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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徐匡义力战三杰 魏中义因祸得福

群豪见前面是着火的马向他们冲来,又是漫天的火箭射来,料难以冲出。文安武道“各位前辈、兄弟们,我们往后杀出一血路”。

群豪各自施展轻功,一阵“蹬、蹬、蹬”的声音,群豪脚在道青教教徒的身上不停地点着,手上拿着兵器,不停地击落射向他们的箭。

道青教虽人多势众,但无法伤着群豪。

冯祥和胡燕看群豪冲了过来,急骑马与张崇岳一起向蓬莱谷奔去。临行前,他们经过一番商议,决定教徒交由冯祥手下足智多谋的香主熊伟志指挥。

熊伟志知道群豪是来救魏中义的,他曾受魏中义的救命之恩,他不想与赶来救魏中义的群豪厮杀,现在群豪已冲了出来,势难阻挡,就是与群豪厮杀,必被群豪所杀尽。

熊伟志叫了一声“停”。

只有着了火的马还在乱窜,教徒都已全部停下。

群豪见道青教的教徒都已全部停下,也都停下了手。

道青教的教徒虽已都停下了攻击,但仍布成了八卦阵,严阵以待。

熊伟志走上了前,一拱手,道“各位英雄,你们上美峰山,不得与我道青教有何指教?”

群豪见一个中年汉子,身长九尺,体形清瘦,彬彬有礼地与他们说话。

文安武一拱手道“你们教主用诡计擒了我们魏中义大侠,我们要向张森奎讨个说法。

李克猛接着道“还有我的六…”,师弟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被文安武做了个手势挡住,李克猛念头一转,知道孔杰现在在道青教的情况不明,不能泄露了孔杰的身份,如是住口。

熊伟杰看了李克猛一眼,嘴角上挂了一丝笑容,他知道,李克猛所说的,定是冒充刘六、郭刚的那位送银票的人。

熊伟杰道“我只是个香主,江湖上的事,我知之甚少,但我奉冯坛主之命,阻止你们上山,但我素知魏大侠侠义,不愿与你们厮杀,这事总要有个解决的办法”。

慈威大师双手合一,念了声佛号,道“不动干戈,能将此事解决,这再好不过,不过依施主之见,该如何解决?”

熊伟志道“我想各位大侠与我们教主说个明白,我们道青教虽不是江湖正派,但我们教主也不是蛮不讲理之人”。

明高义道“我们愿与张教主讲个明白,但我们要先见到魏大侠”。

熊伟志道“我只是个香主,这我可做不了主”。

李克猛听了骂了几来“这有屁用,你们不要拖延时间了,快划下道来,我们要杀上蓬莱谷”。

熊伟志急了,一拱手道“这位英雄不要心急,我们还可以商量,我看这样,你们先在这里等候,我去禀报教主,由教主定夺”。

话音未落,只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向蓬莱谷奔来,瞬间,二十一人骑马赶到。群豪一看,正是张森奎和他的二叔弟孟平以及三个徒弟,还有“诚兑庄主”蒋斌和他的六个弟子、蜀中派掌门钱不逾和七个护法,以及‘貂蝉魔女’洪娇。这都是江湖上的人物,没有道青教的其他教徒。

原来“诚兑庄主”蒋斌、蜀中派掌门钱不逾、‘貂蝉魔女’洪娇看到孟平送来的张林奎的亲笔信,二话不说,立即向美峰庄赶来,他们约好了会合时间和地点,已于一个时辰前从美峰山东边的谷口来到蓬莱谷,他们刚与张森奎会见,恰好张森奎的三大弟子骑快马来报,骑坛的教徒和摆的八卦阵没有困住群豪,反而被群豪冲破了,教徒现已死伤惨重。众人没有多说几句,立即和张森奎一起来到蓬芜谷。

张森奎老远听到了熊伟志和群豪说的话,对熊伟志不与群豪厮杀而谈了起来大为不满,朝熊伟志一挥手,示意他退下。

张森奎朝群豪一施礼道“各位大侠大驾光临我道青教,道青教不甚荣幸”。

李克猛一见张森奎,抢先说道“废话少说,快将魏中义大侠交给我们,只要魏大侠毫发无损,我们立即下山”。

张森奎道“李护法放心,我们没有伤魏大侠的一根毫毛,我们捉拿魏大侠,也实在迫不得已”。

李克猛讥讽了一句,道“你们在江湖上为非作歹,难道也是迫不得已”。

张森奎没有理他,道“魏大侠杀了我的三师弟余玉,从我三师弟的身上拿走了我们的‘六合掌谱’。”

文安武道“不要再骗我们了,我们不是三岁小孩,江湖上传言,魏大侠从你三师弟身上拿去的,是金国皇帝写给你的亲笔信”。

此言一出,来给张森奎助拳的众人皆都一惊,但谁也没有说话,静静地听他们后面的话。

张森奎道“这是被人调了包,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文安武冷笑一声,道“调包?现在余玉已死无对证,什么借口你都能说得出”。

慈威大师道“依老衲之见,还是让魏大侠出来作证”。

张森奎道“让魏大侠来作证也没有用,他在我三师弟身上拿到的,就是被调了包的那封信”。

慈威大师道“余施主死了,真相只怕永远是个迷了,我们这次上山来,不是查令师弟的遗物到底是掌谱还是那封信,我们是想请张施主网开一面,让魏大侠和我们一起下山”。

张森奎道“魏大侠杀了我的三师弟,现在掌谱下落不明,魏大侠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就能下山”。

明高兴道“那要怎样?”

张森奎道“等我们找到了掌谱的下落,并查明了那封陷害我的信的来历,再让魏大侠从美峰山的山脚爬到蓬莱谷,以谢杀我三师弟之罪,魏大侠就可下山”。

慧鑫道长道“这就是张道友的不对了,令师弟为非作歹,魏大侠杀了他,是令师弟咎由自取,至于掌谱的下落和那封信的来历,也不干魏大侠的事,道士向各位担保,魏大侠既不会拿你们的掌谱,也不会捏造那封信”。

张森奎道“道兄言之有理,但余玉再怎么不是,也毕竟是我的师弟,师弟被杀,师兄不帮他复仇谁帮他复仇?我不杀魏大侠抵命,已是网开一面了,我不怀疑魏大侠拿走了我们的剑谱,也不怀疑是魏大侠捏造了那封信,但这事毕竟和他脱不了干系,只有查个水落石出,他才能下山”。

群豪一见和他说僵,也不再和他理论。明高义道“看来张教主不肯让魏大侠下山了,那就请张教主划下道来,我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对一个?”

张森奎道“衡山武林大会的十大高手,这里就有六个,不过我们这边有四个,你们这边只有两个,我们这边还有数万名教徒,如果一起山,你们肯定会吃大亏,这样好了,你们是冲着我来的,你们这边选出一个人,和我单打独斗,我要赢了,就请你们下山,我要输了,我自会派人送中义下山,不过这不是比武点到为止,死生由命”。

明高义道“张教主果然是爽快人,不肯占人便宜,只望你们道青教多行善,少作恶,更不要勾结金狗”。

张森奎道“我和你们说破了嘴也没有用,我平生最恨金人,不过我们道青教行事,自有我们的法则,我们要都循规蹈矩,那我这数万名教徒,怎样养活?”

明高义道“那就由我领教张教主的高招”。说着一施礼。

张森奎还礼,道“你我的武功,在伯仲之间,上次在衡山武林大会时,没有打痛快,这次要和明掌门痛痛快快地打一场”。

说着右手扬起,向明高义一掌挥去,旁人尽觉一阵冷风袭来,明高义的全身,尽感一股冷气,冷得彻骨,明高义忙运气护身,抵御张森奎的六合掌,右手也挥出了剑,使出“秦琼剑法”的“剑走偏锋”,剑气护住了他的全身,又一剑向张森奎的喉咙刺去。

张森奎向后一跃,躲开了这一剑。“呼”的又是一掌,向明高义手上的剑扫来,意欲将他的剑打落。

“呲”的一声,剑气碰到了掌力,明高义只觉右手虎口一震,剑险些脱手,但剑气抵住了掌力,六合掌只打在了剑上,没有打到明高义身体的部位。

突见明高义一声长啸,凌飞一跃,一招“否极泰来”,脚上头下,向张森奎的头顶劈去。

张森奎双掌一架,硬用双掌接住了明高义的剑,剑气使张森奎的双掌不停地抖动,掌力已大打折扣,明高义使劲用双手将剑往下按,意欲逼张森奎的双掌回撤,但张森奎就是不撤掌,双手僵持着,彼此在消耗内力。

约摸持续了半个时辰,张、明二人头上都在冒汗,张森奎的双掌已变得紫红,明高义的剑也在不停地颤抖。突地,明高义双手一收,剑已抽回,双脚一蹬,向张森奎的肚上踢去。

张森奎的肚子被踢中,人向后一仰,瞬即站稳了身子,趁明高义落地时,他一掌打去,打中了明高义的肩头。

张森奎的肚子剧痛无比,明高义肩头中了张森奎的六合掌,全身发冷,但谁也不愿退出缠斗,谁要主动退出缠斗,就算谁输了。

两人又接着过招,内力大不如前,招式也越来越慢,又斗了三百回合,仍没有分出胜负。

突地,又见明高义一招“置之死地”,将剑一扔,向张森奎砸去。这一招“置之死地”,速度极快,但也是拼命的招数,将剑扔出,借着力道,对方极难躲闪,但是,没有了剑护身,自己全身暴露,也很易被对方打着。

张森奎内力耗去大半,已无力躲闪如闪电般掷来的剑,剑尖已插进了他的左腿,鲜血直流。

剑插进了他的左腿的那一刹那,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向明高义挥出了他凭生最有力道的六合掌。

明高义没有剑气护身,内力又已耗去大半,躲闪不便,他的胸口也已中了张森奎的六合掌。

明高义、张森奎双双坐在地上,运气疗伤、逼毒。

洪娇和张崇岳飞快地跑到张森奎身边,张崇岳给他包扎伤口,洪娇在张森奎身后输送内力。张森奎的二师弟、三大弟子和蒋斌、钱不逾等人也来到张森奎身边,七手八脚地帮他疗伤。

群豪跑到明高义身边,文安武、慈威大师、汪田山三人帮他运送内力,其余的人把解毒的药丸送进他的口里,又有的人撕开他中掌部位的衣袍,用药膏涂在中掌处,还有的捡起他的剑,帮他擦剑。江湖一般的人中了张森奎的六合掌,必要用他特制的解药,但明高义功力太深厚,又有几位功力深厚的群豪给他运送内力,自可不必服用张森奎的解药,只须调息,即可康愈。

孟平道“刚才大师兄与明掌门打了个两败俱伤,胜败如何分?”

文安武道“这只能算是平手”。

孟平道“既然是平水,那魏大侠该如何论处?”

文安武道“既然是平手,你们又不愿交出魏大侠,那我们只有决一死战,要么是我们全部战死,要么是我们救出了魏大侠”。

孟平道“既然如此,我们只有奉赔了,只是我们现在就已占了上风,我们不愿再占便宜,我们就这么多人,不用这数万教徒了”。

文安武一拱手道“孟先生的风度,文某非常佩服,只是我们不能弃魏大侠于不顾,只好得罪了”。

群豪与道青教及帮手展开了捉对的厮杀。明高义和张森奎刚才恶斗了一阵,现在在一旁歇息。

文安武对蒋斌,两个人的绝学都是用掌,劈空掌对诚兑神掌,一时难分胜负。

慈威大师和慧鑫道长合力对钱不逾,以二对一,也呈胶着状态。

汪田山对洪娇,汪田山虽是一流高手,但与洪娇过招,渐处下风,防守有余,全无进攻之势,只是汪田山防守得非常严密,洪娇一时也伤不着汪田山。

浙东派李克猛等五大护法,对蜀中派七大护法,一时打得难解难分。

萧鹏、鲁刚、曾超跃和“沪南双雄”孟卓、孟越,对蒋斌的六大弟子,不见谁落了下风。

“锄金派’掌门孙兴,一人与张森奎的三大弟子打得正热闹,但这三人联手,功力不只是三人武功之和,他们配合得相当默契,连魏中义也不是他们三人联手的对手,孙兴已渐处下风。

镇南镖局总镖头楚禁去和孟平在单打独斗,孟平的六合掌既要和楚禁去左手上的刀硬碰硬,又要防这个总镖头右手的暗器,但孟平极其灵活,暗器根本伤不了他,他的六合掌已非常了得,经常将楚禁去迫得频频后退。但楚禁去攻中有守、守中有攻,也经常迫得孟平到处躲闪,两人正斗得不分上下。

时间一长,群豪这边已处下风。文安武渐显功力不如蒋斌,只能防守,不能进攻。汪田山与洪娇过招,渐露败迹,不停地招架,不停地躲闪。蒋斌和洪娇游刃有余,不时地跳出圈子,向旁边的楚禁去、孙兴、李克猛等人打一掌、踢几脚、挥几剑。文安武和汪田山趁势攻击时,他们又跳入了圈子。

群豪虽已露败迹,但仍苦苦支撑,不救出魏中义,他们绝不会停手。

突听山谷上一声长啸,一人正施展轻功,另两人各骑一匹马,向蓬芜谷奔来。

施轻功的,正是墨教教主徐匡义!

那两个骑马的,是刘知礼、刘少聪父子。

原来,宋金已经开战,徐匡义受抗金名将孟宗政的邀请,赴襄阳商讨抗金之策,徐匡义愿意号召江湖豪杰一起抗金,回来的途中,得到魏中义被张森奎所擒,群豪到美峰山施救的消息,没有回到墨教,半路向美峰山赶去,山上之后,经过蔡明叔侄的客店时,遇到刘知礼、刘少聪父子,就与他们一同赶往蓬莱谷,到蓬芜谷时,见到他们在决斗。

徐匡义大喝一声“住手”。双方都停了下来。

没有见过徐匡义的人都朝他看去,只见他五十多岁,身材高大、强健,胡须拖到胸部,只是胡须和头发都白了不少,神情飘逸,很像传说中的关羽。徐匡义是墨教的第六十任教主,墨教共有六十项绝技,第一任教主墨翟一人创了三十项,其余的三十项,全为后面的五十九任教主所创,这六十项绝技,全是这几十代武学奇才综合中华几千年武功的精髓所创,比起少林的七十二绝技,更高一筹。但少林的七二十绝技,没有人全部能会,少林方丈也只会几项,最多会十几项,而墨教的所有绝技,墨教教主全部会。“行侠仗义、救助苦难”是墨教的教义,墨教自墨翟创立以来,已行侠丈义了一千多年,江湖上的人非常敬重墨教,谁也不平之事,都向墨教控诉。朝廷对墨教又极敬重,每遇外敌入侵,都借重墨教。自韩世忠创立衡山武林大会后,每次墨教教主都夺得武林盟主,虽不能直接号令各门派,但墨教教主发的武林盟主令,各派也不会违抗。

武林盟主,就是江湖上正邪各门各派的盟主。邪派可以不认,但他们要是为非作歹太过份,武林盟主可以号召江湖各派共讨之。

张森奎见徐匡义来了,知道优劣已逆转,示意胡燕过来,向胡燕交待了几句。胡燕就骑马向蓬莱谷奔去。群豪见此,知张森奎必有花招,但谁也没有问。

徐匡义走到蓬芜谷的中间,对张森奎说道“张教主,你们的曲折是非,我已略知一二,你又何必为难魏中义大侠呢?”

张森奎强忍着剑伤站起身来,向徐匡义一拱手,将自己的道理又说了一遍。

徐匡义是来救魏中义的,张森奎说的道理,他哪里听得进去,道“张教主是不愿放人了?”

张森奎道“恕难从命”。

徐匡义道“那只有用胜负解决了”。

张森奎道“我们自不量力,愿接徐教主的高招”。

徐匡义道“你们都打了一阵,我初来乍到,为公平起见,那就我一人对你们的蒋庄主、钱掌门和洪先生,以决胜负”。

张森奎道“这样比试可以,但不能作为解决纷争的办法”。

徐匡义道“请张教主划下道来”。

张森奎道“我们不以多欺少,刚才我们没有让数万教徒围攻你们,现在既然张教主来了,那就不一样了”。

此言一出,群豪都猜得到,张森奎定是叫胡燕率教徒来此布阵助战。

他们没有猜错,胡燕此番上蓬莱谷,是有两项任何,一是将魏中义和孔杰转到蓬莱谷谷下的一座密室中,二是转移后,立即率教徒前来助战。

蓬莱谷谷下的这座密室,只有张森奎、孟平和张崇岳、冯祥、胡燕几人知道,其余的一概不知,余玉在日,因他不务正事,连他也不知。

胡燕来到典堂,没有进孔杰的东厢房,径直向魏中义的里房走去。魏中义仍是躺有床上,双眼紧闭,面容憔悴,头发已是很长,但眉宇间仍是一股英武、忠直之气。

胡燕看了心疼了起来,自忖道“都是些什么六合掌谱,什么金国皇帝的信,弄得江湖上打打杀杀、凶险诡诈,英俊刚武的魏大哥,被折磨成这样”。

魏中义见胡燕走来,微微睁开双眼。

胡燕叫了声“魏大哥”。她以前都是叫魏大侠,这是第一次改口叫魏大哥。

魏中义听见一声“魏大哥”,心里好生心切,他自小闯荡江湖,现已年过而立,还没有哪个女子叫过他魏大哥。

魏中义坐了起了,道“胡坛主”。

胡燕道“不要坐起来了,你躺着歇息”,说着扶魏中义躺了下来。

胡燕接着道“魏大哥,你的江湖上那些朋友都来救你了,墨教教主都来了,现在正在和师父厮杀”

魏中义“哦”了一声,道“为了我一个魏中义,闹出这样大的风波,这是何苦呢?”

胡燕道“师父怕不敌他们,让我把你和东厢房的那位朋友一起关进密室”。

魏中义道“东厢房的是谁?”

胡燕道“我也不知道,他说是福州分坛来送银票的,师父怀疑是奸细,就将他扣在东厢房”。

魏中义道“能不能让我见见?”

胡燕未置可否,没有回答,接着道“你要是被关进了密室,你的那些朋友就是闯进了蓬莱,也救不了你了”。

魏中义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胡燕道“魏中哥,从那次和两位师兄在捍威庄围攻你的时候,我就被你的英气吸引了,这些时日的相处,我的心已经许给你了”。

魏中义没有近过女色,听胡燕这一番表白,脸颊通红,他本不是情感持重之人,但想起自己已三十多岁了,尚未婚娶,他也不想就一个人独度终生,更不想绝后,再看胡燕美丽动人,情真意切。道“胡姑娘,你的心意我明白,可你是道青教的坛主,金枝玉叶,我只是江湖上浪子,我年纪比你大十多岁,现在你们道青教又与救我的那些江湖同道在厮杀,这使不得啊”。

胡燕道“只要你我情意相投,真心相爱,年龄隔阻不了我们的爱意,我敬你是条铁铮铮的汉子,又有侠义肝肠,你正是我心中渴求的王子”。

魏中义握住胡燕的手,只觉双手无比的细腻、柔滑,魏中义的心砰砰地跳了起来。

胡燕的手被魏中义捉去,心中又喜、又羞、又恼,想挣脱,但又没有挣脱,双手任凭魏中义摆布。

胡燕红着脸道“你不知道我师父的性格,他平时还很温和,一旦他发起怒来,那山都要震起来,你杀了三师叔,六合掌谱去向不明,又搞了那封金国皇帝的信,他也一直忍着,可是这次群豪来劫你,连墨教教主都来了,这次我们道青教可要吃大亏,他将你关进密室,你就很难出去了,他只要稍微心情不好,定要将你折磨得生不如死”。

魏中义一边听胡燕的话,一边感受和她双手相握的温暖、体贴,他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

胡燕接着道“师父对我有授业之恩,平时对我又非常好,我不忍背叛师门,但忠孝不能两全,谁叫我爱上了你,我宁可日后在江湖上背着骂名,我也不愿你受生不如死的折磨”。

魏中义道“胡姑娘弃暗投明,定是江湖的美谈,也是江湖邪道人物的楷模”。

胡燕道“你们对我师父误会很深,他的行事,虽不被江湖正道所接受,但也绝没有江湖中传言得那么坏”。

魏中义道“令师行事,确实难以着摸,道青教虽经常在江湖上为非作歹,但我在道青教的这些日子,他也没有太为难我”。

胡燕道“只望日后与家师动手时,网开一面”。

魏中义道“我不是令师的对手,只要他日后弃恶为善,江湖上一定不会计较他以往的行径”。

胡燕道“我们说说眼下之计,我看我们现在下山,找个没人的地方隐居起来,忘记以前的事,过我们世外桃源的生活”。

话刚说完,满脸通红,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

魏中义看着她羞答答的娇姿,看着她瓜子脸的秀丽面庞,看着她一双明媚的眼眸,双臂一张,一把将胡燕搂在怀里。

魏中义双手轻揉着胡燕金黄的秀长头发,问道“燕妹,你这头发怎么是金黄色的?”

胡燕道“师父为了让道青教的教徒如众不同,让我们身装古怪的服装,又交了一瓶药膏给我,让我用药膏把头发涂成金黄色,以显得道青教的诡异,让江湖上胆小的人就范”。

胡燕接着道“如果七天不涂药膏,头发自然会还原成黑色,如果你不喜欢,我以后就不涂了”。

魏中义道“还是不涂的好看”。

胡燕忽地用左手将右肩上小青蛇的图案撕了下来,扔在地上,又将右手向里卷起的衣袖拉了下来,右臂不再裸露了。

胡燕娇笑着道“以后和你在一起,可不能让这古怪的打扮吓着魏大侠了”。

魏中义笑着道“这样才样是我的燕妹”。

不知怎样,他们缠绵着,良久良久,都忘了要下山。

孔杰在东厢房听得清清楚楚,心中又羡又妨。

还是胡燕开口,道“魏大哥,我们要下山了”。

魏中义道“让我看看东厢房的那位朋友”。

胡燕道“这不行,我只能放走你,再让你看那个人,我就太对不起师父了”。

魏中义失落了起来,道“我只看看是谁,如果不是来救我的人,那就是你们道青教的人”。

胡燕道“那也不行,不管是谁,我都要将他关进密室,我只放你一个人走”。

魏中义道“如果是来救我的朋友,我都没有见到他,那太对不起他了”。

胡燕道“如果也放他走了,那我太对不起师父了”。

孔杰本想喊出声来,但怕这样会为难魏中义和胡燕,忍住了没喊。

魏中义急了,道“如果你不让我见他,我就老死在这蓬莱谷”。

胡燕拗不过他,只得带他到东厢房去见孔杰。

魏中义见到孔杰,颇感惊讶,一施礼,道“孔少侠,你这定是为了救我,为难你了”。

孔杰一还施礼,道“我一人之力,根本救不了你,我混进这里,是为了探清你具体的下落,到时候施救,就容易得多”。当下就从群豪在樊城酒楼相遇,直到自己冒充给道青教送银票的教徒,被张森奎起疑,扣在典堂的全部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

魏中义也将他听说余玉身上有封金国皇帝写给张森奎的密信,他追杀余玉,到受捍威庄庄主刘知礼所邀,到捍威庄助拳,结果中了张森奎的奸计,被他的三大弟联合所擒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

魏中义突然问到“孔老弟,你在东厢房,我在里房说话时,你听得很清楚,你为什么不喊一声,或者偷着出来和我相见?”

孔杰道“现在他们还不知道我的身份,我如果喊出了声,道青教的人一定能听到,这样我的身份就暴露了,这东厢房没人时,门被铁锁锁得很紧,窗户关得严密,我要破门或破窗而出时,他们一定察觉,我又不是孙悟空,能变成一只苍蝇飞出去”。

说着和魏中义大笑起来。

胡燕却笑不出来,她一脸愁容,不耐烦地站在旁边。

一直不说话的胡燕,突然开口了,道“魏大哥,时候不早了,我们离开这蓬莱谷,你稍等会,我将他关到密室去”。手一指孔杰,朝他的“晕穴”点去,想将他关进密室。

魏中义忙伸身拦她,道“燕妹,你和孔少侠一起离开蓬莱谷,将我关进密室”。

胡燕一阵愕然。

孔杰道“魏大侠,你和胡姑娘下山吧,群豪一定能救我的”。

魏中义没有理孔杰,突见他跪在胡燕的身前,拉着胡燕的手,道“燕妹,你要么将我关在密室,放孔少侠下山,要么放我孔少侠都下山”。

胡燕内心非常痛苦,他放了魏中义,不想再放孔杰,以免过多地对不起师父,但又不想让魏中义伤心。

胡燕没有说话,她坐在一张椅子上,静静地发呆。

一盏茶的功夫,胡燕站起身来,道“魏大哥,我听你的,我们三个人一起走”。

走到谷底时,道青教教徒挡住了他们,问道“到哪里去?”

胡燕道“奉师父之命,将这两人带到蓬莱谷,与墨教教主等人对质”。

教徒见是教主的徒弟胡燕,也没有多问,立即让路放行。

三人走出了蓬莱谷,胡燕问道“我们现在去哪里?”

孔杰道“胡姑娘,感谢你的相救之恩,但我觉得,做事要有始有终,你既然拜了张森奎为师,现在违他之命放我们离开了蓬莱谷,自要向他说个明白”。

胡燕听此话,急了起来,道“我违背师恩,放你们离开道青教,我哪有脸去见师父?”

孔杰道“人生最难的就是面对,你既然放了我们,就要敢于面对令师,难道你一辈子就躲着令师?”

魏中义道“孔少侠言之有理,你要和他断绝师徒关系,也要和他说清楚,不明不白地走,总不是磊落的行径”。

胡燕听到魏中义和孔杰都劝他面对师父,觉得有理,硬着头皮,和他们二人一道,骑马向蓬莱谷奔去。

刚上马,孔杰就问,“这么说,余玉身上的,是金国皇帝写给张森奎的亲笔信?”

魏中义道“千真万确”。

孔杰道“信上写了什么?”

魏中义道“余玉可能是刚拿到信,信还没有拆封,信封上写的是‘大宋道青教教主张森奎亲启’,落款是‘大金国皇帝完颜珣亲笔’,并盖了金国皇帝的玉玺”。

孔杰道“这么说,江湖上传言张森奎与金国皇帝勾结,看来确有其事了”。

魏中义点点头。

孔杰道“信在哪里?等会我们当着群豪和张森奎的面,撤开来看看”。

魏中义道“我怕信装在身上丢失,在捍威庄助券时,交给了他们的刘知礼庄主保管,刘庄主祖父被金兵所杀,现刘知礼父子都恨透了金人,这应该很可靠”。

孔杰正待答话,胡燕抢着道“江湖险恶,这一定是奸人调的包,师父别的我不敢说,我敢保证,他绝不会勾结金人”。

孔杰和魏中义都淡然道“但愿如此”。

孔杰看气氛紧张,悠然一笑,道“魏大哥,你来了趟蓬莱谷,想不到我就有了个大嫂”。

魏中义微微一笑,不答话。

胡燕脸一红,佯怒道“再胡说,看我抽你”。

他们一路交谈,转眼间,来到了蓬芜谷。

他们惊呆了,墨教教主徐匡义正和诚兑庄主蒋斌、蜀中派掌门钱不逾、洪娇,激斗得正酣。

徐匡义力敌三大高手,仍稳据上风。

徐匡义以墨教的六十项绝技,时而掌击、时而拳打、时而脚踢,身形像只狡兔,游走于三人之间。他左手一挥,使出了“墨翟神掌”,击向蒋斌,蒋斌双手一抬,“诚兑神掌”迎了了上去,但徐匡义的速度快得多,蒋斌的掌力刚发,徐匡义的掌力已到他胸前,两股掌力拼在了一起,一掌对双掌,徐匡义面色自由,蒋斌显得很吃力。“墨翟神掌”是墨教第一任教主墨翟所创,在当时,所有武士、侠客,均败于此掌之下,传至徐匡义时,已有很多改进,掌力、速度,均为武林一绝。“诚兑神掌”是蒋斌自创,以他的诚兑钱庄命名,“诚兑神掌”自也非同小可,但与“墨翟神掌”比起,又逊色不少。

钱不逾、洪娇看徐匡义正和蒋斌拼掌力,钱不逾使出了他的绝学“泰山刀法”,一招“泰山压顶”,迎面向徐匡义劈来。洪娇使出了她的绝学“阴月剑法”,刺向徐匡义的右肋。

徐匡义见钱不逾和洪娇袭来,右掌一挥,掌心顶住了洪娇的剑尖。左脚踢向钱不逾的右腕,钱不逾的右腕一震,刀软软地落下,差点落地,砍了个空。

徐匡义的右手运力,洪娇手上的剑不停地颤抖、弯曲,洪娇怕剑被折断,右手一缩,欲收剑回撤,不料徐匡义的掌力通过剑直透她的右手,洪娇右手一麻,剑掉落在地上。

徐匡义见击退了来袭的两人,突然左手一翻,变掌为爪,抓住了蒋斌的右腕,蒋斌右腕倍感酸疼,忙用左掌劈徐匡义的左手,徐匡义迅速向左一转,右手抓住了蒋斌的左腕,蒋斌的又腕被徐匡义扣住,额头上冒出了汗。徐匡义又一招“请佛落地”,双手一摔,将蒋斌摔在地上。

这几招犹如闪电,眨眼间就见蒋斌摔在地上。

钱不逾、洪娇欲待攻向徐匡义,突见张森奎叫了声“停”。

三人全部停下,蒋斌也从地上爬了起来。

原来是张森奎看到了孔杰、魏中义和胡燕三人,非常诧异,不待徐匡义等打完,就喊了声“停”。其实张森奎也知道,如果再打下去,钱不逾等人肯定不是徐匡义的对手。

张森奎脸色非常难看,道“胡燕,这是怎么回事?我是怎么交待你的?”

只见胡燕披头散发,满脸泪水,哭泣着答道“师父,我对不起你”。

张森奎的脸色铁青,道“这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胡燕擦了擦脸上的泪,道“师父,你对我的授业之恩、教悔之情,我永生不忘。可是,可是…”

张森奎喝道“可是什么?”

胡燕满脸通红,显得更为娇艳,吞吞吐吐地道“我爱上了魏大哥”。

此言一出,在此的所有人,均是愕然,这是谁也想不到的。

张森奎双手发抖,身子也在发颤,长叹了一口气道“报应啊,报应。我让你看着魏中义,想不到,想不到你竟然会爱上他,都怪我啊,没有想到这点”。

胡燕道“师父,魏大哥是个好人,我愿意死,也不愿意他留在道青教”。说着“扑通”一声,跪在了张森奎的面前。

张森奎苦笑着道“我对你的授业之恩,又让你做坛主,你忍心背叛我,日后江湖上怎样说你?说你是背师弃门的可耻之人!”

胡燕道“我愿意为魏大哥而死,江湖上怎样议论我,我不在乎”。

“阿弥陀佛”,慈威大师走了过来,道“张施主,听我一言,胡姑娘爱上了魏大侠,这是前世注定的缘分,谁也阻挡不了,张施主看开些,不要为难胡姑娘了”。

张森奎现在已经气极,他那野蛮的性格暴露了出来,指着慈威大师,骂道“老秃驴,这是我们道青教的家务事,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慈威大师没有答话,走了过去。

张森奎接着道“燕儿,说实话,我一直当你是我的儿媳,你和崇岳是同门师兄妹,他对你非常地爱慕,你们相处得也很融洽,我本打算寻回了六合掌谱,就操办你们的婚事”。

胡燕道“大师兄对我确实很好,我们处得也不错,但在我的心中,他一直是我的亲哥哥,我对他并没有男女的爱意”。

张森奎摇了摇头,道“男女之事,我也不勉强,你放走了魏中义,尚有理说,但你为何一起放走这个人?”他用手一指孔杰。

胡燕道“他是魏大哥的朋友,他不离开蓬莱谷,魏大哥也不离开”。说着泪水又流了下来。

张森奎道“果然是来救魏中义的奸细,早知如此,我就应在来蓬芜谷前,将他们两人关在别的地方”。张森奎心思果然精细,盛怒之下,还没有说出“密室”二字。

此时,熊伟志来到了魏中义身边,一施礼,大声说道“魏大侠,我是七年前被你所救的那个熊伟志,还记得我吗?”。

魏中义看着熊伟志,半晌后,脑海中想起了七年前的情景。七年前的一天,魏中义到明州去和一位朋友比剑,路上忽见一伙蒙面歹徒在劫杀两个男子,年纪稍大的躺在血泊中,年纪稍轻的眼看就要中歹徒的刀,魏中义赶了过去,杀了这批蒙面歹徒,救了那个年纪稍轻的人。那个年纪稍轻的人,就是熊伟志,那个年纪稍大的,是他的哥哥,他本是生意人,和哥哥正赶着一趟生意,忽遇这班蒙面歹徒,魏中义来晚了一步,救了熊伟志,但他的哥哥再也没有起来。熊伟志的哥哥惨死,他的性格变了,但这些蒙面人都已被魏中义所杀,他也无仇可报,他加入了道青教,也在道青教学会了一些武艺。但他仍感谢魏中义的救命之恩,至今不忘。

魏中义道“是你啊,我现在很好”。

张森奎听到熊伟志的话,又看看孔杰,一切全明白了,对着熊伟志说道“你一定是这个奸细的内应”。

明高义听张森奎说孔杰是奸细,对张森奎说道“张教主,他是来救魏大侠的,他是我们浙东派的六护法孔杰”。

熊伟志一惊“他给予帮助的这个书生,竟是浙东派的六护法”。

熊伟志道“不错,是我帮他的,我不认识孔护法,但我知道他是来救魏大侠的,魏大侠对我又有过救命之恩,所以我帮了孔护法的忙”。

张森奎气道“事就是坏在你们内奸手上”。

冯祥也在一旁直叹气、摇头。

熊伟志道“道青教我是待不下去了,我现在退出道青教”。

张森奎恨恨地道“你以为道青教是菜园门?想入教是入教,想退教就退教?”

张森奎接着道“你做了道青教的内奸,你要退教可以,给我留下一根手指头,从此以后,我道青教与你熊伟志无任何关系”。说着从囊中拿出一把短刀,向熊伟志身旁扔去。

熊伟志没有接扔给他的短刀,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明高义走了过去,道“张教主太霸道了,你们道青教只能入得,就不能退了,退教就要留下一根手指?”

张森奎道“明掌门,如果你们浙东派有人做了内奸,你会怎样?”

明高义道“我要分清是非曲直,熊伟志为感谢魏大侠的救命之恩,又有何错?”

张森奎道“他是道青教的香主,吃里爬外,难道这是你们江湖正派的行径?”

明高义和张森奎争执起来,谁也说服不了谁。

慧鑫道长走了过来,道“张教主和明掌门听小道一言,你们说的各有一番道理,熊香主报魏大侠的救命之恩,知恩图报,这本没有错,但他身为香主,却做了吃里扒外的事,这确是不该,他现在要退出道清教,每个门派都有规矩,我们也不能干涉各门派的事,但念在熊香主是个坦荡君子,我看这样,手指头就不用截了,向张教主磕三个响头,以认个错,我们做个见证,自此,熊香主和道青教,再无瓜葛”。

这番话说得入情入理,谁都能听得进去。张森奎自是不甘,但也不想纠缠,也就同意了。

熊伟志没有向张森奎走去,而是向冯祥走去。对冯祥道“冯坛主,我们一直是朋友,你一直信任我、重用我,现在熊伟志离开道青教,冯坛主保重”。说着热泪盈眶,向冯祥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冯祥又怜又气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熊伟志有情有义、知恩图报,在场的人,都非常佩服。

处理完了熊伟志这个程咬金,张森奎对着胡燕道“你怎么说?”

胡燕道“愿受师父制裁”。

张森奎此时已恢复了平静,淡淡地道“你我师徒缘分已尽,我授你的武艺,自要收回,我要废了你的武功,你背叛师门、私放重囚,我要将你逐出师门,并给你一些薄惩,你得吃我一掌六合掌”。

话声说完,张森奎并没有动手,而是叫孟平、张崇岳、冯祥过来,并吩咐冯祥拿一坛酒和五个碗来。

张森奎亲自倒了五碗酒,拿给胡燕、孟平、张崇岳、冯祥,自己也拿了一碗。

张森奎对着胡燕道“你我师徒一场,你和他们不和别的山口下山,你还在这里见我,我们就有始有终地结束”。

他拿起碗,接着道“喝完这碗酒,我们就断绝师徒关系,你也不是我道青教的人”。

胡燕双手发抖,眼睛湿润,和张森奎干了一碗酒。张森奎也老泪纵横,看得出,他的心情也很不好受。

张森奎依次让孟平、张崇岳、冯祥与胡燕干碗酒,以断绝师叔侄和师兄妹的关系。

张崇岳与胡燕干酒时,张森奎在旁边说道“崇岳,她是背叛师门可耻的人,忘了她”。张崇岳没有说话,眼泪翻滚,酒和眼泪,一起喝了下去,他一直暗恋着胡燕,父亲说不久将亲自和胡燕说,给他们操办婚事,可半路里杀出了魏中义,胡燕对他动了真情,胡燕又即将离开道青教,张崇岳的心里不知有多难受。

酒喝完了,张森奎突然出手,迅速向胡燕的“太阳穴”、“人中穴”点去,胡燕的武功被废。

张森奎又一用功,紫红的右手向胡燕的背部拍去,这正是六合掌!

张崇岳见胡燕要中他父亲的六合掌,忙用双手抱住张森奎的右手,哭喊着道“爹,手下留情”。

张森奎会不会用六合掌打向胡燕?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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