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从凉水中抬起头，陈言长出了一口气。
该结束了。
虚幻，那毕竟虚幻。
能与偶像近距离接触，并不代表他会注意你。
她本来也只是个平凡的女孩，虽然通过钢琴认识了他，但实际上她与他的距离很大很大。
他在舞台上光彩夺目，舞台下人缘也很好，更不乏女生缘。她的出现，或许只不过是他生命中的小插曲。
可她真的很想靠近他啊！她是很少付出感情的人。所以她在生活中也常被孙娜说成冷漠。
她的心是热情的，但从小的遭遇告诉她，她不能对任何东西付出太多感情。一但陷入，失去时将锥心刺骨。
她小时是个博爱的人。连一只小动物的死，都能令她落泪。
她珍惜每一个朋友间的友情。可她毕竟不是圣人，就因为一次忘记了好友生日，那人竟要与她绝交，她不肯。多年的好友能是说断就断的吗？
可那朋友却冷笑地说：“其实，你只是个可以利用的人，我根本不喜欢你，现在我终于有机会与你断交了。”
她无言以对，那是她第一次体会到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利用！谁不是在利用别人或被人利用。她的心凉了，瞬间失去了温度。她付出的感情都是真的，何来利用？
从那时起，她开始保护自己。
对于朋友，只是能在一起玩就行的伙伴。对于生物，她也再不满腔热情地去照顾。有什么用？到时候它也会豪无留恋地死去。她得到了什么？只有痛苦！
可今天，她遇到了文康。
那个只是一眼就完全占据她心的人。她的情感再次被唤起。
朋友，哪怕只是个普通朋友也好呀！能理解她，能知心的朋友呀！
他的一句“队友间的了解”，让她明白，她又回到原点了！
划清界限吧，趁她还陷的不深。
应该还来得及吧。
第二天
“嗨，偶像，渴了吧，来，喝点水吧。”陈言笑着把饮料递给了文康。
“啊，谢谢。”文康接过来，却有一些迟疑。
“哎，冰冰，你觉没觉得哪有些不对劲？”绕过钢琴，文康走到令狐冰旁边。
“没什么呀，咱们照样练歌，惜缘照样迟到，你照样趴在钢琴上，小言照样笑着递你水……”
“停，哎，你帮我想想，她给你水时和给我有什么区别？”
“区别？没有吧。大家都是队友，她为什么重你而轻我？”令狐冰有些酸酸地说。
“不不不，肯定哪不对，准确地说和以前不同。”
“和以前不同？你唱坏脑子啦，想它干吗。小言不就笑着对你说‘偶像，渴了吧，喝点水吧’。”令狐冰故意尖着嗓子说。
“对，就是这儿，‘偶像’？她什么时候用起这个词的？”
“对耶，她好像从来没这么叫过我们。”令狐冰恍然大悟。
“可她却这么叫我呀。”这才是主要问题！“她从昨天开始就不对劲，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文康回头担心地看着在一边练琴的陈言。
“丽丽结婚了，新郎不是我。同事升职了，我还是原来的我。”令狐冰又开始小声叨唠。
“你是不是也出什么事了？这几天老说些奇怪的话？”比起陈言，文康更担心冰冰的精神状态。
“我爱的人伤我最深啊！”自语着，令狐冰走了出去。
此话在两个人听来，是两种效果。文康只是摊摊手，没有在意。而陈言却停下了音乐，她忍了好久了眼泪，瞬间滚下。
她已尽力去拉开与文康的距离了，可她骗不了自己的心。她割舍不下呀！
“小言，你怎么了？”文康看到她哭，登时慌了手脚。别看他自己也感情丰富，可看到别人哭，他却束手无策，更奇怪的是他的心在莫名地痛。而此时，老大，老哥，惜缘都不在，冰冰又出去了，叫他一人怎么办？
“没，没事。”她擦掉眼泪，强挤出笑脸。
看她这样，他只有走到近前，揽她入怀。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但他就是想安慰她，保护她。
“文康！”在他拥住她的同时，她的心防崩溃了。在他温暖的怀中，她要把所有的痛苦都发泄出来。
“告诉我出什么事了好吗？”文康低下头，凝望着怀中的人。他的心又一次被揪动，她的泪，每一滴都像一把刀，割着他的心。
他不懂那意味着什么？他只知道，他不想让她伤心。
“我真的很喜欢你呀，可你不会明白的，你根本不，根本不……”她将头埋在他衣服里，以至他跟本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他抬起她的脸，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而且仔细地看着她。
好精致的一张脸，现在挂着泪珠，更显出动人的美丽。睫毛上下眨动，噙满泪水的眼，让他不禁想给她安慰，想吻住她。
想吻她？这个想法一出，使他自己都愣在原地。
他这是怎么了？他不是那种狂放的人呀。更何况他和她……
“咳咳，我能进来吗？”
门口乍然响起的声音，使两个人迅速分开了。
“老哥，你回来的正好，小言有心事，我又不会安慰她，快来帮帮忙吧。”文康把文浩拉到一边，抛开刚才的想法，一心只想着陈言的事。
“我看不用我帮忙了吧，你做得挺好的呀，继续继续，我只是进来拿衣服，要出去走走。”文浩在他耳边讲完又要跨出门。
“哎，你先别走。”陈言擦掉眼泪，站了起来，“帮我跟麒麟请个假，今天我不舒服先回去了。”说完，她头也没回地跑了出去。
文康看到和陈言交错走进大厅的令狐冰时，突生一种无名之火，走到他面前说：“喂，你刚才出去前说的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应该知道，她已把你当成能诉心声的朋友了，可你却无动于衷，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嘛！”
“怎么可能，我也是很关心她的呀！”文康有种被冤枉的感觉。
“以前她把你当偶像，现在把你当朋友，当知己。以后会怎样谁也不知道，但我认为，你对于她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她在乎你对她的言行，这是一种微妙的关系。”令狐冰开始云山雾罩。
“喂，我不喜欢猜谜语，你说清楚了行吗。”
“这东西只能你自己想明白，我说出来就没意义了。”说完，他又哼着那首“春天的歌”走了出去。
微妙的关系是什么关系？
文康虽面对别人总能侃侃而谈，但在学校时多是和男生接触，以至虽有女生缘却没有和哪个女生成为过交心的朋友。
唯一接触过的，恐怕就是儿时的那个小女孩了。真是名副其实的少年不知“愁”滋味。
他也根本不知道，女孩的心思可比男孩复杂多了。
“啊，对了。”令狐冰又探头进来，“想知道她的住址就去问老大吧，他能帮助你。”
***
痛哭呀，她已有好长时间没有哭过了。
望着墙上文康的笑脸，她的心中却像刺进无数把刀子。
她到底在为什么而哭？居然找不到具体的理由。
连日来的精神压力让她喘不过气来，好想发泄。
她想了解文康，想成为他最亲密的朋友，可她努力了，他却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该放开了，还是当普通朋友吧，至少，他们还可以在一起谈天说笑。想到那些全是虚应，使她顿感痛心。
感受到从窗外刮进的风，她不禁一颤。天冷了，而她的心更冷。她的春天早已过去了。
来到窗前，本想探出身子关好窗户的她，却被楼下的人影吓了一跳。
在寒冷的风中，独自站着一个人，他的身上只罩件风衣。
好熟悉的身影，是？天哪！
当她定睛看清楚后，身子猛地向后退去。
没有多想，她推开门跑下楼。
微妙的关系是什么？
文康始终也参不透，但他领悟到了另一层含义。
陈言对他绝不只是像朋友那么单纯。他那难言的情愫，是不是也和她一样？
他想去求证一下，便向麒麟要了地址。但是，对方毕竟是女孩，叫他怎么说出口，万一不是，他如何收场？
不知不觉中，他走到她家楼下。因为已接近冬天，周围没有一个人，才能让他在豪无戒备状态下安然来到这里。
抬起头，望着无数亮着灯的窗户，哪个才是她家的呢？
如果能让他见上她一面该多好。可现在已经十点半了，这样贸然上去怎么解释呢？
一阵风吹过，令他打了个寒颤。
由于出来的匆忙竟只穿了件风衣。风衣虽能挡风但不能御寒呀。
他只好把领子拉高，以防止再有风灌入。
呵呵，他有种想笑的感觉。
出道之前，在学校被公认为模范生，连初恋都没尝过的他，就这样被麒麟发现，连同哥哥一块加入了WQL的组合。
唱歌本也是他的爱好，所以并没有遗憾。
如今，却发现自己可活动的空间变小了。往常和同学们能在大道上打闹，能在篮球场上挥汗。放学后能大大方方地走回家。
但现在，都不敢走在人多的街上，怕被歌迷认出来而乔装改扮。
这倒给冰冰提供了练手的机会。看看谁的穿着不会被别人认出来，就是冰冰的设计成功了。
去秘密基地更是得堤防有人盯哨。哎，最难摆脱的就是那些狗仔队。
幸好他与哥哥念的是同一所大学，两人采取声东击西的作战方案。谁先逃出来就先去，但宗旨是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保住秘密。
唉，一言难尽呀。
所以，当陈言初来“秘密基地”时，他很兴奋。
因为他也是从一个普通的学生转变成歌手的。看到她，就看到了原来的自己，一身书卷气。
而且，她某些不经意的动作，会令他脑中闪过片段画面，仿佛在哪见过，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侵袭心头，竟使得他一时语塞。
她浑身散发出的与众不同的气质，加上有些冷漠的态度（当然不是在面对他们时），激起他要想尽办法逗她笑的冲动。进而发现，有些离不开这个只小自己两个月的女孩了。
她与麒麟商定在毕业前先不与经济公司签约，想“清静”读完大学。一切公开的宣传她都避而远之，更别说外人知道有人加盟。这全属内部机密。
那么当他们外出活动时身边就没有她跟着了，总觉得少些什么。
那种感觉也是微妙的。
说是朋友，但他对她的关心程度早已超过了这个界限。他与她是无话不谈的，是知心的。他甚至觉得与她正在往另一个方向发展。是什么呢？
他就这样在原地想着，以至有人走到近前都没有发现。
“文康？”陈言跑到他面前，看他还在发愣就试探地叫他回神。
“小言！”他猛地抬起头，突如其来的状况使他不知该如何开口。
“文康。”她低下头，表情又转为忧郁，“你来有事吗？”
“啊，我……哎，你怎么哭了？”看到她的脸上又挂上泪珠，他自然地伸出手去为她擦拭。
“没事。”她没有躲开，任他抚触她的脸。他的手有些冰凉，但她却感到非常温暖。
“外面冷，到我家去吧。”此时，她已不想知道文康是如何找到这里，她只担心他的身体。
“哦，不了，太晚了，我只是无意中走到这，看见你家灯还亮着，就一直没走。你快回去休息吧，明天还得上学呢。早点睡，啊。”看着她憔悴的样子，文康把本想说的话全吞了回去，他怕自己哪句无心的言语会伤害她。
“我们永远做朋友好吗？”见他要走，她急忙说道，“答应我，咱们永远是朋友，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你永远把我当朋友！”
明天，他俩就只是队友了，萍水相逢，红尘过客，两个永远画不到一起的圈子。
“小、小言。”突如其来的话使他一下反应不过来。她这是怎么了？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开始强调与他的朋友关系？他早就把她当成朋友了呀。他对她的关心，也不是敷衍了事！
他喜欢与她在一起，谈笑间会让他忘记五光十色的舞台，恢复普通人的生活。
她对他没有一味的赞扬，有不完美，她会认真地提出来，令他加以重视。他愿意与她交心。可听她的意思，像是哪里误会了吧。
此刻他已想到，是不是昨天的一句“队员”让她伤心了？傻瓜，他是在逗她嘛。
他决定要说出自己内心的感受，如果她意不在此，那他就要重新界定他们的关系了：“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我要告诉你，你一直是我很在乎的人，我不想失去你。我、喜欢你。”
“文康。”听到他坚定的话语，她百感交集。但她，却下意识地躲避，“你不是在安慰我吧，我不相信。”
“我是认真的，我发誓。”他收紧了手臂，抱紧这个容易“受伤”的可人。
“但你却说我们只是队友啊，我不想你的道路被我牵绊，如果你找到了更适合你的人，请离开我，我只希望你幸福。”她语无伦次的说了许多，心中也不知是在为他的告白欣喜还是忧伤。
听了他的话，她感受到他同样在乎她！自己不是一厢情愿。但是，哪有歌手会在自己正当红时轻易许下这意义非凡的承诺呢。
他直视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没有你，我宁愿舍弃所有，你就是我的幸福。”
她任由他抱住自己。这个温暖的地方，她愿用一生停靠。
***
难得的周末，陈言早早来到练歌厅。
自从那天后，她的心情一直很好。与文康零距离接触，在靠近他的同时，她的心也得到安慰，搂着她的感觉难以用语言形容，是种甜蜜与爱恋交织的情感。
巧合的是，两人在第二天全患上感冒。也是，他只穿了件风衣，而自己也只穿着单衣就跑了出去。看着躲在一旁猛打喷嚏的他，心里真有些过意不去。因为这，可出了不少乱子。
合声时，正唱到关键的地方，他突然打了个大喷嚏，使在场的人全部笑场，而她也好像感应到了一样，紧跟着打了一个。
为这，还被麒麟训了一顿，“你是主唱，嗓子是最重要的，赶快抓紧时间治好，别耽误了计划！”
“文康，听见没有，老大把你当唱歌的机器了，唉，真惨，遇到这种没善心的经纪人。”令狐冰确定麒麟走出去后才大胆发言。
“这，咳咳，也不能怪老大呀，啊嚏。”
“喔，你病得还真不轻呀，还是快治吧，别引发别的病，那就糟了。”令狐冰被他的喷嚏震出好远，站在一臂之外对他说道。
“谢，谢谢。咳咳咳。”
想起那时他身上裹了足有四五层的样子，不禁让人宛尔。
正想着心事的她，只顾看前面，猛地被脚下的东西拌了个趔趄。低头一看：“啊，文浩，你怎么躺在这儿！”惊愕之余，她抬头往四周望去。
天哪！只见所有人都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旁边堆满了歌篇。
“文浩，惜缘，醒醒，这样会感冒的，你们怎么睡这儿了？”把两人都推醒后，她站起身走向趴在钢琴上的文康。
“我好困哪。让我再睡一会儿吧。”惜缘揉揉眼睛，又躺了下去。
“文康，文康，醒醒，喂。”叫了几声见他没有反应，她便放弃了。脱下身上的大衣盖在他身上，梦中人微微动了一下又传出均匀的喘息声。
这么冷的天，睡在地板上真的会冻病的，况且还是在地下室。但她更不忍心叫醒这些疲倦的人。
他们一定练到很晚，才困得躺在地上。看着文浩手中还拿着歌篇和笔，使她更加感动。
从衣架上拿下所有人的外衣，一一地盖在每个人身上。
惜缘总给她很娇弱的感觉，大概是因为她的内向使别人对她会产生保护欲。因此，她给她盖了两件。
为什么是两件？对呀，她突然发现好像屋中少了一个人。是谁？冰冰！冰冰到哪去了？
“文浩，冰冰呢？”她回过头问道。
此时文浩已经坐了起来，向手中哈着气，走到麒麟旁边。“令狐冰？他不是在——哎，人呢？”本应睡在文康身边的令狐冰已不见了。
“老大，冰冰早上出去了吗？”因为麒麟一晚上都没有睡熟，有人走动定会知道。
“没有，我就躺在门口，没人出入。”在陈言进门前，麒麟就醒了，只是浓重的困意让他不想起来。
“就这么大的练歌厅，他睡哪去了？”文浩感到很新鲜，开始四处寻找。
“出什么事了，你们在弄什么？”文康被周围的响动吵醒，揉了揉眼睛说道。
“冰冰失踪了。”惜缘也坐起来，加入寻人的队伍。
一个练歌厅真的没有多大，摆的东西也不多，就一架钢琴，一台控音器，两个拼在一起的桌子，和摆放服装的架子。
架子？怎么都倒在地上了？众人凑过去一看，呵，好家伙，还是令狐冰聪明，把衣架子放倒当床了，此刻他正躺在衣服堆中做美梦呢。
“我说每次穿衣服时怎么那么多褶呢，原来是被他压的。嘿，起来，天都亮了！”文浩走到近前拍了拍他的脸。
“嗯，这瓜不错，就买它吧。”令狐冰说起梦话。
“哈哈哈……”所有人都乐了。
“这小子想吃西瓜了，咱们请他吃抻面吧。”文浩笑着说。
“小心点，别墩坏了。”惜缘在一旁说道。
“什么是抻面？”陈言纳闷地问。
“看看就知道了。”文康已跃跃欲试。
“好了吗？”文浩眨眨眼。
“OK。”文康比出手势。
“墩他。”话音一落，只见文浩抬起令狐冰的胳膊，文康抬起腿，高高举起后猛地一放。
“哎唷，我的西瓜！”令狐冰一下蹦起来，转身看着自己被摔的地方。
“哎，摔傻了吧，怎么不叫屁股叫西瓜？”文浩笑蹲在地上。
“啊，什么屁股呀？我刚才做了个梦，梦见刚挑好了个西瓜一高兴，脚下一滑就坐在上面了。”
“哈哈哈！”众人听后一阵狂笑。连一向严肃的麒麟都咧开了嘴，“傻小子，别想你的西瓜了，走，去吃早饭吧，我笑得肚子都饿了。”
“也是耶，你一说，我也饿了。”令狐冰挠着头笑着说。
“好，一分钟梳洗，之后去吃早餐，我请客。”麒麟此时才显出经纪人的样子。
“NOPROBLEM。”大家听后高兴得齐声答道。
看着他们跑远的身影，陈言不禁感叹。
在台上是动感耀人的组合，而卸下光鲜的外衣，他们就像普通人一样，充满了生机与活力。能融入他们之中，感受他们的生活，也是件难得的体验。
***
“来，小言，坐这里。”文康走到桌旁示意陈言过来。
“你们就在这儿吃早餐？不怕被人认出来吗？”陈言走到他身边小声说道。
“不怕，这个酒店多是给外宾住的，我们的名号应该还没传那么远吧。就是本店的工作人员，也没几个崇拜青年歌手的。”他说的很轻松，可陈言却分明听出有几分失落。
“文康，我相信，以WQL现在的实力，不出半年就会令世人都刮目相看，你难道对自己没有信心吗？”
“对呀，半年后小言也会正式加入进来，以我们六个人的实力，还不会‘冲出亚洲，走向世界’吗？”令狐冰依旧是幽默的口气，使每个人都会心的笑了。
“今天的行程是什么？”文浩总是把工作放在第一位。
“拍广告。”麒麟不慌不忙地把计划表背诵一遍。
“去海边呀，那不错哎！”令狐冰好动的个性能把工作也当成娱乐。
“小言也一起去吧。”文康向麒麟提出请求。
“可以。”麒麟是“识实务”的，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那我还打扮成服务生吧。”那样是最安全的。
“我自有安排。”麒麟留个悬念。
“时间不多了，开动吧。”兰惜缘把饮料递给大家，动手解决“民生”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