能来迟了,被别的门派取光了。现在宋金开战,有的门派抗金去了,没有抗金的,几乎全来了。

陈湾堡堡主陈丁恪道“蒋庄主,我陈湾堡近来收成欠丰,想把在贵庄的三十万两存银,全部取回了,说着拿出了三十万两的银票”。

此言一出,各门派众人纷纷拿出银票,要将存银全数取走。

蒋斌没有接过他们的银票,而一拱手,道“各位英雄,我诚兑钱庄近日遭到变故,蟒蛇教教主韩统南趁我和六大弟子外出有事,血洗了我们钱庄,几乎杀光了所有的人,也抢走了庄中几百万两银子,我的夫人赵香艳,也已遇难”。说得黯然神伤、声泪俱下。

铁铸堂掌门游忠道“蒋庄主,我们将银子存在贵庄,是因为贵庄的声誉好,我们信得过,贵庄经此变故,作为江湖同道,我等亦深感难过,但我铁铸堂在贵庄有三十五万两存银,若是拿不到,我们兄弟们就得饿死,再说,是蟒蛇教抢走了银子,你因该去找韩统南拿回,我们将银子存在你这里,我们就在你这里取银子,你和蟒蛇教的事,我们不好多问”。话说得有理有据,但咄咄逼人。

海棠门掌门邱彩丽道“游掌门说得有理,蒋庄主,我们存在贵庄的银子,是我们兄弟姐妹们的命根子啊,要是兑不到,他们可怎么办,息钱我们就不要了,蒋庄主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将我们的本银给我们”。众人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都朝她看了一眼,这海棠门就在京城杭州,全门都是女子,海棠门算不上侠义门派,但也不做为非作歹的事,掌门邱彩丽不过二十来岁,声音清脆,头发束起,眼神中不时有秋波涌动,长得虽不算漂亮,但也能看得过眼。

张森奎没有说话,他静静地看着,这几十万两存银,要是兑不到,道青教就至少一个月喝稀饭了。

蒋斌看到张森奎,眼光好生怪异,是来了帮手?还是怪罪给他助拳,而遭此灾祸?抑或兼而有之。他没有理要钱的众人,朝张森奎一施礼,道“张兄,我们刚从道青教回来,就遭此祸难”。话中有话,众人都能听得出。

张森奎还礼道“蒋兄,我听崇岳禀报,立即和他们赶来”。他没有说谎,但也不提蒋斌是给他助拳,才遇此变故。

蒋斌道“现在他们都来兑银,我们赶快到蟒蛇教,将他们抢走的银子拿回来,再顺便报仇”。

张森奎道“蒋兄,蟒蛇教现在必然有准备,这事急不得,须从长计议”。

蒋斌没有答话,因为他们的打算,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出。

蒋斌对来兑银的众人道“你们存在钱庄的银子,我一定兑给你们,现在已经这样了,我看这样,你们拿着银票,到钱庄的各地分坛去兑银,要是不够,你们再来找我”。

众人听得此话,也无话可说,纷纷告辞。

蒋斌道“张兄,现下如何是好?”

张森奎道“我听说韩统南与金国的第一高手、恒山公武仙的儿子武不胜关系极好,这次他一定会约武不胜助拳,武不胜与韩统南交往,就是想借蟒蛇教之手,翦灭大宋的江湖豪杰,我看武不胜一定不会一个人来,一定会带金国的武士前来”。

蒋斌也听说过武仙,道“武仙?不是已经投降蒙古了?”

张森奎道“是的,武仙投降了蒙古,但他儿子是金国第一高手,金国皇帝完颜珣虽然昏庸,但他的权臣术虎高琪颇有心机,劝完颜珣利用武不胜,封武不胜为郡主,武不胜死心塌地地为金国效力”。

蒋斌道“韩统南不但是个江湖败类,也是大宋的败类,他竟然与武不胜相勾结。如果武不胜率金国武士赶来,只怕会是一场宋金两国武林的大决斗”。

张森奎道“是啊,蒋兄,这个韩统南是有野心的,他和武不胜交往,是想利用金国的武林力量,称霸大宋的武林,他们狼狈为奸,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如果与武不胜、韩统南交手,我们没有必胜把握,只怕到时仇报不了”。

蒋斌道“在江湖上,我没有你这样的人缘,我只有你一个至交,只怕约不到什么人来助拳”。

张森奎道“为今之计,只有修书一封给武林盟主徐匡义,让他主持公道,对付武不胜”。

蒋斌的六大弟子中,数小徒弟孙威读的书最多,孙威修书一封,将蟒蛇教血洗诚兑钱庄的经过,详细叙述了一遍,并委婉地点出了,韩统南与金国的武不胜相勾结。

蒋斌命孙威骑快马,将书信送到襄阳,交给徐匡义。

孙威刚走,张森奎看蒋斌上茅厕,就跟了过去,看见蒋斌原本高大的身躯,此人已缩了半尺,想是此事对他打击太大,他轻声对蒋斌说“蒋兄,我看事情没有想像的这样简单。”

蒋斌道“张兄,你发现什么了?”

张森奎道“蒋兄,你想,孟平送我的书信邀你来助拳,孟平说,你接到了书信,立即就来了,韩统南是怎么知道?你和你的六个徒弟刚走,韩统南不久就率人来了,这中间必有问题”。

蒋斌只顾着悲痛,未想到这层,经张森奎一点,恍然大悟,道“庄中必有内奸,给韩统南通报了消息”。

张森奎道“是的,要没有内奸,韩统南不可能这样快就知道消息。你的六个徒弟和庄中没死的庄丁,都有嫌疑”。

蒋斌悔道“写给徐匡义的信,应该我自己送去”。

张森奎道“既然让孙威送了,也就算了,看看孙威回来怎么说,好知道是不是他,庄中的这些人,我们都要留意”。

两人小声地说了一阵,没有人听见,又若无其事地回到了庄中。

徐匡义和群豪在蓬芜谷和张森奎等了结后,将在襄阳府和孟宗政大人见面的情形和群豪说了一遍。

原来,大宋不给金国岁币,金国皇帝完颜珣大怒,下令攻宋,金兵兵分数路,已经攻克了光山、罗山、兴州等几座城池,宋军被斩杀近两万人,金兵兵锋很盛,现在又进攻枣阳、大散关、西和、阶州、成州等地,不日将进攻襄阳,孟宗政将军请群豪和官兵一起防守襄阳。

群豪一个个气愤不已,纷纷要尽快赶往襄阳府,与孟宗政大人一见,一起抗击金兵。

这时熊伟志对魏中义说道“恩公,我报了你的大恩,也离开了道青教这个是非之地,我不想再在江湖上混了,对宋金的战争,我也无能为力,我要找个地方隐居,安度余生”。

魏中义见他要走,也不便挽留,一施礼,道“保重”。

熊伟志还礼,匆匆地下了美峰山。

文安武道“我们已经打了几架,体力消耗很多,待我们养足了精神,好杀金狗,我们先找个客店歇歇脚”。

群豪刚才和道青教的人大战了几场,元气大伤,也都想歇息会。

顺着蓬芜谷下山,又是走到蔡明叔侄的酒店。

这叔侄俩和蔡明套起了近乎,询问群豪尊姓大名,上山是不是杀道青教的人,有没有杀死张森奎?

群豪对这叔侄俩早有戒心,敷衍了他们几句,继续和他们聊着,想探探他们的底细,他们将对孔杰说的,又说了一遍。他们还说,他们在这美峰山开客店,每年要向道青教缴五两银子的保护费,道青教的教徒还不时来吃吃喝喝,招待不周就动手打人,吃喝完了就拍拍屁股走人,不付一文钱的酒费。这叔侄俩说道青教欺人太甚,说得甚是气愤,说要不是为了糊口,这客店就不开了。

群豪安慰了他们几句,吃饱喝足后,气力已经恢复,匆匆向襄阳府赶去。

现时宋金已经开战,为防金国的奸细和暴民,一路盘查得甚紧。

一个多时辰,来到了襄阳府,一个小校正率一班卫士在府前巡哨,见到群豪,问道“是谁?”,话声未落,抬眼一看,看到了徐匡义,徐匡义曾来过,知道是孟宗政大人的好友,一施礼,忙道“徐教主,这些都是你江湖上的同道大侠了?”

徐匡义还礼道“正是,受孟大人所邀,和你们一起来杀金狗”。

那小校道“孟大人正在府里,快快请进”。便引群豪进府里正中间的一座高大开阔的邸屋。

群豪鱼贯而入,这座邸屋的四周种满了树,有的有几丈高,有的刚种下不久,旁边有个花园,种着各样各式的花,迎面扑来一阵淡淡的花香。

那小校在门前禀报,道“孟将军,徐教主和各位英雄都来了”。

屋里响起了一声高昂的声音“快快请进”。

说刚说完,大门“砰”的一开,孟宗政站在门口。

在樊城的茶楼时,不少群豪见过他,只有没有说话,孟宗政一见文安武、慈威大师、李克猛等人,微微一怔,道“这几位好眼熟,似在哪里见过”。

李克猛将他们在樊城的茶楼见到孟宗政等三人的情形说了一遍,孟宗政哈哈大笑,笑声震得屋底上的瓦格格地响,屋梁上的灰尘掉下了几块。

群豪暗忖暗“这位孟将军好深的功力,如果参加衡山英雄大会,定能名列十大高手”。

徐匡义将群豪一一向孟宗政作了介绍,孟宗政都一一拱手道“久仰久仰”。

孟宗政也将那位小校向群豪介绍,道“这位叫关义,是关公的第三十五代孙,现是襄阳府知府赵郡王的侍卫”。

群豪听说是关公后羿,纷纷施礼,关义一一还礼。

孟宗政和群豪进了屋,屋中已有两人,正是襄阳府知府赵永镇和孟宗政的儿子孟珙。这位赵知府,正是当今皇帝赵扩的族兄,太祖皇帝的后裔,被封郡王爵。

群豪见这赵永镇,虽是皇室贵胄,但毫无骄横之气,反倒英武刚直、彬彬有礼,再看孟珙,这更不用说了,英气逼人、睿智机警。

赵永镇、孟珙和群豪一一施礼,礼毕,分主宾坐下。关义到府前继续巡哨。

襄阳郡王赵永镇道“自我钦、徽二帝来,金人欺侮我大宋已有百余年,现又兴兵南侵,光山、罗山、兴州等地已陷入金人之手,我大宋生灵涂炭,现金兵又要攻我襄阳,皇帝派我和孟将军镇守襄阳,还要仰仗各位英雄之力”。

群豪更待答话。忽见府前处片片火光,关义和几个卫士大喊“抓刺客、抓刺客”,一堆士兵蜂拥从府里冲到府前,有的提了桶水,欲要灭火,有的手拿兵器擒刺客,府前顿时一阵混乱。

是谁来行刺襄阳府?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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