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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庭院秋千

下午到晚上,李爱一直无法打通丁亦然的手机,中午刚通过的电话,下午怎么就打不通?李爱心里很焦急,以前丁亦然从没有出现了类似情况。夜十一点时仍未打通丁亦然电话的李爱心事重重地赶往丁亦然的家。

李爱用备用钥匙打开了门。开了房间的灯,丁亦然赫然在沙发上四仰八叉地荷衣躺着,睡得很香。李爱迟疑地走近他,他全身散发很浓的酒气。李爱急忙用手扇扇面前的空气,以使酒气浓度淡一些。李爱的第一印象:可能丁亦然喝醉了。李爱没有办法叫醒他,李爱只有一阵手忙脚乱地把丁亦然弄到床上。

李爱把丁亦然弄到床上后浑身一点力气没有,她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丁亦然,想到担心一天的丁亦然现在躺在自己的眼前的床上,李爱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丁亦然酒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凌晨四点多钟,他见李爱靠在床上睡着了,便把被子给她盖上,自己去卫生间洗漱。丁亦然从卫生间回来,准备拿一条被子到客厅沙发上再睡一会儿,“不要走了,就在这儿睡吧,”李爱把身子挪了挪轻声地说,丁亦然在她身边躺下来。“睡着了吗?”李爱幽幽问,“没有”,“是吗?”她轻移动身体,把她的脸对着他问。丁亦然打了个哈欠,双手准备搂着她的腰时,她微笑着看他:“再休息一会儿,”委婉地拒绝了他的拥抱,丁亦然厠身继续睡。

丁亦然第二觉醒来是中午十二多钟,他起来时,李爱已经做好了午餐。“呵,好丰盛!”“如果你喜欢吃,我一直为你做”“肯定喜欢!”丁亦然兴奋地说,“一有时间,我就为你做”李爱心甘情愿地说,“最好是天天能吃到这么多好菜”李爱注意到丁亦然说话时脸上奇怪的表情,“要不,我们合住这房子?”丁亦然问,“住在一起?”李爱惊讶,“也可以这么理解”丁亦然解释,“这怎么行?我有地方住”李爱天真地说,“我知道,你有公寓住,这不是为了吃到你做的菜,才委屈你住这儿吗?”丁亦然绕了好大一个圈子说出意图,“哼,想得美!”李爱若有所思地笑了。

“你累不累,兜这么大圈子?”李爱又好气又好笑问,“还是我来为你做菜吧?要练习一下手艺,为过年派场用”丁亦然也笑了,他有了自己的计划;“过年派用场?”李爱不解地问,“年初二,女婿拜丈母娘,到丈母娘家一餐饭是要吃的,做饭是要姑爷显示一下手艺的”“这有什么讲法?”李爱在丁亦然身边坐下来,想听过究竟,“丈母娘是想考一考女婿的饭菜是否可口,女儿嫁过去是否放心?”“你怎么研究这些?这些都已经过时了”李爱拍拍丁亦然肩膀说,“这些其实很温馨!”丁亦然接着说:“现在,包括家庭聚会都下饭店,图的是个轻松,失去的是家庭那种其乐融融的氛围,清淡寡味。”“你不是有钱阶级的成员,你不能理解他们那种乐趣;面子比天大。面子就是名誉、地位的象征,消费方式也是一种个人价值的体现,”“还真是你说的这么回事”丁亦然赞同地说。

“过年里,我到你家帮忙做菜?图的就是一个温馨,”李爱有些紧张地问:“什么时间?”“我可以去吗?”丁亦然又问,她笑了起来:“年初二不行,我不在家,”丁亦然笑着说:“我想还是年初二去比较合适;”李爱清楚丁亦然话的意思是女婿年初二要拜丈母娘年的规矩。李爱似乎犹豫了一下:“你要去,我也拦不住你,随你便,”“看来,我是不受欢迎”丁亦然自嘲道,“我大概有六、七年时间没有见到过伯伯、伯母,今年我想见见,”“我看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李爱笑吟吟地说,“你不恨当初他们不让我们在一起?”“不恨,伯伯伯母是对的,不这样现在那会出现一个副行长?”李爱叫他胳膊上吃一记拳头,“你心里真不恨?”她又问,“真谈不上恨,当初的爱是朦胧的,我们一切都还没有准备好,”丁亦然回忆着,“所以你在五年前,悄悄地走了,也不和我说一声?”李爱一说到这事心里的气还没消褪。

“年初二,真不行,每年初二小学同学要聚会,”“你这叫欲想推脱何患无辞”丁亦然一副不达目的是不罢休的样子;“年初二,还有一个人要来”李爱脸露羞涩地说,“是男朋友来?”丁亦然问,李爱默默地看着丁亦然说:“我家门槛很高!”“可是我很想跨过去,”丁亦然毅然地说,“但你一直彷徨不定,不给我机会”丁亦然认真起来,他说的是实情,李爱在对待他们情发展上,一直是态度不明朗;开始丁亦然主观上以为因为睽别时间五年了,长了点,虽然曾今有感情基础,但还是通过交流和恢复一段时间,现状是出人所料的,他与李爱的情感不温不火,让自己有时很难把握方向。

“关键还是看我能不能让你进!”李爱挺着胸高傲地说,“我怎么把这重点环节给忽视了!”李爱看出丁亦然的故意,便说:“我这儿的关,你到现在没有过完,还谈下一步?”李爱起身站就起来,丁亦然苦笑着:“我是遇到坟包,乱作揖,磕错了头。”

李爱端来一杯开水放在丁亦然面前:“喝水,下次少喝一些酒,”丁亦然点点头,喝一口水后,看着她:“有新男朋友?”“你猜?”李爱斜着头温柔地看着他问,“大概是有,”他肯定自己的想法;“你猜对了”她似乎很高兴,“我想不会吧?没有迹象表明你已有男朋友,”丁亦然试探性地问,李爱笑了笑,看得出来她心里似乎有底:“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大年初二,到我家见分晓,”“看来年初二是要到你家拜拜年,”丁亦然自言自语,“一言为定?”李爱问,“一言为定”丁亦然答。

丁亦然见李爱这么长时间在自己面前没有许诺做自己女朋友,但也没有拒绝,知道这其中存在着可变因素。丁亦然估计李爱她一时难以作出取舍。对自己的依恋,很可能还是五年前初恋的延续,但延续会很快醒的一天。初恋是局促在校园的香樟树下、斜塔夕照里,在花前月下中的稚嫩的纯情。校园外,社会里,熙熙攘攘、污秽横流、清纯成为笑话,理想被丢到垃圾堆里;诱惑无孔不入。

丁亦然已经给李爱很多时间了,他想再给她再增加一些时间。

萱未初没想到自己设的局的结果超出了自己的意料。丁亦然先醉酒,而且醉的一塌糊涂,只有送丁亦然上了出租车,萱未初反而没事一般,想测试一下自己醉酒后的病情程度,打了水漂。萱未初甚至怀疑丁亦然的醉是装出来的,是对自己的意图有察觉,才演的一出戏。“但无论如何,丁亦然的心底是善的,他没有乘人之危的意思,”萱未初想,“我到希望他有些过激的行为,可他是出人意料的一潭死水,”萱未初有点遐想。对向往的男人,女人们往往是很依顺他的,起码在女人的心里有了早已决定把自己一切都献给这个男人的幻想。

萱未初想到第一次在丁亦然面前光着身子要他评比,她和嫣红的身材的情景,当时丁亦然的第一反应是一时不知所措,丁亦然面对她裸体时的那种窘态,令萱未初现在想起来还很得意,“真木纳,真胆小!”萱未初为此兴奋了许久……,但萱未初的性格也不可能信马由缰地想下去,她感到脸已发烫。

吃好晚饭的顾文文,早早地洗完澡,她准备今晚同丈夫好好谈谈心。顾文文走进卧室时,宏兵已经是鼾声如雷。顾文文坐在丈夫身边,泪水汩汩地流下来,她推了推丈夫,宏兵不耐烦地问:“又有什么事?”

见妻子没说话,便倒头又睡了。“宏兵,我们谈谈?”顾文文和声地问,“有事明天说”宏兵粗声粗气说,他接着睡。“醒醒,我们说说话,你一回来就睡觉,不管我?”宏兵睁开眼睛对妻子:“有话说吧”顾文文陌生地看着丈夫。“没话,我睡了,别再烦我”宏兵又闭上眼睛,一想到丈夫不是每天很晚回来,回来就睡觉,就是晚上不回家,把家当成了旅馆。想当初,刚结婚时,宏兵包揽了一切家务,对自己百依百顺,把自己含在嘴里怕烫着,捧在手里怕化了,看现在?家也很少回,有时说工作忙,一连几天即没有声音也没有图像,仿佛人消失一样,他心里根本没这个家。

想到这里顾文文气不打一处起:“我叫你睡,一回来除了睡觉还是睡觉,在外面到底干什么累成这样?”她边说边掀掉丈夫的被子。“你发疯了!”宏兵报床被子到另外房间去睡觉,“这日子没法过下去了”顾文文走出家,回了娘家。

嫣红打了几次宏兵电话,宏兵都没有接。嫣红到银湖项目部找宏兵。宏兵被嫣红堵在自己办公室里。“为什么这么多天,连一个电话都不接?”“有事我们另找个时间谈”宏兵不耐烦地说,嫣红不懂地看着他:“端什么架式?”宏兵沉默不语,“和老婆吵架?”嫣红问,宏兵仍不响,“没有腔调就不要在外面搞女人,”“出去”宏兵大声地叫,嫣红冷笑说:“出去,可以,但你别忘了承诺,”“承什么诺?”宏兵气得涨红了脸,“不认账,可以,到时我会找你老婆谈”宏兵又叫:“出去!”嫣红若无其事地走出去宏兵办公室。

宏兵同顾文文僵持了一个星期后,他就急着请萱未初打头阵去打探顾文文回家的打算,被萱未初不冷不热地数落了几句不是。宏兵从心里不敢得罪这个小表妹,宏兵对萱未初的重话点头称对,承认是自己不好,惹了文文,以后绝不会这样。萱未初说她不想参与他们夫妇间的事,要宏兵自己解决。其实,萱未初是征得丁亦然同意授意她这样做的,解铃还需系铃人,由宏兵自己解决他与顾文文的事情:去接老婆回家,宏兵自己去接,这种事情别人无法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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