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两地相隔之班上趣事
秋意微凉，爱意正暖，一个人活着，总是有一个原因——感情
那年的秋天，梦蝶的校园很是萧条，总给她一种老气横秋地感觉。以前并未觉得，自从见了残雪那混蛋后，老是感慨生活的沧桑。满地的落叶，满树的黄叶，多少时光后就要全部谢幕了。
梦蝶感慨的不是树叶，感慨的是这无尽的扫树叶，这一片树叶也是扫，一地树叶也是扫，索性你就把叶子全掉下来，一次性解决了多好。班主任也愣是可恨，不管有没有树叶，扫是个行为和形式问题。梦蝶呆的这学校不大，楼却不少，数数十几栋，想想也心酸，地就那么大点，你整那么多楼，楼多就算了，还出奇的高。
梦蝶不是一次抱怨这楼高了，爬宿舍五楼，上教室四楼，一天就爬楼也足够锻炼出苗条的身材了。学校可能就是这么想的，你们这些女生，食堂的伙食难吃谁都知道，你们还一点面子都不给。这很好嘛，一天让你们多爬点楼梯，不是喜欢减肥么，就当减肥好了。省下的地是卖是租都很有赚头。
作为学校，成绩才是首要任务，把学生教的成绩都是第一，能力都是倒数，就算功德圆满了。环境其实是次要的，很多的时候，环境仅仅是起到一个让准备升学的初中毕业生看起来这学校很漂亮的作用。梦蝶是考上这所学校的，这学校在这小城算是比较好的了，可以排在第二位。梦蝶带残雪来过，没有进来，所以残雪也不知道学校的真正面目，他不愿意进来。
梦蝶在的班总是带着个“八”字，高一是八班，高二还是八班，高三又是八班，是个吉祥的数字。教学楼也是有节节升高的趋势，高一在最下面，高二中间，高三就飘得更高了，宿舍楼则反之。这样的分配有便于学校管理，从微观角度上讲，也是按照年级实际情况安排的。梦蝶很是抱怨，但是不满有什么用呢，再不满终究得继续呆在这里，所以很多时候是无奈，大多学生也很无奈，都盼望快点走进社会，
那一年，梦蝶还在读高二，高二的学生最是痛苦，没了高一的激情和新鲜，也没有高三的盼头。前不着村，后不挨店的最是难受，里毕业还遥遥无期。高二的教学楼是在中间层的，四楼，梦蝶所在的教学楼有七层，最高的都是学长的地盘，充满了阶级。那时的梦蝶特别羡慕能够走到楼顶的学生，总归是感觉高自己一层，心里多少向往。宿舍楼高在五楼，爬得梦蝶也是够呛，每天爬楼的时间可能都超过半个小时。
但凡学校的建筑，都是以合围之势建造的，中空外密，很是有人以群分的特色，更有中国八卦之感。梦蝶学校的食堂设计得还是不错的，因为担心很多的学生和老师对于身材过多的追求，所以在锻炼方面就慵懒了很多。有鉴于此，学校的食堂建得像个大阶梯，有利于师生上下楼的便利。梦蝶有的时候虽然说这学校不好，不过更多的时候还是喜欢的，不管怎么样，在这里也呆了快一年半了。对学校没有什么感情对同学和个别老师还是有友情的，作为学生，同学是很重要的，同桌更是记忆深刻。在一起呆的时间久了，也会难以割舍。
梦蝶都习惯性五点五十起床，对于作家，大多这个时候都还没有入睡，学校却得起床了。所以在家里也不会一睡十二点，有的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谁也解释不了这样的习惯是好是坏。学校是五点五十才会开宿舍灯的，要保证学生的睡眠时间，这是本分，谁父母见到子女回家都整得病入膏肓的样子，学校早被拆了。
学生的生活很是枯燥烦闷，每天都是早早的起床，早早的进教室，忙到晚上才能说那天是圆满了，有的时候还不如说圆寂来得真实。
梦蝶起床的时候，残雪还在努力地打着呼噜，他是要八点才上班的，七点半起床就可以了，这起床总是会拖到最后时刻。国庆已经过去了十天，和残雪分别也有四天了。和平时一样早早的起床，在床上伸了几个懒腰，这是习惯性动作了，睡眠不足，骨头还没有苏醒，伸懒腰就是把骨头也给强制性叫醒。
直舒服得梦蝶极度犯困才慌忙爬下床。梦蝶不敢再睡，这瞌睡就是这样，醒来而不起来就很容易再睡过去，随便脑袋一歪就进入梦乡了，不过想要很快再醒来可是难上加难。残雪就曾经多次有过这样的经历，想还是在眯一会，可是这一眯就是十一点才醒过来。
天气有点冷，深秋十月，只有中午最是暖和。梦蝶洗刷完后就自己去食堂吃早餐了，有的时候她也会等等自己的同学一起去，不过大多是她自己一个人。梦蝶起都比较早，要和同学一起去得等老久。早餐的样式几年了都是千篇一律，馒头，稀饭什么的。每个星期几要吃什么在这个学校不是什么秘密了，这样也好，不用让很多不喜欢吃稀饭的学生白白跑一趟。梦蝶吃早餐也没有定律，太饿了就去吃点，不是太饿或者根本不饿是很少吃早餐的。
那天的早餐是稀饭，特别的索然无味，本来粥是梦蝶爱喝的，可是这学校的粥梦蝶不是很爱喝，什么味道都没有，唯一比较能清晰感觉的就是，学校的粥大多火候不够，也全然没有粥的意思，倒有点像是剩饭，加了开水。学校也是本着废物利用的原则，那些剩饭就像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很是惆怅。索性加点开水，再花点时间煮煮，当做粥给学生为早餐。只要吃不出病来，校方觉得会解释说喝这样的白粥是有利于身心健康的，往往父母对于学校还比较信任。因为在万千学生父母心目中，学校大多时候代表的代表的是政府，虽然很多事都仅仅是用了政府的名声，中国“尊师”了几千年，难免信任得迷信了点。
苦的就是自家儿女了。学生最是无辜，梦蝶更是无奈。因为父母对学校的绝对信任，所以学校也为所欲为，除了家长会和接受再教育，一般家长是不会被请来学校喝茶的。因此大多家长对学校信任仅仅是出于想象很好而已，真正是如何的他们完全不知道内幕。
那天是星期一，是所有人都不喜欢的日子，梦蝶也不喜欢，因为星期一是一切星期苦日子的开始。不管是上班族还是学生，都喜欢周末，周末意味着休息，就算是不休息，也没有那么紧张。梦蝶对于星期一也是得麻木的接受，不管怎么样，都得熬到毕业，最起码也得熬到毕业证。
稀饭很是索然无味，真正的稀饭是一定要用米才能煮出来的，用剩饭煮出来的已经不是稀饭，而是水饭。有的时候学校会切一些萝卜豆角之类的小菜，拌点辣椒、酱油作为下稀饭菜。当然这得看食堂的人心情好不好，显然，那天的食堂工作人员自己也是没有吃饱，心情不是很好，还顾不上这些可爱的学生们。
梦蝶喝着稀饭，实在难受，可恨时间不多，不能去外面买吃的，事实梦蝶几乎不外出买早餐。梦蝶早餐喜欢清淡点，但是不是清淡得比白开水还淡，起码也放那么一点点佐料不是。不过学校都是提倡勤俭节约的，食堂也只得照做，伤的是学生，与学校食堂无关，和学校更加扯不上关系，出事了当然只得说着学校食堂早已经承包给了老板，而老板已不知去向，不了了之。
梦蝶痛苦地吃完早餐，当然，作为学生，不痛苦地事情很少，痛苦地事情很多。梦蝶悠悠地往教室走去，天还没有大亮，四处都是黑乎乎的。索性学生大多都很纯正善良，没有社会青年劫财了还带劫色的不良作风，梦蝶已经习惯，残雪很是担忧。不管怎么样，学校虽说不上鱼龙混杂，却也混乱有章。担忧是正常的事情，残雪也是过来人，每个学校都有那么几个可以让校长叫少爷的人，就算是没有叫上少爷那么嚣张，也会有几个异类人。总嘱咐梦蝶小心点是残雪唯一能做的，很多的时候感觉这是十分无助的事情，就像是蚂蚁在心窝子里乱串，十分不安。
梦蝶总说自己都习惯了，况且又不是小孩子，梦蝶说的残雪也知道，只是知道并不代表残雪就心安理得的认为梦蝶是绝对安全的。当然在任何地方都不敢说谁是绝对的安全，危险总是不期而遇，让人防不胜防，有的触目惊心，不免无奈。
这条路梦蝶已经走了一年多了，就算是闭着眼睛，也不太可能会迷路，有的时候还能碰到正在激情上演的情侣，秋天则不大可能。楼梯口昏暗的灯已经亮了起来，教室灯也已经打开，快六点半了，学生也渐渐地多了起来。有的学生依然是保持着睡着的状态，无神地走着，有的学生一边走一边吃早餐，没有办法，起得比较晚。那些外宿的学生飞快地骑着自行车跑着，要不是大家怕迟到被纪律处分，不知道多少人赖床到放学。学校和家长都一致认为，中学生完全没有自律能力，学习中的所有事情，学校安排就好，家长安排就好。学生就只负责读书就好了，小孩子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用管，也不用问，就是工具，执行就可以。在这个时代里，还如此对待很容易早熟的学生是件很残忍的事情，没有征求学生的意见就要执行各种不平等条约，着实可恨。
梦蝶走得很快，学生都习惯快节奏的生活和学习，偶尔也碰到宿舍的同学，大多都是和梦蝶说笑打招呼，然后抱怨“你怎么不叫醒我啊”之类的。梦蝶回答得很是干脆“这今天稀饭，冇好吃，叫你做咩。哈哈饿着呗懒鬼”。梦蝶很是珍惜这些个朋友，打闹是少不了的，很快就一起进了教室。
还没有到早读时间，大部分都在补自己的美容觉，清晨，大伙的心情都十分不好，很简单，觉没有睡够，自然不好。教室里充斥着浓浓的早餐味，很像是早上的公交车，啥味都有，这吃了如梦蝶的学生自然是没有什么，可是，像那些因为起来迟了没吃上早餐的学生只能不住地咽口水，捂着叫声不绝的肚子，辛苦地上着课，咒骂这午饭时间什么时候才到。更加可恨的是，有的喜欢恶作剧的男生在第三节课的时候才拿出早餐来炫耀，这个时候的学生大部分都已经饥肠辘辘，没吃早餐的学生更是肚子都瘪得绝了。
早读来临前的几分钟，班主任徐小萌已经光临教室，看着自己的学生，睡倒一大片，想到今年的年度成绩危在旦夕，奖金也摇摇欲坠，不免对这些不争气的学生怀恨在心，心想，“你们就不能够自觉点、勤奋点么？我也是上有老要孝敬，下有小要抚养的，大学的时候还在同学面前夸下海口说中间还要再养两三个老婆，如此的情景，如何不让我心痛。”
瞧着大多奄奄一息的阵势，不仅想起自己学生时代上课睡觉被老师踢屁屁的光荣史，对曾经那老师也是恨得不行，最好早点去勾引马克思媳妇的好。当自己的学生也这样一幅不成材的样子，多少还是想上去踹几脚，这踹倒是让女同学幸免于难。老师再怎么牛也不敢踹女同学，这是定律，记得他上大学的时候一教历史老头踹了一女同学，结果被一帮男的维权，揍得快了定终身了。
这小徐同志是注定不敢踹自己班上女同学的，据他无聊是细致入微的观察，再花了大部分上班时间调查发现：他这班上所有女同学都是被保护着的，虽然这班上男同胞的数量少得可怜，明显的阴盛阳衰，但是大多都是像梦蝶这样被远程护着。真要是梦蝶被徐小萌这混蛋给踹了，残雪不杀到他姥姥家去。
直到小萌想要踹踹自己的学生才发现，除了女生不能踹的，男生也是有几个不能踹的，再除了那两三个家庭背景很牛叉，可以随时把他干掉的学生。还有就是几个混混级别的，也是碰不得，难免哪天老婆买菜路上就给阴了，这让本来男生就少的文科班彻底没了要踹的对象。小萌很惆怅，想想还是算了，况且这也还没有上课，管多了反而不利于学生学习，睡会就睡会呗，上课时精神还好点，他很憋屈，也很委屈。作为一班之主，威信全无是一个教师的失败，落得个自己学生都是他的主就不一定真的失败了。所以徐小萌总是一副很温和的样子，对同学们也算是一视同仁，这都是少爷公主的，谁也得罪不起。当然，这也为他赢得了不少赞誉，成绩反而在校排名上好了很多，索性也就为了更好的饭碗，一直这样温和下去得了。
梦蝶发现老班的时候，徐小萌正准备踹前面睡着了，并且打着很大鼾声的刘大洋同学，梦蝶睁大了眼睛，想这老班昨晚是不是被老婆踹床下面睡去了，火气那么大，这大清早的踹起学生来了。徐小萌的眼睛也是尖着呢，要四处看看有没有人观看才踹，这一看不打紧，正有十几双雪亮如梦蝶的眼睛睁得老大盯着他瞧。本来是想找找观众的，如今这观众找到了，踹人的想法倒退步了不少。人看得多了，也要注意影响不是，再说，师为人表，刚刚才在办公室痛苦地宣读了这个古训，不能破。所以这抬起的脚踹也不是，不踹也不是，尴尬不已。走到这步田地，徐小萌只能借机解围了。他把脚踩在刘大洋的椅子上，卷起本来就有点短的裤腿，着实难看极了，又拿了刘大洋的书擦了擦椅子，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徐小萌接着对盯着的学生说道“你们不好好看书看我干嘛，脸上又没有花。”所有学生才醒悟过来，这老师也是很好面子的，不，是特爱面子。梦蝶并不太在意这些，老师也是人，什么样的情况不是正常的呢。不过看那老班挤出来的笑，梦蝶还是第一个笑翻了“老师，刘大洋那书好像是你教的呢。”全班同学还没有完全领悟，没办法，残雪都知道梦蝶聪明。
“看书，看书，那个梦蝶啊，不要什么事都说出来嘛，这样不好知道不？你看你和那个叫什么来着的谈……”徐小萌没有再说下去，她知道梦蝶理解的。
梦蝶赶快说“那个老师，好像杨老师在外面找你呢。”徐小萌的老婆叫杨慧，是这个学校的数学老师。梦蝶不知道这老班怎么调查到她和残雪的事，其实老师都是善于察言观色的，更何况，老师们都有很多的空余时间，社会阅历比学生都要多，所以调查这样的事情很容易嘛，随便用个什么破理由问问同学，特别是同一个宿舍的同学就知道了，就算同学曾经答应不告诉老师，可是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学生哪有老师那样的城府不是。所以梦蝶只得替徐小萌解围，徐小萌给梦蝶回了个感激的眼神，假若残雪在，可能还是会揍的，秋天了，残雪都理解为送菠菜的，封杀。
徐小萌急匆匆地跑到门外，独自站了几分钟，悄悄地把裤腿放了下来，天气冷了，寒风直往裤腿里乱串，不放下来不行。徐小萌就这么站在走廊上，神情很是平和，内心却不住大骂“他娘的，这鬼天气真冷，早知道有这糗事，还不如来晚点，难道是昨晚踩到牛粪了！！！”徐小萌想想校园里面没有牛，所以断定是放学后在外面踩到的，他一边骂着牛，连着养牛的也给算计了，更加可怜的是还骂了牛的妈，好生坏生，生个到处乱走的牛，倒霉。
梦蝶班主任内心就这样凶神恶煞的想着，一不小心就全写脸上了，吓得那些快要迟到的学生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这班主任看着表面很是温和，要是在平时，内心早把迟到学生屁屁踹好几回了。
记忆中，梦蝶很少迟到，因为她起来得很早，早到残雪很多次劝说晚点起来就好了。不过梦蝶就是这样的人，做什么事情不喜欢啰嗦，每次残雪给梦蝶打电话的时候，最后的拜拜要说很多次才会真正的挂断电话，梦蝶就会说“你真是啰嗦咧，一个拜拜你说了不下八次了。”直到这时，残雪才会挂电话，一直以来都是残雪先挂断梦蝶的电话的。梦蝶先挂的不是没有，是很少。残雪很多次都说应该要女生先挂电话，不然老感觉没有礼貌，怕梦蝶会伤心。梦蝶总是说，“我也怕你伤心啊，所以没得商量，这是给你的特权。那你说，是不是不打了就不伤心了。”每当这个时候，残雪就否定了不打这个念头，他不是天天酒池肉林的花心大萝卜，不打是不可能的，所以每次都是残雪先挂电话。其实挂电话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谁挂都是一样的。不过恋人谁先挂电话的意义并不仅仅是挂断那么简单，因为里面有很浓烈的感情因素。挂断就像是隔绝，总是会有点伤心的。梦蝶也是会伤心的，只是他更加不想残雪伤心，残雪一直也就扮演着这坏蛋的角色，让梦蝶伤心角色，。
恋爱中的人总是痛苦与幸福一起相伴的，梦蝶也是，残雪也是，大多都是。谁都逃脱不了，谁也摆脱不掉。爱让人痛苦，也让人甜蜜，很多时候，只有爱才能给一个人全新的生命力。
残雪在外上班的很长一段非人类的时间，也仅仅是因为梦蝶的存在，那些带着诸多汗水的果实，残雪最是希望梦蝶不要拒绝。他常常想，这样的回绝是不是对残雪努力地否定，他知道梦蝶不是这样想的，梦蝶只是不想欠残雪太多的东西，让这份感情变得不平衡、不公平。残雪知道，恋爱应该是公平的，所以他也像梦蝶一样，从来不强求对方什么。
早读紧接着到来，四处朗朗的读书声打断了梦蝶的思绪，抬眼见徐小萌端正地坐在讲台旁边，梦蝶也只好拿出书课本勉强地读起来，至于读到哪儿，着实不容易记起，一边读一边忘。这是的梦蝶读书是为了随大流，还没有自己想真正读的意思，大家都读，梦蝶也不好意思不读。
虽然老班的意思是让梦蝶藏着点，别往外处说，也算是把柄在握，想怎么捏都行，可恨自己的把柄也在他手里攒着，只要徐小萌愿意，梦蝶的命运就算是往杯具方向发展了。思量再三，一再比较，还是藏着好，索性认真读书。老班也终究没有找梦蝶的麻烦，或许也是考虑到“师为人表”吧。
星期一的早读课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过去了，第一节课还是徐小萌的英语课，还是连着两节一起上。这让梦蝶很是不自在，她之前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更不知道被老师特别是班主任发现了会怎么样，会不会把家长给叫来领回去考虑考虑。梦蝶心里特别的慌乱，这要是真的按照这样的思路走下去，人生路算是完了，和残雪的关系八成也给吹了。心里慌乱了，课自然也是上得心不在焉的，两节课所上的内容唯一给梦蝶留着的记忆就是老班终于走了。
徐小萌平时上课很是喜欢问学生问题，那问题接二连三的出来，一不小心，两节课也就上完了。不过这次他不敢随便问，他的把柄不仅是被梦蝶抓在手里，还在大部分人手里捏着。自然不敢随便问，师表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面子不能丢，这一丢可能就丢姥姥家去了。问题不能问，课自然上着也就痛苦，平时学生回答问题，往往都是比较深奥，思考的时间显然也多，过得也快，所有学生都等待着回答，老师更是不急不缓，唯一就苦了被站着回答问题的学生。
这学生酝酿了好久刚刚灵感并发，想到了答案准备说出来，小萌同志吓得浑身冷汗，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看拖的时间也是差不多了，连忙打断，那学生的灵感立马胎死腹中，愤怒不已，直接就问候到小萌家人去了。
梦蝶很少被提问，愿意是什么梦蝶成绩不上不下，卡在中间。老师只会问两种学生问题：一种是学习很好的，答案大多知道，回答起来老师也有快感，外加点成就感；另一种就是学习特差，老师用来打发时间的，问这样的学生问题，最是消磨时间。
想梦蝶这样中间的学生很少被问问题，时间不长不短，回答问题也得深思熟虑，拖延课堂时间又不够火候。所以老师一般不问，当然，老师不问，有的时候梦蝶也会心理不平衡，本来就是，大家交的学费都是一样的，为什么问她不问我。更多的时候还是幸运：（你看，这被问问题的学生，答得出来自然是好事，就怕憋半天没有弄出个名堂，想学点东西的学生自然不乐意，老师倒是乐意）。
徐小萌更加不敢问梦蝶，这把柄在梦蝶手里，自然有所顾忌。他出道也是没有几年，还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场面，虽然做学生二十来年，看老师也二十来年，脸皮终究还是没有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课上得闷闷不乐，时间自然也就感觉过得很慢，因为不能提问，徐小萌把平时要用五六节课才上完的课程，一节课就胡乱的上完了，课上得快了，梦蝶听起来就更加的雾里看花了，完全没明白什么意思，脑袋的反应速度显然没有跟上老师叫翻书的速度，本来也就听迷糊，这会更加的迷糊了。
课间十分钟，梦蝶终于从痛苦地回忆中解脱出来，陪着同桌胡侃，聊着大江南北，特别是女孩子的小九九。那神情，像个公主，这和残雪不无关系。
徐小萌回办公室，就一直询问资深老师说有什么活动能够更好的和学生沟通。本来徐小萌是不大习惯沟通的，可是这回是个极特殊的情况，不沟通日后怕是难以在学生面前立足了。老师的一致认为是要创新，谁知徐小萌原本略带固执，完全没有想到创新这个词，老脸一红，想自己还是不如这些个老家伙。
第二节课实在不知道该讲些什么，该讲的都将完了，不该讲的也讲的也讲了不少。索性徐小萌也创新一回，让梦蝶和同学们把所有的课桌围成一个圆圈。徐小萌站在中间讲课，当然，讲的自然不是课本知识。徐小萌在脑袋里寻找半天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得让同学轮流到圆圈里面唱歌，因为是英语课，所唱的自然要是英文歌。可恨的是平时因为自己固执，从来没有教过学生英文歌，只能期待大家能背着他学过几首，可惜的是，大部分同学唱的都是：ABCD……（歌词略，小学时候的英文字母歌），有的学生平时本来会哼几首的，突然要在这样大场面歌唱，又给完得一干二净。
梦蝶已经和几个宿舍的同学聊起了人生，期间徐小萌几次眼神扫过，都被梦蝶几人直接无视了。这样的活动，除了能增加同学之间的感情之外，老师起不到了多大作用。
徐小萌更好的点子还没有想出来，梦蝶几人的话题也还没有结束的意思，下课的铃声已经响起。梦蝶直感叹这玩的时间过得就是比学习时间快，另外一些人直接开骂，倒想一上午就这样多好。小萌不敢停留，夹着没有打开过的课本，从后门悄悄地溜了，回头不忘一句“把各自的桌子搬回原位。”
接下来的几节课上得毫无生机，因为大家都还没有从活动的余温中回味过来。梦蝶用
铅笔撑着下巴，眼睛像闭又不敢，但有着实犯困，难受得紧，好不容易熬到放学，梦蝶反而困意减少了很多。看了残雪发来的短信，依然是祝福要去吃饭，多传点衣服之类的。这样的短信，她收到了上百条了，有的时候也懒得看，不用看也知道还是那么几件事，没有一点新意。残雪总是说注意身体总是好的嘛。
梦蝶有的时候还是觉得烦的，残雪也知道，谁每天收同样的内容的短信都不好过，残雪说习惯了，老是担心，梦蝶也习惯了，收到的多了，有时反而感觉挺好。
下午的课梦蝶上得很好，原因是中午睡了个好觉，残雪老说，觉一定要谁好，不然第二天情绪很不稳定。残雪高中的时候就有过这样的经历，第二天特别的情绪暴躁，比女孩子生理期的时候还容易着火，谁也惹不得，看谁谁不爽，听谁说话都别扭。
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梦蝶还是有点想残雪，残雪那就更加想梦蝶，他除了上班就无所事事了，不想梦蝶干嘛好。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学校也开始出现感冒现象，残雪更是嘱咐得紧，梦蝶很是感动，感动得同时也就全嘱咐回去了，残雪心里那个暖啊，别提多舒服人心了。
梦蝶班主任徐小萌的闹剧一直在同学们之间盛传，一不小心，全校都知道了。刘大洋更是了解得透切，时间精确到了秒，不过在班主任的努力诱导下，没有发飙。徐小萌暂时也没有追究梦蝶的事，梦蝶也放心不少，晚上睡觉安稳了很多，学生生活劳累，梦蝶在学校的时候特别想睡个大觉，所以每周末大多要午睡，其实很大程度是没有人陪，残雪很是惭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